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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末,洛陵茶楼天字一号雅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窗边的人回过头来,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你来了?”
如同毒蛇吐出蛇信子,林语欢被看得后背发凉,身后的门却嘭的一声关上,惊得她肩膀抖了一下。
“主子。”她轻唤了一声,拿下披风放到一边,竭力压制心底不断往外涌的恐慌。
“过来!”
那人冲她勾了勾手,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
美人榻旁边放着一个檀香木的小茶几,几上放着一个三足赤金香炉,炉身刻着在云海翻腾的腾蛇,里面燃着好闻的熏香,旁边还有小炉子煨着酒,酒已经煮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香气四溢,只是闻上一闻便让人生出醉意。
这样的环境原本应该让人昏昏欲醉的,林语欢所有的神经却紧绷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步走到那人面前。
刚走近,手腕便被扣住,男人燥、热的掌心紧贴着腕部皮肤,林语欢头皮瞬间炸开,腿一软直接跪下。
膝盖与地板相击发出一声闷响,膝盖磕得很疼,林语欢却连皱眉也不敢。
男人抓着她的手没放,眼皮微抬,幽幽的开口:“我让你跪下了?”
“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林语欢立刻低头求饶,只觉得那人的眼光灼热,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男人松开她的手,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倾身凑近:“这么怕我?”
“主子万金之躯,奴婢不敢亵渎!”
林语欢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狂颤的眼睫却暴露了她的恐惧。
就像一只随时会被碾压成泥的蝼蚁,在庞然大物面前,除了畏惧臣服,别无他法。
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战栗取悦了面前的人,他松开她的下巴,随意撩开衣服下摆,放松身体躺在美人榻上:“让我看看你在茶庄待了半年,教你的东西忘了没有!”
“主子所赐,断不敢忘。”
林语欢回答,跪着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探向男人的腰。
一刻钟后,林语欢拿出绢帕擦手,男人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扣着林语欢的后脑勺夺了她的呼吸。
林语欢受惊,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主子不是向来嫌弃她们身份低贱,不屑做此事,怎么今日……
“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生涩,如此怎么能勾得住苏时寒的魂呢?”男人退开一脸戏谑。
林语欢只觉得唇火辣辣的有点疼,随后整张脸都烧起来:“奴……奴婢会尽快完成主子交待的任务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势霸道的主子,一时心跳不已,然而脑子里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苏时寒的脸。
大人那样温润谦和的人,做起这等事来,应该也是温吞柔和的吧,会轻轻揽着她的腰,倾身而来的时候,会带着浅淡的墨香,大人的唇应该会比较软,不会像主子这样冷硬,更不会……
“当着我的面,你在想谁?”
男人冷冽的声音掐断林语欢的思绪,对上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眸,林语欢顿时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奴婢不敢!”
林语欢一头磕在地上,额头的疼痛提醒着她,只要这个男人在一天,她就只是一条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狗,只要这个男人开口,哪怕是跪在地上吃屎,她也必须照做不误。
“这几日,你在廷尉府看见了什么?”男人撑着脑袋侧躺在美人榻上,外面传来打更声,亥时过,已经很晚了。
“前几日苏时寒被禁足,他哪儿也没去,只是奴婢被接回廷尉府前,听说大理寺少卿周大人到廷尉府走了一遭,具体谈了什么奴婢不知,昨日苏时寒在朝上似乎遇到十分不快的事,不仅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还沾染了风尘气。”
说到这件事林语欢心里又涌上气恼,她还没能近身的人,竟让那些风尘女子抢了先!
“哦?”男人眼底闪过微光,显然对林语欢说的有些感兴趣:“克己守礼的苏廷尉,昨日去喝了花酒?”
“是!”
林语欢点头,下一刻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杀意:“也就是说,他宁可流连花丛,也不肯动你?”
这话如同狠狠给了林语欢一耳光,她脸上发热,却顾不上那点微末的自尊,开口为自己辩解:“主子,不是的,苏时寒待我与旁人不同,不然今日也不会亲自陪我去外面买衣服首饰!”
他不把她当下人,也不把她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比,只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尊重她,不想强迫她。
林语欢在脑海里一遍遍给自己打气,男人唇角微勾,带了嘲讽:“买衣服首饰,你莫不是以为他会娶你?”
娶?
在昭陵,只有正妻才配用‘娶’这个字眼,她在苏时寒眼里,不过只是个孤苦无依的落难少女,哪里配做廷尉夫人?
“奴婢不敢有此妄想,但这次回来,苏时寒对奴婢的态度明显有缓和,只是这几日他说找到了奴婢的双亲,等奴婢与双亲相认之后,会给奴婢一个名分!”
苏时寒没有明说这句话,林语欢擅自揣测了他的意图,此时此地,只有这样说,她才能免受更多的凌辱。
“认亲?你还有亲人在世?”
“没有,主子将奴婢从勾栏院救出来以后,已经替奴婢杀了那对没有人性的夫妇,主子是奴婢在这世上唯一的依仗。”
她是被自己父母卖进勾栏院的,这男人将她带走,当着她的面割下她父母的脑袋,滚烫的血溅了她一身。
从那时起她就知道,她不是被救了,而是踏进了另一个暗黑的、深不见底的炼狱。
“我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还是如此蠢笨?”男人眯着眼睛斥责,林语欢不解,下一刻又听见他说:“苏大人既然说你有双亲,那你便是有!”
“是!”
“况且你是我的人,一个小小的廷尉夫人,有什么不敢妄想的?”
“……”
林语欢的心脏狂跳起来,听主子话里的意思,难道要助她嫁给苏时寒做正妻?
正想着,男人再度开口:“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