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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的怔住,萧千逸注意到她这副不知在想何事的模样。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晃,而后轻笑着打趣:“何事竟想的这般出神?”云挽初看他一眼,走到亭中的桌旁坐下,怅然的说:“我只是见着这洛大人如此关心洛姑娘,突然感慨而已。”想到她的父母对她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可她这辈子与他们怕是再无缘相逢。就像原主所说的话。她眷恋的,是并不属于她的路。说到底也不过是逃避,沉浸在回忆里,不愿割舍摆在面前的这份时日已久的亲情罢了。萧千逸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坐到她身旁。云挽初抬眸看着他,像是做着艰难的决定般开口。“那日在城外,我并未告诉你,我在梦中见过她了。我之所以留下,是因为不愿离开,更是因为我相信她所说的话。”“这世上所有事情皆是逃避容易,面对艰难,何况原就是我该经历的事情。”萧千逸看着她,眸光里似盛满碧水清波般,温和又凄凉。像他这般满身仇恨的人,能有一人愿意陪在他身边。此生便足以,还有何可奢求的呢。整日里,他都陪云挽初待在府里。时间像流沙般,不经意就从指间溜走,不知不觉已是夜幕降临。时至夏末秋初,窗外的竹子常青。偶尔会下一场绵绵秋雨,房间里烛火微亮。院里不时的传来几道电闪雷鸣,想起上次的事情,云挽初心里似蔓延着酸味。还未等她开口,坐在桌后的萧千逸看向她,神色淡淡的:“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若是累的话,便去歇息吧。”看着桌上晃动的烛光,云挽初笑着开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萧千逸见她执意留下,虽是无奈的摇摇头,可心里甚是温暖。他知道,上次的事情可能是吓着她了。云挽初并未多问,只道是他不愿说而已。就静静的坐着,陪在他身边。不久后,萧千逸放下手中的笔,抬眸就看到她伏在桌上睡着。片刻后开口,温柔的声音里不易察觉的含了几分苦涩之意:“你说我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呢。”终究还是愧对她了。俯身吹熄桌上的蜡烛,便抱起她往里侧的房间里走去。窗外的雷声依旧,待在房间里的云锦绣还未歇息。红蓼伺候着她洗漱过后,就听到传来的敲门声。云锦绣不耐烦的吩咐红蓼去打开房门,走进来的是柳月荷。这些日子她已渐渐恢复神智,对宫里发生的事情也有所听闻。柳月荷嫌弃的看红蓼一眼,示意她退下。快步走到云锦绣面前坐着,絮絮的开口。“绣儿,娘听丫鬟说你明日就要回去了,今晚特意前来叮嘱你些事情。”“娘知晓你与萧汐儿关系甚好,但娘要提醒你的是,日后尽量莫与她继续来往。娘听你爹说,近日宫里发生的事情皆是有关萧汐儿的。”“她并非真正的公主,亦非宸妃的亲生女儿。甚至还在宫里明目张胆的下毒害人,眼下皇上已下令禁足她。”“娘所言句句属实,你可记住了。”云锦绣原是满不在乎的听着柳月荷说话,可未想到自己住在相府的这些日子,宫里会发生此事。她微愣瞬间就反应过来,无所谓的轻嗤了声:“娘,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无论萧汐儿是何身份,只要她能帮到我便可。”“再者,即便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依着萧君墨对她的态度,或许她说的话比我说的会更有用处。”云锦绣自信的神情,令柳月荷很是无可奈何。顿了顿,她又继续接着说。“之前我总想着让爹帮助萧君墨,可既是爹百般不愿意,我也只好就此作罢。现如今我手里可是有更好的筹码,此次回去三王府,我就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柳月荷看着她这副得意的模样,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不放心的叮嘱道:“绣儿,三王府里可不比相府。”“你做事多留心些,依萧君墨的性格,怕是不会对你太过纵容。若是惹怒他,你爹都无法救你。”云锦绣见着柳月荷不帮她说话也就罢了,还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瞬间更是阴沉着脸。推着柳月荷就向房门口走去:“娘,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我明日清早就回去,至于爹那里,就请娘去帮我说说。”柳月荷拂开她的手,看她一眼,絮絮的道:“明日你回去的时候,定要多注意些。娘亲手做的桂花糕,让海棠给你拿些回去吧。”说罢就转身离开,云锦绣看着她离开,嘴角微微上扬。天色微亮,她便收拾了番,海棠专程等在荷香院门口。将手里的桂花糕递给旁边的红蓼:“二小姐,这是夫人命奴婢送过来的,说定要二小姐带回去。”云锦绣懒得与海棠在此多说废话,直接吩咐红蓼收下,就离开相府。回到三王府里已是太阳跃出地平线。熹微的晨光洒在府里的雕梁画栋上,耀眼灿烂。云锦绣直接将桂花糕送给红蓼,听府里的丫鬟说萧君墨在书房里,她便直接往书房而去。刚走到书房外,就听到房间里隐约传来左穆的声音。她静下心,待在门口偷听,左穆的声音愈渐变得清晰些。“主子,属下得到消息。公主已被皇上救回,听说皇上查清楚了当年的真相。”“真正的公主竟是那位被唤作萧凝雪的女子,她才是当年宸妃的亲生女儿。”“更奇怪的是,太后中毒了。不知是何人下的毒,到今日还是未能找到解药。”“还好皇上派人找到城外的神医,保住太后的性命。可如此做法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找到解药才能救回太后。”“皇上为此事也是忧心至极,主子要不要前去慈宁宫里看看?”话说完,他静静等着萧君墨的吩咐,萧君墨原是冷峻的脸色瞬间变的沉闷。前些日子,宸妃的事情闹得宫里天翻地覆,好不容易解决。眼下太后又中毒,处在生死边缘,他又岂能当做若无其事的待在府里。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站在门口偷听的云锦绣,将此话尽数的听到耳朵里。当初她进宫选妃,若不是太后下令责罚她,她又岂能失去进宫的机会。无路可走,甚至落到为人妾室的地步。思及此,下意识的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萧君墨阴冷的声音:“进来吧。”得到允许后的云锦绣,直接推开房门走进去。萧君墨见来人是她,嫌弃的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冷哼了句。“听府里的丫鬟说,前些日子你回去相府。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你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云锦绣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我是何身份我自是知晓,王爷不必假仁假义的提醒我。你们所说的话,我皆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