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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弘毅眼底流露出的嗜血杀意,惊得上官羽棠急忙紧握住了他的手,生怕他因为自己被欺负而贸然找皇甫邵延算账。
“弘毅,皇甫邵延就算再不济但他也是皇子,若你贸然教训他,恐怕珍妃会怪罪于你,不如,我把此事如实禀告皇上,皇上是明君,想必也不会置之不理。”
皇甫弘毅皱着眉,面对呼延珍和皇甫邵延他根本毫无所惧,更加不会担心被呼延珍怪罪,毕竟她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个蛮横无理、举止轻浮的儿子,他不介意替呼延珍教训教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羽棠,本王自有分寸,你无需担心。”说话间,皇甫弘毅又给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衫。
二人的脸近在咫尺,上官羽棠微微抬眸,正好对上皇甫弘毅下巴处细微的胡茬,他此刻正体贴的给她拢着外衫。
她身上的外衫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外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清香入鼻,令人倍感舒适。
皇甫弘毅给她挽了挽贴在脸颊处的湿发,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回去先沐浴更衣,好好歇息,不用再去照顾皇甫邵延了,他既然这般闹腾,定是已无大碍。”
上官羽棠无奈一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上官府的麻烦。”
“你放心吧,本王自有办法。”
皇甫弘毅这句话无疑给上官羽棠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相信皇甫弘毅一言既出便会全力以赴。
只不过,这回又欠了弘毅一个人情。
“弘毅,谢谢你。”上官羽棠对他微微一笑,却发现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深邃的眼眸不同于寻常的冷若冰霜,反而温柔似水,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令人悸动的情愫。
上官羽棠触到了皇甫弘毅的深情,惹得她尴尬地迅速收回了视线。
她垂下脑袋娇羞地咬着唇,双手紧捏着衣袖,不知不觉,她的脸颊开始发烫,白皙的小脸蛋儿染上了淡淡红晕,就连心跳也快了几分。
此刻,上官羽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弘毅对自己这么好,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皇甫弘毅看着她这般害羞,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不经意间挂上了一抹笑意,看来,是时候向她表明心意了。
“羽棠,其实本王一直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嗯?”上官羽棠垂着小脑袋,心跳越来越快,浑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脸,原本白皙的脸庞变得绯红,弘毅想和她说的话,会不会是……
就在上官羽棠胡思乱想时,皇甫弘毅说话了,“其实本王……”
“吁”蓦地,马儿仰天长啸,马车骤停。上官羽棠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往前扑去,她差点儿就摔在了地上,幸好皇甫弘毅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皇甫弘毅眉间一蹙,他掀开了马车帷帐,面色不悦地问向车夫:“怎么了?”
皇甫弘毅定睛一看,发现拦住马车的是李神龙,这李神龙气喘吁吁,神色焦急,还没等车夫回话,他便急忙说道:“弘毅!潘慧娘死了!”
“什么?!”皇甫弘毅心中一惊,潘慧娘昨夜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当务之急,还是前去查探一番为妙。
皇甫弘毅回过头对上官羽棠道:“羽棠,你先回护国山庄,我和李神龙出去一趟。”
上官羽棠点了点头,便目送走了皇甫弘毅和李神龙。
……
刘氏刀铺
铺子前站着不少围观的百姓,大伙儿对着刀铺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潘慧娘的尸首挂在屋子中央的木梁上,脚下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小板凳,看上去像是上吊自尽。
潘慧娘瞪着双眼,眼球突出,仿佛死不瞑目。
此刻,一群侍卫走进了屋子,皇甫弘毅挥了挥手,便有两个侍卫把潘慧娘的尸首给放了下来。
李神龙蹙眉道:“弘毅,我觉得潘慧娘不会上吊自尽,她这么爱财,又怎会舍得扔下她的钱财?”
皇甫弘毅不语,他蹲下身来,扯下了潘慧娘脖子上的白绫。
尸首脖子处有乌紫色的勒痕,两侧的勒痕略比中间的明显,像是被人用白绫套着脖子用力往后拉而致。
“咦,这是什么?”李神龙有新发现,尸首的腰带处像是别着一封信。
皇甫弘毅取下了这封信,打开一看,是一封遗书,上面写着:我潘慧娘做人命买卖已有数年,间接杀害无数性命,终日噩梦缠身,担心厉鬼索命。佛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潘慧娘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才能赎罪。
李神龙瘪了瘪嘴,表示不相信,“若她真想自尽,那昨夜又岂会应下我的买卖?”
这封遗书疑点重重,皇甫弘毅收好遗书,继续验尸,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尸首的两只手上。
皇甫弘毅微微蹙眉,仔细端详着潘慧娘的手,她的十指都染了红蔻丹,左手食指和右手拇指的指甲盖有残缺,并且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干竭血迹,这血迹的颜色比蔻丹的深,很好分辨。
“她不是自杀,是被人勒死再假装上吊自尽的,潘慧娘的指甲残缺,指甲缝里染了血迹,但是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却未看到伤口,这血迹应当是凶手的血。”
李神龙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应该是凶手勒死潘慧娘时,她反抗所致,所以指甲盖才会残缺和染血。”
皇甫弘毅微微点头,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疑惑道:“那……凶手会是谁呢?”
皇甫弘毅:“潘慧娘做人命买卖,难免会在外树敌,这桩案子,可能是仇杀,又或者……”
皇甫弘毅冷眸微凛,眼底绽出一丝寒意,“又或者昨夜我们的行踪被某人发现,那人为了防止潘慧娘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便杀人灭口,若真是这样,那凶手定是潘慧娘的同僚。”
李神龙脑袋灵光一现,急忙开口道:“潘慧娘是一介女流,她既然做人命买卖,就说明她还有好几个手下,这些手下指不定为求自保所以不惜杀了她,但潘慧娘到底有几个手下呢?”
皇甫弘毅沉思着,倘若潘慧娘真的做了数年的人命买卖,护国山庄不应该现在才发现。要么,就是在潘慧娘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的靠山在护着她。
……
刘氏刀铺外,柴正头戴斗笠站在围观的人群后,他的身影埋没在了人群里。
墨黑色的斗笠遮住了他冷漠的面庞,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手,在他节骨分明的双手上,都有大小不一的抓痕。
柴正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抓伤的双手,眼泛泪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落在了手上,顺着手上的伤痕缓缓滑下。
……思绪回到昨夜……
柴正已经骑马离开了刘氏刀铺,中途却发现之前买的金手镯忘记送给了潘慧娘,他此行要外出几日,马上就是潘慧娘的三十岁生辰,他想在她生辰日前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她。
于是他半路打道回府,在他回到刘氏刀铺附近时,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从铺子里走了出来,潘慧娘还喜笑颜开的送走了那位“姑娘”。
柴正顿时黑了脸,心想这潘慧娘又把自己的话给当做耳边风了。
他回到了刘氏刀铺,想训潘慧娘几句,结果潘慧娘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则是护住了刚收的几块金子。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正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柴正恨铁不成钢地道:“潘慧娘,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说这几天不要再做人命买卖了,你觉得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柴正语气愠怒,听见他凶自己,潘慧娘立刻委屈地拉下了脸,“哎哟,正哥,我就赚这一次,行不?赚了这一次,明天我就收手!”
柴正最了解她的性子,她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爱财如命的人,明天若有人再拿银子来诱惑她,她照样会把今天的承诺给抛之脑后。
柴正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快把金子给人家送回去!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想着钱,小心连命都没了!你就不怕刚才来的人是官府派来试探你的?”
潘慧娘也不想受这窝囊气,立马还嘴道:“正哥!你都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怎么比我还贪生怕死?钱就是我的命!我要死,也要抱着钱一起死!”
她正在气头上,说话也不过脑,什么死不死的,她要活着好好花钱,才不想死呢!
柴正扭着眉头,心想这潘慧娘都掉进钱窟窿爬都爬不出来了,回想着当日在清城山时,护国山庄的人也在,若阿刚被护国山庄的人抓走了,那查到潘慧娘头上也是迟早的事。
柴正担心潘慧娘因为贪财而露出马脚,于是一把抢过了她怀里的几块金子,用力给砸在了地上,吼道:“你不是要金子吗?我给你!地上这些都不许拿走!”
柴正把给潘慧娘准备的金手镯给强行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既然你不听话,那今晚就随我去佰越城吧!”
潘慧娘被柴正这粗暴的举动给彻底惹怒了,她皱着脸挣扎着:“柴正,你发什么疯啊?!干嘛把我的金子给扔在地上?你这金手镯哪儿有这几块金子值钱啊?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