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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被东方云星削去左臂的阴阳教外山总管“岷山毒龙”殷天洪。他原想以自己称绝于世的毒龙掌,不过数招就满可以将已发现黑龙涧秘密的东方云星制下报功,岂料事与愿违,不但没能制下东方云星,反被雪鹰啄伤左目,又被东方云星削去左臂。剧痛之余,电闪入洞,不时已回到外山总管驻地。服下止痛良药,疼痛立消。包好残臂,咬牙切齿地狠道:“小娃娃,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夫誓不为人。”

他知东方云星与帮手已经去远,追赶不上。遂派其他高手守住外山,他则顺着密道向总堂驰去。

阴阳教总堂设在黑龙涧深处一处十余丈高的石壁的一个天然石洞内。洞内深达三十余丈,乃天然生成后经人为修造而就。殷天洪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飘然而进,不时已来到一道巨大的石门之前。那座石门高达三丈,宽约两丈,将迎面隧道堵得严严实实。

殷天洪来到左侧,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孔说道:“弟子外山总管殷天洪求见,烦为通报。”

不一会儿,那两扇石门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殷天洪闪身而入,石门又轻轻关上。

殷天洪进门之后,沿着隧道又飘入十余丈,东拐西转,最后来到当年黑龙帮总堂——黑龙宫。

迎面那扇巨大的石门紧紧关闭,两边各有四名黑衣人把守。单从这八人身上泛出的腾腾刺骨寒气便可以知道,这些人的身手该有多高了。

殷天洪向八人出示了身份牌,然后来到石门之前,以“传音入密”之法向里面禀报道:“弟子外山总管殷天洪,求见教主。”

“进来吧。”殷天洪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个清冽刺耳的声音。随之石门也告打开。

殷天洪当下并未进入,而是闭目少待了片刻。因为从里面射出的雪亮的光线他的眼睛无论如何在短时间内也无法承受。细细一看,却原来里间诺大石室,壁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无数宝珠,光线就是这些宝珠所发。殷天洪自然知道厉害,所以不得不在门外少待片刻。

殷天洪进入内堂以后,不敢抬头,紧趋几步上前,躬身道:“弟子外山总管殷天洪,拜见教主。”

一阵难耐的沉默之后,忽听对面高坛之上传来一声尖厉的惊呼之声:“嗯”。这听似低沉的声音,但在殷天洪耳中却如一柄重锤敲在耳鼓之上。

“殷总管,你为何这般摸样?”

这声音明显带着惊讶。但却又阴冷无比。

“弟子死罪。”殷天洪话声未落就浑身颤抖不已。

“什么事?讲。”声音更加严厉。

“弟子适才巡山,发现一个白衣少年来此窥探。”

“可将此人擒来?”

“……”

“恭喜殷总管已得首功。”

殷天洪只唬得魂飞天外。阴阳教刑罚奇惨,令人发指。今日自己已犯死罪,定难躲过。殷天洪吓得几乎要瘫在地上。口中慌不择言:“弟子罪该万死。”

“怎么?我阴阳教刑罚虽厉,但却是赏罚分明。殷总管已立奇功,本座正要奖赏,却为何言及罪该万死四字?”

“弟子本来就要将他制下,却不想事出意外。”

“这么说,你是空手而归了?”

“使得,弟子是在罪大恶极。”

“发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弟子眼看就要将他拿下,却没想到飞来一只白鸟,啄伤弟子眼睛,以至于被那白衣少年剑削左臂,空手而归。”

“哦。那只白鸟是何等之物?”

“弟子忙于激战,并未看清。”

“殷总管。”

“弟子在。”

“抬起头来。”

“弟子遵命。”殷天洪说完,抬头一看,突觉两道冷冽无匹的绿光向他双目刺来。殷天洪向以双目夺神大法自负,但刚一接触这两道绿光,立感不妙,只觉得双目就如刀剜一般。连忙躲开,饶是他躲得及时,双目也剧痛难当。

“哈哈哈哈……”

坛上有发出几声阴冷的低笑。这声音在殷天洪耳中绝不亚于惊天霹雳,他立感血气翻腾,内力尽失。无论如何抵抗,也是枉然。

啸声渐渐低沉下去,但震动力更加强大。就连石室也仿佛为之颤动不已。

此时,殷天洪已是大汗淋漓,浑身颤抖,几乎扑倒在地。

“殷总管。”

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弟子在,”殷天洪连忙回答。

“你可将此地秘密暴露?”

“这……”

殷天洪立刻吓得面如土色。他原来认定东方云星已是囊中之物,所以借着狂傲将此地一切几乎全告诉了对方。谁料自己最后却是空手而归,只是平空将此地秘密说与对方。眼下教主发问,他却无言以对。

“为何不讲?”话声已显出杀机。

“弟子该死。”“你可知他是何人?”

“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东方亮之子,白羽秀士之徒。”

“这么说,动手之前你就知道的身份?”

“弟子由他所练的八卦神功猜测的。”“殷总管好深的阅历。只可惜,你坏了本座的大事。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弟子自知身犯教规敌四条极刑。”

“念。”“擅作主张,泄露本教最高机密,处以绞刑。”

”绞刑”二字刚一出口,殷天洪已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天前他亲眼看见教内处死一名身犯绞刑的弟子。那四分五裂‘鲜血淋漓的残破肢体,至今记忆犹新,令他心惊胆寒。

“身为外山总管,殷天洪你可知绞刑之苦?”

“弟子知道。”

“道”字未吐,殷天洪暗运内力与右掌,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自己天灵盖击去。他深知自己万难逃过一死,所以索性自行了断,免得死前受罪。

然而,右掌难为举至头顶,便又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明白是教主做了手脚。既已求死无望,他只得默待发落。

“殷总管。”

“弟子在。”

“你的毒龙掌功夫成名多久了?”

殷天洪不知教主问这个干什么,只得低声回答:“承蒙教主指点,已枉成三十余年。”

“哦。以你成米昂三十余年的毒龙掌功夫,就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都制不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吧?

殷天洪只吓得筋骨欲碎,连忙跪下叩首大哦:“弟子本来就要将他制下,却没想到大疑之中吃了一只白鸟的大亏,所以受伤归来。”

“什么白鸟?尔等可曾知晓?”

不知什么时候,教主高坛之下已坐了高低胖瘦不等的十七八名黑衣人。只是殷天洪极度紧张之下居然没有发现,教主此话自然是冲这些人说的。

“这支百年非常机敏,弟子连看都没有看清,就被啄伤左目。”殷天洪补充道。

“禀告教主,这白鸟十有八九是黄山神尼之徒随身携带的雪鹰。此鸟非常凶猛,已有好多我教高手吃过他的亏。”一名黑衣人回禀道。

“哦。原来是她?”教主的声音明显地带着颤抖,显然,这是他所预料不到的事。

“白羽秀士、黄山神尼、清灵师太和天机散客合称海内四尊。这四人本是一师同门,如此四人联手与我教作对,实在是我教的心腹大患。尔等切记,不要轻易招惹这四个人,不然当违大规论处。”

众人一齐道:“弟子等记下了。”

除此四人之外,遍目天下,本座皆不足虑。

众人立马恭贺道:“教主英明。”

“不然。自我教创立以来,江湖道友纷纷来投,实为快事。但也有不少高隐对我教心存妒意。还有不少人专门与我教作对。本座本欲从长计议。不想最高机密被引总管泄露。这实在是本座意想不到的事。”

殷天洪慌忙再次叩首道:“弟子死有余辜。”

“殷天洪,自你加入我教以来,本座带你如何?”

“教主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永生难忘。”

“既然如此,本座封你为外山巡哨总管,也算作本座信任之人。”

“弟子谢教主栽培之恩。”

“身为我教有数的高手,更兼贵为外山总管,不思严守山内机密,擅自迎敌,泄露本教最高机密,实在是罪不容诛。你可知道你为本座惹下多大麻烦?”

“弟子是在是罪该万死。”殷天洪到现在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导致了多可怕么的后果。

“东方云星身为东方亮之子,其如今已经知道其父的死因。自然会千方百计联络其他人为其父报仇。就算整个中原武林都杀到黑龙涧,本座也不足为虑。所虑者,海内四尊这四个人。其师冷面惊魂韦心刚当年号称北方第一大侠。其盖世奇功得之百年前天下三大奇人之一的太极岛仲昆道人的天元神功。其虽无法学成,但却将此功分为太极与无极两门。这两门功夫均为佛门至高功法。而韦心刚已将这两门功夫分传于白羽秀士林天庆和黄山神尼慕容兰。天机散客秦怀义与清灵师太司马燕虽未穴道此功,但以其知名度可以想到,这二人本领当绝不在林天庆与慕容兰之下。算得上是中原数一数二的人物。

“当年白羽秀士救下东方亮之子,自然会倾心相传。已被今后登高一呼,号令中原武林为其父报仇。这都在本座意料之中。本座之所以严令你们恪守机密,目的就在于韬光养晦,养精蓄锐。以备将来与作业完了一决高低。但是,殷总管一时大意,完全打乱了本座的计划。

“白羽秀士身为海内四尊之一,其武学较之当年的冷面惊魂韦心刚有过之无不及。其弟子将来复仇,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其三位同门也一定会联袂相助。这样一来,为我教有平添了四个劲敌。以其四人功力,当与四位副教主在伯仲之间。为此,本座不得不改变初衷。重作安排。现在本座令谕:第一、从明日起,本座要闭关修炼至高神功。一应教内大事均由四位副教主联手协商定夺。其他三位副教主均受徐副教主节制。第二、立即派出本教九老座下高手密访知名高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如能纳入我教则更好,如不然尔等视情势而定。不过,如无绝对把握,切不可妄动杀机。第三、立即派得力高手密查东方云星的下落。利用我教分教弟子的耳目,找到他的行踪。但不要伤害于他,设法将其擒回我教。以其作为人质逼海内四尊与我教定盟。待本座神功习成之后,再作定夺。

“从即日起,望四位副教主以及座下九老严加约束门下弟子,慎勿滥杀无辜,一面激起公愤,再生他变。”

教主说完,众人齐声应道:“弟子等谨遵教主令谕。”

教主向坛下众人扫视了一遍,又开口问道:“数月前,本座令尔等派人密查各处动静,可有消息?”

坛下其中一人抢先禀道:“禀报教主,据弟子所知,岐山笑弥勒丁三好、罗霄山红面观音罗天涛近日已现身中原,态度不明。”

教主微微一怔道:“这二人与峨眉山俗家弟子铁身罗汉盛四奇、普陀山慈心菩萨司空乾号称东西南北四杰。其武功当与九老相诺。也是几位颇为棘手的高隐。今后要严加监视,弄清楚他们的立场,如何禀报四位副教主。”

这人答道:“弟子遵命。”

另有一人禀道:“据弟子所查,最近中原有不少门派暗中查访我教机密,其中尤以丐帮活动最为频繁,长江分舵就是对我叫威胁最大的据点。”

“丐帮!”一提起丐帮二字,教主便颇觉头疼。在天下所有的门派帮会中,最难应付的就是丐帮了。这不仅仅因为其声势浩大,最令人可怕的是丐帮弟子无一不是侠风浩荡,为道义视死如归的忠诚之士。十几年来,阴阳教为了站稳脚跟在中原争得一席之地,与丐帮展开过几场大规模的决战。丐帮虽然元气大伤,但阴阳教也损失惨重。丐帮内可说是高手如云,尤其是其帮主“铁面神君”魏天龙,一条齐眉铁棍几乎横扫中原。其帮内四位长老也都是武功超群的硬茬儿。月余以前,黄河分舵遭到阴阳教洗劫,虽然其舵内一干高手从舵主铁手乞丐李忠年一下共五十余人无一幸免,但阴阳教也付出极大代价,六十余名高手仅剩下可怜的四位,而且人人带伤,单九老座下知名高手就又十四人丧命。丐帮弟子那种前赴后继、慷慨赴死的胆魄足令阴阳教徒心惊胆寒。十几年的明争暗斗,不仅没能将其制服,相反更激起全帮万余门徒的公愤。阴阳教各分教几乎随时都可能遭到灭顶之灾。阴阳教几乎没有一件事情在改变面前顺利通过。这件事令阴阳教主很长时间寝食难安。而眼前又一次听到这个他不愿听到名字之后,不由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冷冷地说道:“既然他们还是不长记性,那,本座就让他们在尝尝我们的厉害。殷总管。”

殷天洪急忙答道:“弟子在。”

“你可记得十五年前在本座面前发过的重誓?”

“弟子绝不敢有忘。”

“好。十五年前,身为川陕黑道盟主的你,被东方亮击成重伤。为报此仇你投奔了本座。是本作医好你的内伤,本座念你忠心不二,故委你为外山总管大任,谁知你大意之下竟然泄露本教最高机密。本待处以极刑,但念你已伤一臂,姑且免你一死,你可想再报此仇?”

殷天洪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教主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弟子当倾尽全力。”

“那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切须记下,万不能再粗心大意,此番下山,当思戴罪立功,否则二罪归一,你可明白?”

殷天洪大喜过望,叩首谢道:“弟子明白。”

教主有说道:“十五年来,本座累及众位武友之功,已颇有建树。但近来却屡遭重创,真正有失我阴阳教颜面。所以这次下山,一定要全力施为。特别是丐帮,万勿手软。不过该舵主神镖醉丐”高九成颇为扎手,徐副教主当量才而用。“

被阴阳教主成为徐副教主的黑衣人欠身道:“属下明白。”

阴阳教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江湖异人相继现身,是敌是友,殊难预料。尔等定要潜心查询,切不要草率从事,免误大计。四位副教主须各派座下弟子下山,看谁取得头功,本座自有赏识。”

四位副教主齐声答道:“树下遵令。”

“望诸位齐心着力,勿辱使命。一统中原,饮马长江之日,众位都是本教功臣。”阴阳教主说完,发出一阵激荡人心的大笑。

这笑声的回声越传越远,直至冲出隧道,震荡了整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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