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架 登录注册
金屋藏娇:顾先生别玩了! > 金屋藏娇:顾先生别玩了!最新目录

第589章 是悲是喜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那辆车子横冲直撞的,在大鹤的面前停下,甚至都没有停到规规矩矩的车位里。他的眉心蹙了蹙,却并没有要搭理那车主的意思,他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而那车子里却下来了人,像发了疯似的,连车门都没有关便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来。是高跟鞋的声音,还有一张,他并不熟悉的脸却能认得的脸。长直发,黑色衣裙,这穿衣打扮像极在余家墓园里跪着的那个丫头。“二哥!”是付舒,她踩着高跟鞋踉踉跄跄的扑过来,一把便抓住了大鹤的手。“你是我二哥对不对?”她只见过照片,那是付潭齐拿回来的照片,说找到付鹤川了,可是他恨他们,所以谁都不会见。那还是两三年前,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般冷然的气质。他在照片里笑得温和,岁月静好、温文尔雅,眉眼和付潭齐的柔美有几丝接近,却又比他更加阳刚了几许。付潭齐更像是沉醉在悲痛过往中的风流公子哥,用风流的做派遮掩自己的心思,而付鹤川他不需要遮掩,因为没人看得透他。照片上的人如今就站到她的面前来了,带着厚重得令她喘不过气来的往事。好像一页书,刹那间便翻到了最后一页,过往的血泪辛酸历历在目,而最后一页的结局是坏的,连带前面的所有都是坏的了。付舒动了动腿脚,似乎在迷迷蒙蒙之中确定着自己眼前看到的人。他们都长大了,不是小时候的他们了。付潭齐说二哥过得不好,在东南亚做一个富商的私人医生,而那个富商背后有黑色势力。付舒想这一定是在受罪的,二哥分明从小的理想便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中医,为什么到了最后却跑去做私人医生了呢?付舒将他的境况想得很糟糕,可实际见到他……却不像她猜测的那般。他的身上穿着一件休闲毛衣,牛仔裤皮夹克,阳光俊朗,并不像什么受苦受罪的模样。而这身衣服样式虽然简单,材质却考究,他大概也不缺钱。这样的猜测让付舒无比愧疚的心舒坦了一些,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她对上大鹤那空洞的眼眸,试探地继续问道,“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付舒啊……”“认得。”那唇瓣只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来,平静得让人捕捉不到他所有的心思,只是不咸不淡的。付舒想,他一定恨死她了。他是该恨她的,是她占去了他在付家的位置,是她取代了他身上原本该有的骄傲,也是她……让他变得一无所有。付舒在他的面前毫无底气,甚至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可她不想放开抓着他的手,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她好不容易见到了他……付舒想要告诉他他们这些年的生活,想说她很想念他,她原本准备了好多好多的话,只等着再见到他的那一天,可这一天突然来到了,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再开口,悲凉又唐突,甚至开口的问题都那么的愚蠢。“二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是来看我爸爸的么?”这个问题大概问得毫无技术含量,就像在问他这天气真凉现在是不是冬天那般的无聊。鹤川不喜欢她爸爸,一直不喜欢,他死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会来看他。是她的问题问得无聊了。付鹤川这个人的想法一直与她和付潭齐不同。他们三个人里,他最有主见,眼光看法却也常和他们背道而驰。付潭齐一直说鹤川是个天才,他思考事情的方式异于常人,可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天才。或许当年,留在孤儿院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们这些回到付家的人,无疑是进了狼窝。可那个问题已经问出口,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付舒吸了吸鼻子,慌忙堆出了满脸的笑意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爸爸。”她的声音似乎在发抖,身后的红色宝马还没有熄火,而在那大亮的车灯下,大鹤看到了付舒苍白、甚至略显惊异的脸。男人的眸色沉了下去,没有了喜也没有了怒,更没有在余念面前那丰富的情绪。只是冷若冰霜、淡然疏离。“你爸爸?付叔叔是你爸爸么?我以为你在知道石市长是你亲生父亲的时候,早就会攀上他那根高枝儿了。”付舒被大鹤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大鹤的手臂,手腕上带着的钻石手链流光溢彩,坠在那纤细的手腕上显得格外的精致好看。付家的二小姐,这样的排场在正常不过了。付舒在付家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这是付潭齐原本就想许给她的,她也确实得到了。金尊玉贵,一般家庭的女孩是万万比不上的。“二哥,我和付潭齐,不,我和大哥……我们都很想你。”付舒的眼眶红了,脚下踩着的高跟鞋似乎怎么都不舒坦那般,站成了一个八字。而她那故意烫直的头发在大鹤的眼中更是东施效颦,可笑的很。他没有推开她,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的绅士,可他的嘴里也着实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没办法,无论付潭齐和付舒,在他这里都是反派角色,在他们两个人携手离开孤儿院那天开始便是这样的定性了,现在,更是。“到我的车子上坐一会儿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说话,或者……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不必了。”大鹤抬手摁了下车钥匙,不远处的车位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子是先生的,如今倒被他拿出来摆阔了。迈巴赫和付舒的宝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论是大泄是做工,亦或是这车子的价格。大鹤搞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态……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心态……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自己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辩解,好像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烦躁,都是矫情。今天,那格外讨厌矫情的他,却在用一辆车子彰显自己的际遇,真是幼稚,自讨苦吃。大鹤将车钥匙随意的丢进裤子口袋里,抬了抬被付舒紧紧握着的小臂。那个女人好像很识趣,松手了,不再抓着他,可眼神却依旧在闪烁,一副怕极了的样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好吗?我请你喝杯咖啡。”付舒又抛了根橄榄枝出来,带着她这个人鲜少有的讨好和卑微。她和付潭齐走出门去分明都是令人艳羡的大少爷二小姐,可唯有在这个人的面前,他们卑微如泥土。他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真正的自己。“咖啡就不喝了,我不喜欢喝咖啡。”大鹤的声音依旧冷涩,斜睨着付舒,好像是在欣赏着马戏团里走在钢丝上的狮子。享受的看着她每一步的小心翼翼。“那你喜欢喝什么?茶?我知道一家茶馆,我请你……”“茶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喝的,喝的时候要衙茶友,否则只会污了那茶水的香气。”被大鹤这样揶揄着付舒却依旧没有生气,咬了咬唇瓣,大抵是在继续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很想你,我想……”“早干什么去了?你在付家当二小姐的时候不想我吗?”大鹤的眼睛里是轻蔑的笑意,仿佛带着一层寒霜。付舒说一句话,他便怼她一句,她再说,他再怼。直到现在,那个女孩的眼睛里全部都是眼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到底是付潭齐的心尖宝啊,这两句话便受不住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转身要走,却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听说你找过余念麻烦?”他双手往夹克的外套里一插,神色清冷。“啧,付舒啊……有一句话说的好,三岁看大,五岁看老。我但是看着你的三岁和五岁就知道你长大后多讨厌,没想到,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仅很讨厌,甚至……讨厌这两个字形容你都是轻的,应该算得上是可恶了。”他的唇瓣微微一牵,荡漾出一抹冷笑。“你以为你留个和余念差不多的发型,穿衣打扮模仿她几分你就是她了吗?你以为你这样……付潭齐就能娶你了么?傻宝贝,别自欺欺人了,从你跟着他回付家的那天开始,你们就只能做兄妹。”大鹤今天或许是疯了吧。他一向自诩绅士,却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发起疯来。是那些陈年旧事随着付舒的出现而变得铭心刻骨么?也或许和那些事情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付舒几次三番的找过余念的麻烦,他便不分所以然起来。余念那丫头到底是多好的脾气,才能容得下她。大鹤无暇深究这些,只是用那过分冰凉的口气威胁她。“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余念,否则……付二小姐,不,石二小姐?你身世的秘密那么复杂,我这个旁观者嘴巴可不严实,不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伤了你。”话音落,大鹤抬腿便走。他便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如今和付舒站在这里说了这么会子话,已经是极限了。奈何那个丫头却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来,喋喋不休的边走边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付潭齐到了付家之后,日子过得并不好。你们的父亲死了,是被你们二叔害死的,可付潭齐找不到证据,也没有办法指控他。爷爷是个封建的人,他不喜欢你们的生母,对我们的管教也格外严格……其实自我们回去之后就是二叔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止一次想要害死付潭齐,只有付潭齐死了,付家未来才会名正言顺的落到他手上。我们两个人在付家住着没有一天过过安稳的日子!付潭齐心绞痛很厉害,就是因为他二十岁的时候中过一次毒,应该是二叔所为,可是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法和爷爷说……我们都不好,真的,我们过得都不好。”大鹤是真的烦了,被付舒这喋喋不休的辩解弄得烦躁。他打开了车门,坐进去之间,在付舒的聒噪到了高峰之后,砰的一声将门甩上。“过得好不好都是你们的选择!付潭齐一直觉得付家好,眼巴巴的想要回到付家去,可是我早就对你们说过了,能抛弃妻儿的男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而能培养出这样的渣男的家庭也不会是什么好家庭!认祖归宗?别逗了,若不是因为付潭齐还有些用,那个老头子能把他接回去?我妈妈生前就一直嘟囔着让我们认祖归宗,可对于我而言,我就是自己的祖宗,认不着他付家!而你们两个,无论是希望你过上好日子自以为是的付潭齐,还是装傻充愣只会躲在他身后的你,都是活该。以后不必再见了,回去转告付潭齐,你们好好的在付家享福,他做他的大少爷,你做你的二小姐,祝他多嫡顺利、新婚愉快。祝你认祖归宗、更攀高枝!”话音落,大鹤拉开了车门坐进去。付舒站在车门外还想说什么,可他却不再给她任何的机会。车子飞也似地冲了出去,像只离弦的箭。大鹤将油门踩到底,好像急于逃开眼前的一切,急于和付家的所有划清关系。付潭齐或是付舒,他们过得好是他们的造化,过不好也是他们的试炼。无论那付家多好,哪怕是金山银山都和他没有半分关联。那迈巴赫绕开付舒的红色宝马开走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车子旁,去摸自己的手机。快捷键一号,永远是付潭齐的。那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带着公事公办的刻板。“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二哥了。”付舒的声音一直在颤抖,她双手摁着手机抵在自己的脸颊,好像连呼吸都是仓促的,恐慌的,害怕的。她是真的在害怕,害怕那些肮脏的往事。电话另一边的男人似乎在公司里,只说了句‘等一下’后便沉默了。付舒捧着那沉甸甸的手机,泪水挂了满脸。她是真的,真的很害怕。说不上是为什么,可见到他……愧疚、忏悔、害怕,她的情绪复杂的太多。“你在哪儿?”伴随着男人沉沉的呼吸声,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他问她人在哪儿,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关心过她了。“付舒……你人在哪儿?”他又问了一次,语气中多了几丝急迫。而伴随着他关切的声音,她好像听到了来自付鹤川的诅咒。他说,从他们离开孤儿院的那刻起,他们就活该要做一辈子的兄妹。这对于付舒而言,是天大的诅咒了,就好像告诉她,她活该断子绝孙,活该孤独终老,活该看着付潭齐去娶别的女人。“c市墓园。”付舒轻轻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坐上了自己的车子,车门关上,她将脑袋趴在了方向盘上,粗重的喘着气。“付潭齐,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比我当年和你到付家去的时候还要害怕。”她的手不停的发抖,大臂上全部都是鸡皮疙瘩。就像见到了死而复生的人,付鹤川的出现,猝不及防的打通了付舒的所有疼痛血脉,她难受得无以复加,甚至喘不过气来。“在那等我,我去接你。”话音落,付潭齐直接挂了电话。他来找她了,到底,付鹤川的诅咒给了他们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机会。amp;amp;amp;lt;/pamp;amp;amp;gt;amp;lt;/pamp;gt;/p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