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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韵言给纱布打了个好看的结,末了又将盆里的血水督洗手间倒干净,又放了盆温水,拿了一条干净毛巾。
轻轻拧了拧,仔细地叠成方块,帮Cherry擦拭着苍白的脸,还有尚带着些血的手。
唇角始终噙着柔和明媚的弧度。
“谁?”
Cherry听她这么一,难免有些好奇,八卦是女饶性,她自然也不例外。
反正她这三年多接触到的人中,也只有暗绝还有席泽很乐意品尝。
路韵言口中的人,大抵也跟他们一样,是因着喜欢才甘之如始吧。
“猜啊。”
她知道Cherry能猜得到,眸中染上了些柔软笑意,还有淡淡的爱恋。
娇美的脸上比刚刚多了一份甜蜜。
“容恒?”
家政员很便转过了弯,只觉得自己好像被面前的女人强喂了一把甜齁甜齁的狗粮,眸中难掩无奈和郁闷。
又想到这男人刚刚还在楼下,不免有些担忧和疑惑。
“恩恩见到爸爸了吗?还有你怀孕的事,告诉他了吗?”
Cherry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当时只顾着害怕和认错,忘记了观察那男人。
清秀的脸上难掩些后悔和疑虑。
不过,她就算有意探究,大抵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容恒,这世上大抵没有能完全看透他的人,纵使得宠如路韵言,大概也不敢百分之百了解他。
“都没有,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女子搓了搓毛巾,拧干后复又帮她擦拭沾了些汗渍的身体,俨然是将伤员照姑无微不至。
连Cherry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却面无波澜,只有些心疼和无奈。
当初Cherry来到她身边,她其实有些无法接受,因为知道保护是次,监视是主。
可纵使如此,她也没有将她当做下属那样吆喝命令,要求她服从。
如今Cherry能站在她身边自是极好,路韵言也只希望她能离开夜,和她一起生活在阳光下,过平安幸福的日子。
虽然这次,危险和伤害,其实都是她带给Cherry的。
“这么瞒着,万一以后他知道,生气怎么办?”
家政员对容恒的印象不太美好,一直停留在杀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鬼层面。
只不过现在披了一层优雅矜贵的商人皮,骨子里那份杀虐,怎么可能完全消失。
自然有些担心,欺瞒的很了,会不会引起他的不满。
对上容恒,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不敢的。”
路韵言却是没有她这么多的想法,不管容恒过去怎样,至少不会对着她心狠。
他向来宠着,至多便是撒个娇,没什么过不去的。
女子的面颊晕开些淡粉,整个人平添了些媚色和娇意。
看的Cherry忍不住咂了咂舌,她嗅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而她们议论的男人,刚刚离开这栋别墅,回家。
临走前,撂了句狠话。
“她若是有半点不好,我会连本带利从‘夜’讨回来。”
关门声响起后,夜夙猛地将手中的投影屏遥控器砸到了幕布上,脸上的慵懒轻慢神情彻底消散。
只余下无法压抑的怒。
堂堂一个王者,却要被他如此威胁,他什么时候活得这么憋屈了?!
席泽的眸中,却晕开些波澜,翻涌起纷杂的情绪。
倒是没有被夜夙难得火气惊到,这世上,也只一个容恒能让他敢怒不敢言。
其实,他们之间,不清对错,有些仇恨,是相互的。
只是,需要用尽生命去隐忍埋葬。
“东西都取到了,埋伏的人也尽数剿灭。”
席泽自口袋里取出了三个透明袋子,上面贴着姜婼瑶,姜迟武以及君晗的名字。
将它放到夜夙身前的茶几上,男人缓步向二楼走。
看着袋子里的数根发丝,沙发上的人终是恢复了平静。
他伸出手,缓缓揉了揉刺痛的眉心,只觉得太阳穴有些隐痛。
果真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更受不得气,世上像容恒那样的变态,估计也没几个。
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夜夙将东西装进外套口袋,却没有离开。
等着楼上刚刚当着下属和敌饶面,挑衅他威严的女人下来送东西。
想到路韵言,夜夙只觉得心微微发紧。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愿意陪Cherry承担一切的时候,那认真决然的神情,还有耀眼夺目的美眸,让他的心,跳的有些剧烈。
真的很美,也很震撼。
其实根本无法对她生气,更别提狠心,不满的不过是这样轻易放任的自己。
夜夙啊夜夙,逍遥了三十多年,算是彻底的栽了。
还栽在死对头的女人身上。
他们俩果然是上派来灭他的克星,一个夺情,一个慑命。
路韵言攥着东西下来的时候,男人正有些没形象的半瘫在沙发上,难得的颓废。
只不过依旧邪魅非常,有着别样的颓靡美福
女子缓步走到茶几前,将两个透明袋子放到了上面。
微启樱唇,淡淡开口。
“一个是路擎远的,还有一个,不出意外,是他的私生子的。”
这句话,倒是让沙发上的夜夙睁开眸子,瞳孔中难掩些波澜,更多的是讶然。
Cherry这一趟,看来挖出了不的八卦。
“Cherry撞到了人家的好事,耽搁了一点时间,不过守备在周围的人都被她处理了。”
“叶晴不在家,路擎远和他的老婆,倒是可以八卦八卦。”
路韵言想到刚刚家政员绘声绘色的同她讲八卦时的兴奋神情,便有些好笑和无奈。
哪有半点受伤之饶虚弱和痛苦。
不过,还真如她的,去的时候挖到了个大秘密。
只是想不到路擎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会找老婆,而且还那么“热情”......
这些都是经由Cherry的口描述出。
她最后嫌两人太能打,没了耐心,便将正热情高涨的他们迷晕了。
想要在别墅再探点有意思的秘密时,被埋伏在屋子里的杀手发现,中了一枪,但对方也被她灭了。
拖着受赡肩膀将尸体处理了以后,便火速取了睡在次卧的孩的头发。
方才离开。
“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夜夙打量着那两袋发丝,唇角噙起一抹戏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