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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不为任何人,你只要想想她。”
“你和她不一样,可有些地方你们又太过相似。”
“爸爸知道你不是真的想跳,下来吧。”
“别让她担心。”
路擎琛说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女儿,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顾韵,十多年前便死了。
现在能稍稍让女儿回心转意,发泄心里压抑的悲伤和痛苦的,却只有顾韵。
如果她还在,此刻必然也会心痛难忍。
言言向来懂事,也是被逼的毫无退路才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
她不过二十四岁,人生才刚刚开始经历。
难免会有疏忽和偏执。
“路擎琛,我的确和她不一样。”
“她善良柔弱,多愁善感,将自己的一生葬送在你手上。”
“你是想提醒我,我的命是她忍受屈辱,拼着一切才换下的,对吗?”
路韵言唇角噙起一抹凄然的弧度,她缓缓地转过身,在所有人担忧的视线下,慢悠悠的自天台上下来。
一步一步,仿若踩在刀尖,剧痛难忍,脸色也越发惨白。
可她依旧直直的走到路擎琛面前。
“所以,她悲惨的宿命,一半是我,一半却还是因你。”
“连路曦都知道的事,路家大概没人不知道吧?她被人戳了那么多年的脊梁骨!”
“我是不是该替她谢谢你?这么多年都装作不知道,没有嫌弃她脏了的身子?!”
路韵言唇角的笑容越发的张扬明媚,可眸光却冷得让人心惊,甚至近乎疯狂。
她伸出手,猛地攥住了路擎琛才服的衣领。
“路擎琛,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爱你,有用吗?你明知她柔弱的肩承担不了多少,不受路家待见,却还是没有像个男人一样将她保护周全!”
“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痛!”
“是你一点一点磨灭了她的希望,断了她的生机!”
“怎么能不像呢?你看看我这双眼睛,是不是时常会想起她?可你不配和我提她!”
女子微微仰着头,看着父亲越发苍老的脸,还有鬓边像是突然多出来的几缕白色,眼眶不知不觉间便湿润了。
她恨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想要原谅,可他还要将这些都告诉她。
却是怨不得他,是她,让母亲遭到了欺辱。
是她,成了母亲唯一的软肋,也成了她忍受一切,苦苦煎熬的祸首。
那个时候的女子,谁不将贞洁看得更重些,尤其母亲还受过良好的教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为什么要愚蠢的相信男人的鬼话。
“路擎琛,天下和你相似的男人何其多。”
“容恒,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的丈夫,总是轻而易举的为着所谓的利弊,牵别人的手。”
“夜夙,不过是因为我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姜慎之,那就更可笑了,说要向我赎罪,最后却骗了卢薇的心,也没有保护好她。”
“这么看来,只有席泽一直将我放在第一位,当初我怎么就不听话呢,嫁给他现在一定很幸福。”
“不过也不晚,擦亮眼睛,我还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路韵言松开了路擎琛的衣领,缓缓后退几步,视线扫过周遭的几个男人,最后又定格在恩恩稚嫩的小脸上。
他也是她唯一的软肋。
恩恩因着此刻她疯狂的神情,有些恐惧,但大眼睛里更多的却是担忧和无助。
容恒听着路韵言一字一句的数落,还有她最后的话语,瞳孔猝然紧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
周身气息也不自觉的变得强势狠厉。
除了他,她不可以对其他任何男人动心思。
这次是他不对,她怎么恨怎么怨都可以,哪怕捅他几刀,也没关系。
唯独不能放弃。
“言言,我不允许。”
容恒轻轻地将怀中的孩子放到地上,缓步向路韵言走去,眸中只倒映着她纤弱单薄的身躯,还有那张凄楚决然的脸。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冷厉。
“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容恒,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恶心的脸!”
路韵言最厌恶的便是他的霸道和毫无缘由的占有欲,多少次了,都是他误解,她理解,她原谅!
她受够了!
不过是赔了一颗心而已,总有收回来的时候。
她再也不要忍受他带给她的痛苦,更不要他再靠近她一星半点!
眼看着容恒就要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路韵言脸上的神情瞬时变得惊恐,一直压抑的泪水终是瞬间落下。
“你不要碰我!”
她猛地后退数步,被夜夙挡在了身后,Cherry和顾奕轻轻扶住了她冰冷虚弱的身体,席昕则是将无措害怕的恩恩抱进怀里,安抚着他的情绪,迅速将他抱离了天台。
后面发生的事还是不要让孩子看到。
不能再让他留下阴影。
“滚。”
微启薄唇,只一个字,便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了恐怖的杀意。
好似无尽地狱走出的魔鬼,让人几欲窒息。
Cherry看着此刻的容恒,只觉得比十多年前还要可怕,已然有些失了理智。
夜夙静静地和他对峙,眸光深深,却没有半分退缩。
那些照片,终究不及亲眼所见。
的确可怖。
但是路韵言不想见,也不能再受刺激,不管出于何种角度,他都要拦着容恒。
在场的,能在实力上和他匹敌的只有他。
能一句话就动摇他的,却只有路韵言。
可现在她不仅不能保护他们,反而在不停的激怒这个男人。
“要不你先向我展示一下,如何滚?”
夜夙唇角依旧噙着慵懒随意的弧度,好似感受不到这男人可怕的气息。
可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却在一点点收紧,随时准备接下容恒的攻击。
“容恒,四年多前你娶言言从未经过我的同意!”
“怎么?现在她不想见你,你就这副模样?”
“你若想碰她,就先踏着我这个当爸爸的尸体过去!”
路擎琛甩开了姜媛扶着他的手,和夜夙一起将女儿护在身后,看着眼前挺拔俊朗的男人,却只觉得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