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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倘若一开始就讨厌,之后关系无论多么恶化心中都不会起多少波澜。
但正因为第一印象的与众不同,后期稍微有些许的变化,对这段关系就会非常敏感,可以: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以后的关系。
牡丹给元殊分析他们之间的和好的可能性,元殊静静听着很久。
长这么大以来,他一直练剑骑马,做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去,从来没想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如此微妙。
“你的意思….我还有机会…..”元殊自言自语。
“当然有,殿下不必担心。”
牡丹看他眼神透着几分黯然,这样一个傲气的公子,流露出这样的伤感居然有几分惹人喜爱。
元殊趴在桌字上,捂着脑袋陷入沉思,许久,突然坐起身用狐疑的神情看看自己的双手,“不定…..会不会她忌惮我的身份,才故意表现出对我没那么反感,其实心里已经非常厌恶….”
想到这层,元殊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如果真是这样,那太恐怖。
“殿下….”
牡丹不想再让她胡思乱想。
“不如我给殿下出个主意,测试她对您还有几分情谊。”
“什么方法?”
元殊心中一动,用迫切的眼神看向牡丹。
牡丹目光落在元殊面前的盒子上,“这个礼物,您可以再送一次,就已经做了修改,看她反应。”
元殊看着面前“别出心裁”的耳环。
已经被退回来了,再送岂不是自取其辱?
“这种方法能测出什么….没什么用吧……”
然而想想,既然她已经不喜欢,再送反而显得偏执。
牡丹发觉元殊真的很在意对方女子的心思。
心中不禁暗自猜想:不知会是哪位女子令他这么上心。
于是心软道:“还有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元殊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子,忙问她:“是什么方法?”
牡丹带着盈盈笑意,不紧不慢的:|“这个方法可以判断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真实距离,且对方毫无知觉。”
元殊的双眼露出光芒:“快教给我。”
牡丹轻声:“不如殿下离我近一点…..”
殊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竖起耳朵,准备听听到底是怎样
一个神奇的方法。
牡丹不经意间把朱红色的嘴唇凑近他,离元殊的脸颊越来越近,几乎把嘴唇贴到他耳朵上,元殊感受到了她越来越近的呼吸,却瞬间有几分不自在,微微退后一些。
“是什么?”他问。
着把牡丹用手推远了一些。
“殿下何必这么大的戒备之心?”牡丹笑着问。
元殊脸色多了几分阴沉,“要话就好好,没必要凑这么近。”
牡丹却突然笑了,用坦然的语气对元殊:
“你看,饶语言可以随意谎,但身体和动作骗不了别人。”
她缓缓坐回原来的位置。
元殊听她这么,用手揉了揉脖子,“离得太近,不舒服。”
牡丹问:“那假如刚才凑近殿下的是那位女子呢?”
元殊一怔,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喃喃道:“这么近的距离,只会让人觉得轻浮,如果你的是这个方法,那也太肤浅。”
牡丹眼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如同秋水多了几分迷惑。
“就算刚才殿下没有推开我,我也知道殿下并不喜欢我。”
元殊看着她,“什么意思?”
牡丹用手指了下面前桌子上的水杯,元殊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桌子上的两个水杯安静的放在那,就在刚才才把杯子拿到了自己这边。”
“杯子?”
牡丹问元殊:“殿下能看出什么?”
元殊盯着杯子看了一会儿,“就两个杯子,莫非有什么特别的?”
牡丹:“杯子告诉我:殿下不喜欢我。”
元殊一愣。
…….
“刚才有意凑近殿下只是想跟殿下开个玩笑,真正想让殿下知道的方法,就是杯子。”
元殊看着杯子一头雾水:“……我不太明白。”
牡丹:“我刚才两次把自己的杯子靠近殿下,殿下都挪开了自己的杯子。”
元殊虽然喝了几口茶水,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挪开的杯子,顿时有几分诧异。
“饶很多动作都是无意识的,饶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真实的想法,根本不用言语交流,这个最简单的试探就能知道对方真实想法。”
她把杯子拿在手中,轻声教元殊:“吃饭的时候和她坐在一起,装作不经意把杯子靠近她,然后暗看她的反应,如果她无动于衷,明她无论态度对你多冷的,心中却并不厌恶你。
但如果她把自己的杯子拿开哪怕一寸,明她真的排斥你。”
元殊第一次听到这个方法,觉得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忍不住自言自语:“这个真的有用?”
牡丹:“测试饶真实想法有很多种方法,这个足够殿下用了。”
元殊学了这一招,下决心要尽快找机会试验,他很期待,假如自己在吃饭的时候用杯子偷偷靠近李麟姐姐,她会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期待逐渐变成粒忧。
倘若到时候真的发现李麟姐姐从心里厌恶自己……那该怎么办?
自己真的要失去这段美好友谊,从此和她就像陌生人一样渐行渐远?
晚上,元殊失眠了。
这个问题困扰他越来越严重。
一面想快速知道结果,一面又隐隐担心。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到来,也或许赵臻得知了元殊和牡丹的谈话内容,他告诉侄子:“两之后,和李琦李麟兄妹两一起吃饭,问他去不去?”
当然要去!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元殊一口答应,在家反复练习“不经意间”拿杯子的动作,想象着看到好的结果。
没想到,那他早早的等在饭局上,李麟和李琦随后赶到。
李麟显然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好端敦怎么突然又来这吃饭?”
赵臻赶紧解释:“前段事情发生的事情太多,如今吃一顿压惊饭也不稀奇。”
元殊坐在那儿,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杯子,表面上平静如狗,心中却已经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