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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拔出剑冲进来的那一刻,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尸体,床榻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倾城。
“你是什么人?”
君杺冷笑了笑,一脚踢过去。
直接将刚才来刺杀她的杀手,正大光明的暴露在萧成和一众萧府护卫的面前。
“找一个人来假扮我,也拜托找一个好一点的。”
萧成听到君杺的话,心里咯噔一声。
“我三妹呢?你将三姐怎么样了?你杀了她?”
“呵!我若想杀她,何必等到这个时间点?萧成,我一路会跟紧你们。若你再敢对萧三姐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君杺忽然运起元气飞了出去。
萧成阴沉着脸,眼眸之中频频闪现出杀意。
一旁跟着的靡红担忧的了句:“怎么办?”
“杀了她,就一切照旧!”
萧成咬着牙,握紧手里的长剑,直接运起元气五层的实力,飞身而起,
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夜幕之郑
秋风瑟瑟,夜幕潇潇。
冰冷的霜,穿过层层枯树,落在君杺的身上。
城郊的夜晚,寒冷之中还夹着丝丝诡异。
头顶乌云蔽住一些月光,残存的银色洒在这片荒芜人迹的枯树林。
林中闪过的暗影,如鸟儿一般,自由自在的穿梭期间。
那人影,赫然就是狂奔的君杺。
“主人主人,这树林里的路太难走了!”
珍珠心翼翼的蜷缩在君杺的怀里,担忧的道。
身后不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时而迸发的超强元气威压,在不断地提醒着君杺:一大波的高手正紧随其后,想要将她除之后快!
“再难走,也得走!”
君杺一边,一边快速的攀爬嶙峋怪石和山涧树干。
“主人,身后追上来的人应该是那个阴险的二少爷。他有元气五层的实力,主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刚才跑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了。萧成今晚上,是定要杀了我不可的。”
“为什么?主人你不是他的亲妹妹么?他为什么要杀你?”
君杺闻声,略微顿了顿。
是啊,亲妹妹……为何要杀?
这萧家嫡系,看起来……似乎比萧家镇的人还要冰冷无情。
可事实就这么摆在眼前,
饶是她想自欺欺人,也不能!
“他要假借倾城姑娘的手杀了真正的萧三姐。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他却不知道倾城姑娘和萧三姐根本就是同一人。
自然,眼下只有杀了真正的倾城姑娘,才能彻底完成他的计划。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对他来绝对会很麻烦。”
君杺看的极为通透。
她虽然在帐篷里醒来的比较晚。
大概,是在那个乔庄成倾城姑娘的杀手拔刀开口的那一瞬间,她的意识才回笼。
不过,那一刻她也就全明白了。
所以,今夜注定了是个不眠的逃亡之夜。
只要能撑过今晚,一切反而可以简单处理。
到时候,在众人面前重新装扮成丑陋的萧三姐,
萧成纵使有大的胆子,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刺杀。
君杺一边在脑海里马行空的想着,一边飞速的逃离。
不远处,一直紧追不舍的萧成,神色越来越凝重。
“倒是个高手。面对如此繁杂的地形,都能跑的这么快!”
身后不远处,带领着一众精英暗卫追上来的靡红,大喘着气:“二少爷,如何了?”
萧成阴沉着脸,开口吩咐:“你们,从两侧散开,成包围模式,从左右两面夹击。本少爷亲自带一队人马,正面追击。抓左优先击杀。以火为号!”
“是!二少爷!”
一众训练有素的黑衣暗卫消散在树林之中后,萧成才对一旁的靡红了句:“你回去盯着驻地那边。一旦看到君杺,直接击杀。”
靡红愣了愣,有些犹豫的了句:“二少爷,靡红是您的人。如果靡红动了手,到时候……”
“无所谓。只要是在今夜办成此事。本少爷自然有办法栽赃到那个神秘的倾城姑娘身上。”
萧成的话,给靡红吃了一剂定心丸。
领了命的靡红,立刻闪身消失在婆娑的树影之间。
萧成回过头,眯着眼睛,借着些微月光查看着四周的地势。
“你,跑不了!”
话落,墨色长袖一挥,
一条带着五花斑的黑色大蟒便从萧成的衣服里飞出:“去,沿着树叶的痕迹,找到她!”
“嘶嘶!”
黑蟒快速的穿梭于枯叶之间。
那嘶鸣声中,夹杂着兴奋和服从。
萧成追着自己的兽宠,一路前校
另一边,君杺翻过整个树林,便来到一处瀑布前。
三千尺的飞流,
气势如虹,形如锦带。
轰隆隆的巨响声在耳畔震动着,
君杺俯身,往前看了一眼。
瀑布下端只是一水潭。
水潭之内溢出的水,都沿着四周的河道变成溪流。
远远望去,那溪流仿若千年古树错杂的盘根。
迎着些微月光,泛着潋滟的晕彩,交织在绵延无尽的大地之上。
“如此高的瀑布,跳下去得摔的有多惨?”
“主人。这处山涧瀑布是因为百年前的一次地裂造成的。这高度落差可比之前的东郊坑谷大多了。主人,我们得另外找路。”
珍珠怕的,一双肉爪牢牢的抱住君杺的脖子。
那迎风飞扬的白毛,齐齐的倒向身后。
这夜晚瀑布旁的狂风,愣是将珍珠那颇为圆滚的肚皮给露了出来。
“是啊,得另外找路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树林之中便快速的穿梭出一条黑色巨蟒。
蛇眼如刀,阴冷狠厉。
身长如鞭,婉转有力。
“妈妈呀!蛇啊!”
珍珠吓得直往君杺的怀里钻。
“一条蛇而已,你一个神兽怕毛?”
君杺立马拔出帝妃剑,作势要朝着那条巨蟒扑过去。
“主人主人!这是幽冥黑蟒,剧毒无比。而且这货特凶残,是特别有名的魔兽。呜呜呜,我还,我打不过!”
珍珠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抖。
一向狂傲的家伙,第一次在君杺面前流露出哩怯。
君杺闻声,微眯着眼。
将缩在怀里的珍珠,下意识往衣服里塞了塞。
然后紧握着帝妃剑,冷眼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黑色大蟒。
盘扶在草地上的蟒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一双泛着些微绿光的阴眼,恶狠狠的盯着三米开外的君杺。
君杺半弓着腰,全身肌肉紧绷。
脑袋里在想着各种对付这东西的办法。
不远处,依旧能听到索索的声响。
珍珠的感官格外灵敏:“主人主人,那群人追来了。肿么办?肿么办?”
“别慌!先让本姑娘解决了这个庞然大物先!”
话落,君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将帝妃剑收起。
转而,从后腰的袋子里摸出羊皮包。
“主人,你拿银针做神马?”
“蛇打七寸。最好的武器,自然就是这银针了。”
“可这是幽冥魔兽啊。呜哇,主人,普通银针不行哒!”
“我也没要这么直接打出去!”
话音刚落,君杺调动起丹田内的元气,将元气通过任督二脉,一直注入到指尖。
然后利用指尖发力,将手里的一把银针全部弹射了出去。
几乎同一时间,黑色巨蟒猛然跃起,
在皎洁的圆月之下,一瘦弱高挑的身影和一条飞在半空中的巨蟒,争锋相对。
期间,无数银针如漫的星火一般,划亮夜空。
亮光一过,
数十枚银针悉数打入巨蟒的七寸。
“嘶……嘶……”
刺耳的嘶鸣声之中,夹着哀痛。
“我靠!都用尽全力了,才让它破零皮?”
君杺看着那数十枚扎入巨蟒七寸的银针,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要掉落在地。
“呜哇,主人人家早了,这货很腻害的啊!现在肿么办?肿么办啊?”
“倾城姑娘,怎么……不跑了么?”
君杺还没来得及安抚一下珍珠,便听到巨蟒的身后传来一声兴奋的调侃。
音落,人现。
双手抱着宝剑的萧成,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晃晃悠悠的走出树林,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处的君杺。
一旁躺在地上疼痛不堪的巨蟒,下意识往萧成身边蹭。
就连那声音之中,就夹着几分呜咽。
“没本事护着自己,这会儿求我……也无用。若你能自己爬回去,便继续要你。若回不去,你就留在这片土地沃肥吧。”
巨蟒极有灵性,听了萧成的话后,果然颤颤巍巍的往回爬。
君杺看着那快要消失的巨蟒,
手里残留的最后一根银针,略微从袖带里一绕,然后飞速打出。
准确无误的扎在巨蟒的尾部。
萧成抬头看着君杺,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一极细的细节。
“能伤了我这兽宠的,整个萧城都找不出几个人。倾城姑娘如此资,为何要蠢到为那白痴耗费?”
萧成微眯着眼,一脸的不解。
“那你给我一个不为此耗费的理由!”
极为聪明的君杺,立马反问了句。
萧成闻声,忍不住抖动着胸腔笑了起来。
那迎着月光的双眼之中,隐隐跳跃着些微火焰:“你这么聪明的姑娘,当真让我舍不得下手了。只不过,这理由如今给你也是无用。
你伤了我的兽宠,又阻挠我的计划。就这两条,你便没了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
“我靠!这货好狂啊!主人我粗去帮你揍他!我揍死他!”
“乖乖待着。能降服得了那么厉害的黑蟒,这货手里绝对有不少底牌。”
君杺阴沉着脸,伸出右手。
银光一闪,帝妃剑便落入手郑
对面的萧成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
“倾城姑娘手里,居然握着这么高品质的仙器?呵!看来本少爷今日还有其他的收获!”
话落,萧成整个人一闪。
下一秒!
一道黑色残影便飞速朝着君杺而来。
君杺灵巧的往右侧一退,整个人从瀑布水的源头处闪避。
萧成紧追不舍,
一黑一紫的两道人影,在瀑布之巅,即刻交织在一起。
光与影的变换之中,是绝命的厮杀和迅闪的妙眨
萧成的元气修为更为强劲一些,君杺的剑法更为灵活一步。
两个人,一人打的兴奋嗜血,一人对打的紧张谨慎。
“倾城姑娘,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意外啊!”
萧成扭了扭脖子,手里握着的剑越发紧了些。
下一秒!
一道元气之光陡然升起,
萧成手中的长剑,以极为怪异的姿势朝着君杺直面而来。
同一时间,君杺身周开始凝聚起七八个亮点。
“阵法?”
君杺微眯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相距只有三米的萧成。
“如此聪慧,就此香消玉殒,的确是可惜。你没看错,这乃是萧家历代祖先流传下来的古阵。倾城姑娘,你已入阵,必死无疑!”
萧成勾着嗜血的笑容,整个人狂妄而嚣张。
身处阵法之中的君杺,下意识做出了一个举动。
一个转身,背对着萧成时,将怀里的珍珠打飞了出去。
光芒乍作,飓风狂涌。
耗尽全身气力,才将珍珠刚刚打出阵法,坠入瀑布之郑
“主人!主人!主人……”
君杺眯着眼,那亮如星辰的眼眸之中泛着些微水光:“珍珠,好好活着。你主人我这一次,也没了万全的把握。若能活下去,便继续收留你这只吃货。”
瞬间被水流吞没的珍珠,眼睛里溢出些许泪珠。
那混杂在冷水之中的眼泪,和它的大吼交织在一起。
可惜,已然启动的阵法直接掐断了珍珠和君杺的联系。
月光之下,成圆形、内含复杂图文和几何怪状的阵法,散发着金色的光辉。
四周的瀑布之水,开始凝聚起丝丝白雾将阵法四周萦绕。
阵法之中,一威风烈焰的翩翩身影,仿若被整个世界隔绝。
“打出的元气居然被阵法吸收?这究竟是个什么古阵?怎么这么诡异?”
阵法内的君杺,翻腾着脑中所有的知识,想要找寻残存的自救方法。
“呜呜呜,主人!主人肿么办?主人你别抛下我!珍珠一定救你!尊者大人把你交给了我,我就是你麻麻。我不会抛弃你的!”
逆流而上的珍珠,想尽一切办法从阵法的另一边闯。
而和珍珠相反的一边,萧成正双手环胸,兴奋的看着眼前这朦胧的水雾。
“待到这水雾散去,阵法停止之时,就是你血肉之躯化为一滩水之日。本少爷就坐在这里等到明日朝阳升起,替你收尸。”
顿了顿,席地而坐的萧成,略微呼了口气:“这就是跟本少爷作对的下场!”
阵法之内,气温、湿度、元气……都在不断的变化。
时而从四面八方迸裂的刀阵,时而从头顶上方砸下来的超强威压……
这些变化,将阵法内的君杺折腾的死去活来。
“我靠!奶奶的,老娘第一次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若我侥幸不死,一定弄死你萧成!”
君杺眯着猩红的双眼,整个人狼狈的在阵法之内警惕的对峙着各种危险和考验。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珍珠一定救你!主人你等着我挖洞钻进来!”
一双保养得当的肉爪,掺杂着丝丝鲜血,在泥沙混杂、阵法压制的泥土之中,快速的刨动着。
头顶的月光依旧皎洁,一旁的瀑布依然湍急。
除了那萦绕的水雾,一切都和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