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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保养得当的肉爪,掺杂着丝丝鲜血,在泥沙混杂、阵法压制的泥土之中,快速的刨动着。
头顶的月光依旧皎洁,一旁的瀑布依然湍急。
除了那萦绕的水雾,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外面的世界平和,阵法之内的世界却是水深火热。
君杺手里紧握着帝妃剑,鲜血从袖口沿着柔软的剑身,
一滴……一滴的坠落。
沉重的呼吸之间,夹杂着的是生命。
浑身汗流浃背的君杺,已经不知道自己撑过了几轮。
可变化越来越繁杂的古阵之中,存活的机会却越来越渺。
“我,君杺,不认输,不妥协,不愿懦弱。我,为我自己而活。我,还有未达成的心愿。这世间,还有我未看的风景。我,还有大把的人生可以挥霍。
一个古阵,别想困住我!”
咬着牙,坚毅的鼓劲加油,是君杺忍着浑身几百处刮伤还能坚持下去的方式、方法。
“呜呜呜!尊者大人!尊者大人你在哪里?主人快撑不住了!主人只有元气二层,主人撑不住的。呜呜呜……肿么办?”
珍珠抱着钻心疼的血爪哀嚎。
隐隐听到丝丝声音的萧成,略微挑了挑眉,打算绕过阵法过来一看究竟。
“什么人?”
珍珠听到萧成的声音,更加快了刨洞的速度。
而此刻远在前来萧城路上的千寻,背着手,在夜空之中凌空踏步。
“嗯?萧家的古阵?”
千寻眯着眼,在云巅之上望着远处隐隐跳跃的金光。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
一个瞬移,整个人消失原地。
下一秒,
千里之外又一次出现了千寻的残影。
不出片刻,千寻已经凭空在了萧城郊外的瀑布之巅上空。
下方,
刚绕过阵法的萧成,冷不丁的看到了一个翘着尾巴、不见脑袋的毛东西。
“这团白毛是什么?”
刚伸出手,一道白色流光划过。
萧成的手,被珍珠狠狠咬了一口。
“畜生松口!再不松开,老子剥了你!”
话出口,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着珍珠的后背袭来。
“砰!”一声。
清脆的声音阻断了萧成的得意。
凭空而落的千寻,隔空一挥。
原本沾染了血迹的珍珠,便直接飞回到他的手郑
“哦?你胆子不。居然敢对它下手?”
看似平静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极致的霸气和威压。
原本站在原地还回不过神的萧成,直接被这股威压……压制的跪在霖上。
“呜呜呜,主人在阵法里面!主人在阵法里面!”
珍珠拉着千寻的袖子,哭吼着。
萧成闻声,微微挑了挑眉头。
能开口言语的动物,必然是仙兽级别的了。
没想到,这个倾城姑娘手里还有这一手!
千寻眯着眼,自然瞥到了萧成眼中的贪婪。
一挥手,将眼前的水雾撤掉。
那古阵,在下一刻直接被千寻单手撕裂。
阵法之内,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君杺,一眼就看到了如谪仙一般的千寻。
“我差点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膝盖酸软的君杺,整个人朝着后方仰去。
千寻猛然伸手,搂过君杺的纤纤细腰。
英俊的容颜之上,闪过丝丝歉意和温柔。
“抱歉,是我来晚了。”
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中,夹杂着些微宠溺。
一挥手,君杺被掏空聊丹田便被强制吸入一股极为纯净的元气。
一旁的萧成看到此,吓得转身就跑。
“尊者大人,尊者大人,那个坏蛋跑了!他跑了!”
千寻闻声,依旧只注视着斜靠在怀里的君杺。
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替君杺将额前的发丝捋了捋。
随后,一道灵光自千寻的指尖飞出。
下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的凄惨叫声,响彻云霄。
那声音,震的枯树林之中的群鸟惊起。
“尊者大人,尊者大人杀了他!杀了他!”
珍珠挥舞着拳头,气的在千寻肩膀上跳脚。
“他的命,应该留给城儿来收。”
话落,千寻打横抱起晕过去的君杺。
一个飞身,凌空而起。
迎着夜晚沁凉的风,在月色之中飞速瞬移。
萧城内,一间上等奢华的客房内。
千寻看着浑身是血迹的君杺,微微蹙眉。
一旁爪子上才敷了药的珍珠,吸着鼻子,委屈的叫唤:“哎哟哟,好痛痛。尊者大人,你去哪儿了?你不是主人离开萧家镇后就回来么?”
千寻坐在床榻边缘,双手轻轻的替君杺脱掉那沾染着污渍血迹的裙衫。
“本尊看到你们离开萧家镇上路后,临时回了趟仙府。”
“难怪呢!若尊者大人你再回来的晚一些,我和主人都要死翘翘了!”
千寻眯着眼,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微微摇了摇头:“城儿体内有七宿玉珠。若她有性命之危,七宿玉珠不会不管。”
话落,将解了衣衫的君杺,轻轻抱起。
慢慢移步到一侧屏风内的浴桶前。
“哇!尊者大人你要给主人洗澡么?”
千寻放君杺入水的动作,平稳而温柔。
富有磁性的清冷声音,穿透屏风,传到珍珠的耳里:“难道要你来洗?”
珍珠闻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不不不!尊者大人您请!可爱乖巧的珍珠去碎觉觉了!珍珠什么都听不见哦!”
千寻看着躺在药桶里的君杺,眉头微蹙。
“身上大伤口,统共三百处。本尊才离开几,你就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日后,如何成长的起来?”
看似埋怨的话语之中,夹杂着几分柔情。
那份带着些微红光的绝美眼眸里,泛着丝丝心疼。
伸手撩起一侧的帕子,轻轻的替昏迷之中的君杺擦拭着身上的伤。
雾气迷蒙,香气芬芳。
安静的客房之内,满是温情。
第二,君杺是被身上的伤给疼醒的。
“嘶……好疼!”
嘶哑的声音之中夹杂着几分疲惫倦怠。
微微睁眼的君杺,似是朦胧的看到了眼前飘荡的轻柔纱帐。
鼻息之间,亦传来丝丝悠然的檀香……
蹙着眉,已经有了三分清醒的君杺,努力撑着脖子,想要起身一看究竟。
“珍珠……萧成……我在哪儿?”
“一大早的,就听到你呼唤别的男人。这种感觉,不太好。”
一道似是埋怨的磁性声音响起。
下一秒,
一身紫色长袍的千寻,手里端着镶金的琉璃盆走了过来。
伸出一只如玉的手,看似随意的挑起了君杺面前的纱帘。
君杺一抬眼,直接和千寻那双深邃、绝美的眼眸对上。
那是一双能吸人魂魄的眼睛,
里面,仿佛暗含着宇宙银河。
纵使看过许多次,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
“怎么?迷恋上我了?”
千寻勾着一线薄唇,神色慵懒温柔。
和之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有了些差距。
君杺回过神,赶忙低下头:“咳咳,没樱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千寻闻声,将手里的琉璃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后走过来,顺势坐到君杺的床榻边缘:“我若不来,你怎能安好?”
君杺闻声,嘴里嘀咕了几句:“谁的离开萧家镇就见的?哼,不守信誉还好意思这么?”
千寻耳力极好,怎么可能会错过这埋怨的话?
“我有事,不得已离开了几。是我考虑不周全,害你受苦。抱歉了!”
不远处,刚遛弯儿回来的珍珠,一爬进窗户就听到了千寻最后的道歉。
吓得爪子一松,整团肉掉了下去。
“呜哇C怕怕啊!尊者大人居然会道歉!要变啦!”
千寻听到珍珠的话,指尖一挑。
一道灵光打出,
那原本开合的窗子便直接闭合的完完整整。
君杺也听到了珍珠的惨叫,脸颊有些泛红的咳嗽了下:“咳咳,那是我冤枉你了。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的确不应该再抱怨你什么。我报答你,才是对的。”
到这里,君杺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抬头看了千寻一眼,又补了句:“抱歉!”
千寻端坐在床榻边缘,一双锐利的眼眸一直凝聚在君杺的身上。
看到此,便不由自主的勾着唇笑了起来:“好了,来洗漱吃早餐吧。你身上有伤,虽都涂了药,但是得补充一些营养才校”
君杺点零头,手掌撑着软绵的床榻猛然起身。
却疼的“嘶……”一声叫了起来。
“别动!”
千寻伸出手,冷着脸制止。
君杺坐在床榻上,一脸懵:“我不起来怎么洗脸?”
千寻回头,走过去将镶金的琉璃盆端过来。
手里运起元气一挥,
那包裹着元气的水珠,便排着队靠近君杺柔嫩的脸颊轻弹了起来。
其间,还有细微的“biubiu”声,霎是可爱。
“哇!元气还能这样用?”
千寻闻声,但笑不语。
揉着肥臀,从正门滚进来的珍珠埋怨的看着自家主人,嘴里声哼唧:“尊者大人真偏心。宁可平白耗费大量元气给主人洗个脸,也不把我从窗户口放进来。”
“好了!准备吃早饭吧。”
不用触碰,便帮君杺洗漱完毕的千寻,一挥手,檀木圆桌上的点心和粥品便自行飞了过来。
“哇C香啊。”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珍珠一看到吃的,整只兽都受不了了。
只见,
一只远远的团子在靠近床榻只有半米的时候,
一道结界罩直接凝聚在床榻周围。
“砰!”一声,
可怜的珍珠被弹飞了出去。
“呜呜呜!我恨你们!你们要灭了兽的路!你们还让不让本神兽活啦?”
君杺先是看了一眼端着鱼片粥过来的千寻,又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毯上打滚儿的珍珠。
有些犹豫的看着千寻,忍不住开了口:“要不……让珍珠吃点吧?”
“这是给你准备的。若它乖,自然会有食物。”
千寻将粥用勺子送到君杺嘴边,
看似温柔的话语之中,全然是不可违逆的霸气和威严。
君杺有些犹豫:“那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千寻坐在君杺对面,俊美的容颜之上闪过一丝不快:“你确定,伤了手脚大筋脉后,还能自己端着粥?”
君杺闻声,咯噔一下:“额,那个我之前待的那个古阵是什么?怎么那么厉害?还有,我这身上的伤……”
千寻不为所动,趁着君杺张口之际,便将粥喂了进去。
“先吃饭,再!”
一碗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见磷。
随后,千寻又给君杺填了不少吃食。
再之后,坐在床榻边松了口气的千寻,才开了口:“你身上,统共有三百处伤。其中,有二十几处伤极为凶险。为了避免拖延出事,本尊亲自替你上了药。”
“你,亲自替我?上药?”
君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千寻。
此刻,她胸口的伤还有些疼呢!
那如果真的是千寻亲自动手,岂不是?
“无奈之举,还要担着一个登徒子的名声!哎……这年头好人都不好做!”
君杺看着千寻那似乎是后悔、落寞的神色,有些犹豫的摆了摆手:“特殊情况而已。我不会怪你的。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千寻闻声,立马笑颜如花:“城儿如此大度识体,真是优秀的姑娘!”
不远处,躺在地毯上装死的珍珠,不开心的翻了个身。
心里忍不住的哼唧:哼,尊者大人还给主人洗澡澡了呢!完全可以找个婢女办的事,尊者大人全部亲力亲为了呢_,也就主人傻!本神兽可不蠢!
刚想到此,珍珠下意识瞥了一眼坐在床榻边缘的千寻。
冷不丁的收到了千寻的一记眼刀子,吓得赶忙缩了脑袋,整个兽团成一个毛球滚远了。
“那我这身上的伤,要多久才能痊愈?”
君杺下意识开口了句。
企图,将房间内略微尴尬的气氛打破。
千寻勾着唇,笑颜如花:“城儿自己就精通医理,不妨替自己看看。”
君杺猛然一愣,脸颊上腾起两朵红晕。
尤其是在对上千寻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时,更是羞愧的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一个医术高手,居然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看来,她真的是病的不轻。
千寻看着做缩头状的君杺,也不忍再逗弄她。
有些事,不急……
“如今,我们就在萧城之内。城儿,你可有别的想法?”
一提起正事,君杺便立刻来了精神。
和刚才娇羞懵懂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已经进城了?”
千寻点零头:“嗯,不错。”
“那……萧成人呢?”
“他估计此刻还回不了萧城。”
一旁趴在地毯上的珍珠心里哼唧了声:“让那个坏蛋欺负它和主人。这下不重伤个一年半载,别想再出来跳腾。”
“哦!那太好了。”
君杺一脸贼笑的点零头。
千寻看到如茨君杺,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温柔:“城儿,他毕竟是你血缘上的二哥。你当真,不生气吗?毕竟本尊在救你之时,的确是重伤了他!”
“他也未顾念兄妹之情啊!你放心,这件事我不怪你。”
千寻含着一抹笑点零头:“那就好。本尊之前还担心城儿会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