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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牙齿与手臂接触的一瞬间,我感觉心头涌起一阵巨大的满足感,竟与身上某个痒了很久的地方,被女生用温润的小手恰到好处地抓挠一般。
“咯嘣!”一下,声音自手臂与牙齿的交接处传至耳膜……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活像拿了只猪蹄在啃。馥郁的香气充满了口腔,我不禁满足地大嚼起来。口感很劲道,嚼了很大一会儿才嚼碎,咽下后,我又将手臂放到嘴边,无意间朝四周看了看:房间内的那些个“我”,大多已经把自己的双臂吃完了,这会儿正纷纷抬着脚开始用嘴脱鞋,看架势是要接着吃脚。
我看到此番情景,内心也不觉一丝诧异,就跟在夜市上看到别人吃羊肉串似得,好像很正常一件事,心念一转,想:我是不是可以去吃旁边另外的那些我呢?念及此,遂走到一个正舔着自己脚趾的我旁边,抱起他另一只脚张口就咬,他也不拒绝,仿佛这只脚根本不是他的。
这一夜,我好像一直在吃。
次日,清晨。
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一只手火辣辣地痛,一边牙齿也是疼的要命。侧首,旁边站着梁教授和林坤。
“哥们,总算醒了哈!”林坤说。
我刚想张口,忽觉腹中饥饿难耐,遂想起了昨夜的事,幸福感瞬间又充满了我的心房。我试着将嘴朝自己的手边伸,发现离得太远,够不着,便只好向胸前使劲,看能不能咬到胸肌。
当然咬不到。一股怒火“腾”地涌上头顶,我不由怒吼:“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吃东西!”
“嘿!小子还吃呢?!”梁教授朝我额头拍了一巴掌,“今儿个要不是林坤起的早,进屋瞅见你搁那啃椅子腿,你这会儿八成早没命了!”
不知怎的,我听见梁教授的话后,竟觉得他不怀好意,他似乎想抢我的食物。正欲说些什么,嘴突然自己开腔了:“嘻嘻,多谢大伯解救之恩,刚才开玩笑的,我早没事了,帮我把绳子解开吧?”
“你没事了?”林坤说着便走到我跟前,伸手解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早说嘛,呵呵……”
梁教授一把拦住了他,说:“慌什么!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我正在心里寻思嘴自个开腔说话这件事,闻言后不由一愣,就想争辩说: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而话出口却成了:“哎唷老伯,身体是我自己的,我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么?赶紧的,赶紧给我解开!”
梁教授担忧地看了看我,然后一言不发将林坤拉到了旁边,递给他一只山椒凤爪,自己也打开一只,张口啃起来。竟不再理我了。
“老伯!你身为长辈,怎能眼睁睁看着我一个晚辈绑在床上受苦,还无动于衷呢?”嘴又说,“麻烦赶快给我解开吧,我急着上厕所。”
“闭嘴吧你!”梁教授吼道,“少跟我来这套,你叫我什么来着?”
嘴说:“嗯……这个,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叫什么都成,只要帮我解开绳子。”
我听见这话,就想出言阻止梁教授,让他别上了当,谁知心思刚往这方面一碰,就觉天地一阵旋转,转得我头疼欲裂,同时,一个声音开始在我耳边反复念叨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随着耳边声音的语速越来越快,我感觉神情又开始恍惚了,比喝下整瓶二锅头都难受,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恍然间,前半生所经历过的事开始如走马灯般,一一在眼前轮番浮现,第一次用筷子,第一次去学校,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卡带游戏机,第一次买黄#色#影碟,第一次看到小希,第一次做暑期工,第一次独自在外租房,第一次上网,第一次喜欢某个女孩,等等等等……只是这许多事转换得太快了,令我怎么也无法将其串联起来。
晕眩的感觉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一股臭味钻进鼻腔。我这小半辈子闻到过很多种臭味;脚臭、腐尸臭、厕所臭,室友的狐臭,还有小希家那种桐树臭,却没有任何一种能和这股臭味相比拟,这股臭味钻进鼻腔后,整个人连死的心都有,只想来个痛快的,简直是只应地狱有,人间几回闻。
用力睁眼,刺入眼帘的是二拉差那张猥琐且不羁的脸,视线顺着这张脸往下移,是他肥胖的肩膀,视线再下移,是他的手,他手里拿着根黄瓜粗细的灰白色竹笋。这时,他用另一只手剥开开了笋皮,露出里面疙疙瘩瘩的笋肉,笋肉也是灰白色,并且布满了黑点。臭味就是来自这根竹笋。
“张嘴!”二拉差说。
我连连摇头,没敢说话,怕他趁机把竹笋塞进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