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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中缅边界,回到了掸邦。众人在车上挨个洗漱了一遍,勉强看着是人了,然后找了家宾馆住下,主要是给昆丁治疗毒伤。同时,我们也一边打探降头组织的消息。
海棠早已离开了殛黄村,这点是肯定的,至于她去哪了,答案也是肯定的,她回了降头师组织的巢穴。因为她夺走的那颗头骨,想必正是蚩尤的灵柩。这意味着,她马上就要成功了,其实对于昆丁来说她成功了反而更好,更容易夺取非碳生物,但对于我来说,可就不好了,我又想起了殛黄村山洞看到的壁画,将非碳从人身上剥离下来,所用的方式想必很残忍。意思就是,小希的处境更加危险了。
二拉差劝慰说:“也不见得,老梁不是也被剥离过么,还是好好的,海棠本身又不是坏人,应该不会把那丫头杀掉!”
团子说:“海棠不会,那些降头师可保不准。”
我默然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是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其间我想过采用地毯式搜查,像美国找本拉登那样一寸一寸地找,但那明显是妄想,且不说我们根本不具备那样的财力,即便具备,时间也不允许,我能做的,只有向上苍祈祷。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祈祷惹怒了什么孤魂野鬼,就在天将要蒙蒙亮时,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好似衣物摩擦的声音,我吃了一惊,直觉告诉我,有危险。我慌忙扭灭台灯,迅速钻进了床下面,几乎是同时,房间门便被撞开了。
借着传单与地面相隔的缝隙,我贴着地面看到几个黑影像床边移动,紧接着,头顶传来几声刷刷刀具破空的声音。我心道好险,如果躺在床上恐怕现在已经见阎王了。那些人似乎并不打算离去,却在房间内到处翻找起来,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掀开床单看床下面,到时来个瓮中捉憋,我再想跑就晚了,于是便猛提气,一下从床下滚到了门口,随即爬起来拔腿就跑。那些人反应很快,挥刀就砍,我直觉后背一凉,心知中招了,又不敢回头看,顺着走廊朝外跑去,边跑边喊:“查大师,查大师!快和他们回车上,有情况!”
我没命地往外跑着,刚开始还能听见身后紧追的脚步声,过了片刻,脚步声拐弯了,紧接着身后想起了凌乱的枪声。
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起来,此时天也差不多亮了,周围景物能看清,我发现二拉差和昆豆有团子和那些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说枪战并不确切,因为那些人全是拿的武士刀,只有二拉差他们单方面用枪。这种局面是不是很容易制胜?按说应该是,但此时的情况却不是这样。那些人也不知是不是义和团的传人,竟似有金钟罩铁布衫一般,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依旧是持刀朝二拉差他们猛砍。
二拉差和昆盾快占了下风,子弹打完也顾不得换了,索性将机关枪抡起来当棍棒,一顿猛砸,这时,我发现那些人果然有问题,他们全带着铁面罩。您看过铁面人么?就是那种面罩,我心道莫非全是奥特曼?
还得说人家团子,虽然是个小姑娘,却是凶悍无比,一把蝴蝶刀上下翻飞,所到之处那些铁面人的身体零件纷纷被削落,顿时弱了几分威风。但无奈的是,蝴蝶刀不像武士道,蝴蝶刀太短了,只能削断指头,或者肩膀上的碎肉之类,对这些不知痛楚的人压根不起太大作用。
这时,我想起车上还有火焰喷射器,这帮铁面人再怎么凶狠,还能水火不侵?念及此,我慌忙跑回中巴车前,拿出钥匙打开车门,搬了一只火焰喷射器,掉头朝他们冲去。
枪栓打开,扳机扣动,火焰喷射器中忽地喷出一股火苗,火苗瞬间点燃了那些铁面人,二拉差赶紧躲闪,嘴里骂道:“奶奶的你想烧死吾不成?”
被点燃的铁面人纷纷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被点燃前的动作,挥刀,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猛砍,无任何招式,就是对准人猛砍,胜在力道和速度。我大吼一声,提醒昆锻团子注意,随后又点燃了剩下的那些铁面人。——火焰喷射器的射程可以达到3——5米,意思就是我离着这些东西很近,他们一旦回头追我,这回恐怕就不会有那么幸运。所以我点燃他们后,扔下沉重的喷射器就跑,又躲在了刚才那个角落。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说是动物烤焦的味道又不像,因为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也不是臭味,更像中药味。说话间,那些铁面人已经被烧的只剩骨架了,而脑袋上扣的铁面具仍在,已经被烧得通红,走路一拐一拐的,也没有那么平稳了,远远看去,活像一堆燃着红发的非主流青年。
二拉差瞅着机会到了,遂把手中机关枪倒着握住枪杆,轮将起来对着那些红彤彤的铁脑壳猛砸,那些人本就被烧的只剩骨架,没有了筋肉的连接,二拉差又是爆发而来,于是他这一轮之下,通红的铁脑壳被砸得一下飞了起来,有的滚到墙角,又反弹着像篮球似得到处乱碰,有的被砸到了街边一个池塘里,瞬间次啦一声被水冷却;更有的被砸到了草堆里,点燃了枯草,场面一片混乱。
昆丁的毒伤似乎好了很多,看起来没那么胖了,他一看草堆起火了,遂大喊着让我们上车,二拉差跑到车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脱掉衣服折回去,将衣服在池塘里沾了一下,迅速用湿衣服浇灭了地上一个通红的铁头,然后用衣服兜起来跑回了车上,昆丁刚一发动车子,远处便传来一阵火警的声音,他猛踩油门,走了没多远,便被一群穿制服的人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