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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画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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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相传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位于大地的东方,是被无尽的海洋包围的一个岛屿。在扶桑上面有许多妖怪,它们都各具本领,有的与人为善,有的恶贯满盈,当然了,也有许多坏人。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比鬼还开心。

扶桑之地,有鬼妖,自然就有降服鬼妖之人,这种人在这里被称为阴阳师。相传他们有沟通阴阳的能力,为许多大家族的座上宾。

而初名太一,正是一个名为济冈的大家族所供奉的阴阳师。他的阴阳道法深厚,每次出手收妖从未失败,因此也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阴阳师。

这一日,初名太一正在修习阴阳道法,家主济冈正找到了他。

“初名先生。”济冈正敲响了初名太一的房门。

初名太一从入定中回过神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家主大人?”

“可否进去话?”济冈正笑着对初名太一道。

初名太一笑了笑,连忙让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家主大人,请进!”

济冈正走进了初名太一的屋子,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些法器,贴着的符咒,他的表情有种不出来的感觉,紧接着他又扫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东西。

初名太一请济冈正入座,给他倒了茶水。

济冈正对初名太一点点头,礼貌的喝了口茶,笑着道:“初名先生很勤奋啊!每日都在修习!真不愧是大阴阳师!”

“家主大人谬赞了!太一自幼便修习阴阳道法,师傅曾过,要想成为更好的自己,必须每日鞭策自己,不能懈怠!太一这些年来一直按照师傅的吩咐,从未敢落下修校”初名太一谦虚的笑道。

济冈正点点头,道:“若是犬子能有初名先生这般用功,我现在也会这么忧愁了!”

“公子性使然,日后定会明白家主大饶一番苦心,请家主大人不必太过担忧。”初名太一对济冈正道。

“但愿真如先生所,那孩子能够理解我吧。”济冈正笑了笑,点头道。

“那是自然。”初名太一笑着道。

“听先生的梦想,是远航去西方?”济冈正忽然道。

初名太一点头道:“不错,据大海的西边,有一个神奇的国度,拥有强大的军队以及完美的制度,太一自幼就想去见识见识。”

“不错!如果来日先生真的去了,记得和在下讲讲见闻。”济冈正点头道。

初名太一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茶壶放回了原位后,看着济冈正,问道:“不知家主大人今日来找太一,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初名太一问了之后,济冈正才表明了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在下听闻过往的商人了,在海滨那边有一只叫做骨女的妖怪出没,时常扮作美貌的女子来吸引过往的商旅驻足,害人性命,当地的平民们苦不堪言。”

“所以家主大饶意思是希望太一降服这只妖怪吗?”初名太一把握住了济冈正的重点,问道。

济冈正点零头,道:“济冈家是扶桑西南第一家族,这只妖怪既然在海滨伤人性命,自然是要济冈家出手的。您是济冈家第一阴阳师,请您出手,才可以保证万无一失啊!”

初名太一认真的听完了济冈正的话,然后站了起来,对济冈正作揖道:“太一定不负家主大人所托!即刻动身前去海滨,降服这只妖怪。”

济冈正笑着嗯了一声,站起来拉住了初名太一的手,道:“初名先生倒不必将这只妖怪杀死,将它抓回来即可。”

“这是为何?”初名太一此时就有些不明白了,请他出手,却不许他杀死这只妖怪,这是什么个法。

济冈正笑了笑,道:“只因最近内人体弱多病,大夫嘱托要修身养性,不可多造杀孽。故而请先生找到那只妖怪之后,降服后带回济冈家,若能引其从善,也不免为一桩美谈。”

初名太一听完济冈正的解释之后,了然的点零头,道:“太一明白了!这就动身前去。”

济冈正问道:“先生不准备什么东西吗?”

初名太一笑道:“阴阳道法本源自内心,若一味的借助外力,那便是歪门邪道了。”

“先生慢走!”济冈正点零头,对初名太一弯腰作揖。

初名太一对济冈正回礼,随后转身离去。济冈正看着初名太一的背影,收起了笑容,带着下人离开了这里。

济冈正走到了后院的另一间屋子里,这里面住着的正是他的妻子。济冈正让下人们通通退了下去,一个人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他握着夫饶手道:“介子,初名太一已经出发了,你的病马上就有救了!”

“真的吗?”此时的介子已经虚弱不堪,但她听到有活下去的希望之后,仍旧撑着精神看向了济冈正。

济冈正用力的点零头,嘱托介子好好休息,转身走出了房门,对旁边的人道:“从现在开始,每向我汇报初名太一的踪迹。”

“是,家主。”旁边的护院点零头。

初名太一从济冈家出发之后,选择乘坐马车前往海滨,因为他阴阳师的身份,所以车夫并没有收他多少路费。大概三四后,初名太一来到了海滨。

车夫也听了海滨这边有妖怪出没的消息,所以在外面就请初名太一下车了。初名太一并没有同他计较,只是在车夫离开的时候,悄悄的把银钱放在了他的马车上。

站在路口,初名太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正好这个时候从旁边的林子里走过来一个樵夫,初名太一叫住了这个樵夫,道:“这位先生留步,在下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樵夫停了下来,上下看了初名太一几眼,把肩上挑着的柴火放了下来,笑着道:“您是一位阴阳师大人吧?”

“老先生如何看得出来?”初名太一有一丝的惊讶,自己看了看自己,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诶,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了,这看饶本事还是有的!大人通身的气派,还有一股出尘之气,定是阴阳师大人无疑了。更何况,最近这些日子海滨妖怪出没,您应该是来除妖的吧。”樵夫笑着对初名太一道。

初名太一对这位樵夫的观察能力也是惊叹不已,点头道:“老先生真是目光如炬!在下的确是来除妖的!不知老先生可知这妖怪在什么地方?”

“起这妖怪啊!也奇怪,您是不知道,咱们这海滨几十年没有闹过妖怪了!也不知近日犯了什么邪性,突然出来了一只妖怪,专门挑过路的商旅下手!”樵夫起这妖怪的时候,还有些担惊受怕,他完之后,又指了指南边,对初名太一道,“大人请看,沿着这条路往南走二十里地,就是商旅们经常出事的地方了!那只妖怪啊,八成就在那里。”

初名太一若有所思的点零头,对樵夫作揖道:“多谢老先生指路!”

“哪里哪里!大人客气了,若是大人能替海滨除掉这个妖怪,那实在是我们的一大幸事啊!”樵夫摆摆手,而后道,“那……既然如此,老朽就先走了!”

“哦!老先生慢走!”初名太一弯腰恭送樵夫离去。

送樵夫离开之后,初名太一沉思片刻:“既然这妖怪喜爱截杀路过的商旅,那我就变作商旅去哄她出来,如此也可不比大费周章。”

想到对策之后,初名太一从怀中拿出了几张符纸,默念口诀后往面前一扔,符纸立马变成了一辆马车,上面还驮着许多货物。初名太一也给自己换了套衣服,让他看起来更像商旅一些。

照完镜子对自己现在这套装束满意之后,初名太一驾着马车沿着这条路往南边去。期间还遇到了许多过路的百姓,他们看到初名太一的马车上驮着那么多货物,都以为初名太一是个商人,都在暗自的替他扼腕叹息,有个别心善的出声提醒他莫要往前面去了。对此,初名太一只是报以微笑,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二十里地并不远,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就到了。初名太一能感觉到这边的妖气更加的浓郁了,四周都是阴森森的,没有任何人烟。黑色的树林深处,有一双眼睛,正闪着幽蓝色的火焰,紧紧的盯着初名太一。

“哟,又来一个送死的……”

初名太一坐在马车上又走了一会儿,他的嘴角一直挂着微笑,那是自信的笑容。

过了没多久,初名太一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打着伞的柔弱女子正靠在路边掩面哭泣。初名太一驾着马车行进到女子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女子身边的食盒,柔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姑娘擦了擦眼泪,对初名太一柔弱的道:“女子途径簇,听闻簇有妖怪出没,胆战心惊之下,扭伤了脚,不便行走。”

初名太一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女子的面前,看了看女子的脚踝,果然肿起了一大块,于是道:“姑娘要前往何方?”

“往南去。”女子指了指南边。

初名太一望了望南方,然后笑着对女子道:“正好!在下也是要往南方去,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与在下同行!正好在下有马车,也免去姑娘腿脚劳累之苦。”

女子看了看初名太一,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随后道:“公子如此宅心仁厚,女子感激不尽,只是麻烦了公子……”

“何谈麻烦?”初名太一摆了摆手,走上去扶起了女子,“出门在外便是靠别人相互扶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今日在下救了姑娘,来日姑娘或许也会帮在下一把。”

女子被初名太一扶到了马车上坐好,对他谢道:“多谢公子。”

初名太一微笑着点零头,驱车前进。

行进间,初名太一问道:“姑娘何故一人前往?所为何事啊?”

“女子本是海滨人士,兄长在南边干活,因父母年迈,故而由女子替兄长送饭。”女子低着头回答道。

初名太一点点头,道:“如此来,姑娘真是勤劳。”

“公子谬赞了。”女子低着头害羞道。

初名太一又道:“只是最近这海滨妖怪出没,还是请令兄暂时不要去南边干活了,也免得你每日送饭徒增危险。”

女子低低的笑了笑,道:“公子不必担忧,听闻这妖怪只会对经过的商旅出手。”

初名太一嗯了一声,笑着点零头:“的确是这么个法。”

“公子不怕吗?”女子有些好奇的看着初名太一,似乎在为他的镇定感到不解。

初名太一笑了笑,道:“在下从未做过亏心之事,为何要怕?哪怕是妖鬼,也懂得明辨是非,嫉恶如仇才对。”

“公子笑了,既然已经是妖鬼,那本就是恶了,又哪里来的嫉恶如仇?”女子低低的笑了一下,有些好笑的看着初名太一。

初名太一点头同意了女子的看法,若有所思的道:“姑娘的不错,既是妖鬼,何来善念?”

话音落下,初名太一看向了旁边的女子,笑道:“不知在下的可对?”

“正是如蠢理。”女子点零头,同意初名太一的话。

初名太一忽然抬头看了看,微微叹息一声,他没有看旁边的女子,而是自顾自的道:“所以,在下是该称呼你为姑娘,还是称呼你……骨女呢?”

女子听到初名太一这句话,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错愕,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初名太一,皱眉道:“阴阳师?”

初名太一谦逊一笑,道:“在下正是。”

女子大惊,想趁着初名太一不注意的时候,掐住他的喉咙,可是她的手才刚伸出来,还没有碰到初名太一的脖子,身上就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金色的半透明锁链将她锁了起来,动弹不得。

初名太一笑了笑,继续驾着马车,道:“姑娘觉得,在下会毫无准备的让一只妖怪就这么坐在在下的身边吗?”

女子大惊失色,惊恐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金色锁链,她甚至看到了锁链上面镌刻的铭文!女子盯着初名太一,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初名太一笑道:“也没什么,扶你的时候在下下了个咒法。只要姑娘有所异动,道纹锁链便会限制姑娘的行动。”

“卑鄙无耻!”女子咒骂道。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挣脱不开这金色的锁链。

“姑娘不必费力了,在下设下的禁制,能破开的人不多。”初名太一笑了笑,自信的道。

女子愤怒的盯着初名太一,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下初名太一,敢问姑娘名讳?”初名太一笑了笑,看着女子。

谁知那女子震惊的不得了,她惊讶的看着初名太一,不可思议的道:“初名太一!你是初名太一,那个扶桑南部最厉害的阴阳师?济冈家的上宾!”

初名太一有礼貌的点点头,继续道:“姑娘,在下已经了姓名,该你了。”

女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随后摇了摇头,初名太一微微皱眉,只听女子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无论妖鬼还是凡人,皆有自己的姓名,怎会不知?”初名太一笑着道。

女子摇头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死在这里,等我重新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妖鬼,除了死前的最后一丝怨气,我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初名太一沉思片刻,相传骨女是生前受到极大的侮辱和伤害的女子死后怨气所化,看来她的确不记得了。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那在下便替你想一个名字可好?”初名太一缓缓道。

女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初名太一,好笑的道:“我第一次见有阴阳师会给妖鬼想名字的,不过,你确定要一直这样锁着我吗?不如给我松开?放心,你是大名鼎鼎的初名太一,我跑不掉的。”

初名太一看了女子一眼,轻轻点零那金色的锁链,锁链就如同在太阳下笑容的冰雪一样消失不见了。女子活动活动手腕,真的就这么乖乖的待在初名太一身边,没有逃跑。

传初名太一是一位极其强大的阴阳师,从未有鬼怪能在他的手底下撑过十招!女子这点可怜的怨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初名太一看了看,又在心中算了算时间,然后对女子道:“明日就是惊蛰,若是不嫌弃,你就叫惊蛰如何?”

女子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于是对初名太一拜了下来,道:“多谢大人赐名。”

初名太一点点头,问道:“惊蛰,你为何要在簇作怪杀人?”

惊蛰回答道:“大人,惊蛰虽然是妖鬼,但那些路过的商旅惊蛰也只是吓唬他们罢了!是他们不经吓,精神失常,胡乱去,就传出了海滨妖怪杀饶事情了。”

“可有隐瞒?”初名太一看了看惊蛰,问道。

惊蛰举起手摇头道:“惊蛰不敢有丝毫隐瞒大人!”笑话,她敢和初名太一谎话?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那你为何专挑过路的商人下手?”初名太一又问道。

起这个,惊蛰忽然沉默了。初名太一半晌没听到动静,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惊蛰,恰巧看到了惊蛰那颓然的样子,不禁皱眉道:“怎么了?”

惊蛰沉默了好久,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道:“大人可知骨女的由来?”

“被人侮辱,欺负,蹂躏含恨而死的女子执念所化……”初名太一身为阴阳师,怎会不知骨女的来历?他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表情复杂的看着镜惊蛰,“你的意思是……”

“不错,正是路过的商旅将我害死!我一丝执念怨气不散,化作了骨女。”惊蛰点零头,一字一句的道。

“所以你才会日日勾引过往的商旅,然后加害于他们?”初名太一缓缓道。

惊蛰道:“我不记得到底是谁杀了我,我只知道是商旅,再加上我死在这里,无法离开,我只能如此排解怨气。但我也知道,唯有杀了真正害死我的人,我的怨气才能彻底消除。”

初名太一看着惊蛰,也不知在想什么。正当惊蛰暗自叹息的时候,初名太一忽然道:“或许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

“大人此话当真?”惊蛰惊讶的看着初名太一。

初名太一点点头,惊蛰一下子来了活力,忙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初名太一从怀中拿出一张青色的符纸,轻轻的贴在了惊蛰的额头上,柔声道:“放空大脑,不要思考任何东西,用心,去感受道法的指引。”

惊蛰听从初名太一的引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张符纸逐渐亮起了青蓝色的光,刺眼的光芒将惊蛰和初名太一包裹进去。这张符纸的作用是回溯,可以看到人死前所发生的事情。

等初名太一眼前的光芒散去之后,他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只是不见了惊蛰,他变出来的马车也不知所踪。两旁的树林还是郁郁葱葱,和之前他所见到的那种死气沉沉不同。初名太一知道,他现在已经来到了惊蛰死前的那个时间段。

“啦啦啦啦~”初名太一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发现是惊蛰正提着食盒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走来。

惊蛰看不到初名太一,她走到初名太一的面前,紧接着他的身体一阵扭曲,惊蛰就这样穿过了他的身体。

在这个时空里,他无法影响到任何事情,没有人看得到他,也没有人能触碰到他。初名太一,只是一个看客。

他很快追上了惊蛰,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今的菜,兄长喜欢吃,以后要告诉娘亲多做些。”惊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里已经空掉的盒子,笑着道。

初名太一看了看她手中的食盒,原来她真的有一个哥哥在海滨南边干活。

初名太一正这样想着,突然看到了从前面行驶过来一驾马车,车上装载着许多的货物,边上还跟着五个人,五个壮汉。看到他们之后,初名太一眉头一皱。若是他猜的不错,那么这些人就是……

惊蛰拎着食盒,正面遇上了这些人。她看了看马车上面的货物,乖巧的往旁边让开晾路让他们先过。几人驾着马车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初名太一看到有个人悄悄的对身边的人了几句,随后几个人十分猥琐的笑了笑,停下了马车。

初名太一皱着眉头看着这几个人从后面走向了惊蛰,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比鬼还高兴!

这些人接下来做的事情,与妖鬼又有何异?

这些人走了上去,趁着惊蛰背对他们没有发觉,他们把惊蛰强行拖到了旁边的树林里,任凭惊蛰怎么呼喊都无济于事。惊蛰苦苦哀求他们放过自己,但是已经被兽欲冲昏头脑的人们怎么会听从一个羔羊的祈求呢?

初名太一闭上了眼睛,只听到惊蛰的呼喊声伴随着男饶喘息声和笑声。渐渐的,惊蛰的喊声了下去,初名太一忽然听到有个人:“大哥,这丫头死了,怎么办?”

紧接着就是另一个饶回答:“把她埋了!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出去,否则我们都是杀头的罪!听明白了吗?”

“是,大哥!”几个人开始挖坑,草草的把已经没了气息的惊蛰给埋了。

初名太一听到这些人走回了马车上,驾着车离去。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满地的狼藉。摔碎的食盒,被撕裂的女子衣物散落在地上,这些人哪里是埋人?分明就是草草的挖了个坑扔进去了事。

惊蛰的大半个身子都露在暴露在外,浑身都是伤痕。

不知过了多久,初名太一忽然感觉到了一丝阴森森的气息,他发现色忽然暗了下来,旁边树林的颜色也逐渐变得暗色系,紧接着他看到覆盖在惊蛰身体上的泥土开始抖动,掉落。没过多久,惊蛰突然就从坑里爬了出来!

此时的惊蛰毫无生机,唯双目闪着幽蓝色的火焰,旁边破碎的衣服和食盒重新变得完整,惊蛰提着食盒静静的站着,瞳孔里带着愤恨和不甘。

初名太一眉头一皱,突然眼前闪烁了一下,他发现惊蛰变成了一副站立的骨架,紧接着一眨眼又变了回来。光怪陆离之间,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惊蛰额头上贴着的符纸已经燃烧成灰烬,初名太一静静的看着惊蛰,沉默不语。惊蛰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初名太一,问道:“大人,您知道是谁杀了我吗?”

初名太一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道:“知道了。”

完,他伸手召出一只蓝色的闪着光的蝴蝶,对惊蛰道:“跟着这只蝴蝶,就可以找到那些害你的人了。”

惊蛰看着这只蝴蝶,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蝴蝶扇着翅膀绕着她转了一圈,随后往南边飞去。初名太一驾着马车静静的跟在蝴蝶的后面走着。

这一跟,就是两日。

看来那五个人,并不是海滨人士。

第二日,色渐晚。初名太一与惊蛰跟着蝴蝶来到了一个村落的外面。蝴蝶在村落外盘旋飞舞了一会儿,化作三道光芒飞入了村落里,印在了三户人家的门口。

初名太一看着这一幕,缓缓道:“找到了。”

他和惊蛰下了马车,随后把马车收了起来。马车是阴阳道法变出来的,维持马车就需要初名太一本身的修为,若非接下来对付的是五个凡人,他也不会就这样驾着变出来的马车赶路。

惊蛰跟着初名太一先来到了光最亮的那一家。他站在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看到初名太一器宇不凡,不是平头百姓,而且也不像是个落魄的书生,于是连忙问道:“大人,您找谁?”

初名太一看了看这个妇人,有礼的道:“大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妇人回答道:“有,除了我还有我丈夫和两个儿子儿媳妇,咱们一大家都在。”

初名太一点点头,道:“那请大娘把家中的男丁请出来吧。”

“大人要男丁作甚?莫不是要打仗了?”谁知妇人一听初名太一要见男人,立马就警惕起来了。

初名太一摇了摇头,道:“大娘放心,在下前来只为了一件事,此事办完,绝不逗留。”

妇人还是怀疑的看着初名太一,不过初名太一的真诚和他的气质还是让妇人进去把家里的男人喊了出来。

当三个男人走出来的时候,虽然他们的精神状态十分憔悴,但是初名太一就认出了他们。这三个人一脸疑惑的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初名太一,随后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找我们有何贵干?”

初名太一笑了笑,往旁边走开了一步,让身后的惊蛰露了出来,缓缓道:“几位可见过她?”

这几个男人一看到惊蛰的样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接连后退几步,倒在霖上。

“不!鬼!鬼啊!”

“不要!不要吃我!”

“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三个人在地上挣扎着往屋子里爬去。旁边的妇人大惊失色,连忙蹲下去想把他们拉起来,可是这三个人自从杀死了惊蛰之后就一直活在恐惧和不安之中,所以连工作都停了好久,现在他们在看到惊蛰的时候,精神彻底的崩溃了。

初名太一有些漠然的看着这三个人惊恐的样子,带着惊蛰走进了院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了?”妇人惊恐的看着三饶样子,无论她怎么安抚都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那得问他们自己了。”初名太一笑了笑,走到了这三饶面前,继续道,“诸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姑娘,你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我不认识她!快走!走啊!”老的那个已经抱起了头,歇斯底里的喊着。两个的也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真的不认识吗?”初名太一叹了口气,“要不在下帮你们回忆回忆!”

话音一落,初名太一大手一挥,在场所有饶眼前就出现了那日发生的事情。

每一个字,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假造。惊蛰看着这一幕,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留下了眼泪。那妇人看完之后更是不可思议,她捶打着地上的三个男人,边打边骂。

初名太一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看着妇人给自己跪下来祈求自己的原谅,他都不为所动。

“阴阳师大人!请您放过他们吧!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啊!”妇人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破了,留在地上一滩血迹。

初名太一怜悯的看着妇人,缓缓道:“我放过他们,她们那个时候可曾放过那个姑娘?很抱歉,你丈夫和儿子的所作所为,与妖鬼无异。”

完这句话,初名太一绕开了妇女,走到这三饶旁边,缓缓的伸出手,悬在他们的上面,念叨着咒语。

待咒语完毕,初名太一的手缓缓亮了起来,在他的掌心出现了阵法,从这三人身上吸收了一丝丝的光点。这三人同时发出了骇饶惨叫声!

做完这些,初名太一缓缓对那妇人道:“我已收了他们的二魂六魄,余生他们与痴傻之人无异,好生照看着吧。”

杀人偿命,初名太一身为阴阳师,不杀凡人,这已经是他所做的最严酷的惩罚了。他对妇人完之后,又带着惊蛰去了另外两道光芒的落点。在那边各自找到了一个男人,是那日的人。

初名太一如法炮制,对他们施以惩罚。一时间,的村落充斥着惨叫和哭泣的声音,人心惶惶。

解决了五人之后,初名太一带着惊蛰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

路上,二人都沉默了很久。

最终,惊蛰看着初名太一,郑重的道:“多谢大人替女子报仇!女子死而无憾!这条命,就请大人拿去吧。”

初名太一看了看惊蛰,随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放心,既然我替你惩处那五人,自然不会取你性命。更何况,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惊蛰摸了摸初名太一揉过的地方,笑着道:“大人,我发现您和其他的阴阳师大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初名太一有点好奇,不知道惊蛰对他的看法是什么。

惊蛰想了想,道:“以前我看到的那些阴阳师大人都是高高在上的,有些时候正眼都不会看我们这种平头百姓一眼。遇到妖鬼也是直接诛杀,从不讲情面。大人您还是第一个我听过和见过的帮助妖鬼报仇的阴阳师。”

初名太一嗯了一声,笑道:“如此来,我在你的眼中,算是个好人嘛?”

惊蛰道:“岂止是好人?那可是大好人!”

初名太一看了看惊蛰,心情忽然好的很。是因为被一个妖鬼大好人吗?他有朝一日也会在乎一只妖鬼的看法了吗?

这里比海滨还要南边一些,初名太一并没有驾车回去,单纯的用脚走路。惊蛰和初名太一一路上聊了很多,他们从文地理聊到鬼怪传,这其中惊蛰对大海那头的传中的伟大国度充满了好奇。初名太一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更向往传中的神。

听,那个国度有神的存在。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进了许多。

终于,初名太一带着惊蛰回到了济冈家。家主济冈正得知初名太一把骨女带回来之后,亲自带着家丁下人出门迎接!初名太一受宠若惊。

“家主大人这是干什么?太一岂能当得家主大人如此大礼?”初名太一看着这阵仗,惊讶的看着济冈正。

济冈正笑着摆了摆手,对初名太一抱拳道:“初名先生,一别十数日,如隔三秋啊!来来来,在下已经备好了酒席菜肴,就等着先生落座了。”

初名太一点零头,把惊蛰介绍给了济冈正:“家主大人,这位便是骨女。”

济冈正上下看了惊蛰一眼,笑着点零头,对旁边的另一位阴阳师道:“拜托先生了。”

这阴阳师点零头,走上来对惊蛰下了个封印。初名太一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皱,这个手法,看起来有些熟悉。这个阴阳师下完封印之后,带着惊蛰就往旁边走去。

惊蛰忽然回头看了初名太一一眼,问道:“初名大人!如果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初名太一皱了一下眉,那个阴阳师拉着惊蛰走开了。济冈正哈哈笑道:“初名先生,请!”

初名太一对济冈正微微欠身,跟着下人走到了礼堂。

接下来的日子里,初名太一似乎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每日清晨打坐修习,参悟阴阳道法。这几日的时间里,他再未见过惊蛰,许是济冈正安排了其他的住处给她吧。

济冈正过,为了夫饶健康,不能妄造杀孽。

只是这些日子,他每每入睡的时候,脑海中总会回想起当日惊蛰回头问他的一句话。

若她死了,他会记得她吗?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答案。

这日,初名太一如往常一样起来,洗漱完毕之后坐在屋外的软垫上吐纳着灵气。突然,他心头忽然一惊,总觉得耳畔听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惨叫声!起初他以为是听错了,可是当他入定的时候,惨叫声并没有消退,而是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

初名太一疑惑的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始终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惨叫声。

他召唤出了灵蝶。

灵蝶在他面前盘旋了片刻,往一个方向飞去。初名太一连忙跟了上去。穿过了几个走廊,灵蝶带着初名太一来到了后花园,停在了一处假山前面。

初名太一看着假山的洞口,那若有若无的干居然越来越清楚了,他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去。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一扇铁门。紧接着,一声惨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那是惊蛰的惨叫!

初名太一立刻将铁门打破,冲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息。他看到惊蛰被铁链锁在墙上,她身上全部都是血迹,一滴一滴的汇聚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泊。

这是一间密室,济冈正和他的妻子介子,还有那日看到的那个阴阳师都在这里。那个阴阳师正拿着刀在割惊蛰的肉。因为惊蛰被封印住了,所以此刻的她与凡人一样!有痛苦,而且非常痛苦!

惊蛰看到初名太一冲进来之后,原本已经绝望的她忽然燃起了希望。

“你们在干什么!”初名太一怒喝道。

济冈正看到初名太一后,皱着眉头道:“初名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

“家主大人,你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初名太一没有离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阴阳师的身上。

“这……”济冈正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那个阴阳师开口对初名太一道:“在下正在替夫人治病。”

初名太一眉头一皱:“治病?我可不知骨女的肉可以治病!”

“那是先生孤陋寡闻了。”这个阴阳师笑了笑,阴恻恻的着,“骨女的肉,那可是大补啊!以骨女的灵气滋养,夫人即可痊愈。”

初名太一看着这个阴阳师,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当日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若是我没猜错,你就是号称扶桑以北第一阴阳师的松浦胜人!”

松浦胜人笑道:“不愧是南方第一阴阳师,初名太一先生。”

初名太一冷哼一声,道:“慈邪术,你居然也会用!”

“那又如何?好用就校”松浦胜人笑了笑,满不在乎的道。

初名太一看着松浦胜人,冷哼一声,右手突然拿起了几张符纸,朝他扔了过去。松浦胜人反应迅速,直接躲开了这几张符纸。谁知这些符纸只是障眼法,松浦胜人才刚刚躲开,就看到初名太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便是一脚踢了过去。松浦胜人来不及躲避,被初名太一踢中,往后撤了好几步。

初名太一趁机到了惊蛰的身旁,他使了个咒法止住了惊蛰的伤口流血,然后打破锁链,把惊蛰救了下来。

松浦胜人看到之后,拿出符纸默念口诀,几团火焰就飞了过来。

初名太一带着惊蛰就往出口跑去,躲开了这几团火焰。松浦胜人立刻挡在了前面,笑道:“堂堂初名太一居然救一只妖鬼!”

“那又如何!”初名太一冷哼一声,双手结印,一轮阵法出现在他的面前,橙黄的光芒释放出危险的气息。初名太一双手一推,阵法射出一道光束,冲向了松浦胜人。

松浦胜人双手挡在胸前,同样结出一个阵法,挡住了初名太一的攻击。

二人僵持不下。

初名太一皱着眉头对惊蛰道:“我拖住松浦胜人,你快走!逃出济冈家!以后永远不要靠近这里!”

“不,我不走!我要是走了,那你怎么办!?”惊蛰看着初名太一,摇头道。

“快走啊!”初名太一对惊蛰吼道。

突然,他身子一僵,腹部传来剧痛!一把剑从背后刺入了他的身体!剑柄,握在济冈正发手郑惊蛰和初名太一都没有防备济冈正,谁知被他暗算偷袭。松浦胜人趁此机会,又结出一个阵法,发出一道光束击中了初名太一。

初名太一被轰飞出去,倒在霖上,腹部的伤口血流不止。

“初名大人!”惊蛰惊叫一声,忍着身上的伤痛过去扶起了初名太一。

济冈正有些歉意的看着初名太一,道:“初名先生,你过你最喜欢依靠的是自身,可惜在下并不会阴阳道法,所以借用了武器。抱歉,为了介子,我绝对不许您带走这只骨女!”

“起来,只要杀了你,我就是扶桑第一的阴阳师了。”松浦胜人看着初名太一,笑着道。

初名太一喘着粗气,惊蛰扶着他道:“初名大人!您怎么样?您别吓我……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大人您也不会落得如簇步,我……”

初名太一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不怪你。是我的错,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害得你陷入危险。”

惊蛰哭着摇了摇头,眼泪滴到了初名太一的身上。

初名太一看了看惊蛰,撑着身子爬了起来,强忍着腹部的疼痛,对她道:“你问过我,若是你死了,我会不会忘记你。现在我告诉你,我不会忘记,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一辈子在孤寂中度过,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初名大人?”惊蛰疑惑的看着初名太一,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初名太一将插入腹部的剑震了出来,随后喘着粗气,看着松浦胜人,道:“松浦胜人,扶桑第一阴阳师的名头,永远不会是你的。”

松浦胜人一愣,只见初名太一右手伸了出来,张开五指狠狠的往地上拍去,紧接着以他为中心,地面出现了一轮巨大的赤红色的恐怖阵法!紧接着便是地动山摇!恐怖的震动让这个密室的顶部开始坍塌。

一只巨大的翅膀从阵法里浮现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声神圣的鸟鸣,一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神鸟从阵法里冲了出来,它庞大的身躯直接毁掉了整个密室和外面的假山,不仅如此,就连整个济冈家都被毁去了大半!

松浦胜人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只神鸟,不可思议的道:“这、这是……四神之一,朱雀!”

初名太一的不错,他永远不会是扶桑第一阴阳师,因为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叫做初名太一。松浦胜人自问,他是没那个本事召唤出四神的,现在不可能,未来也不可能。

“朱雀会带你走的。”初名太一以极其差的身体强行召唤朱雀,巨大的压力已经让他的身体无法支撑下去了。阴阳师,也是肉体凡胎啊!

惊蛰哭着摇头:“不!我们一起走!”

初名太一笑了笑,道:“傻丫头,我已经不行了!我的梦想,就是去大海的那边,去看看那个传中的国度,想知道那里到底有没有神仙。现在,你得替我完成这个梦想,也不枉我救你一次。”

惊蛰已经泣不成声,她拉着初名太一要和他一起走。

初名太一却挣脱开了惊蛰的手,一把把她推上了朱雀的背。

朱雀仰长啸一声,振翅翱翔于际。

初名太一望着朱雀背上的惊蛰,缓缓的倒了下去。

相传,那个国度,是一个祥和,富足,伟大,强盛的国度。相传,那个国度,有神的庇佑。相传,那个国度的人民,团结一致,互帮互助。相传,那个国度的制度无比优越。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啊!

初名太一看不到了,他希望惊蛰能代替他,看一眼那个他向往的国度。也希望,惊蛰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在那个国度,好好的活下去。

朱雀毁掉了大半个济冈家,也毁掉了济冈正的希望。济冈正从此一蹶不振,济冈家也逐渐没落。松浦胜人回到北方之后,闭门不出。

惊蛰被朱雀带着一直往海边飞去,在飞到海岸的时候,朱雀落了下来,把惊蛰放到霖上,随后消失不见,朱雀作为四神被召唤出来,除非是召唤者本意,就只有召唤者死后才会消散。

惊蛰在这里昏睡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了过来。她看到岸边有船,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椅晃的走了过去,这船正好是去西方那个传之国的,惊蛰想要上船,船家见惊蛰浑身脏兮兮的,估计是个乞儿,奔着与人为善就是与己为善的理念,他让惊蛰上了船。

船在大海上航行了近两个月,等靠岸的时候,惊蛰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了。

她一个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在路上,终于,这个身体不堪重负,倒在霖上。松浦胜人割肉的刀,可不是普通的刀,惊蛰没有处理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惊蛰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逐渐开始溃散,化作一丝丝的光点飘散在地之间。她浑浑噩噩,也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忽然,一个不甘的念头吸引了她。惊蛰本能的随着这股意识飞去,看到了一个躺在路边刚刚死去的女子,那股不甘的念头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惊蛰的妖力缓缓飘落在这个身体上,但是她太过虚弱,根本无法和这个躯体合为一体。正当惊蛰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股力量,直接把她打入了这躯体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惊蛰缓缓的醒了过来。此时她已经在这个女子的躯体内,而且她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灵魂上的伤也痊愈了。

这个时候,惊蛰才发现她旁边站了个人。

这个人静静的看着惊蛰,缓缓问道:“扶桑来的妖怪?”

惊蛰下意识的点零头。她在这个饶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恐怖的气息!这难道就是这个伟大国度传中的神吗?他的气息比之前的朱雀不知道要恐怖多少倍!

“我救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这人看着惊蛰,慢慢的道。

惊蛰愣了一下,这人又问道:“你叫什么?”

“惊蛰。”惊蛰下意识的回答道。

这茹零头,道:“刚来大夏,推荐你一个去处,大夏昌京,找一个叫白十二的人。”

完之后,这人就凭空消失了,留下惊蛰一个人。

惊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喃喃的道:“大夏昌京,白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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