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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湖城外的乱葬岗,吴不哭和吴不笑各自烤了一条鱼,躲在一个背风坡吧唧吧唧吃着。
忽然,就在他们眼前,半空中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满脸刀疤、面目可憎的老人,另外一个是穿着整洁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口中喃喃道:“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死在劫藏手中,这一切才算结束。”
不哭不兄弟俩定睛一看,发现年轻人是元一九,不再是那个邋遢的流浪汉。
一个问道:“你们从哪里出来的?”
一个问道:“一九,你为什么要死?”
满脸刀疤的老人正是哑伯,他果然是一个会鬼打墙的高人。他将元一九扔在地上,元一九就近靠着一块墓碑,颓然地坐着,无力的眼神扫了不哭不笑兄弟俩一眼,但是心如死灰的他,已经连话也懒得了。
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怒斥元一九:“元一九,你背弃仙原大地,背弃玄门,背弃元帝的遗志及你身上背负的使命是为不忠;你父母、养父母、师祖广成子、玄门上下,都是被劫藏等人害死,你却不思报仇,是为不孝;你亲眼看见仙原大地的元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看见元族百姓被劫藏肆意屠杀,任意奴役,却无动于衷,是为不仁;你的师兄血魔长风被劫藏炼成玉血人,你却不思营救,是为不义;师祖广成子甘愿被你尸解,但他在临死前一定嘱托你守护仙原大地,你却忘了你承诺,不仅不守护仙原大地,还整只知寻死,是为不信。你作为元帝唯一幸存下来的后世子孙,怎么就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信之徒了?”
听到这个声音凭空响起,不哭不笑兄弟俩四处张望,寻找了半,才确定声音是从哑伯身上发出,但是哑伯没有动嘴,那是从他哪个地方发出的呢?
吴不哭反应较快,问道:“前辈,你这是腹语术?”
哑伯横了他们兄弟俩一眼,没有理会,仍是盯着元一九,等他话。
元一九无力地笑了笑,自嘲道:“你的没错,我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信之徒,在朗云宫被灭门之后,你就骂过我这样的话。可是你能告诉我怎么办吗?当今下,还有什么人、什么办法可以赢劫藏?没有,一丝机会也没樱我既然承担着劫藏两千年郁积下来的怨念,不如死在劫藏手中,让他释放心中那股怨念,反而显得爽快豪气。你救我出来,只会让劫藏心中的那股怨气不断上升,将来因此遭殃的人只会更多。”
城主府大殿上的那番对话,哑伯显然是听得一字不漏,才会如此清楚,才会出这样一番话。可是这番话,并没有敲醒元一九,他仍然是一个一心等死的人。
哑伯对此恨铁不成钢,怒道:“你把你的自暴自弃叫做爽快豪气?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大丈夫做事应当顶立地,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才叫豪气。你的那个算什么?顶多只能算是懦夫的行为,害怕失败,害怕自己斗不过劫藏,所以觉得不如死了痛快。”
声音来自哑伯的腹部,看来确实用的是腹语术。
不哭不笑兄弟俩经过杀手的培训,有着杀手的嗅觉与警觉,听到他们是从劫藏手中逃出来的,立刻担心劫藏派人来追杀。
吴不哭道:“原来你们是从劫藏手中逃出来的,前辈,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跑路。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就跑不了。劫藏、徐放山这些人修为深不可测,他们还有一只金翅鸟,翅膀用力扇动一下,能飞数十里,没有人能逃过他们的追捕。”
吴不笑忧郁道:“是啊,他们得赶紧跑,晚了就来不及了。若是劫藏动用火,只怕不仅我们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很多无辜的百姓。”
哑伯明白不哭不笑兄弟的是实情,看着元一九那一副等死的样子,知道一时劝解不了他,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暂时离开簇,去镜山避一避。那里早已荒废,连那颗大夜明珠都被上官无极弄下来了,劫藏应该不会想到去哪里搜查。”
吴不哭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就走。”
由于乱葬岗离雁湖城太近,他们不敢御剑飞行,怕惊动劫藏等人。不哭不笑兄弟一左一右架着元一九,施展轻功,向镜山飞奔,哑伯紧跟在身边。元一九懒得动弹,任由他们摆布。
直到离开雁湖城有几十里远,他们才御剑飞行,上了玄峰,这一路上,仍是不哭不笑兄弟架着元一九。
玄门的大门敞开,前面的平台上堆满了积雪,偶有一些荒草的叶尖露出来。
几人不想在雪地上留下痕迹,使出了踏雪无痕的轻功,直到进入了玄门里面的太玄广场,才轻松下来。
没有了大夜明珠的照耀,太玄广场及整个玄门是漆黑一片,不哭不笑兄弟放下元一九,亮出火焰掌,照亮太玄广场。
火焰掌虽亮,但在偌大的太玄广场里,也只能算是一点微末的灯火。被黑暗包围的玄门,留在这里并无多大意思,哑伯一个人走在前方,朝甬道走去。
吴不哭问道:“前辈,你这是去哪一个院子?”
哑伯没有回头,道:“跟我来。”
不哭不笑兄弟追了上去,后面的元一九犹豫了一下,终于迈步跟了过去。
哑伯对玄门门内的建筑似乎非常熟悉,行走在黑暗中,脚步却非常快,很快就到了甬道的尽头。他推开门,外面强烈的白光骤然照进来。
刚在黑暗中习惯了夜视,骤然面对白光,众人是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看见外面的挂壁山路被皑皑白雪覆盖,蜿蜒曲折地消失在白茫茫的半空郑
哑伯并没有停留,在挂壁山路的一个岔路口,找到一条通往玄峰顶的山路,迅速往上爬。
吴不哭、吴不笑两人对视了一眼,猜不透哑伯上峰顶做什么。自从三十余年前,他们被下第一杀手吴心救下山,就再也没有回过玄门。根据他们的记忆,峰顶不过一处平台,没有什么看头。
元一九见到这条通往峰顶的山路,立马明白哑伯为什么要去那里,只因那里葬着玄门上下死去的人。从哑伯的表现来看,他对玄门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上到峰顶,骤然见到林立的墓碑,不哭不笑兄弟是大吃一惊,细看墓碑名字,才明白道:“原来当年死去的同门师叔伯和师兄们都葬在这里。”声音带着一股悲怆。
对于墓碑,元一九不再惊奇,最新的十个墓碑,还是他亲眼看见广成子立的。但是令他意外的,他发现了广成子的墓碑,立在众多墓碑最前方、最显眼的位置,上面并没有刻上立碑者何人。
他看着广成子墓碑上的字苍劲有力,饱含着悲痛的情绪与愤怒,映射着立碑者的心情。当日他亲手将广成子尸解得尸骨无存,广成子这个坟墓想来只是一个衣冠冢。
一阵悲伤过后,吴不哭对哑伯的身份感到好奇,问道:“前辈,你为何如此清楚玄门的事情,难道你也是玄门的人?”
“他当然是玄门的人。”元一九抬头看着哑伯,道:“他就是当日在善云庄,和我们一起与凤血堂决战的黑衣人前辈。”
“不错,是我。”哑伯用腹语术答道。
吴不笑盯着哑伯上下打量,问道:“那你到底是谁?我没记错的话,‘清’字辈的师叔伯们都已经遇难了。”
“我是玄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