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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珍和苏生未能一举攻下台州,其战果自然影响不到千里以外的河南战局,脱脱在八月中旬终于做好准备向徐州发起了进攻。
进攻第一日,脱脱便毫不留情地派出了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投石机、床弩、云梯、青铜火炮等一应俱全,远不是当初巩卜班进攻汝宁时可以比拟。
徐州守军虽然临战厮杀经验不多,但好在万众一心,留下的都是誓死抵挡元兵之人,饶是元兵火炮威力十足,也未能将他们震慑住。
文瑄和沐冲不擅于在城头指挥作战,便将正面的防务交给韩凌玥和芝麻李统帅,他们二人则不时带着城中仅有的骑兵伺机发起几波突袭。
元兵没想到城中的红巾军如此顽强,没被震慑住不说,竟然还敢发起反击,脱脱大怒之下又调兵封锁住其他三面城门,彻底将徐州围了个水泄不通。
按照常理,进攻城池时一般只围三面,独留一面不围,因为这样在这样的持久战中可以使守城的士兵生出退意,借以降低守军一方的士气。
可脱脱却不按常理进攻,竟是想将徐州城中的红巾军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元兵的第一轮进攻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小半天的时间使徐州的北城门一带变得烟尘滚滚,城头城下满是尸体鲜血,大半面城墙都已经被鲜血漆成了红色。
红巾军由于占了守城的优势,伤亡人数倒不算太多,只有一千多人战死,元兵一方则足足在这面城墙上付出了几千条性命!
脱脱下令收兵以后立刻召开了一场军师会议,将营中千户以上的军官全都叫到了面前训斥一番,告诉他们若再打得这样丢脸自己就先将他们挨个斩首示众。
这些将官满腹委屈,却没有半个敢站出来反驳,有脱脱亲自督战,他们哪个敢不铆足了劲进攻?
可丞相也不想想,这是攻城战啊!城中就算是几万头牲畜,那这城墙也不是那么好越过去的。
汝中柏看出了这些将官的满肚子委屈,凑到脱脱身边压低声音道:“丞相,这样盲目进攻也不是办法,就算到时候攻下徐州只怕伤亡也会极为惨重,不如派个人进去劝降这群贼人,就算他们不能答应也可以扰乱他们的军心。”
脱脱点头应允,吩咐汝中柏派人借着停战的空档去说降守军。
汝中柏不敢大意,特派了身边一名能言善辩的同窗好友担当重任,又代脱脱写了一封劝降信交给他,叮嘱他务必完成重任。
劝降的使者欣然领命,带了两名护卫就骑着骏马到了徐州城下,可还没等他张嘴喊话,城头上的守军便乱箭齐发将使者连带两名护卫都给当场射杀。
这消息传回元兵大营后脱脱大怒,可汝中柏却劝他或许是这群红巾贼出身太低,不懂两军交战的礼节,可以再换个使者前去试试。
脱脱虽然不满,但最终也准许了他的意见,汝中柏这又挑选了一名年轻的将官担当使者。
这一次劝降的使者有了经验,在守军的射程以外便开始喊话,让城头上的人喊他们的头目出来说话。
韩凌玥、文瑄、沐冲、芝麻李都在城头上,怎会不知这些劝降使者的来意,第一次射杀劝降使者就是沐冲亲自动的手。
眼见元兵不死心,居然又派了人来,沐冲冷笑不已,立刻就要冲出城去将其擒杀。
文瑄拦住了他:“沐兄,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要再伤他的性命。”
沐冲剑眉一吊:“留着这贼人干嘛?难不成我们还会低头乞降?”
文瑄苦笑道:“这是规矩,罢了,你若想要解气那就去取了他的双耳好了,留他一条狗命回去报信。”
沐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拎起宝枪就策马出城。
劝降的使者见有人开了城门出来,还以为是迎接自己的,正打算拱手见礼,便见沐冲分枪便刺,只两个回合就将使者身边的两个护卫给挑落马下,引得城上观望的红巾军纷纷叫好。
劝降使者惊怒无比,斥责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怎么如此不守规矩!”
长相俊美的沐冲这时却适时地骂了一句粗话:“去你娘的规矩!”
说罢枪头一转,横过枪杆抡向使者,使者哪有招架之力,被沐冲一下就给拍落下马,身穿的华服立刻沾满了地上的血液和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已。
沐冲冷笑了一声后跳下战马,用怀中取出一把匕首,走过去薅住他的头发将其脑袋给扥了起来,寒光一闪就取了他一只耳朵。
来劝降的使者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蜷缩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
沐冲蹲下身子将匕首的鲜血在他的华服上蹭了蹭,寒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得什么算盘,元兵向来有屠城的规矩,我爹就是如此死在了你们手里,想让我们打开城门任你们宰割?做梦去吧!沐小爷就算是死也绝不向你们这些元贼低头!你的命好,我今天只要你一只耳朵,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狗屁丞相,我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没必要耍这些愚蠢到家的把戏,带你的耳朵给我滚!”
沐冲说罢提枪上马,翻身回城,使者不敢久留,爬起身来慌不择路地逃了回去。
沐冲的举动虽显冲动,但却得到了城中守军的一片喝彩声,红巾军士气大振,而元兵一方见到劝降的使者被这样对待以后也都愤怒无比。
汝中柏羞愧退下不敢再发一眼,脱脱则当场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徐州!城破之后,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攻城之前先劝降,不投降者会被屠城,投降者一样有几率被屠城,这是成吉思汗时期以来蒙古军队就保留的做法,为的就是让他们所有的敌人都都对陷入深深的恐惧。
一众蒙古、色目将官当场齐声应喝,纷纷立下军令状,然后起身回去整顿人马,准备发起第二轮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