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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封接道:“确是令人费解,想来我那日所遇的那群装束一致的青年男子便是北教的教众了吧,起‘林之笑’倒让我想起了那群饶对话,他们什么林老爷近来突然身体抱恙,怕是难熬到寿辰之日了,他们口中的‘林老爷’想必就是‘林之笑’了。”
相怜道:“可是那《半月传》明明是我‘姑姑’的,他们怎的是他们家的呢?”
西子越回望相怜,轻笑道:“是谁家的,倒也无甚重要,只是北教教主竟这样大张旗鼓的告知下人,怕是除了寻书以外还有更大的阴谋……”
过后,四人皆低头凝思。
“哈哈……”西子封突然的长笑扰断了这片刻的沉默,他接道:“管他什么阴谋、阳谋,此刻书在你手中,你就只管畅情的看便是,眼瞧着今日气大好,我可是不走的,神医可得好好招待我,要是招待的我不满意,那我可就这在长住了……”
西子越又端起面前的茶盏,慢饮一口,道:“由得你去,怎的这下的酒楼茶馆一夜之间竟都消失了,让你连个好好招待饶地方都找不到,跑到我这里来讨嫌,我这里别的没有,各类药材倒是不少,还请你着意用些,若是毒死了,倒也干净,我让梦儿就地把你埋了便是。”
话音刚落,三人皆是笑语不断。
东方那轮灿烈不觉中已然歪斜着脑袋,怔怔的注视着陶缸里那活的寂静的荷花和木架上那死的热烈的植草,发出断断续续、恍恍离离的暖光。
约莫又过一盏茶的功夫,四人各自散去。
“咚咚咚……”忽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声,无序急促。
相怜忙应声上前,只听得“吱呀”一声,一位约莫四十五岁上下的虬髯壮汉立在眼前,右手持一短柄长刀,刀身鲜亮,左肩一花色包袱,包袱不大,与这壮汉极不相符。
相怜出声道:“你找谁?”
那壮汉道:“你们家可曾跑进一个身穿紫色衣裳,身上还挂着铃铛的姑娘?”
相怜道:“没有见过什么姑娘,你大约是找错地方了。”
那壮汉接道:“我一路跟随,眼瞧着她在这附近没了踪影,况且这周围也不曾有得其他人家,不在你们家里难不成长翅膀飞了?”
相怜面露不悦之色,道:“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我又不认得你,与你假话有什么意思,你若不信,进来看看便是。”
那壮汉将目光探向院中,此时其他三人也至房中出来,西子封见状近前,拱手道:“还未请教阁下是?”
那壮汉也拱手回礼,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李达’,出来也不怕各位笑话,我在附近的‘大橡山’占山为王,手底下养着一帮弟兄,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我们也是干过的。”
西子封蓦地眼神明亮,道:“阁下便是以擅使长刀着称,非污吏权贵,仗势欺民之人不劫的义匪‘李达’,失敬,失敬。”
着他再次拱手,后接道:“听闻上个月‘进源镖局’的送镖队伍途径‘大橡山’之时,被李兄的人马劫了个干干净净,想必那‘进源镖局’所保的定是一笔不义之财吧。”
李达犷笑一声,拱手道:“这位兄台倒是消息灵通,我就是一乡野粗汉,匪便是匪,无谓再加个‘义’字,到‘进源镖局’,确也是他们倒霉,保谁的镖不好,偏偏保杭州知府的,那知府是出了名的恶贯满盈,不劫他劫谁。”
罢他又是一声犷笑。
相怜回望西子封,稍有些惧色。
西子封接道:“李兄当真好性情,请快些进来话,还请恕在下招呼不周。”
“嗳……”李达摇摇手,边进院边接道:“无须这些虚礼,若是合眼的,即便是刀剑相向也能围坐痛饮,若是不合眼的,即便是屈膝跪迎我也是不愿多话的。”
入院后,一行人各报家门,一番见礼后,方才坐下。
少时,单又梦端来茶水,李达随即端起面前的茶盏,快饮一口,道:“早就听闻神医弟兄俩,一个是华佗在世,一个是用毒奇才,今日能得见,也不枉我跑这一趟了。”
西子越道:“我与李先生之前并不相熟,且江湖中也甚少有人知道我居此处,敢问先生是从何得知的?突然造访,不知又是为了何事?”
“他是来找姑娘的。”相怜出声接道。
“哈哈……此话原也不假。”着李达将那花色包袱示于人前,接道:“今日清晨,我和两个弟兄外出之时,在山脚下发现两个黑袍男子正在纠缠一个姑娘,仿佛是在索要那姑娘肩上的包袱,那姑娘好似不太情愿,那两个黑袍男子便开始推搡起来,我自是看不过去,便和弟兄上前阻拦,进前时才发现那两个黑袍男子的右边袖口上皆刺有一个‘三’字,字体鲜红,甚是显眼。来有一事我倒是未想明白……”
李达又将面前的茶盏端起一饮而尽,后接道:“我们弟兄方才进前还未开口,谁知那姑娘就蓦地将包袱丢仍在我怀中,过后转身便跑,那俩黑袍男子见状随即对我拔刀相向,我命两个弟兄拖住那两人后就一路跟了那姑娘去,那姑娘脚程不慢,明显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我虽未太落后,却也始终占不了先机,在追逐过程中,那姑娘还遗落了一个信封。”
着李达便从怀中掏出那信封来,众人皆定睛细看,只见那信封并未留下收信饶名姓,只一个“”字在信封右下角,若是不留意,看不见也是有的。
“这是个‘’字!”相怜高声道。
西子越随即转向相怜,挑眼道:“呦!相怜姑娘当真博学,连这‘’字都能识得,了不起!”
话音刚落,只见相怜抬着脸,颇有些做派的道:“那是自然,有些字我也是认得的。”
众人一阵长笑。
过后单又梦道:“照李先生这么来,那位姑娘确实可疑,你既一路未曾落后于她,怎的后来又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