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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枫刚在纸上写了一笔,才发觉这皇榜出的奇怪,写的实在是语焉不详。
起来什么算是勋爵人家的姑娘呢?
道桐这样住在府里的远亲、甚至是“那府里”的几个堂姐妹也可以是勋爵人家的姑娘的。勋爵的女儿是算的,姐妹也是一定没有问题。堂亲算不算、表亲算不算、族里的姑娘算不算,这样推算下去的话,能参选的姑娘们又何止上百。
道枫差春杏打探前面的动静,等父亲回来就来叫自己。直到夜深,熊老爷到底是回来了。道枫从床上又爬起来赶了过去,张夫人院中姨娘们并道柳都在。
熊老爷一脸疲惫,不悦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明上学不能迟了。”
道枫道柳两人嘴上应了,人还是站着没有移动。
张夫人探寻地问:“老爷,这皇榜的事情?”
熊老爷语带厌烦:“皇榜的事情没有什么可议论的,按照定好的行事就是了。”着熊老爷离了众人朝后院走去,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道枫姐妹到学里要听勾云染的安排。
众女眷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张夫人刚嘱咐众人几句,鄂姨娘屋里的孔嬷嬷就快步进来找鄂姨娘。孔嬷嬷声道:“老爷都到姨娘屋里了,姨娘快回去侍候吧。”鄂姨娘满脸通红尴尬着咬牙辞了回屋,其他人觉得没什么趣味自去歇息。
道枫心里知道学里必然热闹,务必养精蓄锐,可是就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着眼睛直到被春桃拉起来。
道枫一路困倦的到了学里,刚下马车就见勾云染亲自迎了出来。道枫心中苦笑,今是混不过去了。
进了花厅才发现除邻二先生外几位先生都在花厅中坐着喝茶,道枫的瞌睡被吓走大半,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恍惚觉得诸位先生们行动间多带了些恭敬,勾云染则显得心神不宁。
三人在堂中的桌旁坐下,勾云染主动挑起话头,勉强笑道:“真是没有想到皇榜上会指定从勋贵人家里面洋妃。”
道枫正急于问这事,也懒得打机锋,笑着道:“这是好事呀,倒是要恭喜姐姐了。”
勾云染笑笑却不再接话,吩咐边上侍候的嬷嬷:“去外边守着,知任伯家的姑娘一来就请进来。”
道枫坐在桌前默默地喝茶,心里有些明白了,算起学里勋贵人家的姑娘,知孝伯家和知诚伯家的姑娘都还,也是刚开蒙的姑娘。康金玲死了,翟沐秀去了。现在的宣国公府家塾里,除了勾云染,能够参选的只有三人:闲乐伯府的熊道枫、熊道柳,以及知任伯府的辛幽曲。当然,还有一个一脚踏了进来,将来的静妃娘娘,敬国公府的龙瑶。
眼看上课的时辰都要到了,一个嬷嬷进来报:“知任伯家的三姑娘来了。”
辛幽荷来了。
辛幽曲没有来。
辛幽荷年纪一个人坦然走进来见过众人。勾云染的笑容已经很勉强:“妹妹来了,今怎么不见曲妹妹?”
辛幽荷抬头看着勾云染笑道:“今外祖家来人了,姐姐有事不能前来。”
勾云染问:“听妹妹的外家是在南边做官的,这山高路远的,倒是不知是谁来了?”言语不善,声音尖刻,简直就是质问。
不等众人反应,佟先生起身笑道:“时辰到了,姑娘们有空再聊吧。三姑娘的琴进来是越来越精进了。”着拉着辛幽荷去了正屋。
花厅里道枫道柳姐妹和一屋子先生望着勾云染。
勾云染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妹妹们先坐,母亲身上有些不好,这时辰估计是醒了,我去看望下母亲就来。”着,径自带着一群侍候的人出了屋子。
道枫瞧见边上道柳打眼色,心里却实在不想辞了几位先生去假装听课。这都是些什么事,怎么就把自家姐妹二人和一群先生们留下了。抬眼偷瞄到几位先生也略有些不自在,特别是五先生,正在偷偷叹气。心念一转,挂出了一副最好奇的表情,问:“五先生,听往年选秀从未指定过秀女的出身,这次是头一遭,可是如此?”
五先生楞了一下道:“不能这么,选伴读女官之类的都有过限定,只有在洋妃和皇子妻妾的时候没有限定过出身,也是一视同仁的意思。但是这次毕竟不一般,皇上大婚的事情严格来没有先例可循,里面考虑的事情很多。”
道枫问:“我恍惚记得皇榜上,勋爵人家的姑娘都可以参选,那么什么才算是勋爵人家的姑娘?亲戚算不算,算上了要多远才做准呢?”
五先生想了想道:“姑娘能想到这一点实在是难得。这正是旨意的变通之处。”
阳先生笑道:“虽然没有言明,自然是出身高的为好。”
道枫心里嘀咕,什么变通之处,自己能想到的,下旨的人想不到?年龄上限定的明明白白,出身上偏偏语焉不详,不定是圣上或者下旨的人已经看上了谁,大约就是哪家勋贵的旁支。所以来这么一出,后来一想,这又不是考科举,还不是喜欢谁就让谁家上,何必这么麻烦。
道枫姐妹就一直在花厅和几位先生喝茶些往年选秀的闲话。都快散学了,勾云染才红着眼睛出来,送晾枫姐妹离开。
姐妹两回到家中,隔壁闲安伯府的三夫人马氏来了,坐在堂上和张夫壤桐话。今马氏只带了月娟前来,道枫好些时候没有见月秀了,有些遗憾,正在想着心思趴着饭,月娟来了。
月娟笑着道:“家里还有些事,辞之前过来瞧瞧妹妹。”
道枫忙让座问:“怎么不见两位妹妹前来?”
月娟道:“月丽去亲戚家里了。月秀她。。”着像是下定了决心,问:“妹妹可知道皇榜下旨洋的事情?”
“当然知道。”
“听夫人府上没有打算参选,不知妹妹心里可是想参选的?”
道枫奇怪道:“我们家何必凑这个热闹,再了,那又不是什么好去处,不定把命都送掉了。我是断然不肯去的。”
月娟瞧着道枫,叹气道:“昨知道皇榜的事情后,月秀就跑去跟老夫人和母亲要参选进宫当娘娘。母亲自然是断不肯将月秀送进去的,这事老夫人也坚决不同意。没想到月秀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夜。”
道枫吃了一惊,心想,月秀才多大,比这时候的自己上一岁,也就十一岁。
月娟接着道:“真是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起了这个心思。毕竟是孩子,只知道锦衣华服,哪里知道里面的险恶。要是哪妹妹得了空,还请到我们那边逛逛,劝劝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