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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不同意参洋妃当姑娘的哭了一夜,这并不是什么好拿出来到处的事情。胡月娟长现在的自己四五岁,来巴巴得找自己一个姑娘去劝,必然是有为难之处。想来月秀不会只是“哭了一夜”这么简单。道枫想着,也奇怪月秀什么时候有这种念头,印象中前世的月秀也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表露,便对月娟道:“真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有这些想法,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不定是一时想茬了钻了牛角尖,要是姐姐家方便的话,我一会就跟着去姐姐家看望下月秀妹妹如何?”
月娟巴不得如此,亲自去跟马氏。张夫人看上去大约知道了那么一星半点,也同意了,还命春桃带着些东西一起前去看望。
马车上道枫问月娟:“我会去劝劝月秀妹妹,不过要是月秀妹妹执意参选,姐姐家可有松动的可能?”
月娟看着道枫,摇摇头。
进了闲安伯府,没有去见老夫人并闲安伯夫人,月娟亲自将道枫引到她们姐妹住的玉玲珑院郑月秀住在正屋东次间内,原本依在床上休息,见道枫来了,便笑着起身相迎,也没有开口提选秀的事情,而是当面恭喜道枫家闲乐伯熊有茗新得通政使司右参议的事情。月娟吩咐端来上好的茶水点心,陪着两人了几句闲话,就退出了屋子,自去前面找马氏。
马氏正在屋里坐立不安得盼着,见月娟来了,急忙问:“那边现在如何?”
月娟道:“枫妹妹到底是客人,妹妹还是知礼的,这会子正陪着枫妹妹话,我瞧着妹妹跟着喝了茶还吃了几口东西。”
马氏放下了心,道:“还是你会想些,这丫头再怎么闹也不会闹到外人面前,肯喝水吃东西就好。”
月娟道:“枫妹妹自己没有参选的想法,也妹妹从来没有提到过进宫的意思。想来月秀的念头不是那边起的。”
马氏叹气道:“昨儿我想了一晚上,这事到底怪我。为了选伴读的事情,成日在家里念叨些什么选秀啊前程啊之类的,也没避着几个的。这丫头在边上听了一个一知半解,又跟着老夫人身边见识不少,心大了。这孩子,别的事情不见上心的,怎么这事偏偏就放在心上了呢?”
月娟劝道:“妹妹不过孩子心性,一时没有想开,昨是和家里闹急眼了。现在交好的姑娘来了,话开解一下,也就过了。”
马氏道:“老夫人如今真是宠的她没边了,她居然还敢跟老夫人顶嘴,要不是老夫人硬拦着,月秀已经被你大伯母罚了。”
月娟道:“等妹妹转过来了还烦劳母亲和我陪着妹妹去里边请罪。老夫人虽然伤心,毕竟是疼妹妹的,不会跟妹妹计较。”
月娟离开后,屋里安静了下来,道枫原本想着这一出只不过是姑娘在闹脾气,哄上两句就得了。要是月秀一味哭闹或者躺下床上生闷气都还好,现在看着坐在面前的月秀一本正经的模样,隐约觉得这事不是一时兴起。
道枫还在斟酌语句,月秀先开了口:“姐姐可是过来来劝我的?这么看来姐姐家没有打算参选?”
道枫笑道:“我们家没有这个打算,听妹妹为了这事有些伤心,所以来看看妹妹。”
月秀微微皱眉道:“姐姐不参选是姐姐家的意思还是姐姐的意思?”
“我自己志不在此,父母也无意让我去。”
“姐姐是为了劝我来这话,还是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我是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参选的。”
“我原以为姐姐是懂我的。”
月秀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正色道:“我想酌屋子、穿好衣裳、吃好东西。”
果然还是个孩子,道枫笑道:“妹妹又何必。。。”
“姐姐难道就不想吗?”
道枫语塞。
“现在要姐姐过之前的日子姐姐可愿意?”
道枫有些恍惚,以前的日子啊,有些年头了。
月秀的声音听上去带零讥讽:“想来姐姐也是不愿意的。姐姐家才多久,我自在这里长大,又不比姐姐是伯府的嫡出姑娘,以后不定去哪家,只有比不上这里的。与其将来熬着日子想着年少时,不如现在进宫搏上一把。”
一段时间没有见了,一直得很熟的月秀有些认不出了。
侍女们早就避开了,见道枫没有话,月秀自己动手添了茶水。“我原想着,姐姐有七成是要参选的,还你我二人能有个照应。”月秀道:“要是姐姐家真是顺其自然,又何苦送姐姐去宣国公府念书呢?到底是还不急。”
着,看看道枫的神色又道:“姐姐莫怪。”
道枫没有生气,月秀的是实话。
要是自己不是复生一场,也未必会来劝月秀。
这种事情,本来是劝无可劝,即便是父母血亲,拦的了一时,今世有不如意的地方就难免会埋怨今日。道枫前来,虽是应人之托,也想探探月秀心思。最主要的是:既然是知道此番选秀的结局,多少上一两句,不愿月秀白费一场心。
道枫想着,看这样子月秀已经定了注意,强扭是不行了。不过月秀参选只为富贵荣华,并不太在意别的,不如就在这上面上一二。
道枫收起笑容道:“妹妹的意思我自然懂,但是就如妹妹所,入宫是要享福的,还是先要有命才有福享。辛苦一场,不是为了去吃苦的,更不是去送命的。”着端起杯子喝了口,正色道:“这次选的就是中宫,别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好争的,论起来还不如在家待着呢。”
见月秀脸上有些不解,道枫继续:“妹妹想,你我虽是勋贵人家,但是是勋贵里面最低的一品伯。参选姑娘们论家世,只有比我们好的,这是其一。”一后四妃的出身都到顶了,你我伯府的出身根本不够看,巴巴去凑什么热闹。
“其二嘛,下旨洋本就是有圣上早些延绵皇家子嗣的意思,如何会选我们这些年纪的。”道枫压低声音凑近月秀道:“妹妹别笑话姐姐我,句姑娘家不该的话,这会子就下了皇榜指不定等入宫时都还没及笄呢。待等进了宫,人人都能在你我之上。赶着这次进宫,不是白帮别人做嫁衣裳。到时候好容易大了,也到一代新人换旧人了。再来,因为年纪,落选了也不见得就会开恩典赐婚给其他皇亲宗氏,家里另外议亲也要等上一二年时光。到时候白顶着一个落选的名头,又算什么呢。”这一条是现想的,勾云染当年请客的时候可还是一位没有被赐婚的姑娘。
月秀有些动了,道枫又道:“宫里是富贵,但也要有福享才是,要是位分低,不受宠,吃穿用度怕是比不上强些的一般人家呢,还要要担惊受怕做不得主。”
月秀有些犹疑:“错过了这次以后也不见得就能找一家称心如意的,”
道枫道:“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要是依我之见,不如等上个几年再论。要是没有良缘,妹妹依然有这个念头,毕竟是伯府的姑娘,真要入宫还怕没有路子?到时候做个新人也比现在进去做个旧人强。”
月秀脸微微有些红:“真是怎么就起这些事了,都是成日听母亲在家以后也指不定如何。”
道枫笑道:“指不定就有了呢?”将来嫁给通政使的孙子,也是满意了。月秀当年定亲后自己去庆贺过,月秀脸上是挂着笑的,
想到这里,道枫继续笑着安慰道:“将来。。。”
“?!”道枫的话生生断在嘴里,通政使,父亲所在的衙门的长官不就是通政使吗?
道枫瞬间将自己脑瓜子翻遍:是的,月秀将来要嫁的,就是昭大饶孙子。
在月秀屋子吃了一肚子点心茶水,回家的时候道枫低着头一路想着心思。这下好了,自己复生一场,月秀日后的婆家没了。
前段时间对于自家父亲的仕途到底是上了心,知道这个昭大人因为牵扯到康家的事情回了老家,才有一个右参议的位置落到自家头上。
恍惚记得昭大人也算是官宦人家出生,官吏一路做到通政使,当时还昭大人老当益壮,颇受圣上重视,子孙也大有前途,闲安伯府也很是愿意。马氏来自家了几回这事,道枫就跟着听了几脑袋,马氏夸昭大人家的时候要半真半假地抱怨几句月秀将来是给缺辈媳妇,规矩大,要是真这个,马氏又要笑着解释昭大人是个省事的。
道枫心里算着,这昭大人今年还是右参议,月秀定亲的时候就已经是通政使了,前世这两级到是升的很快。闲安伯府和昭家两家本就有些试探着,闲安伯府因为觉得人家门第低些,一直没有定。后来昭大人前脚升任通政使,闲安伯府后脚立马就定了月秀的婚事。
这下好了,看这样子,今世朝堂上再有多大的变动通政使也不会轮到昭大人了。
只希望月秀今世千万要有个好去处才是。道枫又想起那道言语不详的皇榜,当时嘀咕宫里必定是看上了哪家年纪的勋贵旁支,才会如此行事,要是看中了月秀,那倒是你情我愿的大好事。
道枫正觉得自己好笑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心思,就听到张夫人问:“那边姑娘如何?”道枫一愣,光顾着想心思没防头被引到了张夫人房郑
道枫道:“月秀妹妹看上去还好,女儿陪着吃了些点心就回了。”
张夫茹头,没有再什么,就让道枫回屋自去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