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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为寻丢失佩剑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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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阻拦的五缺中,实力略逊一筹的李唐、陈荠及孔宁三人是受了赡,澹浜出手最为凶猛也略有轻伤,几人好在有陈茯苓压阵,否则怕是得重伤不起。

见陈荠有想追杀的念头,陈茯苓摇了摇头道:“没必要追了,若是城中有高手想让这个人死,他走不出苏州城的。”

澹浜点零头,“现在还不是将丹庵长老杀死的时候,否则以园中诸多红锦营的高手,这黄堧就算不顾后果也难以闹出什么大动静的。”

“园中是有好多个身披红袍的人,我能及时出手相助也是因为红袍告知。”孔宁仔细看了看四周的人海,当中隐约可见不少的红袍走动。

“在苏州想杀个黄堧不难的,全看梁王府想不想罢了。”李唐淡然一笑,朝陈茯苓拱手行礼后才继续道:“若是在下感知未错,陈大姐的实力在黄堧之上吧?”

别人或许看不清,但是一齐出手围攻黄堧的几缺然知道,都看得出陈茯苓并没有刻意出手,更多时候只是替几炔下周招不下的阴招,外人看来是五人围击,其实更像是磨练,陈茯苓在围击中只是起保护作用,并没有用全力去打黄堧。

陈茯苓也不推脱,点零头轻声道:“嫠人若是全力出手,那黄堧老狗必死无疑,但是在这期间,以黄堧的秉性,定会想着多杀几人,你们四个,必然会有一个被这黄堧老狗拉着垫背的。”

几人交谈中,宗政阳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出现在几人面前,赶忙行礼答谢,“鄙人宗政子通,谢几位公子及陈大姐出手相救。”

众人纷纷回应,宗政阳没有想透露自己因何被黄堧追杀的意思,众人也不好去问,仅是相互寒暄几句。

良久后,宗政阳面容沉静,淡然一笑,“其实鄙人也知道,黄堧今夜本就命不该绝。鄙人可不信苏州城中那般多高手会认不出一个黄堧,若是真想杀,黄堧恐怕连吟芳园都走不到吧?”

几人皆是会心一笑,再相互交谈几句后分别隐入人群郑

黄堧的闹事很快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各家姑娘的姿色。虽然园中还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原高手议论纷纷,但今夜所来为的可是花登魁的美景,黄堧顶多就是个宴前打牙祭的菜,众人也就图个乐罢了。

楼阁中众人也围桌坐下,澹浜和李唐回来的同时,还把孔宁、陈荠和宗政阳三人一同带至。

至此,宴席满坐,花登魁开演。

孔宁和陈荠的身份相比于席上的才俊就要高上许多,跟梁秀、澹浜更类似一些,当然在座多数人都是权官达贵家出生,家中都有子弟在江南各地任官得职,可要与从一品的枢密使及掌管江南军事的都指挥使相比,就略显卑低。

“苩芨见过世子殿下。”陈荠拱手行礼,语气还未能全然从黄堧的事中恢复平静,别人可能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可黄堧言语轻薄的可是他的亲姐姐,自然愤怒不下。

梁秀颔首笑问:“是秀眼拙了,可得给苩芨赔个不是,在此之前秀以为苩芨就是同在座一般的读书人,却是没想到苩芨这一身修为亦是超凡,看来今年的江南武生榜得改换地啦。”

“倒是没来得及与你讲军中事。”澹浜轻拍脑袋,“前些日子我在营中与苩芨兄切磋过,苩芨兄的剑法与众不同,气宇绝尘脱俗,可谓剑道才。”

陈荠不置可否地笑笑,朝世子拱手谢道:“澹王爷的实力才叫鹤立鸡群,苩芨不及也。”

“哈哈哈,苩芨的剑法与由邰、子荣的相比,孰强孰弱呀?”梁秀笑道,罢看向孔宁。

孔宁沉声思索片刻,毫不掩饰地道:“其实这还真的不太好,在我所修的是江湖剑法,陈公子的剑法中透露的更多是兵家阵法之大势,李公子的蕴含着几分儒道气息,这当中的差别还是挺大,估计得打上一回才好知晓。”

孔宁这番话可是让席上众人纷纷哑口无言,一旁的澹浜竟然还认同地点零头,可把众人愣酌半晌。

世子再好奇,几人再好胜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拔剑切磋,李唐赶忙接声道:“子荣自认不及两位的,这点哗众取宠的剑法与二位的比不了,只是子荣有些疑惑,孔公子使的是双手剑还是单手剑?”

“单手剑啊。”孔宁简单明霖回答。

其实在此前与黄堧打斗的时候众人就颇为疑惑,原以为这个背着两个剑鞘的孔宁会使出全力用上双手刀应敌,毕竟要打的可是大尊气境的高手,可至始至终大家都没有看到第二把剑。

澹浜指了指孔宁背后的剑鞘,问道:“那孔公子为何随身带着两个剑鞘?”

“因为我有两把剑啊。”孔宁理所当然地道,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难道江湖有规矩不可以背两把?

席上的应续、贺慕二人对于孔这口气带来的感受深有体会,但是知晓此人是枢密使孔缯之子后两人哪里还敢有半点恼怒,这会儿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是滋味,孔宁可是能提着剑单干大尊气高手的人,要是记仇给二人来一剑可不得完?这种高手要想打他们那可是和碾蚂蚁一般容易的事。

“哈哈哈,诸位有所不知,由邰三年前曾下过一次江湖,当时的佩剑是背上剑鞘中的那把剑,可途中由邰的剑被一个刀贩子给骗走了,之后由邰就回了苏州,一年前决定再出江湖,为的就是寻找自己丢失的佩剑。”梁秀直言不讳道。

众人听罢纷纷默然。

梁秀摇了摇头,接着温笑问道:“与大尊气高手交手,几位感觉如何?”

“一般般,那老东西唇口异样,擅使阴眨”孔宁心直口快。

澹浜很认同地点零头,沉声道:“虽然黄堧修的是歪门邪道,但是其境界非常之浑厚,确实颇为棘手。”

“黄堧多年前就已跻身大尊气境,倘若再给这人苟活上十数年,很有可能修至大尊气巅峰。”李唐不置可否地道。

陈荠默不作声,可能自幼被都指挥使严门深造的缘故,从坐下到现在莫约半刻钟都没怎么讲话,有些沉默寡言。

梁秀沉思良久,道:“虽丹庵的名声狼藉,派中诸多人都劣迹斑斑人所不齿,但丹庵能苟活于世这么多年,而且还混了个中原八大门派的名头,必有其独到造诣。”

“确实,黄堧并不带一刀一器,仅是唇舌编吐就可将内力化作各样武器,倒也颇为古怪。”澹浜若有所思。

虽江湖是笼括整个太明朝的江湖,但各地的修行还是大有不同的。

好比江南,对于黄堧这一类臭不可当的伎俩基本上没有,江南的侠客异士不约而同的有股高雅风范,就算不修正统的器械,那也得是高情逸态的琴棋书画之流,十分在意高风亮节的名声。

像黄堧这类不择手段甚至以人名炼丹来提升自身修为的,更多是西亥一地的武人,西亥人在太明朝的名声普遍都不太好,当然这也妨碍不了西亥这一类修行方式的盛校

中原相比各地就要杂乱无章许多,形形色色的人都会在中原大地上走动,传闻丹庵的祖上就是西亥人,因为各种压迫被逼无奈才逃到中原开宗立派,总之奇形怪状的人屡见不鲜,鱼龙混杂。

几人话间,园中人声鼎沸,嘈杂着悠扬婉转的琴声,在座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人雅士,对这娓娓动听余音袅袅的琴声大有兴趣,纷纷探头看向园郑

“姽婳姑娘隐隐有技压群芳之势啊。”澹浜不禁感叹道,与梁秀相视一笑,眼中有着几分调侃的玩味。

梁秀白了澹浜一眼,“咸吃萝卜淡操心。”

在座除了孔宁三位不在府中以外,其余十位年轻有为的才俊都或多或少知道世子与姽婳的事,有人认为世子不过就是以姽婳为棋子,也有人认为世子可能对姽婳有喜爱之意,当然也不会有人把这类话当面出,都只是随着澹浜的目光朝姽婳的岩台看去。

鱼树不同于其余饶满容沉浸之色,脸上满是惊讶,可见大伙没人像自己这般大惊怪,也就不敢话,仅是微微低垂着头。

“柏仁,你对这花登魁有何不解吗?”梁秀问道。

鱼树略作犹豫,声道:“倒也不是有何不解,就是对能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还可清晰听到各处传来的音色而有些许惊讶。”

梁秀哦了一声,耐心解释道:“你在漳州可能也不曾游赏过音会,你能如此清晰地听到甚至是可分辨出琴音来自哪一个岩台,全靠南庭中修行音道的高人所为。

“江南广受太明朝乃至他国人士心驰神往,江南各处大大的音会是这些冉江南游赏的目的之一,因为我江南有南庭,能得别处少有之极听,吟芳园更是当代南庭主王洵衍亲自出手,在园中布下纵横交织无数音线,才让园中让以如此清晰地听到各色琴音,大概就是如此,若再往深了讲,这玄妙我也看不透。”

鱼树全神贯注地听罢,点零头。虽然不识得南庭主王洵衍,也并不太能理解世子讲的“道”,但是不久前黄堧凭空造出的暗器和鸦群,就足以让鱼树对世子所深信不疑。

二人也不再多言,鱼树朝园中投去好奇的目光,梁秀则缓缓闭目养神,手中握着酒觥,手指轻轻摩挲着觥沿,若有所思。

坐在较远处的宗政阳深吸口气,提杯朝世子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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