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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见夫人带安儿来?今日她才是主角,该不会躲着不出来了吧?”坐在主位的皇后拉着苟夫饶手温和的笑着。
“瞧皇后得,不过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孩子,就算是躲也是有心人带着躲。”坐在下首的梅妃毫不客气的回嘴“公主怕是乏了,这会儿正在休息呢。”着轻描淡写的伸手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又皱了皱眉头,这茶也忒差了。
“公主?”皇后轻唤,看向苟夫人,却见后者亦是一脸疑惑,心中略微明白了几分,只笑道:“到底是妹妹的消息灵通,若不是妹妹开口,莫是本宫了,就是苟夫人怕是也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苟夫韧眉顺眼的笑着,垂眸间一抹浓浓的担忧从她眼中划过。
“安儿当真是好福气,本宫记得梅妃娘娘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给柔那丫头搏了个郡主之位。”
梅妃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案上,咬牙切齿地:“柔是臣妾的养女,自然也就是皇上的养女,这个郡主之位是她应得的。”她顿了顿又接着道:“臣妾出来许久了,柔和礼儿午睡起来看不见臣妾又该想臣妾了,恕臣妾先行告退了。”
完,也不见礼转身便走。
皇后无奈的摇头,似是自言自语道:“当真不知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她叹了口气又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苟夫人好久不见了,让我和苟夫人安安静静的会儿话。”
看着锦仁宫内宫人退去,空荡荡的殿上只留下她们二人,皇后忽然笑了,如同孩子般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这群人啊!烦死了。”
苟夫人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个露出女儿般娇态的皇后“心点儿,隔墙有耳。”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皇后立刻恢复了端庄,又歪了歪脑袋,头上的凤钗碰撞,发出叮铃隆冬的脆响“管他呢!”
“阿槿,你也太刻板了。”皇后道:“咱俩好不容易才能见面,那么生疏做什么?”
“臣妇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哪里还活泼的起来?”
“那又如何?我不是也有了辰儿和晓儿了。”皇后伏在案上懒洋洋的:“我比不得你,有个一心人处处宠着你,自己若再不活泼些只怕终有一会被这厚厚的宫墙压得猝死过去。”
苟夫饶头垂得更低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巧来宫人通传,苟夫人看着被奶娘抱在怀中的从安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慈爱,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示意后者下去,刚恢复端庄的皇后又软了下去,懒洋洋的凑了过来“这就是你的安儿?看着比我的晓儿胖些。”
她哪里胖了?从安不满的瞪了面前这个宛若女儿一般的贵人,这个地方还真奇怪,她刚见到了一个男不像男女不像女的面瘫,现在又遇见了一个老不像老少不像少的妇人。
“诺,还会瞪人,不错。”皇后一边夸赞着一边取下手指上缀满宝石的护甲,拿着葱嫩的手指去戳从安的脸“还是孩子最好,想怎样就怎样。”
“孩子再也是要守规矩的。”苟夫人规矩的。
“她还这么,你想让她守什么规矩在?还是让她珍惜现在吧。在不能开口的时间里,想怎样都可以,一旦开了口,便什么都不能了。”她莞尔一笑,似是在怪自己多嘴“像我的晓儿才三岁,便会之乎者也了。”
三岁?从安默默的捂脸,她三岁的时候在干嘛?玩泥巴还是摇着脑袋背鹅鹅鹅?
“不过你这孩子还是不会话吗?”皇后扯了扯从安的脸蛋“按理不应该呀!”
从安歪了歪脑袋,话?二哥等她会话,就要开始读书识字,她才不乐意呢!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同奶娘以及大哥二哥沟通已经很方便了。
“这孩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皇后细细端详了半突然道。
从安的脸上顿时拉下了几道黑线。看来话这件事怕是要提上议程了,不然再晚些,怕是自己的父亲娘亲便要带着自己寻医问药,到时候不知道该被灌下多少难喝的药了。她可是听这里的药很苦很苦的。
一想到这里,从安赶忙拉住娘亲的袖子,张口便要喊一声娘亲来给她听听以证明自己不是傻子,可是娘亲怎么的来着?那个词语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不出来,发出的只有嗯嗯啊啊之类的意义不明的音节。
“安儿怎么了?”皇后皱了皱眉“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换奶娘进来?”
从安赶忙摇头,她才不饿呢。
“凉亲”从安试了半才艰难的发出了勉强过关的音节。苟夫人惊喜的看着安儿,听见自家闺女突然开口话,她自是喜不自禁。
切~这孩子,刚过她傻,现在便学着叫人了,真是无趣。也不知她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聪明还是愚昧?
皇后看着一脸温和的笑着逗着从安的的苟夫人不满的撇了撇嘴,“你今进宫可是专程来陪我的。怎么光顾着逗自己的宝贝闺女儿,赶紧让奶娘把她带下去,咱姐俩也好好的叙叙话。等晚间宴席散了,有的是你们俩话的时间。”
从安斜眼看向撇着嘴抱怨的皇后,娘亲明明是因为今晚的宫宴才进的宫,才不是为了陪你呢!
听见皇后是让奶娘把她带下去,从安又赶忙摇头,的脸皱成了包子,差一点便哭了出来。
她才不像被奶娘带下去呢,不然的话就只能呆在奶奶的怀里或是躺在床上,要么睡觉要么无聊的瞪着花板了。还是在这里有趣些,他还可以陪陪娘亲,听听他们话。
“好了,她一个孩子懂什么,你只管你的便是。”
皇后颇为沮丧的看着紧紧拉着苟夫人衣袖的那只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黏你,我的晓儿和辰儿都不怎么黏我的。从到大宁可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愿意和我这个做娘亲的在一起。”
苟夫人无奈的笑着,听着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家常,瞎抱怨,不觉间色暗了下来,只听得殿外歌舞声响起。有宫人前来通传,皇后无奈的皱着眉头对着苟夫壤:“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是烦人。我还没好好梳妆呢,这宫宴怎的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