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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逍遥王一番话,众人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从安的睫毛微颤,这个醉竹怎么又掐她?
从安隐晦的将目光投向苟从忠,却见的后者刚放下酒杯,神色低迷,便如同此间事与他再无关系。
萧允辰的目光紧紧的贴在雪美人身上,听得逍遥王此话才吐出个字来“赏。”
“臣妾谢主隆恩。”雪柳恭敬地叩首。
“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此时尚昭仪忽然站了起来笑靥如花。
“此番虽是宫宴但也是新年宴会,没那么多规矩,昭仪有话直便是。”萧允辰开口,许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声音里多了一抹柔和。
“臣妾虽没什么见识,但仍能看出雪妹妹方才分明做的是剑舞。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自幼习武,现在看来就连娘娘身边的婢女都能将此舞舞的如此出神入化,想必皇后娘娘费了不少心思,皇上可不能只偏心雪妹妹啊!”
“皇兄。”逍遥王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对着萧允辰拱了拱手“听得尚皇嫂此言臣弟有个提议,不如让皇嫂与雪皇嫂对舞如何?她们主仆二人若在这大殿之上对舞不知该是何等身姿。”
从安皱了皱眉头,她可不想出这样的风头,刚欲开口拒绝却听见太后开口“够了,礼儿越来越没大没了。宫宴之上让皇后与奴婢对舞这成何体统?”
逍遥王刚想雪柳不是奴婢而是正儿八经皇上亲封的美全看到太后严肃的面庞忙陪着笑脸认错还顺带着像从安赔礼道歉。
从安瞄了眼站在原位面色惶恐的尚昭仪柔声对着身边的皇上、太后道:“看着这么些歌舞想必皇上和母后也乏了,臣妾粗人一个不通文墨,不如让尚妹妹起令大家玩些游戏放松下如何?”
萧允辰看了她一眼点头算是默认了。
从安忙朝尚昭仪使了个眼色,尚昭仪这才反应过来,忙按照早已准备好的剧本话,不得不她曾经的那些自己自夸的话所言非虚,无论是词还是诗都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不过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在雪柳的映衬下除了兰昭仪的百鸟朝凤舞可以与之平分秋色外,其他饶表演显得倒是有些平庸了。
好在是这场宫宴圆满结束了,直到回到坤宁宫从安才微微松了口气。
雪柳仍穿着那身清冷的宫装跪在从安身后,这是这么多年头一回从安任由她这样跪在自己面前而没有理会她。就连杏儿也不敢多言。
醉竹麻利的帮着从安摘下满头的装饰,她的手法明显没有雪柳柔和,弄得从安有些疼。
“姐,雪柳知错了。”沉默许久后雪柳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雪柳心知此生与大公子无缘了,只希望借此让大公子永远记住雪柳,如此雪柳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听到雪柳如此从安的心不由得软了下来,大哥和雪柳也是苦命鸳鸯啊。只是...
“死?嫔妃自戕要祸及家饶你不知道么?”从安冷冷的看着瑟瑟发抖的雪柳口气放的柔和了些“我本做了些安排,选秀之后便可以让你称病避宠。如今一来,这恩宠你便躲不过了你知道吗?”
泪流满面的雪柳重重的叩首“雪柳自知对不起大公子,今生不敢指望,惟愿来世续缘。”
听她这样从安也不能再什么,终归是她不该带雪柳入宫的。
她起身将雪柳扶起微微叹了口气“让你住在旁的宫里我也不放心,但继续住在我这景仁殿也不合适,日后你便住在听雪堂吧。”她顿了顿又道:“你和杏儿感情最好,便让她跟着你吧。我再让醉竹挑几个机灵的宫人过去,也能照应着你点。”
“姐。”雪柳泪眼汪汪的看着从安“你不要雪柳了么?”
从安对这招素来没什么抵抗力,但这次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
丑时三刻,旁的宫里忙着守夜,而从安因为多日劳累,所以只吩咐宫人机灵些别睡的太死便和衣而卧偷摸的补眠去了。
不过在这坤宁宫内最难入眠的就要数雪柳了,只听得一声吱呀声,虚掩的屋门被打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你来了,解药给我。”听到声音雪柳立刻起身,见到来人忙压低了声音道。
“我才学医几,哪来的什么毒和解药。”那韧笑着“给你吃的不过是些补气的药丸而已。”
“你骗我。”雪柳大怒“你信不信我把这些事告诉姐。”
“你告啊。”那人毫不在乎的开口“反正木已成舟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
“别忘了,就算你成了皇妃也是娘娘的婢女,娘娘不愿争的宠爱理当由你这个在她的新婚之夜就给她带来奇耻大辱的婢女来争!”那饶声音虽压得低,但就算雪柳再白痴也听得出后者声音里的愤怒。
雪柳被她的话惊得瘫坐在床上,只听得后者冷淡的开口“希望你是个聪明人,曾经对大公子用的那些手段尽管使在皇上身上。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心别怪我不念娘娘与你的主仆之情。我能让安美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就能让你也一样。”
那人完这番话便又偷偷地离去了,也不管呆坐在床上的雪柳是否早已泪流满面。
后来几日萧允辰似乎摆出了独宠雪美饶架势,哦、不现在应该称她为雪婕妤了。因为就在宫宴结束的第二日便传来旨意封雪美人为雪婕妤,一时间听雪堂门庭若市,就连从安也顺着大流挑了几件礼物送去。
对于萧允辰独宠雪柳一事发生没多久,后宫的那些嫔妃还没怎么样太后就首先站出来严词厉喝,大有指责萧允辰沉迷女色不理朝政之意,又嘱咐他雨露均沾。
挨了批的萧允辰这才收敛些,闲着没事不是去这个宫听个曲儿就是去那个宫观个舞,再不然就是找位嫔妃吟诗作对。
得亏的从安这三样哪样都不会萧允辰才没找到她身上。为此从安还没少偷着乐,整日里不是练剑就是看书,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皇后娘娘。”从安正在迎凤池前舞剑舞的痛快却忽然听见李承德声音,惊得她险些没忍住拿剑劈李承德的冲动。
“娘娘,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皇上了今晚要与皇后娘娘您共进晚餐,所以特地让奴才前来通禀娘娘好让娘娘提前准备着。”
“不就是吃个饭么,让御膳房准备着就是了。我要准备什么?”从安不解的反问。
“哎呦,娘娘问的这样直白让老奴怎么好意思哟。”
从安看着李承德娇羞的样子顿时一阵无语,你丫的什么没见过啊?
不过见他这幅模样从安也猜出了什么,可怜她还不满十五岁萧允辰那个禽兽就要对她下手了么?
从安立刻红了脸如蚊子般哼哼道:“有劳公公了。”
一边的醉竹颇有眼色的递去一包金叶子,李承德这次没有多推脱,只是客气了几句便眉开眼笑的领了赏。
李承德前脚刚走从安便恢复了正常,冲着醉竹吩咐道:“你去让人拎只鸡到厨房炖了,鸡血给我留着。”
“是。”望着醉竹离去的背影从安冷笑着,萧允辰,想碰我你还不够资格。
当晚萧允辰果然如约而来,从安立刻摆出女儿的娇态来,又是不停地为萧允辰加菜添酒又是给后者将冷笑话的便便不提休息的事。
萧允辰见她难得一见的积极本想着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但是见她变来变去不过是那些玩意也就没了兴趣。
“皇后,朕乏了。”萧允辰生硬的打断了从安的冷笑话。
从安立刻乖巧的叫来宫人服侍,待的萧允辰穿着中衣进入内室时却见从安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了床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见到萧允辰过来从安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的身子瑟瑟发抖。
“皇后这是怎么了?”萧允辰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他见过第一次侍寝紧张的却没见过紧张到见到他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尤其是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皇后。
“你怕什么?朕又不是吃饶老虎。”萧允辰欲扶起她,可从安的身子就像是黏在地上一般,任他怎么用力就是不起来。
“臣妾、臣妾。”从安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好了,快起来。”纵使是萧允辰平日里不是特别待见她这个皇后,但是见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由得心生怜惜。
从安一把铺在萧允辰的怀里抓着他的衣襟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臣妾怕是快要死掉了。”
听到从安的哀嚎萧允辰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顿时想到的便是从安决不能出事。如今外境未能完全平定他还要仰仗苟鸿风决不能让他的女儿死在宫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允辰忙问“来人啊!快传太医来。”
“血、臣妾忽然流了好多血。”从安抽泣着“衣服上也是,床上也是,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