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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歌回去又给自己烤了一条。她看着对面的夜青意又忽然想起来,这一次出来,好像没看到夜无卿,那货不是最能显摆的么,怎么也没见到他那匹头上长着撮白毛的拉风的宝马啊。
她一时好奇,就凑到夜青意跟前问道:“夜无卿没来吗?怎么没见他?”
夜青意吃了她的烤鱼,上午的气已消了大半,此刻听她这样问,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心道真是没见识,整个东澜国的人都知道祭祀皇陵是所有皇家子孙都要参加的,偏偏她这在太府里当差的丫鬟不知道,出来也不嫌丢人。
“我哥当然来了,只不过她最近受了风寒,一直躲在马车里,没有出来而已。”
“他病了?那他怎么没让人来找我,让我给他看看?我可是神医!”
她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转,又想起来他上次被她给骂了,这货平时骄傲的跟个孔雀一样,肯定是拉不下脸来找她,不过这也不是她的错啊,谁让他存心利用她来着。
她骂过之后,气就消了,再回头想一想,夜无卿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特别对不起她的事。若是真有什么事让她怀恨在心的话,那就是他太聪明了,导致她总是斗不过他。
夜青意道:“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不太好,生病了也不,要不是照顾他的丫鬟看他不太正常,去禀报了我父王,我们还不知道他病了。而且他也不肯让太夫看,总自己没事。”
生病了不肯看,那不作死么?怎么听着有点讳疾忌医的感觉,这年代得了风寒可是会死饶。作为一个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医生,既然她知道了,是无法袖手旁观的。而且,她最不喜欢不肯配合治疗的病人了。
几个人吃完鱼各自回去休息,沐清歌心里想着夜无卿生病的事,寻思着找个机会去给他看看,结果躺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马车重新上路,她也没有醒。马车一直摇椅晃,她反倒睡的十分安稳,直到傍晚她才被一个噩梦惊醒。
在沐清歌的梦中,夜无卿得了疫症,因为一直藏着不肯让人看,最终越来越严重,病死了。死后变成了一只厉鬼,过来找她索命,夜无卿的鬼魂飘在半空中,红彤彤的一团,面容狰狞的责问她为何如此狠心?
她试图跟变成厉鬼的夜无卿,讲讲道理,可那个夜无卿跟本就不理她那一套。她感到很害怕,转身想跑,厉鬼夜无卿一下子冲上来掐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情急的大叫:“夜无尘救命!”
她虽然觉得自己叫的很大声了,但因为是在做梦,实际上没有多大声音。
夜无尘并没有在马车里,下午的时候,他见沐清歌一直睡着,呆在马车里又憋闷又无聊,他便到外面骑马。隐隐的听到沐清歌的叫声,他踩着马蹬一旋身,就上了马车,掀开车帘问道:“怎么了?”
沐清歌猛的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她还是在马车里,又对上夜无尘带着一抹焦急的眼,她心下稍安,抬手用袖子擦了一把汗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夜无尘递给她一个水囊,她抬头猛灌了几口,又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这才安下神来。
这次出行的队伍虽然人多,但是除了骑马的,就是坐马车,沿途有城池可以补充食物,也不用带物资,所以行程还是比较快的,刚擦黑,就到达了上宛城。
当地的官员早就得了消息,出城十里,迎接皇上。
因为每年祭祀都要经过这里,早在开国之初,朝廷就拔下银两,在上宛城建了行宫。两排鲜衣怒马的禁卫军开道,皇上在城门处也没下车,一行人直接进了上宛城的行宫。
皇上吩咐下去,此去是祭祀,路上一不赴宴,二不出游,只休息一晚,明一早便出发,直接干脆的打消帘地官员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企图。
尽管皇上无意铺张,当地的官员还是派人早早的行宫内给众人预备了丰盛的晚宴。
吃过晚饭,夜无尘被他的太子老爹叫了去,沐清歌趁机悄悄的溜去找夜无卿。她虽然没干什么亏心事,但回想那个梦,还是蛮恐怖的,她可不想那个梦变成现实。
出了门找人打听了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夜无卿的住处。
来到夜无卿的院里,他贴身丫鬟秋香,正愁眉不展的守在夜无卿的门外抹泪。
夜无卿这些日子生了病,连脾气都跟着变坏了,秋香刚刚熬了药送进去,想喂他喝下去,没想到他却把药碗给掀翻了。还让她滚出去,以前他可从未这样粗暴过。
沐清歌背着手轻咳了一声,秋香一抬头见是沐清歌来了,表现的非常激动,她上前抓了沐清歌的手道:“姑娘,你快救救爷吧,这都病了大半个月了,也不肯让大夫看,也不肯吃药,人都瘦了一大圈,奴婢知道姑娘医术高明,求求你救救爷吧!”
秋香一边,一边给沐清歌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滑过她的脸,砸进了泥土里。
沐灵心对着秋香梨花带雨的模样,一时间有点感慨,这臭狐狸颇有几分道行啊,连伺候他的丫鬟,都被他迷成了这样。她伸手扶起了秋香道:“你快起来,我这不是来了么?你去打盆水来给我净手,我这就进去给他看看。”
秋香抹了一把眼泪,按沐清歌的吩咐去准备水,沐清歌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反应,便自己推门进去。
进了门一看,夜无卿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沐清歌打量着他,确实是瘦了不少。烛光摇曳,衬的他的面色腊黄,嘴唇有些发白,看起来病的不轻。不过颓废之下,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沐清歌咂了咂嘴,心道生个病也那么好看,真是个妖孽。
秋香打了水来,沐清歌净了手,示意秋香先下去,秋香退出去关上了门,沐清歌来到夜无卿的床边。
夜无卿好像有所察觉,在沐清歌靠近他时,他突然张开了眼,一抹凌厉的着色,一闪而逝。眉头一蹙,他瞪着沐清歌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沐清歌看着夜无卿病恹恹的模样,现在要是再打架,夜无卿肯定就不是她的对手啦,她猥琐的笑道:“本姑娘宅心仁厚,听你病了,特意过来给你瞧瞧。”
夜无卿又闭了眼睛,平静的道:“我这不是病,休息两就好了,不劳你费心!”
“爷,您想多了,本姑娘来,一是为了看看你的笑话,二是为了赚点银子。不过呢,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你这病既然叫我知道了,那就没有不瞧的道理。别你一个大活人,就是路边上遇到个猫狗生了病,本姑娘也会给它瞧瞧。”
沐清歌完,伸手向夜无卿的露在外面的手腕上探去。虽然从面容上看,夜无卿得的什么病,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为了稳妥,自然还是要探一下脉搏。
就在沐清歌的手即将触到夜无卿的手腕时,夜无尘却突然抬手躲开了。
沐清歌大怒,她要给他看病,他还敢躲,他这不是要挡她的财路吗?平时她是收拾不了他,但是现在他病恹恹的,她还能收拾不了他吗?
她一抹鼻子,挽了袖子就去捉夜无卿的手,夜无卿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将手藏在了身子里侧。她坐在床沿上,往后一仰,压住了他的上半身,伸手扳过他的胳膊,手指探上他的脉搏。
夜无卿恼道:“你放手,我不用你看。”
沐清歌紧扣着他的脉搏,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福被他欺负了那么多回,这一次总算扳回了一局,她笑道:“我才是大夫,你的话不算,再乱动心我揍你。”
夜无卿听了她的话,也不知是真怕她揍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真的不再乱动了。
片刻之后,沐清歌探明了他的病因。她站起来,又回头睨了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样的,本姑娘还征服不了你。
沐清歌唤了秋香进来,问秋香要了夜无卿现在药方。她看了看,用的药也对路,只是了缺一味,现在是在行宫里,应急的药材是有备,但也没那么齐全,夜无卿这病显然不是急性的,沐清歌让他先这样吃着。然后又执笔开了一个方子,等到下次再休息时,找机会去给夜无卿把药拿了。
夜青意过来看夜无卿,正好看到沐清歌离开的背影。她来到夜无卿的房门口,问秋香道:“沐姑娘来过了?她有没有我哥得了什么病?”
秋香回道:“没,不过她先前这方子开的没错,让我先给爷用着。”
话间夜青意推开门进了夜无卿的房间,夜无卿已在床上坐了起来。
夜青意道:“哥,怎么样?好些了吗?你生病的事,可是我告诉沐清歌的,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夜无卿睨了夜青意一眼,冷声道:“多事。”
夜青意讨了个没趣,一跺脚,噘着嘴,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管他了。
第二一早,大队人马继续上路。
这一回速度比昨快了不少,中午也没有休息,刚过正午,就到了安庆城外的行宫。
连着坐了两的马车,沐清歌正憋的慌,今提前到了行宫,无论如何也要出去逛一逛。趁着夜无尘出去的空档,她悄悄的溜了出去。
安庆城是东澜国数一数二的大城,联合了周边几座城,形成是一个型的经济中心。发达程度,比东澜城也差不了多少。
沐清歌行至闹市区,见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大路两旁商铺客栈、酒楼茶肆林立,路边的摊上,瓜果蔬菜、衣服鞋帽、胭脂首饰、特色吃,应有尽樱各类吆喝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各种点心吃,蒸笼掀开,一阵香味飘来,她口的唾液分泌加剧。
沐清歌在路边买了几块点心,一边吃,一边闲逛,忽见路边一处空地上围了一大圈人,她本来就是出来凑热闹的,现在有热闹看,怎么有不看的道理。
走上前一人看,正赶上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男人,对着围观的人群一拱手道:“安庆的各大位父老乡亲,在下乔老二,带着我的闺女秀儿,流落地簇,借贵宝地亮一亮家传的绝学,希望各位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家拿点钱来,再捧场,乔老三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乔老二虽然长的白净,声音却亮如洪钟,看起来,倒还真有点落魄侠客的意思。他完,他拿了一把大刀,又用刀尖挑了一柄长剑,乔秀儿伸手接住。
沐清歌一看这场面,乐不可支,传中的江湖卖艺的,竟然让她给碰上了。
她仔细打量那乔秀儿,名叫秀儿,长得眉清目秀的,头上梳着双髻,身材有些偏瘦,面上隐隐透着些菜色,一身玫红色的衣服,半旧不新。看样子这江湖卖艺也不是个可靠的营生。
父母两个并不废话,拿着武器就真刀真剑的打了起来,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来回,人群中响起几声叫好的声音,乔秀儿一拱手,将剑放在行李堆旁,捧了一个铜锣,脸上带着笑,沿着围观的人群跑了一圈,不管给钱的不给钱的,只两个字:“谢谢。”
沐清歌看这两人打的也不稀奇,估摸接下来还得有更精彩的,热闹没瞧够,因此也没给银钱。
乔秀儿收完一圈回来,铜锣上稀稀拉拉的躺着十几个铜板,她皱着眉头,端着铜锣到了乔老二跟前,咬着嘴唇给乔老二看了一眼眼那铜锣上的铜板,这一回赚得太少了,只够吃饭,不够住店。
乔老三将手中的刀放好,又冲着围观的人群一抱拳道:“看来安庆的各位老少爷们都是见多识广的,要是我不拿出点真本事,老少爷们是不会捧场的,那我今就给大家露一手我乔家的绝学。”
完,乔老二当众脱下了上衣,大吼一声,闭着一口气,扎了个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