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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二人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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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两人最后对拼内力,冰辛向来引以为傲且进展神速的内力,片刻间便被李嗣源的柔和内力击垮。后者不与前者硬拼,只将前者去势挡住,随后便是放出丝丝缕缕细微劲道渗透过去,刹那间将前者所布置的防线冲垮,神速非常,如此可见,二者差距非止一筹。

而随后,异火真气被解散成流风劲气,扰动四方,若非两人为不破坏偏殿之内的物件,而收敛力量,只动用了一成真力,整座偏殿都有可能被摧垮。

李嗣源见冰辛一时难以回神,便继续道:“冰辛,你虽得降一般的奇遇,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便从超一流高手中游实力一跃成为先高手,进步神速,但也正因为这般进步神速,让你缺了不少感悟,招法不够完善,你如今虽为先,可武功路子还是有着先之下高手的思维,对付先之下的高手自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上老牌先高手,必然是在数招之间一败涂地。”

冰辛回过神来,听懂了李嗣源所言,道:“属下知晓其中利害,可不知如何解决,大帅可有办法?”

李嗣源道:“本帅所知办法有四:其一,是与先高手过招,在战斗中感悟;其二,是得前辈高人以灌顶之类奇法传授武学经验;其三是看百家武学,相互印证,提高感悟;其四,是压低自身境界,与先之下高手过招,一样是在战斗中感悟。此四法各有优劣,第一个方法,短期之内进展极快,但是因为是先高手之斗,你败多胜少,到了一定情况下,一出手就是生死相搏,能像本帅这般与你切磋的少之又少,故而此法危险,乃是正常途径,却也有性命之忧;第二个方法,可以一步登,虽不能像与先高手交战那般稳步提升,但也可以保障你达到至少是与那名高人同等的境界,不过此法隐患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全盘吸收那名高人传授的所有经验,有极大可能会影响到你未来的武学进境,轻则走火入魔,修为停滞,重则意识失常,危及性命;第三个方法乃是夺人家珍以充盈自身之举,耗损人力且靡费时光,还会与他人结怨,你若要用,当需好自为之;第四个方法,因为境界差距极大,既是再压低自身境界也是会收效甚微,非生死决战难有成效。冰辛,本帅言尽于此,你若要有提高,得看自己如何去选择了。”

他这一番言语,可以是对冰辛倾囊相授,有指点之恩。而冰辛自然是受恩感激,当即深深下拜,道:“大帅指点之恩,属下永生难忘,现下无以为报,唯有忠心一颗,本领一身,虽要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以此拳拳之心,希望略偿大帅恩情!”

李嗣源扶他起身,道:“这话你应经过,不必多言。”他又转过身去,幽幽道:“本帅原当一心效忠大唐效忠陛下,可惜造化弄人,竟是走到如今地步,可悲、可叹!”

冰辛竖起三指,对发誓道:“属下绝对一心效忠大帅,绝无二心,若违此誓,打雷劈,神魂俱灭!”又道:“大帅,您此时这些已是无益,不如化悲叹作雄心,一统下,建立万世不灭之基业,名垂千古!”

李嗣源转身笑道:“世上哪有万世不灭之基业?”转而叹息一声,道:“坐上皇位之后,陛下便不是当年的晋王了。”

冰辛道:“大帅莫要如此悲观。”

李嗣源闻言,稍稍定神,道:“确实,是本帅太过沉溺了。不过,眼下局面,暗流涌动,你我行差踏错便也是个粉身碎骨。”顿了顿,忽问道:“冰辛,你未来下大势当如何?”

冰辛闻言一怔,心想:“大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随后便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道:“据属下所知,当今下虽是以大唐、吐蕃、契丹等各国及藩镇割据划分各方地域,但真正可以影响到下大势的却是有先高手坐镇的势力。现如今,武林因先高手众多,故而可以,下大势的关键在武林,得武林者得下。而武林当今局势,当初的四大势力格局已然破去,平安客栈、灵翾谷、百战堂、武当山、梁上君子这五大势力异军突起,纷纷台面化出手,劫月教被灭,折花会、忠勇仁义山与我鸣凤殿缠斗日久,已然式微,而在暗处,昆仑山雪心殿迟迟未有以其自身名义派出高手,但也是耽耽虎视。依属下看来,当下应合纵连横,以当初在长沙时结下的武林盟,联合梁上君子、忠勇仁义山以及一干江湖门派,共谋大计。虽忠勇仁义山现在在平安客栈、灵翾谷、百战堂的联合倾攻下自顾不暇,但若有梁上君子的高手从旁策应,也可对付一时之急,到时候忠勇仁义山危机渡过,我们对其有雪中送炭之谊,联盟会愈趋稳固。而那逼反大帅的折花会也可以利用起来,助大帅争夺下,虽有与虎谋皮之嫌,但是只要善用得当,也可趋利避害。而这些之中,最大的变数就是雪心殿、这是我们所无法掌握的力量,需要心提防,最好能利用‘下七君’之间的冤仇,让武当山的‘逍遥仙君’潘逍遥或是梁上君子的‘千面神君’风莫悠与‘飞镜奇君’勾陈鸿对上,我们则可坐山观虎斗,再趁机出手,渔翁得利,到时将下掌握在股掌之间。”

李嗣源听他完,大笑道:“哈哈哈,好本帅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当真是一个大才!”

冰辛下拜,恭敬道:“不敢,属下只是就事论事。”

李嗣源将他扶起来,道:“不,你得很好。呵,本帅虽恐有二十万大军,可是却比不上一个先高手,现如今你我二人皆是先,再加上那二十万大军,横扫下,当是莫敢不从!”

冰辛又下拜道:“助大帅早成大业!”

李嗣源笑着再将他扶起来,道:“诶,怎么总是下拜?待到征服下之时,你我共享江山!”

“属下惶恐......”冰辛又要下拜。

李嗣源一把将他扶着,笑道:“好了好了,莫要总是下拜。”忽想到什么,又道:“冰辛,你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势力——蚀月教,这股力量在百年以前席卷武林,不得不防。”

冰辛闻言,心想:“大帅多半是听到近日甚嚣尘上的传言:‘魔君’魏舍常未死,即将重出江湖。摄于此僚之威,大帅有此心态也属正常。”当下道:“属下近日听闻‘魔君’魏舍常时隔百年,即将重出江湖的消息,但此事难以查证,多半是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李嗣源摇摇头,道:“世事不可能空穴来风,我们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的心才校”

冰辛道:“不知大帅是想......”

李嗣源看了看周围,只见门窗皆是展开,道:“接下来所谈,不足为外壤也。”随后冷哼一声,劲力勃发,卷气成风,吸纳方圆虚空,顷刻间流风自四面八方掠进,“啪啪啪”将偏殿的所有门窗尽数关上。

冰辛见状一惊,心想:“方才所谈乃是武学经验、下大势,大帅且放开门窗畅言,为何现在谈及‘魔君’魏舍常,却如此谨慎?”当下问道:“大帅,你这是......”

李嗣源沉声道:“本帅方才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可愿一听?”

冰辛道:“大帅请讲,属下恭听。”对于李嗣源所的猜想,他也是大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猜想,居然让李嗣源都变得神神秘秘的?

李嗣源道:“你先听我分析,自‘魔君’魏舍常陨落昆仑,蚀月教便开始式微,直至更名改姓,变作劫月教,现如今更是被折花会所覆灭,江湖上再不见踪迹。可是为何蚀月教改名为劫月教以来,始终不见蚀月教的元老‘熊林’曾城的消息?他这个元老可不是折花会的元老可比,他是老牌先高手,同‘魔君’是一辈的,寿元充足,下七君中赢逍遥仙君’、‘千面神君’、‘飞镜奇君’可以活到现在,他亦可以。他随‘魔君’创下蚀月教基业,在枭魔大战后,依旧在蚀月教中作为顶尖战力,同折花会、忠勇仁义山争斗多年。然而,却不见他登上教主之位,足见其对‘魔君’之忠心。可为何枭魔大战之时,不见他出现相助‘魔君’?而他既在蚀月教中作为顶尖战力,何以坐视蚀月教衰落至更名改姓成劫月教?又何以会做事如今劫月教覆灭?这些种种极不合常理,其背后必有文章。”

冰辛思量片刻,道:“大帅,曾城坐视蚀月教衰落,或许是因为当年‘隐帝’韩半横空出世之故,他慑于‘隐帝’之威,这才少有涉及江湖。至于枭魔大战之时,曾城之所以没有出现,或许是被某位先高手拦下了。”

李嗣源摇摇头,道:“你所前者,非是正理,曾城与‘下七君’乃是同一辈,是折花会会首许云浩的前辈。许云浩当年亦受韩半之威所慑,依旧活跃至今,试问如曾城这样一般作为前辈者,如何能胆怯,甘心被后辈比下去?而你所后者,确有几分可能,毕竟参与枭魔大战的高手全员名单至今成谜,也不乏一些高手未有参加枭魔大战,或者一些隐士高人前去拦住曾城了。但是有什么样的人可以与曾城一战?如此一战是极难隐瞒的,若有高手一战曾城,又怎会不见一点儿消息?”

冰辛的思路顺着李嗣源所讲走,很快发现自己方才所言不能成立,而自己也想不出什么法,只好道:“不知大帅所想......”

李嗣源正色道:“曾城如此行动,且违背常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受人指使的!不参与枭魔大战,是受人指使;坐视蚀月教更名消亡,是受人指使;长久时间不履江湖,亦是受人指使。而能够指使他的人,也只有一个!”

冰辛沉声道:“‘魔君’魏舍常!以此情况推测,魏舍常并未死在枭魔大战之中,而是借机蛰伏暗影,以各种手段操弄江湖风波!可那个将魏舍常复出之消息传出的人又是谁?他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又是为何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如此种种牵涉甚多,这世局恐怕更又是扑朔迷离了!”

李嗣源沉声道:“这便关乎本帅的那个猜想了。传出慈消息之人,无非三种情况,一者无意中探知这等消息,刻意放出,以搅动风云,趁机浑水摸鱼,从大乱之中取利;二者,便是与‘魔君’为敌之人,发现魔君未死之密,既然‘魔君’未死,那么蚀月教也很有可能转入暗中发展,壮大自身,极有可能再出现百年之前,武林之中的滔魔祸,故而广扬下,以此是下人警惕,以防‘魔君’;三者是‘魔君’自己放出消息,想借此混淆视听,让江湖人对他复出之事嗤之以鼻,进而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这三种情况都有极大可能,但是,若‘魔君’或者是蚀月教迟迟没有动作,那么,情况就会导向‘魔君’所希望的那样,前两种情况,想要放出消息的人不会想不到‘魔君’会因时而变,所以,第三种情况是有着最大的可能。”

冰辛闻言,连连点头,李嗣源这般抽丝剥茧,将所有条件一点点道出,但是那个猜想始终没有出来,他便顺势问道:“那,大帅的猜想是......”

李嗣源道:“我的猜想是......‘魔君’魏舍常和‘千面神君’风莫悠是同一个人!”

“什么!”冰辛不由失声道:“怎会如此?”

李嗣源道:“冰辛,你探听到‘魔君’复出的消息是在什么时候?”

冰辛答道:“四月初。”

李嗣源道:“放出‘魔君’复出的消息者,只赢魔君’自己,因为其他人放出这个消息,只要‘魔君’应对得当,必然吃力不讨好。而当今下,可以将这么一个消息传出,传到你我耳中的有几个势力?”

冰辛心中默念:“折花会、梁上君子、忠勇仁义山以及我鸣凤殿......”随后心里默默排除:“我鸣凤殿自然不是,而忠勇仁义山现如今自顾不暇,何来这等动作?折花会更不会费力气给‘魔君’做嫁衣,剩下的唯有......”随后,他失声惊道:“梁上君子!”

李嗣源道:“不错,便是梁上君子。武当山、平安客栈等虽有势力但没有广大的江湖百态底层作为传播消息的途径,而忠勇仁义山自顾不暇,折花会不会白给‘魔君’做嫁衣,而你鸣凤殿自家知自家事,绝不可能传递这等消息,剩下的就只有梁上君子了,而梁上君子之盗魁是‘千面神君’风莫悠,蚀月教之教主是‘蚀教魔君’魏舍常,再加上先前推论,不难联想,二者乃是同一人。魏舍常想要放出自己复出的消息以混淆视听,便用‘千面神君’风莫悠的身份,启动梁上君子的力量,放出消息,所以,‘魔君’复出这个消息,才会传到你我耳郑”

“这这这......匪夷所思!”冰辛面露不可自信的神采。

李嗣源继续下去:“如此细想下来,‘下七君’已然名不副实。而魏舍常在百年以前,同时经营梁上君子和蚀月教两大势力而不被发现,他的实力、胆魄、才学皆是当世少有,很可能他还经营有别的大势力,若跟他对上,便是和半个武林对上,唉,还好我们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把梁上君子列入敌对势力。”

冰辛心思稍稍平复,道:“若是如此,或许我们可以进一步增进我们和梁上君子以及蚀月教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增进与武当山的关系。”

李嗣源来了兴致,问道:“此话怎讲?”

冰辛道:“记得在群雄大会之时,‘沽鲸钓客’戴文飞属下师祖东方南风师钞千面神君’风莫悠,如此换算,属下便是风莫悠徒孙,如今若风莫悠与魏舍常是同一人,那么属下也便是魏舍常徒孙,如此便可拉近我们与这两大势力之间的关系。”

李嗣源接着问道:“那武当山有怎么。”

冰辛沉默片刻,似在组织言辞,随后缓缓道:“昨日,武当山‘逍遥仙君’潘逍遥弟子青崖晓云前来找过属下......”随后,他便将他与青崖晓云只见的瓜葛道来,只是略去了自己被青崖晓云强吻、偷吻的场面。

李嗣源拊掌笑道:“哈哈,好啊冰辛,你不单单是一个大才,还是一名福将,是本帅的福将!”

“哪里哪里,是大帅过誉了。”冰辛白脸似有红晕,只是偏殿之内光纤昏暗,难以看出。

李嗣源又是一笑,道:“待本帅登基的事情解决,你便按照之前所言,前去与那青崖晓云接触,若是事成,也算是给你一抽配,到时候,本帅必将捧场,把你的白脸灌得通红。”

冰辛拱手,道:“大帅笑了。”

随后,两人相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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