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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爷,我觉得文姐也许没有化成虚无。毕竟离测算的时间还有两个月——”
“一切都可能发生!你能保证你的计算是百分百准确的吗?而且她,她……”莫非墨声音低沉得可怕,继续道,“我找人悄悄化验过,她已经怀孕四周,你们的计算有将怀孕的可能性包括进去吗?有吗?嗯?”
莫非墨一拳打向桌子,阿平上一次见他们墨爷如此失控,还是龙老大失踪的时候。那时候,墨爷甚至找了部队的人挨家挨户找她,就差把地面挖出来了。
而这一次,墨爷直接把医院给炸了。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向特遣部队开战?攻打那边儿的人?阿平一把老骨头了,心里祈祷着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爷,我建议您先冷静下来,文姐凭空消失有多种可能性,也许是被人转移也不定。”阿平端给墨爷一杯茶,心翼翼道。
莫非墨两眼通红像一只饿极聊猛兽,他接过茶杯一口干尽,然后将被子用力扔到墙上。
阿平悄悄离开,走时关上了门。墨爷需要冷静一下,阿平就先不打扰了。
金华医院顶层的私人病房响起滴滴的警报声。几秒前,啪的一声,整座大楼断电,所有地方陷入一片漆黑。
李木桃的生命维持装置也停羚,不过也就几秒钟的时间,私人病房的备用电源自动接入,房间内一切又重新恢复正常。
只是表面上恢复正常而已。
这几秒钟的时间,病床上的男人眼睛突然睁开,像是窒息了似的两手挣扎几下取下氧气面罩。
然后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喘着大气。
他柔美的面孔憋得通红,发梢滴着汗珠,淡蓝色才服下面已经痊愈聊胸膛起起伏伏。
李木桃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没错,他回来了。
他每都在尝试逃离那个愚蠢的梦境,而每都以失败告终。
他能听道文笑笑给他话,却不能睁开眼看她,或是张口告诉她他的感受。
李木桃喘着粗气,看着窗外的哗哗啦啦的大雨,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脑中闪过一幅幅不堪的画面,当她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时,她是另外一个样子,冷艳残酷,却又让人忍不住沉沦。
李木桃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每当他见到梦中的她一袭黑裙,嘴角勾起的浅笑,他就忍不住靠近、靠近。而他每靠近一步,他就离文笑笑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一次次的沉沦,又一次次的自我鞭挞。他不能,不能那样做。他不能那样对待文笑笑。文笑笑也永远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李木桃想要的。梦境中,他和她有了一个家庭,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发誓永远不分开。他又怎么忍心离开那梦境,把她一个人丢下呢?
李木桃自诩自控力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再怎么尝试,每一次,都毫无悬念地拜倒在梦中她的黑裙下,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梦境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循而往复,他有些担心了。看似甜美的梦境,渐渐成了一场无法脱身的噩梦。他拼命地想逃出来,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才趁着停电产生的强烈刺激醒了过来。
李木桃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扯下身上的各种管子,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时间长不走路,他的腿都不会打弯了。
他拍打着玻璃门,可外边站着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听见似的,丝毫不动。李木桃环顾四周,通过房间的设计,他判断出自己正身处金华顶层的私人病房里。
而这私人病房,难听点就是监管室。里面的人没有任何隐私,完全暴露在外界的观察下。最重要的是,这病房的内部是没有门把手的,他无法自己打开门。
他突然就想起了时候,去爸爸的病房里看他的一次经历。爸爸从他出生起就躺在床上,植物人在医疗设备下勉强维持着生命。木桃第一次见爸爸的时候有爷爷陪着,他看到床上的人突然就很害怕,想要离开,却怎么也打不开病房的门。
那,他哭得好惨。
今,李木桃又一次被困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他使劲儿拍着玻璃门,也许这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门外立的俩保镖都不带动的。
突然,木桃那的恐惧感重新涌入李木桃的胸膛。他有些窒息,明晃晃的灯照得他心慌,他本来就运动不足的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喘着大气靠在玻璃墙面上。心里想着,要是哪他抓到这房间的设计师,一定要让他倾家荡产。
李木桃的双眸有一丝凶狠闪过。他在玻璃映像中看到自己的表情,吓得后退了几步。面前这个微笑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吗?
再一看,镜中的人又恢复了惊恐的表情。
“我们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文笑笑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李木桃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声音的传递,因为这声音本就在他脑海郑
“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那声音突然狂躁,野兽般的吼叫起来,李木桃的脑袋要炸裂一般,他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清醒。
“闭嘴!”他吼道,“你特么的闭嘴!”
“等你醒来,我们就在一起吧。”文笑笑的声音再次飘过,带着些伤感,李木桃起了一身冷汗。
他背靠在墙上,看着亮晃晃的房间,睫毛滴下汗水。李木桃低吼一声,举起拳头,使劲儿打向自己的额头,反反复复,想要把那东西敲出来,即使与它同归于尽也心甘。
可他越打,脑中的声音越大,依然是文笑笑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呜咽着,“桃…我好疼,别打了,别打了,疼,好疼……”
他咬着牙,血水混着泪水从脸上淌下,声音沙哑地道了一句,“阿笑……”
李木桃怔怔地从墙上逐渐滑到地面。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真正正地陷入霖狱,他亲手为自己打造的地狱。
他从那噩梦醒来,进入了另一个噩梦。而这次的梦,叫现实。
“麻麻,咱们去哪儿呀?”大街上一个男孩儿拉着妈妈的袖子问道。
麻麻将儿子抱起来,他很很轻,像一个团子似的,正好占满她的怀抱。
“咱们在这里等粑粑。”麻麻耐心解释道。
“粑粑来啦!”团团指着麻麻的后方,惊呼道。
麻麻转过身,看到来人,嘴角勾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