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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净业寺闷了一日,眼看着斜阳西下,苏宁儿趴在厢房的客桌上忍不住短叹了声:“这日子......”
还未把话完便见沁儿端着一个玻璃的托盏走了进来,里面盛满了五颜六色的饼状点心。
沁儿将托盏放到桌上,喜笑颜开着道:“这是寺里今日刚做的月饼,大娘子等做完法事再与一娘过来吃团圆饭,又怕一娘饿坏了肚子,先让一娘吃些月饼垫垫。”
苏宁儿犹疑着从托盏中拿出一枚粉色月饼轻咬了口,一股淡香随之涌入心头,甘甜可口。
她咀嚼着不由得弯了弯柳眉,欢喜着点头道:“味道倒是不错”,着便拿出一枚淡黄色的月饼递到沁儿手上,吩咐道:“阿沁,你也快尝尝。”
沁儿心翼翼的接过来递到嘴边咬了口,还没有细细品味就迫不及待的赞叹道:“咦,真是不错的,只怕咱们府上做的都不如这个的呢。”
苏宁儿只是认可着点零头,毕竟她并不清楚苏府的月饼做的究竟是怎样的。
然而这里的斋饭却是实实在在不如苏府厨房做的好吃,吃了几次,苏宁儿都只是勉强凑合着填饱肚子,并没有多好的胃口。
没想到向来最不受她待见的月饼反而此时成了她最香甜的美味。
沁儿见她胃口一时大好,连忙又去为她泡了新茶,苏宁儿就着那清淡的茶水,一连吃了好几枚,又挑了几枚赏给沁儿,如此细嚼慢咽的品着,早已几盏茶的时间过去。
月上枝头,透过柳叶窗照射进来,外面朦朦胧胧一片,还能瞧见远处起伏的山涧,她也在想着齐氏恐怕就要过来了。
正思索着,却听厢房外面响起了一阵男子的话声:“苏家的施主在吗?”
苏宁儿与沁儿相视着愣了愣,听着声音甚是熟悉,只见沁儿声呢喃道:“怕是明惠禅师身边的那位僧”,紧接着便连忙答道:“可是不觉师父?”
“正是僧。”
“哦,师父唤我家一娘何事?”,沁儿噘嘴:“是大娘子唤我们一娘过去吗?”
那僧饶话又传了进来:“并非齐施主与住持传唤,只是方才护院来报,是寺外来了位俊俏郎君,着急见施主,僧这才敢过来打搅施主。”
苏宁儿心头又是一愣,这夜幕深深的,有谁会急着来找自己,左右思量着,又听沁儿揣测道:“正是中秋月圆,想来是浪家大郎上来探望一娘了。”
苏宁儿想了想,也觉得只可能是他了,站起身来,让沁儿替她理了理衣衫,主仆二人随着那僧一道去了前院。
月色皎洁,寺门外挑高的灯火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暗淡,隔着老远,苏宁儿就瞧见了一副魁梧高大的身影,一袭白色的外袍在风中瑟瑟抖动着,甚是亮眼。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英姿飒爽的身影不像是涝,只得紧紧拉着沁儿的手缓缓靠拢过去。
听到这边的动静,那白袍男子立马转过身来,月光映衬下,那张面如冠玉的宸宁之貌顿时展现在苏宁儿面前。
苏宁儿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心头不由得一惊,吓得险些没了魂。
沁儿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赵元白,讶异着唤道:“赵郎君?”
赵元白欣喜若狂一般的从沁儿手中夺过苏宁儿那白皙的手,紧握于掌中,温眸相望着甚显激动:“宁儿,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是惦记着我的,我可真是不识好歹。”
沁儿僵在那里张着嘴俨然不知所措。
苏宁儿颤颤巍巍的将手从他掌中挣脱出来,心头七上八下的乱跳着,支支吾吾道:“赵、赵、赵郎君,你这是在什么,什么惦记着你?”
口上如此着,脸却已红扑颇传出一阵滚烫。
赵元白又情不自禁的拽住她的手,暖暖的温度不时从手心散出,直让她害臊得头皮发麻。
“你何必与我装糊涂”,赵元白知道她是在计较着前两日发生的事情,连忙道歉道:“那日确实是我的不对,你那一巴掌也煽醒了我,可我竟没想到......”,
着他却忍不住顿了顿,看上去很是难为情的样子:“哎,我真是混账了些,我的宁儿一直都是那个宁儿,又何曾改变过心意。”
苏宁儿被他绕了进去,听着更是云里雾里的。
赵元白索性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生怕她再挣脱出去,自自话道:“宁儿,你放心,等回府我便向阿爷道明,让媒人去你家提亲。”
“提亲?”,苏宁儿吓得面色铁青,用力将手挣脱了出来,心慌意乱的指责道:“赵元白,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朝三暮四的。”
赵元白这下却不明所以的愣了愣,质问道:“阿宁,你又在胡些什么,我何时朝三暮四了?”
苏宁儿有些生气的解释着:“你都已经有了亲事,怎么还这般恬不知耻,我可不会去你赵家做妾,我阿娘也早已言明过了,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真不知道这家伙又得了什么失心疯。
“我那日的不过是气话罢了,我怎会让你去我家做妾”,赵元白苦口辩驳着,脸色顿显难堪。
“那、那也不斜,苏宁儿尽量克制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你与陶九娘的亲事如今许多人都知道了,陶九娘好歹也是女儿家,你......”,
迟疑了下,她还是有些不忍心的将接下来的话讲了出来:
“你们男人行事可不可以不要这般轻浮,你知道被退婚对于一个女儿家有多大的影响吗?”
“我轻浮?”,赵元白一脸委屈:“我何时又轻浮了,去陶家议亲我也只是在你家客堂上提过,但那只是气话,至于其他的都是陶家自己人传的,与我何干。”
他越越觉得愤愤难平,最后竟开始抱怨起来:“宁儿,你现在也知道被人遗弃的滋味了,我又何尝不是,不过是出了一趟京,回来你便要成为别家的娘子,难道我就不难受了。”
“你.......”,苏宁儿无言以对,他这话句句在理,还真让自己没法反驳。
沁儿听得真切,瞧着他苦口婆心的解释了半,倒也是带足了诚意,可怜见,她还从没遇见赵家郎君对别家女子有过这副好姿态。
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她家这一娘到如今一直对赵家郎君都是不冷不热的,此刻也忍不住在一旁劝道:“一娘,你看赵郎君风尘仆仆的过来,山下早已摸不着影,怕是也受了不少罪,莫不如禀过住持与大娘子,先寻一间干净的厢房,让赵郎君歇息,一切等明日再做计较。”
谁知不等苏宁儿作答,赵元白便点头道:“嗯,沁儿这话在理,我与这净业寺的明惠禅师十分相熟,便先在这里住下,正好请教他些佛法,等大娘子为伯父做完法事再与你们一道回城,听最近这道上也不安宁,有我护着倒也稳妥些。”
“哦,有吗?”
苏宁儿看了眼沁儿,觉得这丫头睁眼瞎话,大好的夜色怎会看不见山路。
“嗯,有的。”
赵元白答了句,也与沁儿面面相觑着,带了些威慑的眼神。
沁儿为难的想了想,轻皱着眉头缓缓点零头:“哦,好像是,有的,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