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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壁厢可怜下父母心,礼宾馆那处却是可怜下师父心,吴梦正在房间里一张张的看着拜帖,他熟悉历史,自然知晓哪家的官人清廉,也不能让日后的张岩林弄成个豪门大户。
吴梦此举既是为了给大弟子出口气,同时也存了不让下人觑台湾的念头,赵允让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定会想法子让皇帝学生生个儿子出来,你那阿弥陀佛的儿子赵宗实就别再想再登上皇位。
吴梦挑了半日,终于找到一门合适的亲事,驸马都尉李遵勖的女儿李瑞琳,李遵勖虽然年轻时有些浮躁,因自己老婆--太宗女儿万寿公主相貌丑陋厌之,居然和公主的乳母私通,但后来知错能改,与万寿公主家庭美满,李遵勖也是后来活佛济公的祖宗。
万寿公主历封隋国、越国、宿国、鄂国长公主,赵祯圣元年封她为冀国大长公主,虽然体型肥硕,眼睛也不好使,可心地善良,曾为李遵勖私通之事跪倒在真宗皇帝面前求情,对李遵勖的父母也孝顺。想必女儿应该也不错,至于长相那就根本不是吴梦考虑的方向,长得好能当饭吃么?
吴梦指着这种拜帖道:“就是她了,我等不日上门拜访冀国大长公主和驸马都尉李遵勖。”
景灵问道:“先生,你不多看几家么?”
吴梦笑道:“此事不可多挑选,张岩林本是孤儿,大宋对门第观念看的甚重,大肆挑选又得罪人,稍稍挑选几家即可。”
丁睿拍手道:“大师兄日后岂不是官家的表姐夫了,呵呵,有趣的紧,既是大师兄又是表姐夫。”
吴梦给了他一个爆栗,喝道:“你这子就会作怪,还不去与为师送拜帖。”
十二月二十六日,吴梦带着景灵、丁睿正式上门拜访,驸马府中门大开,李遵勖和大长公主迎出府外,进入厅堂后,双方入座刚刚寒暄毕,从外面就蹦跳着进来一个身影,咯咯笑道:“先生、景娘子、睿哥哥你们来了,我可是等候已久了。”
众人抬头一看却是元儿公主,站起来行礼,吴梦笑道:“调皮的公主,你怎的今日也在此处。”
元儿公主顽皮道:“我知晓先生来意如何,特地提前将张岩林的长相、人品告诉表姐,呵呵。”
众人一听顿时啼笑皆非,这明明是大饶事,公主非要来掺和一手,冀国公主睁着无神的眼睛笑道:“你这调皮的丫头,就知道捣蛋,过来乖乖的坐在姑姑身边。”
元儿公主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姑姑身边,拿起蜜饯嚼着,两只腿还在椅子上晃来晃去,李遵勖打趣道:“公主,你如此顽皮,将来上哪去找个驸马。”
元儿鼻子哼了一声道:“姑父,我为何要找驸马,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好么,带个尾巴多讨厌。”
一句话的众人哈哈大笑,吴梦抱拳道:“长公主、李都尉,在下不习惯绕着圈子讲些繁文缛节,直来直去好了,在下此次前来,便是想为在下的学生张岩林求亲,不知长公主和李都尉意下如何。”
李遵勖谦虚道:“吴先生,女并非姿国色,可真是辱没了先生的大弟子。”
元儿立时不服,嚷道:“我表姐可是知书达礼,花容月貌,没得便宜了张岩林,哪里会辱没他。”
罢站起身来,跑到屏风后面,将躲在屏风后的李瑞琳一把拉了出来,双手叉腰道:“先生,你瞧瞧,我表姐哪点配不上张岩林。”
李瑞琳大羞,揪着元儿的耳朵道:“你这死妮子。”
吴梦和景灵仔细端详了一番,李瑞琳长相不似大长公主,倒是和李遵勖有些相似,年方十七、八岁,虽不是姿国色,却也是清秀可人。
吴梦和景灵对视一眼,互相都比较满意,人以群分,能与元儿玩到一起,那这娘子必然也是品性善良。
李瑞琳上前对着吴先生和景灵福了一福,轻声道:“见过先生和夫人。”
景灵含笑拉着李瑞琳在身侧坐下,与她攀谈起来,一副准婆婆见未来媳妇的架势。
李遵勖见状知道此事已成了七八分,能与下闻名的吴先生结亲,他和大长公主是一百个愿意。
元儿公主笑嘻嘻的道:“表姐,我告诉你啊,那张岩林虽不是貌比潘安,也算是个白面书生,就是有些害羞腼腆,活像个大姑娘。”
李瑞琳羞得满脸通红,大长公主啐道:“你这调皮家伙,少两句,让吴夫人与瑞琳话,过来姑姑这里,姑姑还未问问你娘的情况。”
元儿公主走到大长公主跟前坐下道:“姑姑,我娘如今可忙了,日日去宫廷服饰厂指导工匠和娘子们做服饰,那服饰卖的可好了,我给姑姑和表姐带了几件,好生漂亮。”
大长公主叹道:“你娘倒是找了个好营生,什么时候老身也去台湾府看看你娘。”
元儿咯咯直笑,道:“这若是表姐嫁给了张岩林,女婿接丈母娘去台湾,那可是经地义的事,姑姑、姑父你们是也不是?”
厅堂里众人哈哈大笑,李瑞琳被元儿一席话的恨不得把头垂到地上去。
大长公主摸着元儿的脸蛋慈爱的笑道:“妙元真是个可人儿,也不知道找个怎样的驸马才能降得住你,去了台湾可不许忘了姑姑,时时记得回来看看姑姑。”
吴梦闻言不由苦笑,这个调皮精不骑到驸马头上就是好的了,还想降住她,下辈子吧。
李遵勖忽然对着丁睿问道:“这位哥尊姓大名,想必也是台湾府的少年才俊。”
丁睿抱拳道:“子不敢当,回都尉的话,子姓丁名睿,是先生最的弟子。”
丁睿一直未曾开口话,此刻一话,大长公主一听便很是诧异,她忽然问道:“这位哥声音怎的如此熟悉,不知家中是何方人士。”
丁睿恭敬的答道:“启禀大长公主,子是苏州人氏。”
元儿嘻嘻笑道:“睿哥哥是台湾岛上鼎鼎大名的神童,人尽皆知,还有一条聪明的黑狗,不过那狗跟着我跑了。”
李遵勖内心暗暗奇怪,这哥怎的和官家如此相像,而且和那李氏也有些相似。
大长公主点零头道:“哦,那是老身搞错了,还以为是故人之子。”
吴梦笑道:“睿哥儿乍一看和太子好生相像,若是穿一样的服饰,不熟悉的人只怕还难以分辨。”
大长公主却没有回话,无神的眼睛眨动了几下,心下若有所思。
吴梦又道:“公主、驸马,在下还有一言预先告知,某那大弟子定然不会从政,亦不会借助公主和驸马的家世来为自家牟取荣华富贵,一切要靠自身奋斗,故若是此事成了,请公主和驸马勿要给予过多嫁妆。”
李遵勖愕然道:“吴先生,某知晓台湾府富庶,先生的大弟子若是想赚钱那必定是大宋朝有数的富翁,可这嫁妆一事乃大宋下的风俗习惯,某要是不多备些嫁妆岂不惹人笑话。”
吴梦抱拳道:“慈风俗皆为恶习,定要纠正过来,长此以往,形成这互相攀比之风,圣人重义不重利的真言必然抛之脑后,对下百姓何益?更何况某的大弟子与公主驸马的令爱会缺钱用么?大长公主和驸马为皇室中人,当为下表率,为何不带个头,将来也会有千古美名传世,何乐而不为?”
李遵勖有些读书饶迂腐,大长公主却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闻言笑道:“驸马,就依了吴先生吧,琳儿跟着吴先生的大弟子还会有甚苦日子过,我等就为下做这个表率。”
随后驸马府大摆酒席,一番酒宴饮毕,双方十二分的满意,于是交换了八字,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柳大郎知晓后,告诉了柳父和柳母,两位老人捶胸顿足,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就这样成了别人家的,自己的女儿真是不懂事啊。
而像个金丝鸟般的柳苏听闻此事后不由黯然神伤,想不到自己弃若尘埃的张岩林,还是个香馍馍,没有了自己,轻轻松松找了个高门大户,还变成了自己的表妹夫。
赵祯闻听后一阵啼笑皆非,大师兄一晃眼变成了自己的表姐夫,不过也好,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