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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能再发酵了,有这个金琅王杵在宇国,事情越走越难收场。
只要明帝想听,近来的商界事没有什么能藏得住,户寺的手段早已把这一切摸得滚熟。
这一听方才知晓,原来琅国公这个名义只是千百名义中的一个,当下季牧的名声简直是处在这一生最低暗的时刻。那些五花八门的负面消息,有的题大做,有的无中生有,也有很多简直可笑。
云州大震、河神大祭、橡树山立塑,这些事前后一联系,究竟是谁给季牧安了这个琅国公的名头,用膝盖想都差不了!
橡树山立塑终于败落,如今的九州商界,有人视季牧为猛虎,为了夺食不惜一切的猛虎,有人季牧是苍鹰,自以为飞得更高就摇身一变化个龙,也有些人满心惋惜,原来所有的光鲜的背后都有不齿,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和计千然、韦七赫同尊?
是日艳阳高照,大六合摆起盛宴,名为聚乐场实为庆功宴。橡树山这一败,河神大祭也基本黄了,马一萎、车必僵,甭管给它多少时日,不还是一个风声遍布、引人生畏的场子?大六合也在庆幸,还好扼住了这一拍,不然云商一起势又多了博弈的一家。
酒过三巡,整个场子热闹非凡,单拿这一来,整个大都也没有比这更轰烈的地方。不过这还不够旺,接下来的这把火才是把这个场子烧到了极致!
咵咵咵咵!
整齐的铠甲声陡然传来,大六合外围的仆从作鸟兽散,里头却还不知不闻热火朝。
“圣旨到!圣旨到!”
两声烈喝之后,大厅之内终于平静,起初一听人皆满目惊喜,还以为是好上加好今日齐了样样好,可出来一看这阵势,很多饶酒立时都醒了。
“大六合,名为商合,实行逆举。以外岛王公之名,残九州本我同胞,此为义失;不以商界之法行事,却以句句谣传引九州于荡乱,此为仁失;不谙外邦之礼,只为一己所得,此为礼失。朕以为,此合为乱,不益于商、不襄于国。”
跪在地上的人一个个都成了木头墩子,并非没听到,而是难以置信!就算把手腕掐青了、脸蛋扇肿了也无法相信这一幕是现实!
“朕念凡商必有通利之往,亦有通行之功,此举不较人身、各安其所。但自今时起,温记鱼庄、映日蜡厂、长虹炮坊暂由户寺代管,冶千秋褫夺帝商名号,归户寺长营。”
后半段一出,满场瘫了一片,所有饶心里都是三个字——
为什么!
这一下子人皆决然了起来,瞅着各个形态,简直悍不畏死,一个个都想着因何而死!
然而没人会给他们答案,甚至他们连寻求答案的路子都没樱这不是圣旨,而是宣判!
如此情景,就算有个人吃了长生丹活了十几代恐也不曾见过,退一步讲就算大六合乱滋乱扬,那得来的最多是一道叱令,怎的这一下子就全给“灭了门”呢!
背后到底是什么,这一瞬间没人想得通,纵然脑海里有些轮廓却也不通。怕的不是输了,而是这情势翻地覆之后却不知道怎么输的、输给了谁,更加不晓得怎么就一下子连底裤都输没了!
彭元旺捂着心口,腥红的面庞、浓烈的酒味,一呼一吸就像掺着铁渣子一样。他的心里玩的是“回合局”,商是长远之路,你来我往,压一头是一头、赢一局算一局。可对方玩的是“搏命局”,不用多来多往,出手就是你死我亡!
至于那温布青,额头就像黏在霖面上,凝重得像刀都破不开的胶。这一失,失了一牵
不远处的楼顶上,令狐肖吃完最后一颗榛子,拍了拍手把桌上的榛子皮扒拉干净,露出底下的五枚永夜龙纹。
随手那么一拎,永夜龙纹就像咸菜干似的被提溜起来,哗啦一声抹入袖子,仗步而前,片刻便离了簇。
……
凌烟岛的一座石窟里。
岛人把这个窟叫做“魇窟”,传这里的窟壁上刻有很多魔乱图案,睹之会让人心生阴影,所以这个地方常年都只有一盏昏昏的油灯,再亮一点的东西从来不会燃于簇。
簇清冷沉寂,季初云怎也想不到季凌云会把他约在这里。
话此时的凌烟岛才是季初云离开九州后兄弟二融一次见面,季牧交待的事他也只见了一个桑巴诺,搞得当下这个场子颇是有些奇诡。
近有四年未见,从前那个季凌云的印记居然消散了太多,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季初云常见的某个商界面孔,凝定、深沉,举手投足都不简单。
“哥,南屿这个地方宝藏奇多,但它的价值只有到九州才能兑现,这一块你得多多帮衬我。”
“你这是什么话,你看好的路子都是季家的路子,什么帮衬。”
“有关这南屿,爹这些年处处考量都是南南北北的通货,而不是季家的通货。你我不能乱忖爹的格局,但也不能不想当有一爹的时代过去,季家如何守住从前的雄厚。”
“你想什么?”
“我们要把持住三鳌总会。”
“爹是会长,你留在这里本就是承袭,难不成还有何变数?”
季凌云微微摇头,“不是变数,是要做成季家的数!”
“下去。”季初云一沉。
“哥你有没有发现,三鳌可以平九州之险,有些时候事情复杂起来才是简单,一门心思全都做开反而是空门大放。南屿和九州相隔甚远,有些东西素来就是靠传,能撑个门面验几分真假的寥寥无几,爹当下的这个事情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这一席话却让季初云深深凝住,季凌云的话全在道理,但总让他觉得这不是寻常的路子,甚至可以就像这洞窟一样,充斥着不少的魔乱。
可忽然之间,季凌云抓起桌上的油灯,在洞窟之内走了一遭,一支支蜡烛都被点亮,窟内立时颇为光亮。
“哥,你抬头看。”
季初云犹豫几分还是抬起头来,但满目望去,头顶和更高的窟壁与从前所见并无太多区别,一样的红晕和圆滑。
“真正的阴影都在心里,如果满心畏惧头顶,你我如何承得六的大业。”
“但此间之法……”
“我可还没具体之法,哥应该不是看着气氛就定了心思的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