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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后邰觉夏走出了卫生间,而夏岸汀早已坐在沙发上等候他了。
“我想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手里握着手机对着朝沙发走过来的邰觉夏,他清楚的看见手机的荧幕上只显示了三个数字:110:
“如果你的答案令我不满意的话,那五分钟之后就会由警察来问你这个问题。”
对这种情况邰觉夏早有准备,这一幕在他来之前在脑子里早就预演过。
当初云夜给他这栋房子的相关信息资料时,早就将眼前这位美丽女性的资料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他,虽然这一点楼闻萱那个老太婆并不知道,但云夜和自己是从到大的铁哥们,邰觉夏认为云夜自然会向着自己。
他伸出五指从额前插进了浓密而又湿漉漉的秀发之中,向后脑推去,杂乱的头发顿时整齐了不少,清爽的面容比打磨过的美玉还要自然,眉清目秀且双唇如涂丹,夏岸汀细一看不难发现白那个邋里邋遢的子稍微收拾一下后,倒也是个长相颇为英俊的人。
邰觉夏很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自己的双腿从容应答:
“虽然你是夏楷歌的合法继承人,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房产证上所写的名字可不止有夏楷歌一个吧?”
这话显然是另有所指,夏岸蛙快明白这个人或许和房产证上的另一个名字有着一定的关系,根据这个推断他和之前那些人或许并没有什么关联,但是来者不善也是肯定的。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她将手机的拨号模式退出来后握在手里,双手抱胸与他形成了冷战似的对峙:
“你和楼闻萱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她派你来的吧?”
此时邰觉夏清楚的明白自己并不想为楼闻萱卖命,但为了自己能够彻底摆脱她获得自由,他也只能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使出浑身解数对付她了,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放下了自己翘起的右腿后双手撑在大理石茶几台面上: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了,我是来收回这栋房子的。”
这句话并没有超出夏岸汀的预料范围,毕竟对于楼闻萱这个人她也多多少少有点印象。
“呵呵,我想你应该是有点健忘了。”
相反的身着白色蕾丝及膝裙的夏岸汀却翘起了腿镇定笑着,富有完美线条的双腿,以及那令人不自觉会产生无限瞎想的大腿内侧若隐若现:
“你既然调查的这么清楚,应该知道这栋房子我作为继承人是有一半占有权的,你一个外人应该是没有资格对我这句话吧?”
邰觉夏听后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从中抽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到了茶几上推向了正对面的夏岸汀:“恰恰相反,现在的我足够有这个资格。”
档案袋顺着光滑的台面滑向了夏岸汀的面前,夏岸汀顺手轻轻拍停了它,打开档案袋后抽出了里面的一叠A4纸,但是抽出来一点点她就发现抬头有些奇怪,顺着念了出来:
“离婚协议...”
没有等她念完邰觉夏立刻脸色大变,快速伸手将其夺了回来,再次从行李箱中取出了一份档案袋且确认了里面的文件无误后重新放到了茶几上,支支吾吾的了声:
“拿错了...”
虽然对刚才的那份离婚协议有些在意,但是夏岸汀并没有多去想这件事,将文件夹里的文件拿出来逐一细看后,终于明白了邰觉夏为什么态度这么强硬的原因。
“楼闻萱已经将她对这栋房子的所有权移交给我全权处理了,所有现在你无权赶我走。”
夏岸汀听后笑道:
“这个对我们双方来应该都是对等的吧?”
她停顿了一下后仍旧不慌不乱,气势上丝毫不逊色,与他针锋相对:
“你也没有权利将我驱逐出去不是吗?”
到现在为止邰觉夏都没有细致的去发觉,这位与自己对峙丝毫不落下风的夏岸汀,一次次将三联企业的拆迁安置工作人员逼湍她,到底长了一张怎么样的面孔。
话语间他观察她表情的同时也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修长的身躯唯一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看起来是那么的白皙细腻、秀美柔嫩,眉宇间沁出一股清新淡雅的韵味,双眼灿然若星,如工巧夺般镶嵌在温润如玉的脸庞之中,谈吐间有着无与伦比的冰清气息。
那股无形的威慑力悄然震慑着邰觉夏的内心,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三联的人会失败。
也明白了楼闻萱拿这件事的成败与否当做交易的筹码,实在是用心很深。
从女性的角度上来考虑,一定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异性在自己的地方长期逗留。想到这里邰觉夏明白了逼夏岸汀就范签字,在有偿的情况下让出房子的法子。
慢慢降下了自己话语中包含的敌意之后,他眼珠滴溜一转,开口道:
“既然我们谁也没有能力驱逐对方的话,我住在这里你应该是没有意见的吧?”
始终坐着双手抱胸的她并没有用言语来回答他,邰觉夏本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一丝丝的痕迹来判断她下一步的行动,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夏岸汀一直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根本看不出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既然自己已经出了这句话,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随意推翻,这样会导致夏岸汀知道自己黔驴技穷,从而会慢慢击溃自己的心理防线。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他根本就不想和这个与已婚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住在一起。
没有时间再去犹豫了,起身后他拎着行李箱,确定夏岸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阻拦举动后朝着楼梯走了去。相对的夏岸汀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只是目送其消失于楼梯之上。
二楼总共有三个房间,楼梯扶手不远处的一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门缝内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他斜过脑袋看向了楼梯口,明白了这是夏岸汀的房间。
继而转向旁边的一间房,推开门后拎着行李箱在地板上拖动着进了房间。
打开行李箱后他将自己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一一取出,在抽出之前拿错的那份档案袋时,他紧紧的皱了皱眉后又将其塞回箱中,再也不去看它。
简单清理一下房间的灰尘后他纵身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花板发呆。
这一夜,没有任何的异常,夏岸汀并没有来过这个房间,更谈不上打扰他。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邰觉夏的内心更加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