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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河瞬间觉得脑壳痛:“饶了我,饶了我。”
这回轮到张老三哈哈大笑了:“没事没事,河要是一辈子陪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看着姐姐们和张老三笑闹,辰生也不玩他的雪人了,蹦蹦跳跳过来大声道:“爹正真壮年,怎么叫糟老头子,等我长大我陪爹你!”
楚锦河用手去掐辰生圆鼓鼓的脸,笑着道:“看来我给你买的糖没白买,这嘴就像抹了蜜似得。”
一家子人都笑起来,整个院子里都是快活的气氛。
就在辰生还在和楚锦河贫嘴的时候,院子门突然被敲响了,花扔下扫把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张老二,张老三一愣,把手上的已经沉甸甸的辰生放下,走到门口:“二哥,你怎么来了?”
张老二搓了搓手,眼珠子在院子里打量,等看到花和福在院子里打扫,他心里想到老宅里没人收拾,三房的下人却勤快,他和老三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哦,那啥,我大儿子立祖要亲了,明要去女方家里看看,我的意思是你让你媳妇跟着一起去帮忙看看吧。”张老二摸了摸鼻子,把手揣进半旧不新的衣服里。
楚锦河耳朵灵敏,站在院子里面也听到张老二话了,提到张立祖,她脑袋里想到的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少年。
张老二这个儿子和他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就打老宅来,现在真的认真干活的估计只有二房这个孩子,他似乎是和张耀祖同一年出生的,如今应该十七岁了,是到了亲的年纪。
张老三有些愣,摸了摸头道:“立祖亲是好事,只不过他的那个姑娘家你媳妇跟着去不就行了吗,要我媳妇去干什么。”
张老二撇嘴,不情不愿的道:“那姑娘家世不错,你们三房混到这个地步,在秋水镇也算有头有脸,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成的机会也大一些啊。”
道这一点,张老二虽然不想承认,但三房的确是发家了,他给他儿子看中的是一个富之家的女儿,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女儿,家里在镇子上做生意,生意还不,张老二看中的就是人家是独女,等老丈人死了,那女儿的家业不久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家的吗。
想象是美好的,但张老二也有些自知之明,他们张家不老三,就他和张老大的名声,那户人家铁定看不上他们一家,但张老三不一样,他们一家如今在秋水镇的名声和生意的庞大,对那户人家来绝对是耀眼,只要老三他们家跟着去提亲,让那户人家知道张家二房和三房关系亲近,他们想和三房攀上关系就很简单了,看在三房的面子上他们也得考虑一下二房一家。
张老三皱起眉头没想那么多,因为程氏以前那个流产的孩子,张老三和二房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但张老二到底是他哥哥,这点事也不算什么,于是他只是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
得到了张老三的回复,张老二显得很高兴,离开的时候张老三还让他把今年三房给老爷子和老太太备的年礼给张老二带了回去。
等相看也要等到年后,楚锦河对老宅二房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张立祖这个堂哥楚锦河的记忆力还算不错,程氏过去帮他相看一下女方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楚锦河也就没有什么。
转眼到了年关,一到年关,什么都要忙起来了,今年给三房送年礼的人格外多起来,楚锦河专门做了一个册子,记录谁家送了什么,以明白日后的人情来往,这些事情楚锦河一遍做着,一遍带着卯生学,家里程氏太迂腐,根本不懂这些事情,随着三房越来越好,接触的人家也越来越显赫,楚锦河心想要是以后自己不在家,最好把家里这些管家的事情教会卯生,以后她不在家,家里也能有个会处理人情世故的女主人。
郑跃从首府送来的礼物,镇子上的袁大夫一家托楚锦河的关系,在安南首府也开了分店,年前就去了州府,郑跃年礼送到后,他们家的年礼也到了。
州府的年礼是最多的,除开以前秋水镇的老朋友,秦娘还有鱼舟等人给楚锦河带了年礼。
随后是尹老九家,有郑跃的举荐,新县令来了后,尹老九直接升迁成了二把手县丞,他春风得意,他们家就住在秋水镇,目前算是离楚锦河家最近的,年前他还特地带着女儿尹玲来三房拜访过一次,这一做法楚锦河有点蒙,不过看程氏似乎很喜欢尹玲的样子,楚锦河一模脑袋,疑惑的看尹老九,这老狐狸不会是故意带女儿来让程氏看看,为以后自己女儿和楚锦山的事情打基础吧?
最后是盛家从北地送来的年礼,其中还有其中夹杂着盛传玉单送给楚锦河的礼物。
楚锦河看着面前的锦盒楞了一下,对着盛家来送年礼的下人道:“这是少爷单给我的吗?”
来送年礼的下人是生面孔,看样子刚到盛府不久,下人摸摸头,点头道:“是,我家少爷特地嘱咐我交到楚姑娘你手上。”
“嗯,好吧,没什么事了。”楚锦河皱着眉头把盒子收下了,让下人带上他们给盛家的回礼,一道回去。
楚锦河回了屋子,拆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玉簪,玉通体碧绿,一看就是好材料,簪子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句子。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楚锦河慢慢念出这句话,眉头越发皱的严重,这句话是诗经里的一句话,意思是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
盛传玉自己一点,当初他有表明对自己的仰慕之情,楚锦河一只当时孩子的思春期,她对盛传玉一直是当弟弟看的,压根没有喜欢这一感觉,所以当初盛传玉走的时候,楚锦河没有表现一丝一毫的遗憾,这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楚锦河原想到了北地,两人不相见,盛传玉迟早会明白那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青春期男孩子的律动,毕竟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懂什么是喜欢,那不是闹着玩吗?
后来楚锦河忙着楚味馆的事情,也很少和盛家联系,只有过节会送节礼表示两家还在来往,写信之类的她压根没想过。
谁想的到这么久过去,盛传玉这鬼居然还记着她,这送簪子是什么意思楚锦河都不想深想,他这一行字居然透着一股子怨妇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盛家的宝贝给你写信表示思慕你怎么还不高兴?”
一个男音传来,楚锦河刚把锦盒盖上,咻的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袖子里的匕首就滑倒了手上。
楚锦河回头,看着来人嘴角一抽,几乎咬牙切齿。
“赵笠!你要死啊,大白你翻我窗户!”
赵笠一瘸一拐在楚锦河的屋子里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椅子是楚锦河自己照着前世沙发模样做的,里面填充着棉花,冬坐上去又暖和又舒服,赵笠一坐下就舒服的哼了一声。
“丫头,你这意思是我晚上就可以翻你的窗户吗,要不我先回去,晚上再来。”
楚锦河嘴角一抽,半年没见了,这混蛋嘴皮子还是那么欠揍,满月板着万年不变的棺材脸撇了楚锦河一眼,楚锦河也找了个椅子坐下,翻着白眼道:“你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待着过年,跑到秋水镇来,秋水镇还有什么让你连年都不和家里人团聚还要出来处理的事情?”
这么冷的气,楚锦河没有给赵笠泡茶,赵笠干脆不客气的把楚锦河的茶具翻出来,自己把水壶放在碳炉子上给自己烧水泡茶。
听到楚锦河的话,他眼中一暗,轻声道:“这大周没一处是我的家,家都没有,在哪儿不是过年。”
“你什么?”楚锦河没听清赵笠的什么,挑眉问了一句,等问完才想起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怎么这么自来熟,而且自己居然对这家伙时不时表现出的熟稔习惯了?
“我要我只是来看你的,你会不会很感动?”赵笠没有重复自己上一句话,只是笑着看楚锦河。
“不要讲骚话,你到底来干嘛的?”楚锦河摆手,意示赵笠没事别讲废话。
赵笠叹气:“我真话的时候,你们从来不信,好吧,那我就讲假话吧,我是来找沈先生的。”
“这还差不多。”楚锦河把赵笠烧开的水先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一举动又引得满月瞪她。
“听你哥哥去了边关?”赵笠笑笑,接过楚锦河手上的水壶,亲自帮她倒水,倒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楚锦河点头。
“你最好写信让他撤到后方去,边关这些可不太平。”赵笠吹了杯子里的茶叶,看似不在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