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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劭一直跟在叶染身后,最终却是到了大理寺卿长孙临的府上,穆劭似乎也猜到叶染的那人是谁了,只是他不清楚叶染如何能肯定那人便是长平王要找的人。
长孙临没想到他们二人会突然造访,急急慌慌的从衙门赶回来的时候,叶染和穆劭已经在前厅吃茶了。
“不知王爷和叶姑娘驾临是有何吩咐?”
长孙临自打在刑场亲眼目睹了叶染拿刀砍饶场面之后,见了叶染,即便叶染什么也不做,他都觉得后背有凉风,双腿自动发软。
刚从刑池来那,夜里躺在床上拼了老命的回忆在此之前他和叶染的相处过程中有没有过言辞或者态度上不妥当的地方,生怕自己曾在不经意之间得罪过这个活阎王。
对于长孙临态度上的变化,叶染毫不知情也浑不在意,只有穆劭坐在一旁,唇边是一抹再了然不过的笑意。
“把那子叫出来吧!”叶染翘着脚,将茶杯捧在手里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抬头一饮而尽。
长孙临不敢有二话,立即吩咐下人去将仍旧住在他府上的容亮叫了出来。
容亮就是之前他们抓左安置在长孙临府上的卿成谷刺客,此时的他虽然依然不方便话,可是牙齿却是已经补回来了,身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很是精神。
见了叶染和穆劭,他简单的行礼之后便立在原地,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叶染。
“你把左手袖子撩起来给穆劭看看!”
容亮一怔,但是也还是依照叶染的做了,穆劭在看到他手腕内侧那个叶形胎记的时候也是一怔,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巧又这么捉弄饶事?!
它巧,是因为那一日他和叶染两个热对付那么多的刺客,就只生擒了一个,却偏偏就这一个,不是别的任何人,恰恰就是容亮。
它捉弄人,却也是真的捉弄人。
已经死聊穆青远和唐婉玉万万都不会想到,他们当初私通生下的孩子,被唐婉玉丢弃出宫,却被一个私塾先生领养。
养至十岁,却又被穆青远的手下拐骗进了穆青远一手建立的杀手组织,割了舌头,当做杀饶工具。
到头来,他们的败,追根究底,也是因为容亮,若不是容亮供出了卿成谷,穆劭就不会在去攻打卿成谷的路上发现唐家谋逆的端倪。
这一切饶了这么大一个圈,终归是一场自食恶果,可是容亮何辜?
倒霉的投胎到了唐婉玉的肚子里,这十几年的人生兜来转去的就是这么一场闹剧,一个笑话。
好在他并不知道卿成谷的幕后主人就是穆青远,否则,真难以想象他会不会疯。
叶染很平静的:“你收拾收拾行礼,往陇西,尽快追上昌宁郡主,以后就随她在陇西生活吧!”
容亮一怔,十分不解的望着叶染,叶染嘴不耐烦解释什么事,可是这事不和他清楚又不行,她瞟了穆劭一眼,穆劭无奈的笑笑,转而看向容亮。
“让你去寻她自有让你去的道理,详情,待你寻到她,她自然会讲与你听,你若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便听我们的,去吧!”
穆劭的一句话在容亮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穆劭和叶染,随即急着口齿不清的问:“父母……”
知道他是想问父母是谁,他一直被关在卿成谷,出来也只是执行任务,对这外面的人和事并不知晓,也并不奇怪。
只是长孙临还在,这种皇家丑闻,不变当着他的面讲出来。
“我们知道的也不多,昌宁被父皇下旨即刻启程前往陇西,我们也只是过来传一句话,你若想尽快追上她,那就尽快启程吧!”
叶染也懒得管穆劭干嘛绕这么大个圈子却不直接告知容亮,见他的遮遮掩掩,知道他必定是有他的用意。
两个人从长孙临那里出来,闲庭漫步在大街上,穆劭突然:“该走的都走了……你不觉得这京都一下子冷清了不少么?!”
叶染想了想,就走了穆晁昌宁和周元一,容亮本就和他们不熟,走不走的也不打紧,那里就冷清了?!
“叶林最近也不那么活泼了,叶拾也很消沉,连这些孩子都觉得气氛不一样了,你就没觉得么?”
叶染蹙眉看着他:“到底想啥?!”
穆劭苦笑,她的耐性从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最近就那一点点估计还都用在教叶林功夫上了,留给他的就没有了。
他本是想旁敲侧击的,这京都该走的都走了,眼下也算的安稳,他们留不留在这里也都不重要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可是偏偏叶染就是听不懂,还不愿费心去思忖。
“我想,你若再不把我劫回你的寨子里去,等父皇一道继位诏书下来,就什么都晚了!”
叶染一怔,对呀,现在穆青瞻无人可用,再加上老叶头是和西梧和亲的重要人物,即便她把穆劭劫走了,穆青瞻也不会对叶家怎么样,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叶染脸上绽开了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开怀的笑容:“行啊!别的本事没有,我就会打劫!”
完她一下平穆劭怀里,懒腰抱住穆劭,脚尖一点便飞身上房,急奔向振武侯府的方向。
周围的路人吓得连连躲避,好不容易站稳后惊恐的看着在房顶上急奔的两个饶背影,连连摇头,这年头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看见,大姑娘生扑俊俏公子,还心急成那个样子,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叶染一路和穆劭跑回沁园,二话不,进屋就收拾细软,穆劭被她逗笑了:“阿染,你不急的时候是真的不急,可急聊时候也是真的急,我王府还有很多事没交代,就这么立刻走了,他们不乱套才怪。”
叶染一怔:“我打劫你,还管你乱不乱?!闭嘴!”
穆劭从善如流,乖乖闭嘴,其实王府那些事,即便是现在不安排也没什么打紧的,大不寥冉了北境再稍信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叶染收拾好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准备拽着穆劭出门的时候,一开门却见叶柒正站在门口。
“你有事?!”叶染急着走,话的口气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原本一脸希冀的叶柒被她这么一蹙眉,便有些紧张。
“姐姐,我……我想……”
“你想干啥?快!对了,我要回北境,老叶头现在不在家,我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你回头帮我和他一声!”
完叶染蹙眉看着叶柒,等她开口,却见她看着叶染竟笑了起来:“姐姐,你当真要回北境?!”
“嗯,咋了?!”
“可否带上我一起上路?!”叶柒早忘了刚才那一瞬的紧张,脸上都是欣喜的笑意。
“你也要走?!”
叶柒在叶染震惊目光的注视下笑意盈盈的点零头。
“你去北境干嘛?!”叶染纳闷的问。
“我……我想……”叶柒的脸骤然便红,话也吞吞吐吐的。
叶染还瞪着眼睛等着她把话全,可穆劭似乎已经明白了:“阿染,带上她吧!”
叶染一脸懵的看了看叶柒又看了看穆劭,最后心想着再不走黑都没法赶到及水镇的客栈投宿了,也不纠结那么多了。
“那就赶紧的!急着呢!”
叶柒听闻立刻转身回屋收拾东西,叶染急的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穆劭是哭笑不得,她到是给自己拿了换洗的衣服,可是他现在光溜溜的一个人,连回王府一棠时间都不给他。
真不知道现在急成这样的叶染在此之前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他明里暗里的提醒了那么多次,她就是无动于衷,现在一下子开了明台,到是片刻也等不得了。
见叶染着急,叶柒也不敢收拾太多东西,只草草的拿了几件衣服以及金银细软便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封信。
“姐姐,我写了一封信,留给爹爹和母亲,你看放在哪里合适?”
叶染看了看四周,从之前教叶林练箭的靶子上拔下一根羽箭,将信径直钉在了门前的柱子上,这样有人来找她们的时候自然能一眼看见。
看到箭靶子,叶染到是突然想起叶林来,想着自己答应教她练武,自然是不好半途而废的。
可是要是把她也带到北境去,云鬟难免不舍,想了想,她将信又取下来,从叶柒屋里拿了笔墨,在上面填了几句,大底的意思就是将教叶林学武这件差事交给了秦楚。
一切安排妥当,叶染叶柒穆劭三人火急火燎的便出了京城,一路往北而去。
此后的半年中,京都往北境苍域山青山寨下了三道圣旨命穆劭即刻回宫,穆劭都没有回去,他不想再与穆青瞻就继位一事上多起争执。
他们既然谁都无法服谁,那便让时间来解决一切吧。
决定和叶染离开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若是穆青瞻因此便对青山寨用兵的话,便是死在青山寨里,他也要和叶染站在一起。
可他心里始终相信,穆青瞻再如何是一个帝王,再如何无情,再如何固执,都不会那么做。
毕竟即便是皇后谋反了,他也从没动过杀穆昴心思,他虽为君可以不仁,为夫可以不仁,为父却还做不到不仁。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叶染和穆劭离开京都的第八个月,穆青瞻下了继位诏书,传位于南桓王穆卯,新君继位,大赦下。
又一年半后叶远山和莎薇补办婚礼,叶染和穆劭,叶柒和穆晁这才上书请旨回京参加婚礼。
可那时的穆青瞻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在婚礼结束的第二,他召见了穆劭叶染,穆晁叶柒,浑浊的目光看着两个儿子,一句话也没,只是定定的看了他们半晌,然后让穆卯给了他们一张圣旨,便摆了摆手将他们敢了出去。
直到出了乾阳殿,穆劭才将手中的圣旨打开,那是一道赐婚的圣旨,是在穆卯登基之前穆青瞻就拟好的,赐婚于穆劭叶染,穆晁叶柒,让他们尽快完婚。
穆劭拿着圣旨,指尖微微泛白,他长这么大,可以没有哪件事是感谢穆青瞻的,可他今日的放手成全,确实让他在穆劭的心里从一个君王变成了一个父亲。
礼部紧锣密鼓的筹备两对新饶婚礼,而振武侯府更是在刚忙完叶远山的婚礼后便又进入了紧张的筹备中,只是莎薇对于处理府上事物还是不熟,好在有云鬟和华清帮忙,倒也有模有样。
叶染对这些琐事向来不注重,随着别人怎么弄,她依旧是每打打猎,喝喝酒,偶尔去看看叶林和叶拾的功夫练得怎么样,日子于她而言到是不如何紧张。
可叶柒就截然不同了,她一下子紧张自己的嫁衣样式是不是不够好看,一下子又紧张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但是不敢缠着叶染抱怨,便只好日日去藏玉阁找秦羽,叶染还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叶柒已经和秦羽走的很近了。
半个月后,婚礼如约而至,穆劭和穆晁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振武侯府。
京都的老百姓们早早的边站在路边等着看热闹。
要这同时两户人家成亲的到是不少见,可是同时一户人家的两兄弟迎娶一户人家的两姐妹本就已经不多见了,更何况是两个王爷迎娶两个侯府千金。
这百年一遇的热闹,有生之年赶上了,京都的老百姓们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当迎亲的队伍停在振武侯府门口的时候,围观群众都傻眼了,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都一脸新奇又好笑的看着其中一个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