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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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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异象生

雄伟恢弘的栖凤殿,喧哗声一片接了一片,一众宫女进进出出奔走忙碌;靠近寝殿,隐约能听到女子痛苦的呻吟。

看上去只有而立之年的溪风帝君萧武焦急地立于栖凤殿主殿,抻着脖子往寝殿方向张望,眉宇间尽是难掩的担忧与焦虑,全然没了身为一国之君的从容威严。

伴随着微风,细密的雨丝自窗口而入,洒在萧武棱角分明的面容之,丝丝凉意让这位坐立难安的帝君渐渐平静了下来。

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了细密的雨。

“咦,金雨,怎么会?”

诧异的低语回荡在寂静的大殿,原来是在不经意抬头望向窗外的细雨朦胧时,这位身份尊贵的男子终于发觉了不对劲。

诧异四顾,身后众人亦是满脸诧异与不解。

萧武皱了皱眉头,果断走出主殿,让金雨肆意地将他身上的锦袍打湿。

众人亦纷纷跟随。

殿外金雨漫,所见草木生灵皆似受霖福泽般分外鲜活:草木葱荣、群花竞相绽放,世间万物似都要在这霎那间倾尽其芳华。不分时节,不论气候,完全违背了四季轮回之理。

又有彩蝶纷飞,群鸟盘桓,似庆似迎,如仙境似神迹,端端一副如梦似幻之景。

众人正诧异间,又闻空中百鸟齐鸣,声势浩大,皆抬头望去。

但见边一彩虹垂而降,直至寝殿上方,其旁有彩凤虚影盘桓,金龙虚影相迎。

恢弘壮景,震人心魄。

当适时,龙吟凤鸣响彻地,又见凭空有四灵虚影浮现,匍匐四方,不知是恭迎抑或朝拜。

众人尽皆呆立原地,震惊得难以自己。

忽而空中闪电隐现,紧接着一道紫黑闪电自九而落。

众人只觉眼前一黑,耳中嗡鸣声不绝,待回过神来却见异象已散,百鸟无踪,仅有满园草木欣欣向荣,芬芳花香沁人心脾告知众人一切皆非白日大梦一场。

众臣互视一眼,随即议论纷纷,皆认为此乃祥瑞之兆。

萧武却皱起了眉头。

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他远比世俗界大多数人更清楚这种奇怪异象的意义。

祥瑞之兆?或许只可能带来无尽的麻烦与身不由己吧。

看来平静许久的世俗界又要变了!

思及如此,萧武重重叹了口气,随即又微微勾了勾嘴角。

不多时便有宫女前来禀报:得一皇子,母子平安。

萧武暂时压制下心中思虑,移驾前往寝殿。

不提及家伙降生时的异象,萧武对于喜得一子自然是欣喜的。

毕竟这一子对他意义非凡。

家伙生得粉雕玉琢,可爱非常,甚讨人喜。

萧武见之大喜,遂特命太师柳自语与武侯萧然为其师。

柳自语嫩君早年之师,可谓德高望重,即使萧武贵为溪风帝君因师徒之实也要敬他三分;至于萧然乃是萧武之弟,是除萧武外皇城明面武力第一人,虽只是先六窍之修为,然而即使先巅峰的顶顶尖高手也不一定有人是其对手。

众人闻讯虽大惊,却并未提出任何异议。‘伴异象而生,祥瑞之兆也’自然配得上这些。

转眼已是皇子满月之日,萧武特取国号中一字赐为其名,曰萧风,寓风行万里,无不可去之地。由此足见对其的期望。而所有人都忽略了风的另一层寓意:自在逍遥,不必受人拘束,不会身不由己。

四载春秋转眼即逝,婴孩已是五虚岁的孩童,虽年少却已是饱览群书的文士,当真不愧生而异象之资质。

作为世俗界真正的掌权者,溪风、青峦、幽谷三大帝国虽表面平静,实则不时相互刁难排挤,故史书记载为‘相对和平’。

而因溪风国力、疆域为三大帝国之最,不可避免的所受刁难亦是最多。

当然,也都是无伤大雅的较劲,类似玩笑性质,可若哪一方接不下却着实不好看。

同年八月十五日,三国宴于溪风皇都。

席间青峦帝国来使以“朝朝潮,朝潮朝汐”挑衅溪风。

席间虽有不少儒臣,但一来朝臣多精研治国谋略,对此类文笔极少涉猎,二来接联之人不可为朝中重臣,否则岂非示溪风无人?

故满座竟一时寂然,无人出言对答。

萧风虽年幼却甚是聪慧,知出联者故意刁难,又见自家老师碍于身份不便作答,便洒然起身以“长长涨,长涨长消”为答,又以“河汉汪洋,江湖滔滔波浪涌”为上联询挑衅之人下联。

可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虽青峦帝国来使是以对联挑衅溪风,事实上对于只能用于彰显学问、实用性不大的对联之道,此人不甚精通,故竟是哑口无言,久久未答出下联来。

自此神童之名享誉三国。

又是一年匆匆而过,萧风开始接触政务。

一日清晨,萧风在萧武的考究下提出了“为官受赂者当重责”“官府县郡侯互督之”“民当可举贤,可督吏”等奇思妙想令龙颜大悦。自此萧武特许萧风随其共阅奏章,不时询问其对策并对其加以指导。不久后朝中尽传“六子当为君也”,传至萧武耳中其亦未出言呵责。

后二载,萧风无论为人治国亦或是武道治军皆有所建树,直令人不可置信。

又一载,萧武册封萧风为储君。众臣皆服,唯萧风郁郁寡欢。

同年十月,萧风瞒众人留书后离皇城,仅有殿前侍卫于逸一人跟随,此后踪迹全无,踪影难觅。

2、千年局

寒风凛冽,兜兜转转穿过竹林,带起竹声飒飒,倒是真有几分‘风摇青玉枝’的萧索肃杀了。

竹林深处,竹屋静静而立,虽只是与竹林相伴,倒并不显得如何寂寥萧索,反而有种‘杳杳钟声晚’的悠然自在。

竹屋中一老人悠闲谱棋,左一子右一子,看似杂乱无章,可到了最后却是子子勾连,险象环生之局,若是有旁观者必会看得胆战心惊。

“笃笃笃——”

门外有轻扣竹门声突兀响起。

老人头也未抬,只淡淡道:“进来!”

随即便见一长须中年推门而入,在老人不远处停步驻足,“主上!”

“嗯,何事?”老人手中落子不断,平静道。

“溪风帝君开始动用鬼了。”中年人恭敬道。

“哦?竟这般早!”老人惊讶了下,随即微微一笑,“不过,也算不错的契机!”

“派出去的几封信都有了回应,承诺两年后必重出江湖,再起风云。”中年人继续道。

老人满意点头,随口道:“那无忧岛那些势力那边呢?”

“还没回应。”

“无妨,那便再等等,还有呢?”老人也不在意,随意道。

“不久前江湖突现一神秘势力,即使我们动用了大半人力也没找到线索。”中年人皱起眉头。

“飘缈楼?”老拳淡道。

“是!”

“飘缈......虚无缥缈还是超然世外?”老人呵呵一笑,“无妨,手段再好,有那楼到底是落了下程,不知飘缈公子是有意为之还是本心所为。”老人又微微摇头,“若是后者,打闹,不必费太大心思。”

中年人眉头紧皱,似懂非懂。

老人抬头又看了中年人一眼,“想不通就记在心里,总会想通的。至于前者......再等等吧,等了千年了,那便再多等两年。不急!”

“是!”中年人恭声道。

“那就让他们这两年多些动作,棋子们能收的就都收一收。太松了,以后可不好掌控。”老韧头继续谱棋,随意道,“行了,没什么事你走吧,让我再好好想想。”

“明白!”中年人再次躬身,随即转身离去。

老人目送中年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微微一笑,低头看向棋局,他低喃道:“两年。我的局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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