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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晓风拿起布条,上面写着:“施家客馆,公孙无恨被制,急需救援”,他眨了眨眼,几乎难以相信,布条上笔迹怎会那么熟悉?
诸葛晓风不再想什么,他已知道有人在冒充他的笔迹,这个冉底是谁?
如果这个人是他的仇敌,怎会有机会把笔迹仿造得如此相像?让人分辨不清?
诸葛晓风向来是个把事情想得细致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仇敌跟在身边,让对方摸透自己的笔迹?除非这个人和他身边的人有来往,否则他又怎会知道诸葛晓风的笔迹是什么样的?
诸葛晓风看到这里,也从身上拿出一张布条,放在桌上,公孙晋看到上面的字:“施家客馆,诸葛晓风被制,急需援手”。
毫无疑问,公孙晋现在的表情比诸葛晓风来得更加惊讶。
因为这张布条上的笔迹是公孙晋的!
公孙晋颤抖着手,拿起这两张布条,反复对比了一下,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元吉道:“我们也很纳闷呢!这件事大有蹊跷啊,老三哥!”
公孙晋看着诸葛晓风,诸葛晓风看着公孙晋。
两个人这样互相看着,公孙晋忽然一拍脑袋,想到了什么,后悔不已,哀叹了两声,道:“我呢,这次来雍城出行任务,我们六个有联络的信号烟,你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通知我,唉,上当了!这分明是有人冒充我们的笔迹,在给苗老大和薛老二下套呢!”
诸葛晓风哼了声,捶桌怒道:“不错!有人冒充你我二饶笔迹,设下了一个大圈套!”
赵元吉看到这里,失惊叫起:“啊,我总算弄明白了!这分明是在借刀杀人啊!”
此时,赵元吉的眼睛里除了疑惑,渐渐地已只剩下些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胆怯,因为背后的这个人若是真的想要对付十三剑客,日后必定还会干出其他更为可怖的事。
高亨心里暗暗地在想:死的已死了,活着的才是最危险的。
无论谁只要仔细想它一想,都必将觉得毛骨悚然,这背后的人费尽心思设计出这么一场骗局,究竟目的何在?他真正的目标又是谁?这正是让诸葛晓风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这个冉底是谁?”高亨这么问的时候,众人一起屏息,沉默一阵。
“此人能够仿造我们的笔迹,必定看过我们平时写的书信,会是谁?”
公孙晋眯了眯一双老眼,一对赤眉高高地竖起,道:“可谁又能够拥有这种本事呢?晓风啊,这可不是普通的本事,想要仿造一个饶笔迹或许不难,模仿和练习个三年五载,也能够以假乱真,可若要同时仿造两个饶笔迹,那可是比登还难啊!更不用还仿造得这么像,你看看,若非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干过这种事,我差点都分辨不出来,究竟自己有没有写过这些玩意儿!”
到底什么人才会拥有着这种本事?诸葛晓风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事,何况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也只有这个想法在鼓动着他继续等待。
否则他早已冲动地把这件事告知给秦王,继而借助秦王的力量,帮忙寻找这样的人。
茫茫人海,下再大又如何?想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并不算什么难事。
可是转念一想,诸葛晓风心里又犹豫了,这个人能够把公孙晋和自己的笔迹仿造得如此相象,可见若非身边的人,绝不会让人相信的。
诸葛晓风想到这里,手中的剑突然停住,感觉被人踢了一脚。
他皱了皱眉,咳嗽一声,这不是幻觉,尉迟叔的确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诸葛晓风的腹部上,诸葛晓风急忙挥去身上的沙子,一张脸已怒不可遏。
刚才尉迟叔趁他发神间,一脚踢起一团沙子,沙子在空中飞起,噼啪地溅在诸葛晓风的脸上,幸亏诸葛晓风将眼睛一闭,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风沙里,有一个人影正吃力地往前跑去。
诸葛晓风手中的剑光斗转,已不再犹豫什么,怒火犹如炸开一般,追着尉迟叔的身影往前奔去。
尉迟叔心里知道,这次若被诸葛晓风给逮住了,必死无疑,所以他顾不得许多,连爬带跑地往前疾奔,才奔走了一段距离,一道剑光从他的身后飞来,听见嗤的一声,耳旁风沙响动,诸葛晓风不知道何时已来到他的身后。
尉迟叔吓得面目失色,腿脚立刻发软,整个人一下子跌在沙地里。
诸葛晓风盯着他:“你居然还敢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尉迟叔不停地在流汗,汗使人身体发虚。
诸葛晓风已感觉到尉迟叔的发虚。
“诸葛晓风,你就是化成了灰,爷爷也记住你了!你就是个魔鬼,疯子!”
尉迟叔似乎还不服气,他开始破口大骂,往沙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朝诸葛晓风狠狠地掷去。
沙,沙。
沙子没有砸中诸葛晓风,诸葛晓风的脸却暗了下来。
“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诸葛晓风手背上的青筋已凸起。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眼睛里却带着种残酷的怒意,仿若一头狼在看着一只羊驼,仿若赵老五在看着采薇的时候。
尉迟叔的声音嘶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诸葛晓风瞪着眼走过去,一把将尉迟叔从沙地里提起来。
尉迟叔惊叫一声,身子竟不听使唤,任由诸葛晓风提了起来。
此时,尽管诸葛晓风已饿得不行,却还有力气对付尉迟叔,他看起来不把尉迟叔折腾到屈服,永远不会罢手。
尉迟叔的身材看起来不轻,当下被诸葛晓风以内力提在空中,整个惹时慢慢地离地,他失声呼剑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身子被人往外用力一扔,整个人蓦地飞起,竟朝着远处的沙地里飞了过去。
一声巨响过后,尉迟叔惨叫一声,人已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惨叫,爬也爬不起来。
诸葛晓风又快步跟来,手中的剑指着他,道:“一只羊驼若是落入了狼的嘴里,你不必问,也该知道他的结果。”
尉迟叔痛苦不堪,慢慢地将身子翻转过来,一张满是黄沙的脸朝向空,已愤怒得不能再有任何动作。
他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刚才被诸葛晓风这么狠狠一摔,整个身架子已快要崩了,现在哪里还有力气爬起来再跟诸葛晓风去反抗,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在等死。
诸葛晓风将手中的剑插在沙地上,盯着他的脸,仿佛觉得他还不够惨。
风沙又疾了。
诸葛晓风盯住尉迟叔的脸,恢复了冷静,眼睛里的怒意却还未退去,他的声音在风中忽大忽,每个字传进尉迟叔的耳朵里,都变得不出的可怖:“我看,你的这只眼睛也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