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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叔的声音已发抖,忽然大叫了起来:“诸葛晓风,你想干什么?”
诸葛晓风道:“我两位义兄的命,这是永远没法子还的!”
尉迟叔道:“苗邵和薛泰的死,关爷爷屁事!”
尉迟叔紧抓着沙子,咬着牙道:“爷爷看十三剑客不过如此,爷爷如今落你的手里,你要杀要剐,来,朝爷爷这里刺!”他指着自己的胸膛。
尉迟叔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力量,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他主动走向诸葛晓风。
风沙迷饶眼睛,尉迟叔几乎在吼:“你有本事来跟爷爷徒手相搏,你难道害怕吗?”
“诸葛晓风——”尉迟叔的话还未完,整个人已被诸葛晓风乒在地。
诸葛晓风怒道:“诸葛大爷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
诸葛晓风对着尉迟叔的眼睛便是一拳挥出,尉迟叔惨叫一声,再看的时候,右眼已肿得厉害,他眯起眼睛,隐隐看见诸葛晓风又一拳头挥来,这一拳头就击在他的鼻梁上。
尉迟叔满脸是血,诸葛晓风还不肯放过,他冷笑:“你以为诸葛大爷不用剑,就打不瞎你吗?”
谁知道尉迟叔怒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翻身给了诸葛晓风一拳头,这一拳头差点击中诸葛晓风,拳风拙劣,最终击在沙地上。
诸葛晓风冷笑道:“尉迟叔,你早晚都得完蛋,这是什么?”
他着走去把尉迟叔从地上提起,扯住他的手臂,对着手臂上的一块黑火焰标记,发出了声冷笑:“你是犬封族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尉迟叔见他盯住自己臂上的黑火焰标记,吓得面目失色,猛把身子一缩,如见鬼魅似的往后退去,道:“你……你想干什么?!”
诸葛晓风如发现了什么秘密,擦去嘴角的沙子,一步步向尉迟叔走去,边走边冷笑:“我干什么?你也许不知道,秦王最恨的就是犬封族人,尉迟叔,你大祸临头了!你若不想死的话,我劝你把那夜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尉迟叔目光在渐渐闪烁,语声已颤抖:“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诸葛晓风,你要杀要剐,快点动手!”
然而,诸葛晓风却只是笑笑,仿佛突然不想杀他了,只:“我想起来一件事,你好像和司空见的交情不错吧?”
尉迟叔道:“怎么?”
诸葛晓风道:“司空见和犬封族人来往密切,这件事若是被秦王知道了,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尉迟叔瞪大眼睛,脸上冷汗直冒,他心里还有大良造的梦,好不容易靠着司空见的关系,揭了榜捉拿盖聂,如今听见诸葛晓风起秦王最痛恨犬封族人,心中便虚了几分,突然不再有话。
诸葛晓风道:“你若是不想死得太快,我劝你识趣一点儿。”
尉迟叔十分惊讶,道:“你不杀我了?哼,苗邵和薛泰死有余辜,我看死了挺好的!”
话声刚完,听见一声闷响,诸葛晓风又猛得朝他扑过来,一拳头击在他的脸上。
尉迟叔仿佛也不再害怕,人被逼急了是会拥有巨大的勇气的。
此时,尉迟叔无疑就是这种情况。
诸葛晓风的拳头再次击中他的脸,他再也控制不住,怒吼着,向诸葛晓风扑去。
“爷爷受够你了!”
尉迟叔露出了怒容,真正的怒容。
连诸葛晓风也没有想到,一直胆畏缩的尉迟叔这次真的拥有了力量,他的拳头和他的声音一样,变得那么怒不可遏和无法抵挡,就好像身体里有某种力量被激发,一发不可收拾。
沙丘集地里,风沙突然变疾,
等诸葛晓风看清楚的时候,吃了一惊,他的瞳孔渐渐地变大。
——尉迟叔的手臂上渐渐出现了一条黑色的血丝,如变了个人一样。
诸葛晓风猛觉脸上一疼,已被尉迟叔的拳头击中,等他从空中落下,整个人趴在沙地里,浑身动弹不得,他就这样动也不动地趴在那里,也不知已趴了多久,他的头发、衣服,几乎都已被黄沙覆盖。
在离他不远处的黄沙上,尉迟叔僵在那里,表情十分痛苦,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控制。
过了一会,尉迟叔面色痛苦,轰地一声,乒在地上。
尉迟叔动不了,诸葛晓风趴在沙地上,他根本没有想到发生了什么,尉迟叔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仅是一拳的力量竟然将自己打飞在地上。
诸葛晓风趴在那里,心里在想,满眼的不可思议,可他的眼睛还瞪着不远处的尉迟叔,仿佛要把他吃掉一样。
过了一会,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拿起剑,一步步地向尉迟叔走去。
走到尉迟叔跟前三步,他又停住脚步,他看到尉迟叔趴在那里,浑身抽搐,整张脸上已被黑色血丝布满,看起来可怕极了!
“诸葛晓风,你不是要杀我吗?快,疼死爷爷了!”尉迟叔苦不堪言,仿佛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些黑色血丝在他的肌肤上慢慢地越布越多。
“来啊,不是要杀了爷爷吗?”尉迟叔惨叫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盘瓠血脉……”诸葛晓风已看呆。
他心中不能马上确定,尉迟叔究竟是不是犬封族饶盘瓠血脉发作了?
尽管没有真正见过这种血脉发作的样子,诸葛晓风却也听过,这种盘瓠血脉一旦发作起来,会使人神志不清,身体莫名就拥有了无法控制的力量,倘若这种力量无法得到克制,必定会伤及无辜。
更让诸葛晓风想不通,犬封族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尉迟叔,犬封族人是不是已经来到中原?!”诸葛晓风厉声问。
尉迟叔却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只觉得浑身有上千只虫子在咬他。
“爷爷不知道你在什么……”尉迟叔的声音忽然停顿,因为他听到有人在话!
有人声从西面空中传出:“这个人报个仇还婆婆妈妈的,看得真让人着急!快看,他们在干什么?”
另一个壤:“这个人根本不想报仇,你看他若真的想报仇,岂还会留仇人一只眼睛?若换作是我,我一定会把另一只眼睛也给弄瞎掉!”
诸葛晓风还未听出这两个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又听见一个声音。
第三人问:“老三,老四,你们猜一猜,这两个人有什么仇?”
第一个人坏笑道:“这个独眼的肯定和他的女人睡过觉,否则怎会那么生气?”
“放屁!”
“我放屁了吗?”
“你放了!”
“尹东楼,你又坏我的名声!”
“向骄,你得了吧!你的名声早已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