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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见道:“青青公主,这是秦王的意思,我只是一个臣子,怎敢逾矩呢?”
胡青青不乐道:“那你看,你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司空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盖聂来到了楚国。”
“什么?”胡青青怔住了,意外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她也不知为何听到盖聂这个名字,总会难以抑住心里的激动,可她又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
但司空见的话却她感觉浑身都放松了起来。
这刻她才真正明白,她之所以心里有一股气,全是因为盖聂的事,这些她并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可能——盖聂若是没死呢?
现在这种可能已经由司空见亲口了出来,她反而显得高兴多了。
“你的可是真的?”胡青青还想确认,急声问:“盖聂当真未死?”
司空见不得不承认,这是的确是他生平中感到最为意外的事。
那夜,在风沙客栈,他明明烧了风沙客栈,离去前客栈葬在烈火中,客栈内的人岂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就在几前,他刚刚抵达楚地,派去的探子查到了有关盖聂的消息——
三月初三,盖聂居然现身在乐山岛,当年曾威震武林的“上古神器”也出现乐山岛,这件事已是人尽皆知。
现在谁都已知道盖聂在乐山岛的事,甚至有人把盖聂当成是神仙转世。
两日前,司空见在一家客栈遇到几个江湖人,他们坐在一起喝酒聊,有有笑,谈起乐山岛的事,谈起盖聂的时候,滔滔不绝,眼睛里也是精光四射,仿佛亲眼见过了一样。
“盖聂盖大侠浑身透着金光,那犬封人想用上古神器来杀他,刀剑都砍到肩上了,盖聂大侠却一点事也没有,还瞪了那犬封族人一眼,犬封族人吓得叫爹喊娘的。”
“啊?可真是厉害啊,你快,那上古神器究竟长什么样?”其他几名江湖人在问。
“那上古神器叫做阴阳双飞,你们以为只有一把兵器吗?是两把兵器啊,啊,那日,盖聂大侠出现后,阴阳双飞好像认了他为主人似的,好像有了灵性一样,对着盖聂大侠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你们这件事蹊跷吗?”那人越越起劲,仿佛只要无人打断他,他就可以上三三夜。
这些江湖人士的事,司空见也是知道的。
当日,乐山岛主轩辕刃嫁女,四方宾客纷纷到场道贺,却没想到犬封族人也一同去了乐山岛,犬封族人欧阳戎死在上古神器阴阳双飞下,死的时候,他的身上插着一刀一剑,这件事已成了江湖人茶余饭后谈论的事。有谁不知道呢?
纵使如此,司空见却觉得事情不妙,盖聂若是没死,那么,那夜在风沙客栈死的又是谁?
他的确感到十分惊讶,却又不能亲口出来,更不能对任何人承认是自己瞧盖聂了。
安静的长巷内,轻风吹动三饶衣袖。项蒹葭站在远处,连回头都没有回头,她看起来十分服从命令。
胡青青沉声良久,怒哼道:“哼,司空见,你不是万无一失吗?如今盖聂没死,你又怎么解释?”
司空见道:“青青公主,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失误。此次秦王派我前来,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协助青青公主找到长生门的所在,第二件,是要抓住盖聂。”
胡青青道:“你负责抓盖聂就好了,凑什么热闹!”
司空见笑了笑,道:“青青公主,你有所不知,上个月底,项梁派了手下南宫越前去引接青青公主,不想大船在江中遭了劫,有渔民在江岸边看见有大船沉了江,我估计那就是南宫越的船。”
胡青青露出质疑,道:“哼,真是好笑,阿政明明是三月初三才放出消息,南宫越为何在上个月底就已经发出,难不成是有人泄露了风声?”
她这么话,自然是在怀疑司空见。
但司空见却连脸色都没有变,还是微笑地看着他,一副恭敬的样子。
胡青青双手抱在胸前,拿眼睛盯着司空见,仿佛自认为看出了司空见的想法。
她只有十七岁,岂又能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司空见究竟在想什么?
司空见是个怎么样的人?谁也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只是凝注着空气,你以为他是在看着胡青青,实际上他只是在看空气罢了。
等胡青青将怨气发泄完了,他才淡淡地笑了笑,道:“青青公主,难道从来不知道永远不要低估对手吗?”
胡青青把手放下,蹙起眉头,问道:“司空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空见叹了口气,好似十分无奈,只:“项梁可是一只老狐狸,恐怕连秦王也被蒙在鼓里啊!”
胡青青瞪大眼睛,把眉头一松,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在惊讶和怀疑中徘徊不定。
“青青公主,秦王既派我来协助你,必定是有他的道理,请放心,我绝不是来捣乱的,也请青青公主接纳我的一片忠心啊!”
司空见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已变得毫无笑容,看起来是那么认真。
胡青青是真的愣住了。
她心里不知道这个司空见是想干什么,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司空见当然也看出她对自己的不信任,又道:“青青公主,你若是不信我,大可监督我,若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秦王的事,返秦之后,大可向秦王告我的状。”
胡青青哼了声,道:“我懒得理你!吧,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她显得如此直爽,开门见山,令司空见心里反而高兴。
对于胡青青的性子,司空见早就已领教过,若非秦王吩咐过,他绝不允许自己和这么样一个胡搅蛮缠的少女在这里站这么久。
司空见赔脸笑道:“哦,是这样的,青青公主,我建议先去必输赌坊。”
“你是不是蠢啊?直接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司空见微笑道:“青青公主请息怒,眼下我们知道了项雎经常在赌坊出没,这无疑是寻找他的最快方式,不过,我们不能明着去,项梁派去引接青青公主的船只在江上遇了劫,这件事势必已经传到项梁的耳朵里,我们若出现在必输赌坊,恐怕引起项梁的怀疑。”
胡青青道:“大船遇劫又不是我们干的,他们怀疑什么呢?再了,你不是不能出现在必输赌坊,你又为何让我们直接去赌坊,司空见,你这不是在逗我吗?”
司空见笑道:“哦,是这样的,我们绝不能以真实的身份去。”
胡青青道:“必须乔装打扮?”
司空见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