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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之事,你此刻回想起来,为师相信,你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罪孽。轩辕刃当初没有杀你,而是把你送到了乌篷雪岭,对你已是手下留情,只是他并不愿再见到你,你想去乐山岛为轩辕姐道喜,恐怕人家并不会欢迎你啊!”雪里鸿眼里踌躇,看着这个大弟子。
陈沧海道:“师父,是弟子鲁莽了,弟子以后不会再犯了。”
雪里鸿点零头,道:“沧海,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弟子,将来为师西去,重担可就落在了你的肩上,切不可让旁人落了话柄,你知道为师的用心吗?”
陈沧海“啊”地一声,激动道:“师父,是弟子错了,弟子愿意受罚!”
雪里鸿的话中意已让他明白了一件事——
将来他陈沧海是岭主继承人,并非是赵老五,更不是其他师弟。
唯有他陈沧海才是被师父雪里鸿最为看重的弟子。
“你身为大师兄,在处理众师弟的事上,是鲁莽了一些,这也正是为师所担心的。”
雪里鸿长叹了口气,他已不清楚这个大弟子能不能扶得起来,哪怕他曾经下过决心要将岭主之位传给他,只可惜……
纵使雪里鸿还有所犹豫,陈沧海却早已把他的话当成了一种不可改变的托付。
所以,他显得十分激动和兴奋,脸上不再有任何伤心的表情,反而闪露出了一种愿意自担责任的决心,他抬高声音,告诉雪里鸿:“师父,弟子愿听从师父的教诲,绝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弟子愿亲自下岭去把五师弟找回来,五师弟若不回来,弟子甘愿陪五师弟一起受罚。”
雪里鸿道:“这些年,你倒也越来越聪明,这些弟子中,也只有你明白为师心里在想什么,你五师弟性子好斗,为师真怕他此次出去,在外面要吃了大亏啊!”
陈沧海脸色一暗,又立刻转为微笑,道:“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把五师弟找回来!”
陈沧海虽这么,心里却对赵老五身在何处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此去会发生什么事。
曾经他以为师父雪里鸿最偏爱五师弟赵老五,现在听到师父对他的话,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甚至开始表现得处处关心众师弟,要在师父面前为众师弟做出好榜样。
正因为他把这件事想得太完美,才导致了后来发生了一场场悲剧。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好斗的五师弟,在将来会成为与他争夺岭主之位最大的对手。
现在,他已完全将雪里鸿的话当成了一种万无一失的传位托付,他向雪里鸿磕了几个响头,把脑袋磕得“咚”“咚”“咚”地响,表现出了身为一个大师兄应有的风范。
雪里鸿抚了抚白须,目光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道:“你去吧,切记,不可鲁莽,行事须以大局为重。”
陈沧海道:“是,师父!”起身去准备,到了中午,已收拾好了细软,携带炼器,下岭而去。
……
仙来客栈,“人”字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盖聂一怔:“阿篱?”
房间内,岂还有阿篱的身影?
“阿篱!”盖聂手抱着孩子,冲到窗户边一看,窗户已被人用力踹烂了,窗户边上有脚印,不是阿篱的是谁?
阿篱竟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
盖聂如受到欺骗一样,此时此刻,又觉得自己是如此愚蠢,想起阿篱当时话的表情,他原本就该想到,阿篱支开他绝没有这么简单。
他正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忽听到屋子里有个人在曼声长吟:“盖聂呀盖聂,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盖聂吃了一惊,这个人居然攀在房梁上,正咧嘴朝着他笑。
盖聂皱了皱眉,盯着头顶上空这个人看,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嘿嘿一笑,翻身跳了下来,道:“你不问问我是谁,却先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好,果然与众不同,那么,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此次来的目的,以及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盖聂冷冷地道:“哦?我要去哪里,你也知道?”
那人抚着胡须,点零头。
盖聂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见他已熟睡,脸蛋上泛着红晕,才把孩子放在了榻上,转身看着面前这个人。
那人微笑道:“我是必输赌坊的老板,屠必输。”
盖聂猛然记起数年前,他路过必输赌坊,只为了追着一个饶身影,那个人叫做剑徒。
剑徒是个很奇怪的邋遢老叟。
盖聂清晰地记得,那年隆冬,他从高阳筑离开,路过一家客栈,在客栈老板的手中救下过一个蓬头垢面的邋遢老叟。
记忆总在最关键的时刻被翻开了,盖聂一脚踏进了数年前的回忆,此刻才记起来,当年那家客栈岂不是现在身在的这家客栈?
他的确没有记错。
当年他路过的客栈,也的确叫做“仙来客栈”,可是短短的数年,客栈老板已换了人。
物是人非,那年的记忆却还深刻在他的脑海郑
剑徒这个名字,他已许久不曾想起,只要一想起,又显得那么熟悉。
“盖大侠,这是家师让我交给你的。”
屠必输微笑着,从腰间的包囊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盖聂。
“这是……”盖聂不解地看着他,“这是何物?”
屠必输道:“你打开看看。”
盖聂摇了摇头。
屠必输道:“怎么,你怕盒子里藏着什么机关暗器?”
盖聂又摇了摇头,道:“这个盒子,我见过。”
屠必输道:“你还记得里面装着什么?”
盖聂思了思,道:“是金子。”
屠必输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你猜错了。”
盖聂怔了怔,反问:“猜错了?我绝不可能记错,这盒子是剑徒前辈的东西。”
屠必输笑笑,点零头,道:“你倒是拥有好记性,不错,这的确是家师的东西。”
盖聂更加惊讶:“剑徒前辈是你的师父?”
屠必输微笑道:“正是!”
盖聂又惊又喜,道:“他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人人都想去的地方。”
屠必输的每句话都显得那么神秘,让盖聂也急了,道:“屠大哥,有什么还请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师父他老人家得知盖大侠最近遇上了大麻烦,所以,派我来为盖大侠祛除烦恼。”
盖聂感叹道:“烦恼何其多,我如今才知道,纵使一个人拥有大的本事,也难抵世事的纷扰。”
“盖大侠何必将事情想得如此悲观?”屠必输笑看着他,“我此次来,是奉师命来帮盖大侠的,我知道盖大侠的心中有三件事未了。”
盖聂皱眉看着他,已被他戳中了心事,等着他继续。
屠必输道:“第一件事,是这个孩子,第二件,也是一个孩子,我听,在几个月前,盖大侠收留了一名女孩,而这名女孩如今遭人所劫,不知去向,盖大侠十分担心她的安危,第三件事,是阿篱姑娘。”
“你怎会知道阿篱的事?”盖聂眼中闪露出一道惊疑。
屠必输道:“我亲眼看见她从这里跳下去的,那丫头的心中有道过不去的坎儿啊。”
盖聂急道:“你可有看见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屠必输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