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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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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许星然产妇的丈夫吧,跟你说一下,你太太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但是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意思就是七个月早产的一般都没什么事,八个月早产的就不一定了。”

“孩子现在有些瘦小,我们会直接送到儿科重症监护室的育婴箱里去,你们要是想看孩子也可以过去看,但基本上是不能近距离看的。”

“另外产妇的状况也不太好,你们家属需要注意观察,看之后会不会有不良反应,血崩之类的情况。”

护士面无表情走程序似的说着一些注意事项,韩铮一个字都不敢错过,认认真真地听着,每个字都标上重点记在心里。

“好,谢谢您。”送走护士,韩铮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就算他是第一次面对生产,但起码的常识他总是知道的。

早产的孩子总归要比足月的孩子身体弱些,只是显然,他和星然的儿子格外弱。

果然如护士所说,很快手术室就再次打开,许星然还在昏迷着被推了出来,旁边的点滴架上挂着血浆袋,脸色更白了些。

许星然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觉。

韩铮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大,问到的最刺鼻的血腥味也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血腥味。

“注意产妇腹部刀口,注意不要碰到水以免感染,醒了之后可以吃些流食,注意补充水分。”

许星然昏睡了一夜,韩铮就在病床前不吃不喝地守了一夜,施巧芝劝了几次无果,也就离开了。

不能所有人都一起守在许星然这里,刚出生的孩子还在育婴箱,也需要有人在外边看着,随时听从医生调遣。

许星然醒来时,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血浆早已输完撤走,韩铮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许星然偏了偏头,就看见韩铮棱角分明的五官,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极了童话里睡熟了的公主。

哦不,韩铮是王子,是许星然一个人的王子。

她张了张嘴,太久的干涩让她的声音有些喑哑“叔叔。”

“嗯?醒了?”只是微弱的一声,韩铮就立刻苏醒过来,温柔地看着她,“饿了吗?有家里阿姨送来的粥,在保温杯里放着,应该还温着。”

韩铮不说还好,这一说许星然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她有些羞赧,却还是点了点头“嗯,饿了。”

生孩子是力气活,哪怕其实许星然根本没用什么力气,但耐不住她流了不少血,补回去了也还是会饿。

喂完许星然,韩铮又忙活着给她倒水,给她擦脸擦手,干这个干那个,一刻不得闲。

一大早就赶过来准备帮忙的顾阮阮像个一无是处的多余人似的,站在墙角无奈地冲许星然做鬼脸。

“韩铮,你别忙了,回去休息吧。”许星然叫住了团团转的韩铮,心疼地看着他。

一夜没有安稳睡眠,饶是韩铮颜值在线,也架不住大大的黑眼圈和青色的胡茬拖后腿,虽然许星然觉得这样也很有男人味就是了。

“我不放心。”韩铮坐回了床边,眼神里还有担忧。

“别不放心了,还有阮阮在呢。”许星然无奈,像看个孝子,“你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回来,有什么事阮阮会给你打电话的。”

不管怎么不舍,韩铮还是被许星然赶回了家,施巧芝亲自下厨,在厨房里熬着滋补的鸡汤。

他倒是听话,和施巧芝打了个招呼就回楼上房间洗澡去了,至于睡觉这件事自动被他忽略了,回家洗澡已经很不情愿,他怎么放心地在家睡觉。

火急火燎地洗完澡下楼,施巧芝的鸡汤也刚刚熬好。

“大嫂,我去医院送鸡汤。”韩铮接过施巧芝的保温杯,风似的走了,施巧芝的那句“一会一起去”就这么消散在空气里。

施巧芝倒是没多想,当初她生韩涛时,席正南也跟个毛头小子愣头青似的,干什么都咋咋呼呼的。

韩铮实在是熬了太久,加上心情大起大落,洗过澡之后难免就有些精神放松,他开着车,时不时地就要闭上眼,又瞬间睁开,倒也没出什么问题。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仪表盘上的时速已经越来越快,甚至快要超过市区限速。

红灯结束转为绿灯,他一刻也没停下直接踩下了油门,而就在他踩下油门的那一刻,另一边本该停下等待红灯的满载砖石的重型卡车却也直接冲了出来。

闭上眼睛的韩铮并没有注意到,就被一股冲击力冲向了未知的方向,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保温杯已经被气流重开,滚烫的鸡汤洒得到处都是,甚至溅到了他身上。车窗的玻璃全部破裂,副驾驶的车门也已经彻底扭曲变形。

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在韩铮的眼里一点一点从完好到废墟,他则因为惯性,在撞到身边的车窗玻璃之后又撞向了方向盘。

关键时候,防护气囊竟然坏了。他苦涩地想着,更多的却是在担心许星然有没有好一些,会不会知道他出事故之后太过着急,希望家里人不要太早告诉她,能瞒多久瞒多久。

大概是因为出事地点离许星然所在的医院不远,韩铮也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这倒是省了医院的事,直接找到了许星然的病房。

许星然已经睡了过去,顾阮阮坐在床边,她看到医生过来还以为是许星然有什么问题。

“医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站起来礼貌地问道,顺势让出了许星然旁边的位置。

“你好,我是本院急诊外科的医生,我想问一下,许星然女士是韩铮先生的家属吗?”来的医生还穿着绿色的防护服,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床上的许星然。

顾阮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微微笑着,却挡住了医生的视线。

“医生,我朋友刚做完剖宫产还有些大出血,让她先休息,我们出去说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医生不着痕迹地带出了病房。

那医生也是个识趣地,见她这么说也没推辞,顺着就跟她出去了。

“是这样,我们医院刚才接到一起车祸的重伤患者,他身上的证件显示他叫韩铮,我们今天的值班护士说昨天有个产妇家属叫韩铮,我就过来问问,他的手机已经在车祸里四分五裂,我们没办法通知其他人了。”

顾阮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医生说完话的,她在听到韩铮车祸重伤时就已经完全懵掉了,就是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她悄悄开了病房的门,许星然还在床上安然熟睡,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安静而祥和。

忍着鼻酸与想哭的冲动,顾阮阮给施巧芝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电话那端的施巧芝不知道正在干什么,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玻璃制品落地的声音。

“妈,您和韩涛快点来医院,我怕我瞒不住星然。”

尽管她刚才手脚冰凉内心惶恐,但她很清楚,韩铮重伤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许星然知道。而感觉天都塌了的施巧芝也是如此认为。

挂掉电话,顾阮阮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又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对着镜子笑了好一会才带着有些僵硬的笑脸回到病房,见许星然依然安睡,她放心地拍了拍胸口。

心里不停默念着,多睡一会吧,再多睡一会吧,最好等韩铮确定没事了再醒过来,这样我也能安心地和你说谎。

能瞒多久,顾阮阮心里没有底,施巧芝心里也没有底。顾泽沥在手术室外守了一个多小时后被公司的人叫走,顾阮阮很怕,怕自己会在许星然的追问下说出实情,于是主动跑到了手术外要求和施巧芝换。

施巧芝叹息之后点头应下,她也知道顾阮阮的性格,和许星然多年好友的顾阮阮,绝对瞒不住她的。

“韩铮家属是哪位?”年轻的男医生手里拿着病历,在外面皱了皱眉头。

“你好,我是韩铮的侄子,他怎么样了?”韩涛安抚地拍了拍惊慌失措的顾阮阮,稳重地上前。

此时的他终于意识到,他不可能永远躲在韩铮的羽翼下混日子,因为韩铮也是个人,他也有无能为力的一天,作为席家的男丁,他必须要在韩铮顶不住的时候,站出来,成为席家所有人的主心骨。

“轻微脑震荡,脑部有无法清理的淤血,外伤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也算万幸。”男医生说完就把手里的病历递了过去,“签个字然后去交费吧,因为淤血的缘故,可能会晚几天醒过来,你们家属不用太担心,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们医生沟通。”

“好,谢谢你,麻烦你了。”韩涛接过对方开出的单子,礼貌道谢。

“韩铮不会醒不过来了吧?”顾阮阮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已经把事情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会的,小叔不会舍得让小婶的,何况他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还在icu里住着呢,他啊,肯定很快就爬起来了,你又不知不知道他。”韩涛故作轻松,说着开玩笑的话,想逗顾阮阮开心,但其实,他心里也充满了忐忑不安。

许星然醒过来却发现施巧芝坐在一旁出神,她咳了两声吸引到她的注意,浅浅地笑了起来“大嫂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你醒了,我煲了汤要不要喝一些?”施巧芝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直接转移了话题。

鸡汤是她来医院之后确定了韩铮的情况,又打电话让家里阿姨送来的,甚至还不忘嘱咐阿姨回去替韩铮收拾个出差一个月的行李箱藏起来。

是的,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告诉许星然韩铮临时有笔很重要的非他不行的生意要谈,飞去国外,这段时间不能和她联系,更没办法来医院看她。

喝了汤聊过天,天色暗下,许星然有些好奇地看着施巧芝“大嫂,韩铮呢?还在家里睡吗?”

“嗯?哦,阿铮啊,说来也是凑巧了,公司有个美国客户,非要让阿铮过去和他亲自谈,所以泽沥和小涛一起把阿铮送去机场了。”施巧芝避开了许星然的眼神,装作很忙的样子低头削着苹果。

“这样啊。”许星然有些失落,心里也多了一丝奇怪,她太了解韩铮,也自认十分了解顾泽沥。

韩铮不是会随便丢下刚生完孩子的她和尚未脱离危险的孩子跑去谈生意的人,顾泽沥也绝对不会是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的人。

何况,一向说一不二的韩铮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被顾泽沥和韩涛说服送走,他不把那俩人打包送走已经是开恩了。

但是许星然也很清楚,眼前的施巧芝是摆明了不会说的,就算自己再追问下去,她也会找出其他理由来搪塞自己,与其这样让她提高了觉,不如就假装相信,等她换来了顾阮阮,再行逼供。

见她不追问,施巧芝也悄悄松了口气,她陪着许星然说了会话就走了,换来的却是家里的阿姨。

“阿姨,你知道韩先生去哪里了吗?”许星然看了会书,装着不经意地问道。

阿姨是席家地老佣人了,对于施巧芝吩咐的事情向来是做到最好的。

“韩先生啊,今天回家睡了没一会,顾先生和小少爷就回家把他叫走了,小少爷还带走了他的行李箱,衣柜也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是我收拾好的呐。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去,急三火四的。”

她说起谎来有板有眼,抑扬顿挫,煞有介事的样子让许星然差点就信了,自己在心里嘀咕了好一会是不是自己想太多。

但是没来由的心慌感和对于韩铮的了解让她确信,他们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关于韩铮的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已经重要到让他们不惜出动全家人一起说谎也要瞒住她的地步。

“是这样哦。”许星然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明天小念放假吧,让阮阮明天带她来陪我说说话吧,我在这儿怪闷的。”

“好的呀夫人,我明天早上打电话跟少夫人说呀。”阿姨从善如流地应下。

第二天早上果然是顾阮阮来换阿姨的班,只是身后并没有跟着小念。

“别看了,小念还没起床呢,再说了你现在身上总带着血腥味,再吓到她。”像是看出了许星然的疑问,顾阮阮笑着打趣道。

经过韩涛一夜的安慰,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完全可以在许星然面前表现得和以前一样。

敏锐的许星然却发现,即使她换掉了昨天的衣服也换了发型和妆容,甚至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甜橙沐浴露味,也掩盖不掉她身上透露出的疲倦气息和粉底液与遮瑕都盖不住的浓浓黑眼圈。

“听说韩涛和韩铮一起出差了?”许星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势必要在顾阮阮身上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是她学聪明了,不再直接问“韩铮去哪儿了”这种话,而是埋下了个小陷阱。

顾阮阮闻言慌了一下,然后自以为掩饰很好地点了点头“对啊,客户太难缠,非要让你家韩铮去,我家那位也跟着去了。”

就在这一刻,许星然的心跌到了谷底。什么出差什么必须去,都是假的,韩铮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星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穿帮了的顾阮阮担心地揽住了她的肩膀,焦急不已。

“顾阮阮,赌上我们的友谊,你告诉我,韩铮真的出差了吗?”许星然咬着下唇,两手紧紧抓着床单,用尽了浑身力气来问这句话。

“顾阮阮,如实回答我,如果你骗我,我们这辈子都不是朋友了。”

忽然间,房间里就安静了下来,窗外微风拂柳,曼妙的柳枝舞动着自己的枝条,舒展着枝叶,洋溢着来自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顾阮阮还维持着保护许星然的动作,僵持着安静着,像是一尊没有了人气的雕像,无喜无悲。

许星然能听到她的心脏跳动声,砰砰砰砰,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响亮。

“他出了车祸,在三楼重点看护病房,医生说他是轻微脑震荡伴有脑部淤血,什么时候会醒他们也不知道,外伤也有些,不过是看着恐怖其实很快就会好了,最主要的还是脑部淤血更严重些。”

比起失去和许星然的友情,顾阮阮还是选择了向她袒露实情。

许星然怔怔地坐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好像丢了魂,这一次,变成了雕像的是她而不是顾阮阮。

“星然,你别吓我,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可毕竟你刚做完手术不能激动啊!”顾阮阮紧紧抱住许星然,生怕她想不开有个什么好歹。

“我要去看他。”许星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是坚定。

“我要去陪着他,你不带我去,我就算爬也要爬过去。”

“别闹了我的姑奶奶,我带你去还不行吗!”顾阮阮彻底没辙,从读大学时就这样,许星然总能准确地找到她的弱点,让她答应任何她想让她答应的事情。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护士台拿轮椅,你千万不许动啊,听到了没有!”

顾阮阮一边后退着一边嘱咐着许星然,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这么快过,回到病房时,许星然已经坐到了床边,连拖鞋和外套都穿好了,就等着顾阮阮的轮椅来。

韩铮还在昏迷,韩涛守在旁边,见顾阮阮推着许星然过来,略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他也怪不了顾阮阮,毕竟那是自己太太,更何况顾阮阮也早就说过,她不适合在这个时候陪着许星然,不管她说什么,只要是谎话,许星然势必会看出来。

“小婶,你也别太着急,医生说了,小叔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相信他很快就会醒的。”韩涛不会安慰人,何况还是安慰许星然。

“我知道,麻烦你们帮我和医院方面商量一下,我想搬到这个病房住。”许星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自己扶着轮椅到了韩铮床边,呆呆地看着他。

“你说你啊,都说让你回家睡了,你偏不听,这下子好了,来医院陪我睡了,还睡这么久,你到底是来陪我的,还是气我的。”她忽然抓住了韩铮的手,就是自顾自地碎碎念着。

韩涛和顾阮阮互相对视了一样,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担忧,却又无能为力。

许星然如愿住进了韩铮的病房里,她的身体在渐渐恢复,偶尔也会去儿科看看儿子,小家伙在医生和护士的照料下,也恢复地十分迅速,原来还只能像蚊子一样哼哼的小人已经能哇哇大哭了。

她有时候会录下孩子的哭声回到病房之后在播放给韩铮听,有时候又只是一个人在他身边碎碎念着,或是给他擦擦身子。

“你快点醒吧,儿子的名字还没取呢,要不要上户口了?”

“总躺着你不累呀?是谁天天不让我睡觉,非要拉我出去散步的,怎么现在你倒天天躺着不动了?”

“你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好不容易都熬过去了,你怎么就不能慢点开车呢?”

……

一周后,医生说许星然已经可以出院,孩子还需要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韩铮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韩铮不醒,许星然是绝对不会离开医院的,韩涛无奈只能再去找医生。

傍晚,许星然一如既往地坐在床边和韩铮碎碎念以前的事,韩铮的手指忽然动了动,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最后视线停留在还穿着才服的许星然身上,缓缓吐出三个让她接近崩溃的字“你是谁?”

“席夫人,对于韩先生的状况,我们无法得到确切的诊断,只能推断可能是因为他头部的淤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导致他遗忘了许多事情。”

“那你们的意思是?”许星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医生,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从目前来看,韩先生是失忆了。”医生同情地叹了口气,“您先试着和他聊聊看,再有其他情况您再通知我。”

重新回到病房的许星然已经擦干了眼泪,不管失忆还是怎样,她都不可能离开韩铮,现在首要的,还是要确定他除了失忆之外,还有什么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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