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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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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首要的,还是要确定他除了失忆之外,还有什么病症。

“韩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浅笑着,温柔地询问着,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

但韩铮并没有给她面子,而是极厌恶地打开了她的手,满脸不耐烦“你到底是谁?韩涛呢?”

如果前一句话只是让她伤心,那么韩涛两个字就是让她痛心,她顾不上自己被打开的手,而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记得韩涛?”

“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韩铮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始终以惕的姿势提防着她。

“韩铮,你看清楚,我是许星然,你名正言顺的妻子!”许星然也有些气急,她现在反而觉得韩铮是在和她闹着玩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会看上你?”韩铮嗤笑,“哪儿来的哪儿去,让韩涛来见我!”

说完他就躺了会去,闭上了眼,一副不欲与你多说的表情。

许星然无言以对,她沉默着离开了病房,给韩涛打了电话。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记得你,但是不记得我,还很厌恶的样子。”

“你过来吧,医生说是因为淤血块压迫了记忆神经,呵呵,压迫记忆神经偏偏忘了我。”

“我有些累了,不管是你还是大嫂,谁来都行,或者干脆都来吧,看他到底还记得谁。”

挂了电话的许星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敲开了韩铮主治医师办公室的门,换了个温婉的笑容进去。

“您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失忆了,只忘记自己的太太,其他的亲人朋友却都还记得?”

“您说的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医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略一沉吟,肯定了她的想法。

“有些人在头部遭到创伤时,会下意识地回忆自己最重要的人,而如果这个时候,他遭遇了可能导致失忆的伤害,就会在醒来后忘掉这个人。”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大多数人在遇到危险时,心里想的都是自己的一生,很少会想其他人,所以他们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完全失忆或者选择性失忆。”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吗?”有了医生的肯定,许星然心里安定了许多。

“这个只能倚靠他自身来化解压迫记忆神经的血块,或者是通过一些曾经比较深刻的记忆来对他进行记忆刺激,还有就是,让他再受伤一次。”医生从善如流地向她解释着,“从医学角度来说,我们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安全可靠。”

“我明白了,谢谢您。”许星然致谢后退出了办公室,却也觉得浑身疲倦。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韩涛和施巧芝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果不其然,韩铮对他们都很亲切,也都认识他们是谁,唯独对她冷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阿铮,你不能这么对星然。”施巧芝皱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韩铮,“她为你生儿育女,陪你吃苦受难,现在一切安定了,你不能这么对她!”

韩涛也跟着劝说“是啊小叔,小婶因为你吃了那么多苦,你怎么能忘了她呢?”

“我根本不认识她,你们不要被她蛊惑了。”韩铮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想给许星然。

许星然站在门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又不想被他看扁,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韩铮我告你,星然是你领过证受法律保护的妻子,不是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抵赖的。”

“你要是敢对不起她,对不起小念和你们刚出世的儿子,我这个做大嫂的,就替你死去的哥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许是迫于施巧芝的淫威,韩铮很不情愿地应下,勉强算是认了。

“她真是我妻子?”趁施巧芝去安慰许星然的功夫,韩铮拽了拽韩涛的袖子,小声问道。

韩涛一口气憋着了嗓子里,差点把自己憋死,他现在看韩铮就像看智障一样,他甚至毫不怀疑,如果韩铮不是个病人,他这会早把人拉出去打一顿了。

“是你妻子,如假包换。”韩涛语气很差,就差没直说“你个病人别说话快闭嘴吧”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铮对许星然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自己根本毫无印象的妻子并没有好感,甚至还带了些厌恶。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边儿施巧芝也劝着许星然呢,什么“他就是个病人”啦,什么“你别跟他计较气坏了自己身子”啦,反正就是让许星然放宽心,别让自己郁结在心,毕竟她刚生完孩子,心事太重容易落下病根。

许星然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她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了,不管施巧芝说点什么,她都会鼻酸心更酸。

“唉……造的什么孽哟!”施巧芝劝了一会,自己也跟着泪目了,好不容易公司保住了没事了,偏偏韩铮又出了事,就不能让他们好好的,过几天舒心日子吗?

“大嫂,您别说了,您的意思我都明白。”许星然也觉得自己这样没意思,强忍着抹了一把脸,露出个比哭还有难看上三分的笑来。

“我问过医生了,席峥这病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得靠他自己痊愈,也可以适当地进行外力刺激。我想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就这么把他扔下,他不认我没关系,以后时间还长呢。”

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许星然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脸不耐烦的韩铮,咽下心中的难过,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孩子还需要我,韩铮也需要我。

韩铮这里暂时用不上许星然了,他看见她就烦,哪怕是已经默认了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依然不愿意和她相处,更不要提独处。

顾阮阮为此多次为许星然抱不平,想要去找韩铮问个清楚,都被许星然拦了下来。

“有什么好问的,都已经是这么个结果了。”许星然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桌上还放着新鲜的水果,都是韩涛和顾泽沥送来的。

“再说,你和一个失忆之人认真计较,除了让自己生气还能有别的吗?”

她算是看明白了,韩铮谁都记得,除了她。如果医生说得没错,她应该开心,在生命攸关时,韩铮想的还是她的安危。

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

但是不管她怎么开导怎么开自己玩笑,都无法掩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她宁愿在那个生死瞬间韩铮想的是自己。你可以说她冷血自私,她就是宁愿他忘了所有人也不要独独忘了她自己!

儿子已经离开了育婴箱,但依然没有离开儿科。许星然去看过几次,瘦瘦小小的,像只红皮酗子,眼睛已经睁开,并不认得人,哼哼唧唧的在小床上踢腿。

儿科负责照顾小家伙的护士每天都要来找她个七八次,让她挤奶去喂养,一开始倒也还好,有施巧芝地悉心照料和各种汤汤水水的轮番投喂,奶水充足。

随着韩铮出事,她每天着急上火地守着韩铮,奶水就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本以为韩铮醒了,这种情况就改善了,可是万万没想到,韩铮醒来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许星然手里拿着挤奶瓶有些茫然,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房间布置得很少女,是韩铮特意为她选的产妇房,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而她努力了十几分钟,奶瓶里还是空空的……

“席太太,奶水挤好了吗?要给抱抱喂奶了。”儿科负责照顾宝宝的是个个子不高很可爱的女孩,笑起来还有一对虎牙。

儿科喂奶的时间都是固定的,而孝牙总是会提前二十分钟过来送奶瓶后离开,等到了喂奶时间再来找许星然拿奶瓶回去直接喂,这样奶水是最健康的。

不过今天,她早上来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奶水并没有平时的多,而这次过来,许星然干脆就还是个空瓶子。

许星然也有几分尴尬,二十分钟过去,她还是一滴奶都没有挤出来。

“我再试试。”就算尴尬,也不能让孩子饿了肚子,她勉强地笑了一下,不知所措。

“没关系的,早上的还有剩,我先喂他那些。”孝牙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后,却是去妇产科找到了另外一位产科医生。

“苏医生,712病房的那位产妇可能有些产后抑郁,您要不要去看看呀?”

看得出来,孝牙和这位苏医生很是熟悉,敲门之后并未得到对方许可就进了对方的办公室。

办公桌前坐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漂亮女人,一头黑色大卷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鱼骨辫束在脑后,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有几缕碎发在她两鬓边,见孝牙进来,也只是很平静地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坐吧,说说看怎么回事?”苏韵放下了手里的病历,将面前那个“产科心理咨询师”的牌子往旁边挪了挪,方便和孝牙聊天。

“那个产妇早产,宝宝身体很差一直在我们儿科那里养着,听说她刚生完宝宝第二天丈夫就出了车祸,前两天刚醒过来谁都记得偏偏忘了她,你说她惨不惨啊?”孝牙皱着眉头,十分可惜的样子,“刚才我去找她拿奶水,一滴都没有,也不知道宝宝该怎么办。”

“宝宝刚刚好转一些,能多吃些奶水了,偏偏她没有奶水了,总不能喂奶粉吧。”孝牙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怪许星然不争气,还是怪命运对许星然太残忍。

“是吗?”苏韵显得很平静,还有心情给孝牙倒水,“那现在孩子吃什么?”

“早上的奶水还有剩,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吃了。”孝牙接过水杯,猛灌两口站起了身,“不说啦苏医生,我回儿科照顾宝宝了。”

“好,慢走,别风风火火的。”苏韵浅笑点头,并不挽留。

“嗯嗯知道啦,苏医生再见。”

孝牙出门时又将她办公室里的门关上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苏韵拿起刚才的病历继续翻看着,只是脑子里却总是响起刚才孝牙的话。

她叹了口气,将病历齐齐整整地放回了原处,站起身来取下旁边衣架上的白大褂穿好,两手插兜往外走。

苏韵是这家医院里很特殊的一个医护人员,她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她也不挂门诊,甚至于在这家医院的人员档案里都找不到她的名字。但是她在这七楼的妇产科里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外边也挂着自己科室的牌子。

她一个人,一间办公室,一个科室。

医院并不指望她盈利也不会给她拨什么研究资金,她更像是在这里租了个房间摆了个小摊子。

一年下来也不一定会有几个病人,她也不急不气,每天都浅浅笑着和每个人打招呼,好像没有什么事会让她着急上火,更没有什么人能让她情绪失控。

她很快就来到了孝牙说的712病房,这是一间独立的产妇病房,里边装饰得粉粉嫩嫩,少女心爆棚,她知道能住进这样的病房的产妇,多半都是家境殷实的人,而这样的人也更容易成为她的病人。

她推开门,房间里很是明亮,病床上坐着一个正在发呆的女人,女人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头发散乱,面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才服的前襟扣子开了三四颗,一半白皙暴露在空气里,手里还拿了个空着的奶瓶。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目标。

“您好,我是苏韵,我想,您可能想和我聊聊。”苏韵安静地关上了病房门,坐到了许星然旁边。

许星然偏过头,有些疑惑也有防备,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静待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女人继续说下去。

“放轻松,我不是坏人,我的职业是产科心理咨询师,就是专为像您这样生产之后因为外力刺激导致心理压力过大的产妇提供心理疏导工作的。”

在苏韵成为咨询师的这些年里,她遇到过很多像许星然这样的病人,她们敏感脆弱又防备心极强,但是一旦取得她们的信任就会发现,她们是极其需要有个人走进她们心里和她们痛快地聊个天的。

“是您的宝宝的责任护士找到我,说我可能对您有所帮助。”

“谢谢,我不需要。”许星然弄明白了苏韵的来意,却并不打算让她留下,她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里,也知道这个心结怎么解开。

除非韩铮恢复记忆,重新记起和她的过往记起她的身份,否则这份心结根本不可能解开。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苏韵并不气馁,“就算您有时间去解开心结,您的宝宝却未必。他还那么小,身体素质也很差,还在需要母乳喂养的时期,可是您现在……”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向了许星然手里的奶瓶,意思不言而喻。

被戳到了软肋的许星然险些崩溃大哭,她知道自己这样对宝宝不好,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能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不想和我聊一下吗?”苏韵轻叹一口气,表现出一丝遗憾。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许星然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而是忽然哭了起来。

苏韵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她没有说话,而是面带遗憾,将许星然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哭吧,大声哭出来,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心,都哭出来。”

许星然在苏韵的怀里大哭了一场,眼睛哭成了桃子,红彤彤的,还有些看不清。

苏韵没有再和她说别的事情,而是和她说起了笑话,都是网络上随处可见的小段子,但对许星然来说却意外有效。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等许星然已经彻底情绪稳定之后,苏韵提出了告辞,“不产奶这件事你不要急,先和家里人说一下,煲些有助于下奶的汤水,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心情愉悦,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也可以搜到我的微信,我随时可以陪你聊聊天。”

“苏医生,谢谢你。”这句道谢,许星然是发自内心的由衷感谢,她甚至不敢想,如果苏韵没有来或者被她刚开始时的尖锐赶走,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在她发呆的那段时间里,她想到了许多,韩铮如今的冷漠,孩子的柔弱身体,还有其他的种种。

因为苏韵的到来,因为苏韵强势地聊天打开话题,更是直接戳她的软肋,才让她有机会纾解开。

“别客气,休息一下吧。”苏韵扶她躺下,又给她盖好了被子,这才离开,关门时还不忘和她挥手道别。

她离开没多久,许星然就又重新坐了起来,奶瓶已经被放到了远一些的桌子上,尽管苏韵已经把奶瓶用花瓶挡了起来,但她知道,那个空着的奶瓶就在那儿。

她摊开双手捂住脸,半天没有哭出一滴眼泪,只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施巧芝接到许星然的电话心里并无意外,她甚至在听到许星然说自己不产奶时也没有任何意外,只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文火慢熬的鲫鱼汤。

“我知道了,别担心,一会就给你送过去。”施巧芝又安慰了许星然一会,这才挂了电话,惆怅无比地看着投来询问目光的阿姨。

“星然不产奶了。”

“唉,夫人受苦了。”阿姨也没有多少意外,短暂的怔愣之后,就是叹息,“鲫鱼汤差不多了,我去盛出来。”

奶白色的鲫鱼汤,清清淡淡的,除了一点点几乎吃不出来的咸味,就只剩下鲫鱼本身的鲜甜,许星然小口小口地喝着,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吐个痛快的心。

“你先休息,我去楼下看看阿铮。”等许星然全部喝完了汤,施巧芝简单收拾了一下交到了阿姨手里。

许星然并没有拦,乖巧地点头,目送她离开,在她出门后,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彻底坍塌。

门外的施巧芝同样表情忧郁,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阿姨,最后化成一声长叹。阿姨却是懂她的,也跟她一样,长叹一声。

俩人坐着电梯下到三楼,找到韩铮的病房,推门进去,他正在看文件,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大嫂,阿姨,你们来了。”他笑着打完招呼,在目光触及到阿姨手里提着的保温杯后,脸色淡了下来。

“你们去看她了。”语气平静地好像那个“她”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去了,她担心你,又不敢来看你。”施巧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冷着脸,“因为你的事,她现在瘦得不像样子,也不产奶了,孩子还小,正是需要母乳喂养的时候。”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韩铮就是想再装无辜装不懂也装不下去了,他有些烦躁地合上了文件,眉头紧蹙“大嫂,我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

“好,你的记忆里没有星然,那我问你,你的记忆里有傅彤儿吗?”施巧芝也被他这个样子搞出了火气,她本就是看着韩铮长大的,看他有种看儿子的感觉,现在见他如此,真的是恨其不争怒其不幸。

“好端端的您又提彤儿干什么?她都去了这么多年了。”韩铮脸色更差,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疼爱他的大嫂,会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他如此。

“去了这么多年了?”施巧芝又被气了个半死,“那你倒是告诉我监狱里那个是谁?”

“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我今天过来,就是让你跟我去七楼看星然的。”她根本不想再听韩铮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反正她也算看明白了,凡是跟星然有关系的事,他通通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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