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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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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则是无比同情,又恶心韩铮,同时也在心里给韩铮画了个叉,以后要坚决杜绝自家男人和他接触,谁知道会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毛藏来。

许星然还是垂着头,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有多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带着居高临下得悲天悯人。

怎么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呢?她抿了抿唇,硬生生忍住了随时会夺眶而出的眼泪,缓缓站了起来,顺手将如墨的长发束到一起甩到了身后。

她今天穿着一身淡紫的一字肩薄纱小礼服裙,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系的系带细高跟。她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一步一步走到韩铮面前,又偏了偏头,看向即使穿了高跟鞋也只到韩铮肩膀的苏韵。

苏韵的美淡如白莲,美得平易近人,美得不声不响,但却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气质。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呢?将所有的故事说与她听,换来的,是她凭着这些故事去征服韩铮?呵,该说自己愚蠢还是可笑呢?

大概是都有吧。

“韩先生的赞美与感谢我收下了,天长地久什么的,上次我也已经说过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拿了两杯红酒,带着半强迫地塞了一杯给韩铮,她还是那个样子,红唇勾起一抹浅笑,好像对所有都不在乎。

玻璃杯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她仰起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手一松,脆弱的高脚杯就摔到了地上,连带着,还有她那颗自以为是金刚不坏其实千疮百孔的心,一起四分五裂。

她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她知道接下来的自己会发生什么,像个弃妇一样嚎啕大哭,哭到眼妆晕染,底妆尽失,哭到自己变成一个小丑,在所有人面前演着搞笑的滑稽戏。

她不能也绝不会容许自己变得那么可怜,她的自尊心在一再被韩铮拿过去肆意践踏之后,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保护着她破碎的心脏和早就没有了的面子。

s市的夏天真是一点都不美好,哪怕开着空调也依然热得让人想吐,空气里弥漫着高档红酒的香气,女人们的香水味混杂着男士们的烟草味,最后变成了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真的是太久没有穿过高跟鞋了,脚跟在痛,小腿在痛,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痛,怎么会这么痛呢?

洗手间真是太远了,以后要告诉韩铮,改一下,这么远怎么来得及赶过去呢?

不,不对,这里已经不是我家了,洗手间在哪里与我何干?我以后又不住这里了,该是苏韵操心才对。

可是为什么呢?童话故事里明明不是这样写的,不是说好了王子即使忘记了全世界,也会记得公主的吗?

不是说好了,就算王子忘记了公主,也会在再次遇到的第一眼就爱上公主的吗?

可是韩先生,到底,是你拿错了剧本,还是生活本来就不是童话故事呢?

终于走到了洗手间,许星然直接钻了进去,关上门,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决闸的洪水,一发难受。

她在洗手间呆了许久,终于哭够了,才走到洗手台前,洗了一把脸。如她所想,脸上的妆容早就花得不像样子,她没有带手包进来,也就补不了妆,只能将脸上那些多余的化妆品擦干净,露出原本的嫩滑肌肤与漂亮五官。

她的美,是小白兔那种美,小家碧玉里带着灵动俏皮,只是现在哭肿了的眼睛看不出往日的神采。

将自己收拾干净妥帖,缓缓拉开洗手间的门,苏韵就站在门外,神色不安。

见她拉开门,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抖了一下。

许星然只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就准备离开,苏韵却拉住了她。

“星然……”语气里竟带了些许哽咽,好像今天被人下了面子当众侮辱的是她一般。

“有事吗?”许星然是真的不想再和她,和韩铮有任何牵扯,她现在很累,只想上楼抱了席康乐离开席家,离开s市,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家庭,渴望父母,渴望小念的陪伴,哪怕是小念被顾屹凡拘禁的那段时间,她也仅仅只是担心小念的安危,担心小念会被傅彤儿虐待,仅此而已。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苏韵低着头,不停地欠身道歉。

许星然脸上划过一丝嘲讽,向后退了退,靠在了墙上。

这个位置还算隐蔽,如果不是要来洗手间很难看到她们这里的情况,大厅里刚才的死寂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商人之间的你来我往觥筹交错。

商人大抵都是如此的吧,他们不会是绝对的敌人,也不会是永远的朋友,他们只在乎各自能取得多大的利益,只要有利益在,什么都不是问题。

所以即便他们同情许星然,觉得韩铮渣,他们也依然会举着酒杯笑盈盈地恭喜他再结良缘,恭喜他又得娇妻。

许星然觉得很没意思,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韩铮的呢?她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像记忆里那个模糊的代表亲昵的“叔叔”两个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叫过了,她总是叫他,韩铮,韩铮。

她以前不知道韩铮对于称谓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知道了。她只是突然很想再抱抱他,叫他一声叔叔,真心实意地祝他平安顺遂。

就像网络上流传了很久的虐心句子,祝你们幸福是假的,祝你幸福是真的。

眼前的苏韵还在哭哭啼啼说着道歉的话,就像初入职场的小菜鸟搞砸了大案子,在不停向主管道歉。

而她双手环胸,冷漠地靠在墙上,平静无波地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毫不走心但诚惶诚恐的道歉。

苏韵的样子,与记忆里那个云淡风轻地一再和她强调“你需要我的帮助”的苏医生渐渐剥离,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影子。

苏医生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黑色马克笔,精致的大卷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苏韵穿着水蓝色地拖地鱼尾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微微弓着背,泪眼婆娑,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也许真的有女人在遇到爱情的时候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只是她不明白,苏韵是怎么做到在明知道对方只是因为意外示意而忘记了妻子的时候,依然能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对方在一起,哪怕当了小三也没关系。

这些念头像是着了魔一般在许星然的脑海里盘旋不去,但是她知道,她应该说话,骂她一顿,将所有难听的字眼堆砌到一起,送给她。

但是教养和自尊心告诉她没这个必要,大家好聚好散,从此相忘江湖。

“苏小姐,你没有对不起我。”许星然平静地开口,好像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的人不是她,“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

“你插入了另一个家庭,而且是在那个男人失忆的时候插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现在得到的所有幸福都是假的,那只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分给你的一部分而已。”

“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你还确定,他依然会爱你吗?”

说完,许星然就想离开,苏韵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是这一次没有哭哭啼啼,而是异常坚定,让她觉得,她好像又看到了最开始的苏医生。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星然,我不会轻易放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你为他付出了许多也和他一起经历了许多,可是爱情它是没有道理的,它就是在这个时候来了,我也没办法,我爱他,我没办法离开他。”

“所以呢?”许星然不怒反笑,嘲讽地问道,“所以我就可以成为你所谓的爱情的牺牲品是吗?”

“爱情是自私的!”

“哦,是吗?这句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许星然不置可否,“让我想想看。”

她装着思考的样子,苦恼不已,随后又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上次这么跟我说的人,她叫傅彤儿,是韩铮的第一任妻子,她现在在牢里,被判处无期徒刑。”

许星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地和一个人说过话,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卑微且丑陋的女人,没有了任何与她争斗下去的兴致。

“希望你足够聪明,不会做出愚蠢的事情。”用力挣开苏韵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不会放弃的,星然,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好好照顾韩铮,也会好好照顾乐乐,我们会很幸福。”

刚刚迈开的步子就这样打了个转,让许星然转过了身,她脸上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和嘲弄“你刚才说照顾谁?”

“星然,我会好好照顾韩铮,也会好好照顾乐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乐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的。”

“啪”,苏韵愣住了,刚走过来的韩铮也愣住了,只有许星然在笑。

“你?凭什么?”

“许星然你干什么!”

“许星然你有不满冲我来,打苏韵算什么?”韩铮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他心疼不已地将苏韵揽在怀里,对着还在笑的许星然怒目而视。

“不满?我哪敢有不满?你护着的这个人抢了我的丈夫还要抢我的孩子,我连打都不能打了是吗?”许星然已经豁出去了,自从知道韩铮出轨至今,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她知道,她和韩铮之间不会再有牵连,所有的爱意所有的眷恋都在韩铮的这个怒目而视里化成了一缕缥缈。

“韩铮,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带走乐乐的念头,但是我今天把话说在这儿,谁敢抢乐乐,我跟谁拼命。”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无所谓啊,你敢打乐乐的主意,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韩铮,我没有……”苏韵如惊弓之鸟般缩在韩铮的怀里,小声地哭诉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没有要抢乐乐,我只是说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乐乐,乐乐还是她的。”

“乖,我知道,我都知道。”韩铮见状更是心疼,看向许星然的眼神也越发凶狠,那眼神好似如果许星然不是女人,他就要对她动手了。

“呵呵。”许星然知道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韩铮都会觉得她想对苏韵不利,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了,静静地看着两个人恩爱情深。

她只是觉得鼻酸心更酸,明明以前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是韩铮,明明以前韩铮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会的,只是失忆了而已,为什么就哪里哪里都不对了呢?

她甚至觉得,当初宁愿自己就死在手术台上算了,就算最后孩子都归苏韵了没所谓,至少在韩铮心里,曾经有个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最后为他死了,做不了白月光也要做朱砂痣。

但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她活得好好的,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条腿,孩子平安健康,唯一改变了的,只有韩铮而已。

“两位秀完恩爱了吗?秀完我就先走一步,我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充当两位感情升温的垫脚石。”许星然双手环胸,极其冷漠且防备地看着近在眼前的两个人。

韩铮温声细语,就差没把苏韵公主抱离开。知道的是许星然打了苏韵一巴掌,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韵被人凌辱了一千次。

许星然已经抬脚离开,这里的一切她都不想再看再听再感受,她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受够了,她甚至不敢想,韩铮还会对她说出怎么样的话,做出怎样的事情。

带着满脸冰霜,缓步上楼,施巧芝对刚才楼下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她和顾阮阮一左一右地哄着席康乐,不时互相说着婆媳之间的家长里短。

许星然顿了顿脚步,转身又再次下楼,走到最后两级台阶,韩铮正温柔地抱着苏韵从洗手间出来,苏韵已经补过了妆,但却难掩双眼红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妆容的原因,此时的苏韵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了。

韩涛不明就里的凑了过来,吃惊地看着眼睛格外红肿的苏韵,又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高处的许星然。

许星然脸上已经没有了妆,即使皮肤很好也看得出她很憔悴,若隐若现的眼下乌青与布满红血丝的肿眼,只是她淡漠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距离感,也觉得她气场未免太足了些,很容易让不知道情况的人偏向苏韵。

再看看韩铮那副护小情人的样子,韩涛只觉得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找来那几个护许星然狂魔一起把韩铮拖出去打一顿,能打死最好,打不死也要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小婶,你没事吧?”这话是看着许星然问的,听在其他三个人耳朵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许星然勉强露出个微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苏韵脸色则白了又白,韩铮也皱紧了眉头,干脆直接开口“她不是。”

“我乐意叫她什么叫什么,她不是,难道你怀里这个是吗?”韩涛这段时间一直看韩铮不顺眼,不过是碍着两个人一起长大他又是自己小叔的情分,除了口头劝劝,没再多说什么。

他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这个被顾阮阮念叨成什么样了,现在韩铮还指手画脚,直接激起了他的火气。

“小叔,我叫你一声小叔是看在咱们过去的情谊上,但是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我不会认她的,你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和家里人都断了,我无话可说。”

“哦对了,这几天你没去公司,顾泽沥已经带着原来顾氏集团的人集体辞职了,我批的。”韩涛挑衅地看了一眼苏韵,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许星然早在韩铮说“她不是”的时候就已经快步离开了。

她没办法听韩铮冷着脸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她也没有勇气听下去,她根本不知道如果继续在那里受虐一样听他否决自己否决他们的过去,她会不会真的发疯。

从席家大宅出来,一直到离开别墅区,许星然像丢了魂似的在马路上游荡,她的脑子里一直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在席家发生的一切。

从最初韩铮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到后来施巧芝离开后的回归冷漠。

其实她都知道,那些看似温柔体贴的背后,是除了她无人知晓的疏离冷漠,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排练过的精准台词,该配合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动作都是恰到好处。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宁愿相信那是韩铮回心转意的征兆,相信他愿意回到她的身边,等待记忆的恢复。

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韩铮不愿意,他依然将一颗心都系在苏韵身上,甚至在席康乐百日宴这样的重要诚,也要将苏韵公之于众,不顾她的感受和脸面。

她觉得自己很失败,为什么别人是不愿意等待,而她却在愿意等待时被人主动推开。

她很想去憎恨一个人,问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但其实她都明白,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他是韩铮,所以他的每个决定都干脆而决绝。

s市的星然天,午后的阳光耀目而炽烈,路边的树木被晒卷了叶子,空气里散发着燥热的因子。

许星然迷迷糊糊地走着,眼泪流下来又迅速晒干,在脸上留下白色的痕迹,又很快被新流下的眼泪洗刷。

长长的好像看不到尽头的马路,路边没有一个行人,即使是车辆也鲜少,她走走停停,不时蹲下来,感觉自己正走在荒漠之中,她没有水也没有粮,她只能不停地走啊走,直到走出这片荒漠。

没有人会给她水,也没有人会给她吃的,她只能靠自己,要么死在这片荒漠里,要么走出去,获得新生。

阳光不遗余力地炙烤着大地,柏油马路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热气,许星然摇摇欲坠,呕吐的感觉阵阵涌起,眼前也逐渐变得模糊,额头上浸满了汗水,薄纱小礼服裙也紧紧黏在身上。

裸露在外的肩膀被太阳毫不留情地暴晒,变得红肿不堪,疼痛难忍,她却丝毫没有察觉,直到她觉得累了,倦了,才走向树荫下的休息椅,呆呆地坐在上边。

脑子里已经不太有具体的事情或是图像,只是乱哄哄的,好像有好多鸟儿在她耳边叫个不停,叽叽喳喳得让她心烦。

她无力地抬起手挥了挥,像是这样就能赶走耳边那些吵嚷的声音,但收效甚微,她弯下腰双手捂住脸,嘤嘤得哭泣起来。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比小时候在许家,林母不给她饭吃不给她交学费林父也不管的时候还委屈。

可是那时候她还可以安慰自己,没关系,等我长大了工作赚钱了就好了。

现在她长大了,可以工作了赚钱了,但她还是那个被人欺负的角色,她想问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如此不公平,她也知道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椅子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多久,她的眼睛已经肿得过分,传来阵阵的痛感。

身前投下一片阴影,原来的焦灼感也被凉爽取代,许星然迟缓地抬起头,本来漂亮的眸子因为肿胀而眯了起来。

“唉……第三次了,你又在哭。”宋兴川也是无奈叹息,他把手里的阳伞塞到许星然的手里,又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给她披上,露出自己穿着工字背心的健硕上身和诱人肌肉。

“宋兴川?”许星然的眼前有些模糊,让她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嗯,是我。”宋兴川无奈地应了一声,又重新拿过了阳伞,“走吧,带你找个地方敷下眼睛,你也不怕哭瞎了。”

怕吗?当然怕!可她忍不住,她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谢谢。”她小声地道谢,乖顺地跟着他上车,不去问目的地是哪里。

宋兴川把车停在一家冰吧门口,牵着她进去,把她安顿好后去了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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