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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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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韩铮的喉结动了动,他觉得自己有些躁动,嗓子也变得喑哑“算!我和你说的每个字都算!”

仿佛一颗心被瞬间冰冻起来,又拿了把锤子一击即碎,四分五裂的心脏还带着冰碴子,碎了一地。

苏韵打了个寒颤,心底的那一丝希冀彻底破灭。她抬起头挺起胸,满脸高傲和不屑,冷静地推开了房门。

却看见许星然被韩铮拥在怀里,韩铮满脸爱怜与心疼,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恨不得替许星然受罪似的。

这样一幕夫妻恩爱,彻底刺激到苏韵,她刚才给自己做过的心理建设,加上的百毒不侵防护通通失效,她疯了一样,冲上前去,想要把许星然从韩铮的怀里拖出来,打一顿。

只是她还没到许星然跟前,韩铮空着的那只手就已经握住了她的胳膊,力度之大让她觉得自己的胳膊可能就要断掉了。

“你怎么来了?”声音冷淡无比,好像在问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与之前追她时判若两人。

苏韵觉得自己心里好苦,苦到像是吞了无数的胆汁一样。

“你们要和好是吗?那我呢?”她眼泪已经落下,声音婉转,如泣如诉,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质问,都好像她才是正室,许星然是小三一般。

“我算什么?你席大总裁失忆的玩具还是你们夫妻感情的检验机?”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会给你补偿。”韩铮不为所动。

他大概就是这种人吧,喜欢你的时候,要星星不给月亮,要太阳不给银河,可如果他不喜欢你了,哪怕你就是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觉得你脏了他眼前的路。

曾经对许星然如此,此时对苏韵亦如此。

他喜欢的人是天上明月,他不喜欢的人便是地上砂砾。

天上明月,清冷高贵,乃是可望而不可即,地上砂砾,磨破了脚掌,不过是多余的累赘。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我?”这句话刺激到了苏韵,让她变得声嘶力竭起来,“你以为一句补偿就可以了吗?我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补偿我?”

“呵呵,我一没碰你,二没娶你,你付出什么了?”韩铮也冒了火,眼前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着付出,可她为自己付出过什么?欲拒还迎的惺惺作态吗?

若说刚才还对苏韵有什么愧疚之心,此时就真的只有厌恶了。

他又想起了许星然,她也付出过很多,是真的付出过。

那些从韩涛口中听来的,从顾泽沥口中听来的,从项恒远口中听来的,各种付出。

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公司,为他远走异国。

许星然从来没有拿这些来要求过什么,哪怕自己对她如此狠绝时,她也没有拿出来要求过什么,最多也只是从他那里强硬地要走了孩子的抚养权而已。

有时候,两个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比较。

苏韵的要求本是无可厚非,可在有了许星然这个比较值之后,她的所作所为就变得让韩铮难以接受起来。

“韩铮你!”苏韵被呛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接得住,干脆将怒火转移到了许星然身上,“我倒是小看你了,上次在公司和他搂搂抱抱,这次干脆让自己受伤昏迷,玩得一手苦肉计,你也不怕死了!”

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许星然紧紧咬着下唇,刚苏醒过来的喜悦随着苏韵一声又一声的控诉变得荡然无存,她的脸色灰败,眉眼也黯淡下去。

韩铮想把苏韵扔出去,但许星然还在他怀里让他动弹不得,他正苦思怎么办,交完费的贺子晋闻声而来,在看到病房里的苏韵之后,脸色变了又变。

特别是听到她诅咒许星然时,更是一肚子火气,半点怜香惜玉都没有,直接抓着她胳膊把她扔出了病房,又把她拖到电梯旁塞了进去,替她按下了一楼。

苏韵再闹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挣扎得过从小被当继承人培养的贺子晋,她头发散乱,妆容模糊,衣服也被扯得乱糟糟的,电梯里还有几个人,都在或是隐晦或是毫不遮掩地打量她,让她无地自容。

走出医院,外边的阳光明晃晃,暖洋洋,晒在她身上很是舒服,她抬起头,伸手搭了个凉棚,看着一圈一圈的光晕,只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窖,寒冷无比。

手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魂不守舍地拿起来,按下了接听。

号码没有显示,大大的手机屏幕上,不过“未知号码”四个字,她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喂,什么事。”语气里很是熟稔,好像已经相识多年。

须臾,她挂掉了电话,叹息一声,缓缓转过了身,抬头看着十二楼的窗户。

那扇窗户是许星然病房里的窗户,粉紫色的纱帘因为开着的窗户为不停飘动,窗台上摆放着两盆绿萝和一束红玫瑰。

这些都是韩铮为许星然准备的。想着刚才的一切,她落寞又嫉妒,还有深深的惶恐。

“只有一个星期了。”她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无论如何。”

苏韵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贺子晋把人扔了出去也没回病房,而是转身找了把休息椅坐下闭目养神,他相信这个时候,韩铮和许星然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事实也的确如此。

许星然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色,只是身体依然虚弱,她想推开韩铮,韩铮却纹丝不动。

她也不是想闹什么,只是刚才韩铮对苏韵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每个动作眼神都让刚醒来的她犹如跌回冰窖。那些被她暂时遗忘了的过去,又通通充盈到脑子里,让她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当初韩铮失忆时,自己与刚才的苏韵是如此相似,只因为他的不喜,就要被他不顾过去情面,残忍踢开。

是因为男人都是如此绝情吗?还是,只有韩铮这样呢?

不,宋兴川当初也是这样,只是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话就对她乱加猜测,和她解除婚约,和宋琦搅到一起。

所以,都是一样的,男人的劣根性罢了。

许星然想通了却更难过,她一直以为韩铮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看了也不过如此。

“韩铮。”她轻轻开口,心中有一丝怅惘,她知道只要开了这个口,以后再想回来就难了。

“怎么了?她刚才吓到你了?”韩铮紧张不已,小心询问着,说到那个“她”字时,竟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没有。”许星然摇了摇头,贪恋地看着他的脸,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韩铮,谢谢你。”道谢是真心的,谢谢你这么多天陪在我身边,谢谢你一直在努力唤醒我。

“说什么傻话呢,这不是我应该的吗?”韩铮还以为她只是心有所感,并未太过在意。

“虽然这些天我一直在昏迷,但是你的照顾陪伴,我都知道。”许星然感慨万千,她笑得也越发灿烂,“真的非常感谢。”

“但,也仅仅只是感谢。”说出拒绝之后,许星然反而感到了轻松。就这样吧,就这样分开吧。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眼神里也带了几分留恋。

“什么意思?”韩铮似乎是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疑惑地看着她。又或许他听懂了,不敢相信,于是假装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吧。”许星然抿起薄唇,定定地看着韩铮,“我没办法原谅,原谅你之前做过的事情。”

她苦笑了一下,移开了眼,不去看韩铮此时的表情,怕自己忍不住心软。

“可能你并没有意识到,你刚才对待苏韵的样子,与你刚醒过来对待我的样子,如出一撤。”她低着头,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一圈一圈,终究还是没能落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再抬起头时,已经浅笑如故。

“韩铮,我不敢信你了,我们分开吧。就当可怜我,让我自己静静。”她眸中尤有泪光闪烁,却满是坚定。

韩铮同样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彻底明白许星然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想和她讲道理,告诉她这些担忧都是毫无意义的。可对上许星然的眸子,他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一个音节。

良久,他松开了手,垂下了头,像是被抛弃的孩子“我知道了。”

他勉强自己冲她笑了笑,僵硬地挥挥手,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

“我……我走了,你好好休息。”他告诉自己这不是放弃,这是只是一个开始。

如许星然说的那样,先让她冷静一下,想想他们之间的事情该怎样继续下去。而他也需要时间去理清两个人之间究竟该怎么回到从前。

还有,苏韵。以他对她有限的了解,她绝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看着韩铮落寞的离开,许星然难过得想哭,她双手抓紧了被子,手背上暴起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格外显眼。

她无声地哭泣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泣。

可是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就这样吧,一个人也很好。

以后她一个人赚钱养家,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难过有孩子,开心有孩子。

她其实并不需要一个爱人,完全不需要。她的生活里只要有两个孩子开心满足的笑脸就足够了。

韩铮出了病房却没有离开,他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一个人贴墙站着,满目苍凉。

他知道许星然的决定是对的,他们之间有太多沟沟壑壑需要去填补,这些都是他一条一条亲手挖出来的,现在也只能他一条一条地填回去。

他不知道要填多久,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五七年。

就像是之前,许星然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伤害,被动离开。

这种漫无目的没有时限的弥补会持续多久呢?他不知道。

他又能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弥补坚持多久呢?他同样不知道。

冬天万物枯竭,只要春天到了,它们就又会焕发出勃勃生机。

那,他和许星然呢?会不会等到下一个春天,重新焕发出生机呢?

“谈完了?”贺子晋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他站在了韩铮身边,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又或者什么都没看。

“嗯,她想冷静。”韩铮摸了摸口袋,那里空空如也。贺子晋身上的烟草味让他蠢蠢欲动。

没有什么比烦躁的时候来颗烟更有效了。

“嗯,挺好的,你们的确都需要静静。”贺子晋对许星然的决定给予了充分肯定。作为弟弟,作为一个把许星然当妹妹疼爱的弟弟,贺子晋对韩铮这个姐夫所做的一切都表示了严重不满,如果不是担心许星然会反感,他早就带人收拾韩铮了。

“好自为之吧。”贺子晋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转身推门进了病房,留给韩铮一声响亮的关门。

好自为之吗?韩铮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

是说让他处理好苏韵的事情吧。

韩铮想了想,给苏韵发了消息“一会在席家老宅见。”

只要在老宅见面,有大嫂有小涛夫妇在,就不会有事了吧。

事情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解决,苏韵又岂会如他所愿?

韩铮让项恒远送他回了老宅,进门时大厅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又被他压了下去。

应该只是出门了,一会就该回来了,肯定能看见的。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从酒柜上取了酒,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起来。

他此时的心情无比烦躁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挽回许星然,她会不会就此想开,离自己远远儿的,眼不见为净。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他的心脏就莫名收紧,疼痛难忍。

苏韵来时,看见的就是满脸颓废的韩铮在沙发上坐着,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几万块一瓶的高档红酒此刻更像是两块一瓶的二锅头。

“韩铮,你别喝了。”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窃喜,环视了一圈,房子里竟然只有他们两个,这让她心中窃喜更甚。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吗?她匆忙上前,敛起自己的喜悦,换上一副担忧不已的样子,上前抢夺韩铮的酒杯。

说是抢夺,不如说是在借着推搡的劲儿灌他喝酒。

“苏韵?”韩铮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不满与歉意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苏韵,对不起。”

他这样说着,却没有任何表示歉意的意思,除了那几分不像愧疚的愧疚。

“不,该我说对不起才是。”苏韵勾了勾唇,眼神里冷漠越发加剧。韩铮,你不要怪我,如果你能早点和我把该做的都做了,和许星然分得干干净净的,今天就不会有我算计你的事儿了。

她想着手袋里放着的东西,脸上笑意更甚“是我不好,不该这个时候去刺激星然,明明就是我从她手里抢了你,还把自己搞得很无辜。”

“对不起,韩铮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她挤出两滴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她委屈不已,借势蹭进了韩铮怀里,趁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将刚刚从手袋里摸出来的药粉悉数倒进了酒里。

深色的红酒瓶,红得妖冶的酒水,相互混杂在一起,让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韩铮并没有注意到,酒水里漂浮着的粉末。

“你要和星然复合,我退出就是了。”她继续抹着自己的鳄鱼泪,如泣如诉,“我只是,只是太爱你。虽然我们在一起不久,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也很珍惜。”

“我们喝了这杯酒,就此别过。以后你跟星然好好过日子,我会在遥远的他乡祝福你们的。”她见粉末已经完全溶于酒水,便倒了满满一杯,递到韩铮面前。

韩铮本就觉得自己喜欢苏韵,如今看她哭成这样,心中也不好受,再看到她递了酒过来,一派肝肠寸断从此个不相干的模样,哪还有不喝的道理。

什么对苏韵的惊觉在这个时候都变成了怜惜。他一口气喝光了红酒,心情复杂地看着苏韵。

酒喝完了,他和苏韵就到此为止了。

“谢谢你,韩铮,给了我这样一段美好的爱情。”苏韵擦干了眼泪,轻轻环住了韩铮的脖子,同时在心中默数着“5、4、3、2、1。”

韩铮已经彻底睡死过去,苏韵不耐烦地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下来扔到了一边,哪还有半点刚才情深义重的样子。

“韩铮,这都是你逼我的。”苏韵勾了勾唇,满脸的冷漠,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看了看窗外。席家那几个人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她把韩铮架在身上,又拿起了自己的手包,摇椅晃地上楼去。等会有机会的话,就下来收拾一下,就让他们以为韩铮不在,如果真的天公不作美,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

只要她假装和韩铮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之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像扔死狗一样把韩铮扔到了床上,苏韵眼中的轻蔑更甚,她耐心地脱掉韩铮身上所有的衣服,用力拉扯了几下,随意丢在地板上,又将赤身裸体的韩铮在床上摆好。

楼下依然没有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口,细细观察了一会,快速跑下去把剩下的红酒倒掉,又在洗手间装了水冲洗干净后才扔进垃圾桶里。

做完一切,又检查了一遍,她才放心地回到韩铮的房间。房门故意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一推就会开。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用了大力气撕破,和韩铮的衣服扔在了一起,随后心满意足地爬上床和韩铮躺在了一起。

接下来,就是等席家人回来,发现他们睡在一起了。

苏韵危险地眯着眼,心中冷笑。这样,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

贺子晋把韩铮和许星然谈崩了的事儿告诉了韩涛,韩涛害怕韩铮出事,又告诉了顾阮阮和施巧芝。

两个人回到家里,见茶几上放着的空酒杯和垃圾桶里的空酒瓶,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喝了酒回房间睡去了,两个人互相看看,默契地不去叫醒。

第二天日上三竿,韩铮依然没有动静,施巧芝怕他睡太多身体不好,便打发顾阮阮上楼去看看。

顾阮阮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转身不小心碰了一下房门,门便慢悠悠地开了。她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韩铮开门了,转过头便觉得不对劲,她推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满脸惊讶地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和床上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脑子里哄的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几乎是用了生平以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韩铮的房间,满脑子回映着的,都是他们两人……

想起韩涛昨天和她说的,许星然提出要冷静一段时间,她更加厌恶韩铮,因为星然拒绝了他,所以就回来找苏韵吗?

他到底把许星然和苏韵当成什么了?备胎与正室,谁扶正全凭他心情是吗?

强忍住心里的恶心,顾阮阮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下了楼。

“妈,小叔还要睡会,我们就别叫他了。”她挽着施巧芝的胳膊,像个小女孩似的晃晃悠悠的撒娇。只是心中寒意更甚,带着满满的鄙夷。

她可千万不能让施巧芝上去,不然她真怕施巧芝会被气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嘻嘻,给星然熬的汤好了吗?快中午了,我给她送过去。”顾阮阮不想在家里呆,想着昨晚施巧芝说要给许星然煲汤,便借着由头问了出来。

“好了好了,走吧,我去给你盛出来。”被顾阮阮这样一打岔,施巧芝也就把韩铮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婆媳俩欢欢喜喜地去厨房盛汤去了。

“妈,我走了。”顾阮阮上了车,愉快地和施巧芝挥了挥手,想了想,还是加了句,“妈,你别管小叔了,他那么久没好好休息过,肯定要一次睡个饱的,你把他吵醒他会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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