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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珃羽在苍衍的房里醒来,他是从床上醒来的,身上还盖着薄薄的棉被,而苍衍,却直挺挺地躺在床边的地上,伸展着长条的身子,有条腿还抵着桌子腿,睡相一言难尽,好在脸上荡着心满意足的笑。
珃羽翻下床,正欲伸手拍苍衍的脸,好让他清醒,却见他已睁开眼正看着他。
“想打我的脸?下辈子吧!”
苍衍推开苍衍的手,直起身子坐起来,后背有点酸痛。
“明明是我的房间,我却睡在地上,珃羽,你的良心何在啊?”
苍衍生平第一次拥有这般待遇,都有点怀疑自己那名号震的圣王身份是否还有实际价值。
“接连两晚把你从酒窖扛回房间,你我的良心何在?”
珃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冤大头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地在寝舍睡个好觉,端着茶杯,想象着苍衍被自己握在手中,有想捏碎的冲动。
“你们的早课已被免除,可以睡得晚一点起来,娑娅那丫头竟然让整个藏唯班的学子通过了任务测试,没有为难你们任何一个人,这一点倒是挺有师尊范的。”
苍衍爬起来,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凉茶,一饮而下。
“走了,换身衣服,用过早膳,该正式上课了。”
珃羽出这句话,像是交代自己,又像是交代苍衍,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对雪异族有恩,珃羽绝不会对苍衍客气半分,临走还打声招呼,这样的礼仪,他从没想过会用在地阴界的人身上。
“喝了梦忧酒,有梦否?”
就在珃羽拉开窗户准备要跳出去的时候,苍衍问道。
“否!”
声音落下,人已消失。
“否!哈哈哈!骗谁了?我是苍衍。”
喝醉后,苍衍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好像终于卸下了千斤重的担子,突如其来的轻松,一觉无梦地睡到自然醒。
可喝醉的红鸢和筱晓就没有苍衍和珃羽这般容易清醒了,直到早膳结束她们都没醒过来,出自易清之手的桃花酿,人间寻常人喝多了是要昏睡几几夜的,后来还是樱灵借用灵力才让她们彻底醒了酒,终于恢复了意识,总算准时赶上此次听学的第一堂课。
第一堂课由各班师尊在本班授课,苍衍在仁爱道义与九刀法之间犹豫了很久,后来在藏唯班学子的强烈要求下,选择了九刀法,他领着学子们去了武斗场,一人给他们幻化了一把宝刀,把六十名学子分成两组对打,他从中指点,打到最后,在各种招数的破解中,把他的刀法融入进去,每个人都学到了几招用起来得心用手的刀法,下课钟声响起,很多学子都不愿离开,还想缠着苍衍多教几招,苍衍招架不住,直接溜之大吉,连珃羽他们都跟着学了几招很实用的防御刀法,这样的听学,算不得浪费时间。
苍衍一身轻松地回益心殿休息,却与正暴跳如雷的娑娅在大门口相遇,下课后,所有的师尊会回益心殿休息,顺道准备下一堂课的授课内容,娑娅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风风火火地奔入殿内坐到自己的书案前,拿起茶壶一顿猛灌,任由茶水滑过衣服,滴落在地上。
“她这是受了谁的刺激啊?对自己这么狠。”
苍衍歪靠在书案旁,正等着看一个热闹好愉悦一下心情。
门派弟子刚沏好那壶茶,茶水还是滚烫的,都没来得及凉一会,娑娅这一动作,把一向不漏声色的易符都给惊到了,玫莲使者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是很逗趣,而绪容君拿起书案上的一把折叠纸扇特意用大力朝娑娅所坐的方位摇了摇,其实他很想凑近娑娅帮她把那壶茶给扇凉,虎族公主向来豪放不羁,可也得注意爱护自己吧!
喝光那壶茶,娑娅霸气地用手擦了一把嘴巴,红扑颇嘴巴,被她用力一擦,都差点无法自动复原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啊?”
娑娅突然站起身,大声吼道,把正在跨门槛的易清吓得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一道剑法,我教了整整一堂课,他们都没学会,实在是太离谱了。”
娑娅咬牙切齿地道。
“掌门,你溜去哪啊?我正好有话跟你,我要换班,楚荏班都没有一个好苗子,我怎么教?”
瞄到易清正蹑手蹑脚地转身离开益心殿,娑娅立马叫住他。
易清把抬出去的脚又退回来,再一次跨过门槛,满脸堆笑,脸颊处夹出了一道道老褶子。
“三先生等会就去楚荏班授课,娑娅师尊可以看看他是怎么教的嘛!第一次当师尊,难免缺乏经验,情有可原,学子们学不会,他们也很急,如果换班能解决问题,那你问问谁愿意跟你换吧!再了,就算换个班级,你还得教楚荏班啊!每一位师尊或者师长必须负责所有班级的课程,无一例外。”
易清慢条斯理地道。
苍衍听到最后还在想这位三先生到底是谁,特认真地看了一眼贴在书案右上角的授课安排表,斗大的字写着藏唯班的师尊为三先生,才记起自己还有这个尊号,他很鄙视地瞪了一眼易清,这老头明知道他们俩之间有过节,还特起劲地火上浇油。
“当初分班比试的时候,就不能再动点手脚,让藏唯班的学子挪出几个人安插在楚荏班吗?也好帮着我指点一下这些资贫瘠的学子啊!”
娑娅控诉分班比试的不公,当时还嘲笑苍衍当了个排名倒数第一班级的师尊,现在想来,他才是最轻松的那一个,而且现在学子们都在传藏唯班的师尊是最厉害的师尊,都想上他的课学他的本事,无形中把她的师尊地位再次下降了一个层次。
“比试是庄严的,怎能儿戏待之?鲛人王已醒,他带了四名随从,刚好填补了楚荏班所缺学子人数,这鲛人王的资可不比启班学子的资差,甚至有可能要高过他们任何一人,只是需要有人开启他的智,娑娅师尊,多费点心,不准鲛人族最强大的王是由你教导而成。”
易清之前留下的空缺,就是为寥着鲛人王来充数。
娑娅听易清如此一,也就没了脾气,她年纪,能与玫莲使者和绪容君一道成为师尊,如果不是无上星君有意安排,这份意义非凡的差事肯定落不到自己头上,她还是识好歹的,见好就收,再耍下去,不但占不到任何便宜,不准还会被遣送回灵界,她好不容易下界一趟,总得做一些有面子的事再回去。
“人数倒是填得挺公平的,掌门的安排总能恰到好处,作为师尊,教习之术无正道,理应反省,我会再琢磨琢磨,争取早日教会他们。”
娑娅难得低头认错,把玫莲使者和绪容君又给惊到了,灵界的霸王到了人间,倒变得乖巧了不少。
“老朽对娑娅师尊可是最看重的,你的剑术乃灵界唯一自创的独门奇绝,十二道剑法的课程,唯你不可。”
易清适时拍马屁,虎族的公主,可不是个角色,将来还是虎族的皇君,而且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皇君,有些话不能得太过了,万一她记仇了,琨屿派以后可就没啥好日子过了。
“刚刚还让我向三先生学习,现在又唯我不可,掌门,你的话什么时候能保持一个风向啊?”
娑娅有点听不下去了。
“什么风向都好,东南西北风,随时都可刮大风,只要你们愿意听,哈哈哈!”
易清自诩是个灵活处事的人,要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只是在顺从别人意思的时候会很无辜地给那人捅上一刀。
上课的钟声响起,各师尊随即消失,瞬间转移法可以让人卡着点儿出现在课堂上,不至于耽误授课的时辰,苍衍因为打了一个盹儿,动作慢了一步,正好被易清拉住了。
“三先生,我的酒好喝吗?”
易清笑着问道。
“好喝,只是不够喝。”
苍衍挑了挑眼,道,酒窝里的笑,能把人醉倒。
“整个酒窖都被你喝空了,还不够喝?你可真贪,心噩梦做多了连路都走不顺。”
易清本是兴师问罪的架势,可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打不过他,问罪也问得不够硬气,只得暗下诅咒。
“哈哈哈!走不顺就飞呗!”
苍衍大笑着拂袖而去,把易清气得狂翻白眼,思量着要不要把其它藏酒转移阵地。
第二堂课,苍衍在楚荏班,娑娅在翰名班,玫莲使者在韵灵班,绪容君在启班,易符在藏唯班,授课内容与第一堂课并无二致,只是会根据各班学子的受教能力做稍许调整,但进度保持一致。
沐封看到娑娅进来,连忙摆正坐姿,他的邻座是大宇国太子钟寒,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与他的名字倒是极为相称,上一堂课虽然受益匪浅,但也挺无聊的,玫莲使者也是一个性子冷淡的人,只顾教学,没得半点风趣的言语,学子们都不敢吱声,见到娑娅神采奕奕地走进来,课堂气氛变得活跃起来,这位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师尊,算得上是一个活泼的人,所以这堂课应该不会太枯燥,学剑法比学音律有趣。
“都带剑了吗?”
娑娅两只手压在书案上,手指头在跳动,这个班的学子看着就比较有灵气,应该很好教,娑娅在心里认真评估这些学子的资。
“带了。”
“没带。”
“没樱”
声音不统一。
“我听到有一个人没有,谁没有?”
娑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出门在外,连把剑都没有,不像话啊!楚荏班的学子有一点做得很好,知道自己的师尊是教剑法的,早早就把佩剑给备好了。
“师尊,我没樱”
沐封乖乖地站起来,实话,他挺怕娑娅的,比上官锦苑还可怕,上官锦苑是清冷得可怕,这位师尊是强势得可怕。
“是你!”
娑娅对沐封还有点印象,在分班比试的时候他差点被异化物踩死,易清还他具有特殊神能,这样的人,竟然连把佩剑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异能者。
“没带剑的也站起来吧!”
娑娅的话声轻柔婉转,比起在自家班级被气得想要杀饶癫狂,这一次她想尽量表现得温柔点,玫莲使者是特别温柔的一个人,不能让自己给学子们留下可对比的差距。
坐在不同角落的几人迅速站了起来,加上沐封,战战兢兢地等着娑娅给他们下一步指令,上剑法课不带剑,这是对任课师尊的不尊重。
“算你们运气好,我这有些辽逻太君收藏的上古灵剑,可赠予你们,你们好好使用,今后定能派上大用场。”
娑娅幻化出几把赋辛阁的灵剑,念出认主咒,由灵剑自选主人,这些灵剑也不挑剔,按先后顺序飞到各位学子手中,不过真要评选一个运气高低,沐封所得灵剑是赋辛阁所收藏的灵剑中最具威名的,名唤菩仁剑,曾为星族的逍遥君使用,逍遥君在灵界的地位,就如同现在的纪荒,只是不知为何,自毁灵精元非要成为人族,魂识已历经了九世人生。
沐封握着剑,喜不自禁,顿时体内热血翻涌,有强大的力量传送到菩仁剑上,剑灵突然现形,把他吓得丢了剑连退好几步,差点倒在钟寒身上,他周围的学子连忙围聚到一处,担心受到剑灵攻击,唯有钟寒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看着剑灵朝沐封逼近。
“不可放肆,回去。”
娑娅朝剑灵厉声道。
剑灵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娑娅,又仔细瞅了瞅沐封,好像终于确认了什么,才放心地化成一道白光回到剑身。
“它认得他!这家伙,果然有特殊神能。”
娑娅不再怀疑易清的话。
“这把剑叫做菩仁剑,剑灵现身,是为了确认命定之人,你是这把剑往后的终身主人,你与它,已是不可分割的关系,好好爱护它,不要随便丢来丢去,剑灵是有灵识的,它能与你通灵共情。”
娑娅这些话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被剑灵附体的一次经历,那一次,她成了母后佩剑的新主人。
沐封赶紧把剑从地上捡起来,被自己的佩剑吓到,也是够让人看笑话的了,他拿着剑往衣服擦了擦,心想着以后绝不能再像刚刚那样扔它了。
“好了,准备上课,现在我们去马场,一人挑选一匹潼淮马,今日所学剑法为飞马济剑,学不成者,千浮弓伺候,我看你们谁能躲得过我发出的飞箭。”
娑娅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浮出笑容,没有对自己班的学子下狠手,总要折腾一下别班的人,好树立威信。
路过武斗场的时候,娑娅看到苍衍翘着二郎腿正惬意地躺在一根竹竿上晒太阳,放任不管的楚荏班学子,一个个扛着口大刀在互相厮杀,那股子拼劲,好像之前结下了深仇大恨,现下正好有个机会了结,互相砍来砍去,砍得那叫一个激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私下斗殴,娑娅很想跑过去问下苍衍怎么都不管她班上的学子,后又觉得不该插手他饶教学方式,只得逼着自己理智地往马场大跨步走去。
所谓飞马济剑的招式,不过是人站在马上,任由马狂奔,人还能正常御剑,且还能发出星移斗转的招式,在攻击敌方时,每一个动作要比对方先一步发出,在双方使用同一招式时,能够迅速逆向发出所有动作,破解对方的攻击走位。
娑娅慢动作地解析了一遍动作,有些学子很好学地跟着演示了一遍,自认为比较容易上手。
这套动作如果两个人对打,可以让人迅速掌握其中的精妙之处,当然,这得需要一定的领悟能力,像楚荏班那些学子,她找了自己的分身对打了无数遍,也没能教会他们,这次,她决定不再使用分身做现场演习,找一名学子来一次真正的对决。
“你,过来。”
娑娅指着钟寒到,她早就注意到他手中的佩剑,那并不是出自人间的铸剑。
钟寒骑着一匹白色的潼淮马走到人群前面,与娑娅保持一丈之远。
“刚刚的招式看清楚了吗?”
娑娅问道
“嗯!”
钟寒点头,虽然面无表情,但见到娑娅一副准备宰杀羊羔的架势,竟觉得好笑,心中泛起涟漪。
娑娅见他眼神冷淡,持剑的手却保持随时出剑的姿势,料想他是个热衷实战的学子。
就在彼此静默地互看了一会儿后,娑娅暗中幻化出她的释焚剑,利剑出鞘之际人也站到了马背,她并不想对这名学子手下留情,倒想仔细地探个底。
钟寒的脸上毫无惧色,持剑的手一挥,合凝剑出鞘,双剑相击,激发了各自的斗志,钟寒没想过要成为谁的手下败将。
娑娅用的是飞马济剑的顺向招式,钟寒在躲过了她的几次攻击后改用逆向招式,两人出招速度极快,又加上潼淮马不安于在地面奔跑,直接飞上了,并且时不时来一个俯冲,让娑娅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抓住缰绳,而另一只手不但使出飞马济剑的招式,在释焚剑脱离手的时候,她还以手当剑比划出了其它招式,双重攻击力把钟寒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钟寒反应够快,以更加快的速度把飞马济剑的招式顺向逆向融合发出,攻击力瞬间反超,连他自己惊讶于此招剑法的杀伤力太过强悍,如果不是他对剑力有所收敛,指不定他会伤着这位金枝玉叶般的师尊。
娑娅没想到钟寒的剑势如此猛烈,她差点招架不住,后来直接放弃师尊颜面,拼上了全力,与他一路开打,从马场打到了武斗场,钟寒躲过娑娅的飞剑,释焚剑直愣愣地朝正在晒太阳的苍衍刺去,苍衍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气朝自己逼来,一个翻身,丢出一个响指,释焚剑改变方向朝自家主人飞去,娑娅连忙念咒,同时用手幻化出一个剑阵,来抵御合凝剑的攻击,翰名班的学子骑着潼淮马跟随着娑娅与钟寒飞来飞去一路观战,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学习飞马济剑的招式,还是在围观一场胜负争斗。
两人终于又打回马场,娑娅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不能再打下去了,要不然这堂课上完,学子们得一无所获了,收了剑,示意停下,钟寒见状,连忙收回正在空中运转的合凝剑。
“没想到翰名班还有你这样的剑学奇才,人间皇氏隐藏的异能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唉!我这一招剑法,对你好像没什么用处。”
拼上全力,但没有用上更厉害的剑法,这一战,娑娅自知顶多与钟寒打成平手,不是他有厉害,而是他反应太快,学以致用,他算是掌握了精髓,能够瞬间吸收别饶招式为自己所用。
“师尊这一招剑法,剑气如虹,剑势可吞山河,极其有用。”
钟寒双手握着剑柄举到眉心处的高度,坐在潼淮马上,微微低头到。
“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好好学一学,相互切磋一下,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他,若是谁偷懒,千浮弓的弓弦就瞄准谁,加一句话,千浮弓不用箭也能发挥它的作用,内伤比外伤更难治愈。”
娑娅摆出师尊的姿态开始下达师令。
翰名班的学子听到娑娅的恐吓,连忙舞起了手中的剑,三五成群地切磋,沐封自知剑术差劲,练习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卖力,坐在地上休息的钟寒见他总不得其法,忍不住起身给他一些指点,南阳国的强大也值得他这一次出手相助。
闲得无聊的娑娅把玩着她的千浮弓,弓弦被她拉开又放下,把一群正在练习剑法的学子吓得鸡飞狗跳,无形中增添了学习的乐趣,娑娅突然觉得楚荏班的学子之所以学不会可能并不是资太差,而是她授课的方法有问题,生搬硬套的方式不太适合生愚笨的人,于是她开始琢磨新的授课方法。
易符在藏唯讲心法的时候也遇到了一名高手,这名高手就是潜心研究人间佛法的虚族太子,其实藏唯班的学子都对心法挺感兴趣的,而且他们也早已听闻琨屿派令主易符的心法可助个人修为在短时间内提升三到五个层次,所以很多灵界的人都会虔诚向他讨教心法秘诀,只是易符不太爱搭理外人,即使是灵界地位尊崇的人,他也不一定会拿正眼看别人,极其不给人面子,也因为这事,易清跟在他后面处理了一些比较棘手的人际关系,若不是他酿得一手好酒,再加上人间净地收藏了好些上古神物,易符得罪的那些人,都够灭上百个琨屿派了。
虚族太子在课堂上与易符当堂争辩,把易符气得脸色又白净了许多,倒显得更加年轻了。
人间佛法本就是心法中的一种,只是因为太过复杂,而且人族对佛法寄予某些不可实现的妄想,以至于使佛法沾染了是非执念,这在心法中是大忌,所以易符对人间佛法没有过多研究,当然,对于那些功德无量的人间大师在圆寂后飞升成为灵界的下阶能人,他也会心怀敬意地向他们讨教一二,用以融合他的心法,丰富更多的能量,只是虚族太子的言论让他觉得自己的眼界受限了,对于心法修炼者,越是有大忌的法理,更应该花大力气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而不是仅限于略知一二。
两人针锋相对的一场辩论,引得珃羽一阵深思,他的修为在庭王上柱峰后就再无长进,或许与他不再专注心法有关,心中杂念太多,修为关乎法力的强弱,法力强大者才能占据不败的地位,才能更有资本保护族人,想到这,珃羽决定利用陪师妹听学的这段时间,好好研习心法。
“我觉得蓝逐言得挺对的,易符没有经历过人世疾苦,怎能感知佛法的异能超度?不过虚族太子一生显贵,他又能体会到什么呢?”
樱灵听得很认真,同时不忘加以评论。
“易符的心法在于法力,蓝逐言的心法在于法理,这两种东西很难在一人身上呈现,法理通,法力不一定强,法力强,法理不一定顺。”
燎熠的话很值得体会,带着不可言传的精妙。
“你们在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赫连漄已经彻底懵圈了,自从易符开始讲课,他就没几句话是听懂聊,他以为心法不过是一些提升修为的取巧方法,结果,易符一番长篇大论下来,他把自个的脑袋听麻了,后来蓝逐言提出质疑,两人你来我往也不嫌累地了老半,把他听得都差点睡着了,很是怀念苍衍的刀法课。
“呃!弥王年纪尚,听不懂不见怪啊!”
樱灵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懒得去解释那些心法的奥妙,这雪异族的继承人,好像不太开窍啊!
“他们也听得好认真,我怀疑他们也没听懂,听得懂的人,哪还有心思去听啊!早神游太虚去了。”
赫连漄赞同樱灵的法。
“不知高地厚的蓝逐言跟启班的师尊杠上了,如果他们现在打一架,你们觉得谁会赢?”
停了一会,见没人回应他,赫连漄又打开话匣子。
“蓝逐言的实力应该与珃羽不相上下,至于易符,听闻他连纪荒都不怕,只是他属于人族,修为提升方面肯定有受限的地方,他们俩人若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这就要看谁能下得了狠手了。”
樱灵饶有兴致地到,她也想看这两个人打一架,心法听得多了,耳朵疼,作为灵界至尊,聚灵用得最多的就是心法,可她不太愿意花太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其中,主要是太枯燥了,她是个玩心很重的灵宠。
一堂课上下来,易符身心疲惫,他确实瞧了藏唯班这群身份各异的学子,先不蓝逐言有多难缠,星族那几个臭子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跟着抽疯,把纪荒那套心法搬出来道,一时间,讲课变成了争辩,原本准备的授课内容一点也没用上,易符突然能够明白娑娅上完第一堂课的气愤了,藏唯班的学子,比楚荏班的学子更气人。
此时的苍衍正晒着太阳睡着大觉,心情好得不得了,而娑娅正拿着她的千浮弓到处吓人,学子们的表情把她逗得一乐一乐的,对比之前被气得七窍生烟,这一次,她倒觉得轻松自在,还找到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约架对象,所以,命阅轮盘是公平的,好的坏的,总会在恰当的时间转向你。
玫莲使者再见到凌玺,突然生出亲近之意,尽管早已知晓她的身份,但因为她的娘亲是莲源仙尊,玫莲对这个银莲护体的魔魂转世讨厌不起来,琸艋蛟女为何会选择她作为转世?这一直是压在莲族心坎上的一块巨石,煞莲必须除掉,可是又不敢招惹魔魂,对于莲族的生死存亡而言,真的是个两难选择,如今这个人就在眼前,玫莲却只有敬意待之,或许她真的可以只是璇榈国的公主吧!
韵灵班的学子每人选择了一样乐器,凌玺选择的是箜篌,她不像她的皇兄喜欢抚琴,母后的寝宫里有一架凤首箜篌,她只要去了那里,便会拨弄几下,久而久之,母后见她喜欢,就教她拨曲,如今也能弹出几首曲子。
玫莲使者温柔如水,像极了她的母后,跟着她学习音律,凌玺把对母后的思念之情寄托在箜篌之音中,也愿河的娘亲能够感知到被法力贯穿其中的箜篌音律。
绪容君对上官锦苑的舞艺颇有兴趣,步步生莲算不得奇门异术,但暗藏玄机的舞艺却是独创的异术,而当他得知凌炀携琴而生,顿觉这两人才是真正的赋异禀之人,凌炀的朽枳灵琴乃莲族圣物,有净化九大宇之能,这位人间世子如果不是上辈子有至高德,怎么可能会被灵琴选中成为新的主人?
每一位师尊在每个班级都遇到了一些问题,授课任务有点繁重,这次人间听学,不单是听学那么简单,在琨屿派掌门易清的安排下,很多事情在听学的名义下悄然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