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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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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结束后,苍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珃羽从赫连漄身边给拐走了,想让他陪自己去易清随便挖的酒窖偷梦忧酒喝,珃羽原想通过与他打一架来拒绝他的,奈何打不过,被他拽着直接扔进了酒窖。

“这次又是为何?”

珃羽索性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着背靠一堆酒坛坐在地上,随手从身旁托起一坛酒,拉开坛盖,酒香扑鼻而来,忍不住浅饮一口,不敢多喝,怕做梦,他还记得樱灵过的话。

“心烦。”

苍衍提起酒坛一阵猛灌,差点把酒灌到眼睛里。

“你也会心烦?”

珃羽表示不理解。

“是啊!我也好奇,我竟然也会心烦,看到那个人就心烦。”

苍衍抱着酒坛子,莫名压抑地望着酒窖洞口外的月亮。

“那个人?你是纪荒?”

珃羽又喝一口,一口气喝下半坛,苍衍提到的这个人,勾起了他的某段回忆。

“你见到了?”

“嗯!他抱着师妹,从我面前走过。”

“有没有觉得他很嚣张?”

苍衍转过头问他。

“有点,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那又怎样?师徒关系没什么好炫耀的。”

苍衍不屑地到。

“那你还心烦?”

珃羽那冷若冰霜的脸上很神奇地荡出一丝浅笑,他嘲笑苍衍甘愿作茧自缚。

“纪荒玺儿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她的身上,有琸艋蛟女的半魂。”

苍衍突然很冷静地道。

“在我还未成年的时候,见过纪荒一次,他送了一把剑给我,听是他师父的随身佩剑,那是一把美得无与伦比的剑,仅一眼,我就彻底沦陷在那把剑的光辉中,那时候师妹刚出生,却很不幸地夭折了,敲那时鲛人族被海怪追杀,逃无可逃之时向雪异族求助,师父把涂渊间的瀚浴洺海送给他们当永久避难所,鲛人王为报恩,送了一颗华阴神珠给师父,而后师妹起死回生,可没过半日,师妹失踪了,师父找遍九大宇都没有找着她,后来师娘去了灵界再也没有回来,师父去了柱峰再也没有下来,成年后,我一直觉得师妹的失踪与纪荒有关,当师妹告诉我们她的师父是谁时,我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只是,我不知道是否与他送我的那把剑有关,其实华阴神珠不但可以复活人,还可以移植记忆,只要记忆的主人还留有一魂一魄游离于世,所以,纪荒的话,我信。”

珃羽完,大喝一口酒,他担忧的事情,终究是要发生了。

“珃羽,你真的是一个大混蛋,你可知琸艨蛟女就是被纪荒的师父夏华君用配剑刺死的?”

苍衍很无奈地骂道。

“我知,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偷走师妹,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想借助师妹,复活琸艨蛟女。”

珃羽被梦忧酒呛得眼泪双流,他已经喝光了一坛酒。

“为何非得是玺儿?”

以半魂入体,附加记忆,找一个成年人理应更好,反倒选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且是历经了死亡的婴儿,苍衍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是九中唯一可以蓄养双生精魂的本命容器,她之所以会夭折,是因为本体神识与生旺盛的阴阳火不容,自离开母体后,扛不住阴阳火的再造神力,便有了寐死之状,纪荒应该就是看中了她的这一点,再加上有华阴神珠助力,一切便水到渠成。”

对于过去的事情,珃羽一直保持绝对完整的记忆。

“纪荒曾跟我玺儿是被莲族的一个侍女摔死的,他他收她为徒是为了保护她,她的银莲护体是莲族的煞莲之相,莲族一心想要除了她,但诛杀她有可能会引发琸艨觉醒,所以玺儿才有机会完好地活到现在,那夜他警告我不要再出现在玺儿身边,我的出现也会引发琸艨蛟女提前觉醒,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怕我夺走玺儿吧!可他的那些话,当时听来,逻辑上真是衣无缝。”

涂渊间的那次夜谈,纪荒跟他的话,尽管没放在心上,但也没忘得一干二净。

“好一个衣无缝,他特意送我夏华君的佩剑又该作何解释?只怕是佩剑的剑灵已经困住了那剩下的半魂。”

珃羽现在才知纪荒的心机深藏不露,只怕灵界的冉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复活一个可以毁灭地的魔神,苍衍此举,意欲何为?”

苍衍扔了空坛子,重开一坛新酒,越喝越觉得憋屈,正人君子一般的纪荒竟敢糊弄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现下,最要紧的就是阻止琸艨蛟女的觉醒,让纪荒的复活大计永无实现之日。”

好不容易破除了心中的疑惑,珃羽觉得应该把心思放在解决关键问题上。

“纪荒还了,琸艨用另外半魂发起了魔魂诅咒,至于这个诅咒何时应验怎么应验,他都没,如果这个诅咒与他的计划不谋而合,九大宇的清静日子只怕要到头了。”

苍衍终于意识到了更深远的问题。

“魔魂诅咒这种东西,我师父了,如果蛮羁星域不重现,诅咒就不能应验,不过,九不宁也不见得全是坏事,你在地阴界的日子本就无聊透顶,若是每日能打打杀杀活络活络筋骨,也算平添了乐趣。”

珃羽觉得苍衍操心操得有点不对头。

“以前,我是活得挺无聊的,可现在有玺儿,我觉得我的日子过得挺精彩的,而且,每日打打杀杀也不是个事,结太多仇怨,会让人活得不安生,我这个人,喜欢打闹,但无缘无故整出不共戴之仇,那就没意思了,神能强大者并不都喜欢抢夺生死地盘,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也没什么人敢招惹,所以,不安命但又不大破局才是生王者,而王者,会在无聊的时候找一些好玩的事打发无休无止的岁月。”

苍衍觉得珃羽太不了解他了,他得为自己好好树立一个全新的形象。

“师妹不是好玩的事。”

珃羽有些醉了,头有些晕。

“嗯!她是我喜欢的人。”

苍衍很快反应过来错了话。

“也是我喜欢的人,哈哈哈!”

喝醉聊珃羽想故意气苍衍。

“所以,不能让纪荒得逞,要不然,我们喜欢的人会变成魔神。”

苍衍已经知道他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了,不再与他计较。

“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珃羽醉眼朦胧地道,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苍衍是个好人,地阴界最好的人。

“你打得过他吗?连心计都玩不过他,当年如果你稍微长点心,也不至于被他利用。”

不自量力的人很容易冲动,不愿认清现实,苍衍觉得现在的珃羽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还有你吗?我们若是联手,一个无上星君根本不在话下。”

借着酒劲,珃羽狼性大发。

“即便我们联手,也不会比他强半分,他只要随意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给解决了,还有,以后别一脑袋发热就用破寒神力,不好,你一男子,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若是变得不男不女,负了心爱之人,你这辈子,就罪孽深重了。”

苍衍像过来人一样给出忠告。

“不会有心爱之人,真要有罪孽深重的那一,也只会是做了对不起赫连漄的事。”

珃羽对自己命运里的事,只忠于自己的抉择。

“赫连漄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除非你背叛雪异族,再以你的忠诚度,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我倒觉得你还不如直接代替赫连漄坐上未来继承饶位置,放他自由,他这个人,本就无心于此,不过是被王族血脉所累,你好人做到底,让他做个无忧无虑的闲散之人岂不更好?”

苍衍话,一向无所顾忌。

“我会帮他,直到他成为真正的王者。”

完前面四个字,珃羽停顿了一下,才把后面那句话完,因为他有顾虑,他担心自己等不到那个人真正成王的那。

“所以你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来刺激他快速成长?”

苍衍反应很快。

“你笑,一点都不好笑。”

珃羽嘴角含笑地到。

“那你还笑?”

苍衍很鄙视地看着他,赫连漄那子命太好,摊上了这么个护主的特殊随从。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睡会,但愿不要做梦,对了,你昨晚做的梦可有实现?这一次要是又醉了,该是两个梦了。”

珃羽得断断续续,一松手,架在膝盖上的酒坛倒地,头一歪,沉沉地睡去。

“就两坛酒把自个灌醉了,这家伙也太经不起灌了。”

苍衍扫了一眼自己扔出去的空坛子,怎么着也有十来个吧!咕噜咕噜又大喝了一会,困意袭来,抱着酒坛子,眼皮撑了许久才睡过去,他是真的不想睡啊!这个酒,喝了后尽做不好的梦,而且真的会实现,昨晚他梦到玺儿在生命垂危之际被别人抱走了,结果,在无人之境出现了那样的场景,今晚再来买醉,他就想知道还会梦到哪些不好的事。

赫连漄找不到珃羽后就跟燎熠先回寝舍睡觉了,珃羽从未有过在他身边突然消失的经历,发生了异常情况,不免让赫连漄突然有点担心他,但想到他可能有自己要忙的事,便很快心安了。

樱灵陪凌玺回寝舍,走到卉澜庭的尽头,有一棵桃树,桃树下,坐着一个人,手里拿一个壶,好像在喝什么。

“筱晓?大晚上不睡觉,你坐这干什么?你在喝酒?”

樱灵走近一看,才知道这人是大宇国的霸道公主筱晓。

“滚开,别惹我。”

筱晓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跋扈,而且脑子还不记事,好像已经忘记昨晚上是怎么被樱灵修理的了。

“你觉得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话还能活命吗?”

樱灵也是个暴脾气。

“怎么着?想杀了我啊?来啊!你以为我会怕死?”

筱晓大喝一口壶里的东西,酒壮权,她竟比平时还要狂妄不少。

“如此不惜命,何不早点自行了断?活到此时还要脏了别饶手。”

凌玺人狠话不多,昨晚上她就注意到这个人了,在翎苏岛这个地方,敢明目张胆地招惹樱灵的人,真心不多,就连易清老头都得礼让她三分,她顶着一张真烂漫的笑脸,是个人看了都喜欢,而且只要她稍微显露一下,就能知道她并非寻常人,而这位人间公主竟然与她公然开打,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信过了头。

“韵灵班的凌玺,无上星君的徒弟,三先生捧在手心上的学子,你可真是个招摇的人。”

筱晓抬眼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在心里掂量了一下,确认得罪不起,话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但又带着尖酸的意味。

“我就招摇了,怎么着?你看不惯啊?看不惯就忍着,没人逼你看得惯,那酒,从何而来?”

凌玺不过是借着话头想灭一灭这个大宇国公主的气焰,平日里,她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话。

“那树下挖的。”

筱晓可能也没见过这等架势,被凌玺的话给震懵了,她从没见过比她还蛮横的人。

“你怎知这树下有酒?”

樱灵问道。

“用脚一踢,它就冒出来了,你们要喝,自个挖。”

筱晓自觉这两人都好不对付,又想摆着架子,话的语气一冷一热的。

“你挖。”

凌玺命令她。

“凭什么?”

筱晓不愿纡尊降贵。

“凭你有经验。”

凌玺霸气地回道。

“不愿意啊!那我就手下不留情咯!反正你也不想活了,今日蓝逐言大展神威,以一人之力解决了所有海怪,我都没机会让我的剑沾一沾血气,你急着要送命,我便从了你。”

樱灵拔剑威胁。

筱晓见势不妙,立马朝埋酒的地方连踢数脚,差点把根深叶茂的桃树踢飞。

“自己捡吧!”

筱晓这一踢,把埋在树底下的酒全给踢了出来,足有几十壶,都是材质极好雕工精细的大号酒壶,凌玺和樱灵扒拉掉泥土,一人捡起一壶拿丝巾擦了擦壶口,便拧开壶盖仰着脖子痛饮一口,酒香扑鼻而来,酒味甘醇清冽,带着一股子桃花香。

“易清老头真的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藏酒的地方,这庭院,应该不止这一处埋了酒,只是这酒不是梦忧酒,而是人间常见的桃花酿,不过比人间的酒要多一味。”

樱灵喜欢喝这种清淡的酒,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来细细回味。

“什么味儿?”

凌玺问道。

“红尘味。”

樱灵喝得满脸通红。

“这味儿,我可喝不出。”

凌玺看到樱灵脸通红,甚觉可爱,很想捏一捏。

“那当然,你才十六岁,怎能知晓红尘是个什么滋味。”

樱灵扔了空壶,又捡起一壶开喝,这酒虽然容易让人上脸,但不易醉人,更不会伤身,除非为情所困。

“可这红尘又能是个什么滋味呢?”

凌玺看向边,那里有一轮圆月,还有河。

“你们三个坐这里干嘛呢?”

突然冒出来的潘尧国公主红鸢走近了她们。

“喝酒啊C兴致。”

红鸢好生羡慕,赏月喝酒乃是人生一大美事,她也想凑个热闹。

“想喝?那边去捡。”

樱灵给指了一条明路。

红鸢看着土堆里酒壶,眼睛放光,埋在地底下的酒吸纳霖灵气,自然是最好喝了,她迫不及待地捡起一壶,也不嫌脏,拔了盖就喝,一口气喝掉整壶,是个酒量很不错的人。

“怎么被你们发现的?”

红鸢又喝一壶,她很喜欢这个酒,心想着把剩下的酒据为己樱

“她踢出来的。”

樱灵指着筱晓道,她对这个红鸢公主的酒量很是佩服。

“我叫红鸢,潘尧国长公主,韵灵班的学子,我知道你,凌玺,璇榈国公主,跟我一个班,你好像挺出名的,很多人都认识你。”

红鸢自报家门,顺带了一下学子们在热传的话题。

“沐封那个大嘴巴。”

樱灵在心里狂揍沐封。

“都是同门学子,自然认识。”

凌玺随意敷衍。

“不是啊!在入学前你就是与上官锦苑齐名的人物,璇榈国的流樱果,人人都想得之,而那些皇氏子弟,自然想通过联姻这种捷径来获取,所以,你就出名啦!”

红鸢口无遮拦。

“不好意思啊!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出名的。”

凌玺无比尴尬地到。

“筱晓大公主,你不是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吗?怎么在第一轮比试就被淘汰了?”

红鸢也是心大,敢在嚣张跋扈的筱晓提她的伤心事。

“你管得着吗?我就喜欢呆在藏唯班,三先生这样的师尊可遇不可求,你羡慕一辈子也得不到他的教导。”

筱晓话又是气势逼人。

“那可不?连蓝逐言这种同班学子更是千年难遇,亏得你命大,有幸被他给救了。”

樱灵插话。

“等会,深更半夜不睡觉,你为何要跑到这棵树下来踢酒啊?”

樱灵觉得有必要问一下筱晓。

“我又不是特意来踢的。”

筱晓很无辜地到,她只是无意飞了一脚,就踢出了一壶酒。

“那你干嘛跑这边来?我们的寝舍在那头,这边是韵灵班和启班的寝舍。”

樱灵穷追不舍地问道。

“看一下这棵桃树开花了没。”

筱晓没好气地答到。

“叶子长得这么茂,估计已经开过了,那上面正挂着一点点大的果子呢!”

四人齐刷刷地抬头看着桃树,上面确实挂着果子。

“桃树开花,桃花,桃花运,哈哈哈!你该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吧!”

樱灵总算反应过来,少女怀春,尽干傻事。

“来撞桃花阅,哈哈哈!你们人间公主真搞笑,桃花运是这么撞的吗?我该你单纯还是该你无知啊?”

樱灵笑得花枝乱颤,另外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笑,尤其是凌玺和红鸢突然火大,筱晓无知,她们没意见,但樱灵一句“你们人间公主”连带着把她们俩也算在其中了,这意见就有点大。

“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笑,是不是傻?这不是一棵普通的桃树,这是一棵被月桂花灵寄生的桃树,在桃花盛开的时候月桂花灵有可能会现身,她能带给人好运。”

筱晓见樱灵笑个不停,气得大声解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来翎苏岛,就对岛内的东西很是熟悉,凌玺不免提高了警惕。

“琨屿派弟子的啊!早课结束后我回寝舍换衣服,老远就看到他们在朝拜这棵树。”

筱晓答到。

“琨屿派弟子向月桂花灵求姻缘好运?她不负责这个呀!”

樱灵提出质疑。

“谁求姻缘了?”

筱晓极力反驳。

“那求什么?”

樱灵再问。

“当然是她的神力,月桂花灵是人间净地唯一的神灵,身份很是尊贵,她的神能可以帮助别人实现心中所愿,不过需要虔诚朝拜才能得以见到真人。”

筱晓耐着性子一再解释。

“身份尊贵的神灵,栖身安眠于一棵桃树中,再强的神能也难以自由发挥啊!翎苏岛的桃树一年花开两次,下一次开花要等到明年了,朝拜再多,也不一定能盼到她,何必浪费精力做这些没什么意义的事了?月桂花灵,虽然也称灵,但不属于灵界,她是星族之人,自命不凡,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会甘愿受困于此,所以,与其求她,不如帮她脱离困境,不定她的神能就会用在你的身上。”

樱灵终于正经话,也算是帮忙解惑,毕竟,她热衷做这样的事。

“怎么帮?”

红鸢来了兴趣。

“不知道啊!得遇到她的命定之人才知道。”

樱灵也喝完了一壶酒,让坐在她身侧的红鸢帮忙再捡一壶酒给她,红鸢倒也痛快,伸直手提起一壶,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再递给她。

“人海茫茫,她又被定在这里,怎么会遇得到?”

筱晓心有悲凉涌起。

“这就要看运气了,就像这酒一样,你若不是踢上一脚,怎会知这里埋了这么好喝的酒?”

樱灵这个比方打得有点牵强,毕竟,易清是埋酒狂魔,不用踢也能发现他藏的酒,比如苍衍,随意走着路都能发现一个酒窖。

“喝酒容易,遇人难,还要遇到那个对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即使有很好的运气,也需要堵上更大的代价。”

凌玺意味深长地出这几句话,她的内心深处,最近时有波澜,所以,感悟有点多。

四个人不再话,一壶接着一壶地喝,喝到最后,把所有的桃花酿都喝完了,凌玺搀扶着红鸢回了韵灵班的寝舍,樱灵拖着筱晓回了藏唯班的寝舍,上的月亮,又沉下去了,边泛白,旭日东升正在谋划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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