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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衣人全部歼灭的时候,十四穿着粗气,手紧紧握着剑。
挥手将剑插在地上,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安然再也呆不住了,看着十四那个样子,飞奔着跑过去。
福泉一脸紧张的扶起十四。
“主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卫队?”
十四扫了眼福泉,这个奴才好生不懂事,自己又没什么大问题,如果叫卫队,那宫里岂不是知道了?到时候还不闹个人仰马翻不可。
“不必”
福泉依旧很紧张,如果不叫卫队的话,那德妃娘娘知道的话,不会扒了自己的皮?
“可是?”
十四深呼一口气“闭嘴”
安然走到十四的身边,站定。
就这样看着十四,这个男人,是因为自己受赡,安然提醒着自己。
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十四蹙眉。
“安然,翠花呢?”
安然挑眉,这个时候还担心翠花?
走过去,搀扶着十四的另一只胳膊。
“翠花还在丛林里,我没让她出来,怕吓坏了那个丫头,也怕打扰到你们。”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
十四安心的点零头。
看着十四艰难的一步一步走着,安然觉得自己应该跟十四了句对不起。
可是抬头看着十四,白皙的脸庞沾上少许的血花。
眉眼之间也充满了疲惫。
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还是让他省些力气吧。
虽然,十四的眼睛看着前方,可是依旧能感受到安然的注视。
转头看着安然一副为难的样子,难道是准备自己太过残忍了么?宫里的阿哥们又有那个不是勾心斗角的?叹了口气。
“安然,你想什么?”
“啊?”安然愣了一下。
看了眼十四,准备要,可是眼睛开始飘忽了。
“那个、那个对不起啊。”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要对不起呢?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需要对不起的啊。
十四看着安然的头顶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到底对不起什么?”
嗯?这是什么意思?
安然抬头非常认真的对十四“对不起,如果刚才不是我叫你让你分神的话,或许你能躲过那一剑的。”
哦,这样啊,十四终于明白了,不过这姑娘还真是想多了,根源根本就不在她那。
“不用,跟你没关系的,就算你没,我也根本无法脱身的。”
安然看了看十四,不语,低下头。
无论他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安然都觉得很愧疚。
走到了树林里,安然和福泉两个人扶着十四坐在树下。
闻声跑来的翠花,看着十四又开始咋咋呼呼了。
“十四爷,您怎么了?这是受伤了么?这可怎么办啊?”
福泉终于不耐烦了,撇撇嘴看着翠花。
十四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微笑。
“翠花,没关系的,只是受零伤。”
安然看着十四,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翠花。
“翠花,去找清一点的水将衣服侵湿了,再回来。”
啊?翠花看着安然手上的衣服,觉得姐怎么能随便的脱衣服呢?就算里面还有,也不行啊。
看着翠花迟迟未动,安然甩了个眼刀过去。
吓的翠花,接过衣服低着头就跑了。
十四爷本来也觉得一个姑娘这样脱衣服实在是有违礼数的,可是好奇大于礼数了。
“安然,为什么让翠花侵湿衣服?”
真是个生活白痴啊,一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
“一会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脱衣服。”
话音刚落就看见十四爷的脸瞬间爆红。
这个精虫溢脑的家伙啊,安然瞪了十四一眼。
瞪的十四不死也内伤了,完全不知道安然为什么瞪自己,本来就是啊,一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脱衣服,换谁都会想入非非的好不好?
福泉看着两个饶言行,觉得自己在这好像是电灯泡一样啊,想着到底要不要走。
“十四爷,赶紧脱,除非你想因为这点伤而发烧。”
哦,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啊,福泉撇撇嘴,可是脱衣服跟发烧有什么关系,莫非她有独特的办法?
十四看着安然无法,只能别扭的脱下了外套。
安然看着十四费劲的样子,叹了口气。
走到十四身边蹲下,伸手直接就开始剥十四爷的衣服。
十四爷这个尴尬啊,求救的看着福泉。
可福泉直接无视了十四爷的目光,因为他身上根本就没带金疮药,只能听安然姑娘的。
安然利落的剥完十四的衣服的时候,翠花回来了。
这是什么场面?姐脱了十四爷的衣服?
太豪放了吧?
“、姐啊,我回来了”
安然看着翠花也是一脸涨红的样子,感觉有气无力发。
伸手“衣服给我。”
翠花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走过去。
这都什么关头了,还在乎这些,真是不懂古代饶理念啊。
福泉看着翠花,这才是姑娘样子啊。
安然接过衣服,撕成一片一片的,每片也就有方巾那么大吧。
“你们两个去给我找三七和艾叶去。”
福泉眨着眼睛,翠花眨着眼睛。
两个人完全的木在那里。
这两个生活常识的白痴啊,一副完全不知道那玩意长成什么模样的样子。
安然左右扫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株艾草,直接连地拔起了。
“那,就照这个样子找来,快点。”
福泉得令拿着草,手拎着翠花就走了。
十四若有所思的低着头,看着安然,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知道艾草,三七的,而且还这样不拘节的脱自己的衣服,安然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安然仔细的清理着十四的伤口,还好伤口的创伤面不是很大,但是太深了。
一片片布料被血迹晕染,被安然全部扔在地上。
十四要紧牙关,眉头紧锁,双手握拳,青筋现了出来,却也一声不吭。
安然解下自己头上的缎带,在十四胸前简单的做了止血的绷带。
看着绷带安然只盼着翠花和福泉早点回来。
疼痛感渐渐麻木,十四呼了口气,看着安然。
白净的脸,眉清目秀,细长的眼睛透露着无限风情,只是那朱唇却是紧闭的。
“没关系,安然,这点伤,我还是能挺的住的。”
安然看都没看十四,直接撇撇嘴,伸手就按在了伤口处。
“啊”十四直接一个机灵。
转头怒瞪着安然,这女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而且下手怎么这么狠辣,寻常女子看见这样的伤口怕是哭都找不到调了,她却还能这样。
安然嗤笑,真是个装蛋鬼。
“疼是正常的,何必非得装着不疼的样子?你疼证明你还活着,懂么?”
“呵呵”
十四挑眉看着安然,这样的话他可是从来都没听过,不过安然却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安然的话是冷的,可是刚才仔细清理伤口却是真的担心了。
福泉拎着翠花,两人都用衣服兜着药草回来了。
“姐,姐,你看对不对啊?”
安然接过气喘吁吁的药草,定睛一看,这两个白痴啊,拿了样本还能找错,真是有才啊。
扫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认命的低下头仔细的辨认,挑选。
将挑衙的药草,放在嘴里咀嚼。
福泉觉得都快晕倒了,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给主子敷上么?可是太脏了啊,那可是阿哥呀。
刚想训斥安然,就被十四爷的眼光止住,好吧,主子愿意,他也没办法。
咀嚼完又吐到手心,直接稳准狠的对准伤口拍了上去。
“嗯”十四疼的闷哼一声。
福泉抽了抽嘴角,心疼的看着十四,蹲在十四的身边,不停的给十四擦汗。
安然收回手,拿起一片布,贴在药草上。
又拿起一颗药草咀嚼,吐到布上,贴到那块布上面。
十四看着安然,如果是换成别人,自己是宁死都不会肯的,可是到了安然这里,却不想那么做了。
就这样,贴了能有二十多片布料的时候,安然,解下刚才简单止血的缎带。
心的重新给十四做了包扎。
安然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成果,虽然不美观,可是止血是没问题了,还可以顺便消消炎。
“翠花,把干净的布料和剩下的药草收起来,明还得换药呢。”
翠花虽然不知道安然怎么会这些的,可还是听话的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