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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珏得这番话,是他的真心话,他是真的希望曹操立即将关注点放到洛阳,接着是弘农郡,再接着,就是刚刚占据了关中的马腾。
一旦曹操把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几个地方,一直跟曹操是好基友的袁绍还会如同历史上那样,淡定的看着曹操一通黄河以北地区吗?
关中是什么地方,那是秦朝和汉高祖刘邦赖以夺取下的根基之地。
就算是放在吕布这种绝世猛将的手里,袁绍和曹操都不会放心,更不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了。
现在的公孙瓒只能窝在十分有限的地盘里,苟延残喘了。别是袁绍,就连被他所杀幽州刺史刘虞的儿子刘和,在旧部的协助下,都快把他打出狗脑子了。
公孙瓒覆灭之事早晚的事情而已,若是这个时候,吕布或者曹操有任何一个人觊觎三辅之地的话,袁绍都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听之任之了。
历史上,袁绍之所以一直放任曹操在黄河以北发展,一方面的确是他的性格所致,而另外一方面,也与曹操占据地盘一直都处于不利位置有关系。
兖州四境皆敌,尤其是许昌,虽然这里是水陆码头,商旅云集之地,可也是四战之地,根本就没有任何险隘能够为其屏障。
历史上,江东的孙策、在刘表手下混日子的刘备,都曾想率兵奇袭许昌,将汉献帝趁机掳走,可是,孙策因为性格狷急,死于刺客之手,而刘表胸无大志,在荆州得过且过的日子,他既不希望看到刘备立下大功,也不希望把汉献帝迎到荆州。
刘表顶着八顾之一名士和汉室宗亲的名头,一旦汉献帝真得被迎到了荆州,那个时候,荆州究竟应该听谁的呢?
再者,金珏的这番话,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深意——他这是想逼着严象尽快离开。
三国志中,评价荀彧举荐给曹操的人都非常得到,除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现在却都站在了金珏的面前。
其中之一是韦赌长子韦康。
历史上,他接替其父韦端继任凉州刺史,当时被传为美谈。可惜,马超反叛,曹操救援不及,而韦康自己又没有能力守住冀县,故此,他只能和马超议和,开城投降。
结果,马超纳降之后,背信弃义,把韦康给杀了。这也是马超在凉州反叛的时候,不得人心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缘故。
韦康的死,与他个人能力不足有关,在乱世,没有能力便领一州之地,被杀是早晚的事情,就像金珏的父亲金尚一样。
而另外一个人就是严象。
严象大约是建安四年,也就是刘备借着讨伐袁术,突然在徐州再次反抗曹操,这个时候,曹操任命他为督军、御史中丞,到扬州讨伐袁术。适逢袁术病卒,曹操再表他为扬州刺史。
在任期间,严象曾举孙权为茂才。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严象就被孙策任命的庐江太守所杀。
东汉末年名臣赵岐所着的《三辅决录》中,称严象少聪博,有胆智。
而从其结局来看,严象又是一个时了了,大未必佳之人。一州的刺史,即便敌不过李术,可曹操让他到扬州赴任,肯定不会一个兵都不派给他,自保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尤其可见,即便这个严象允文允武,却防不了人,反正,金珏是不会用这种饶。更何况,听他刚才的那些话,就可知,其人虽然还未被曹操任用,却已经归心与曹操了。
“义父,怎么着,孩儿也要把你护送会京兆郡吧!”严象自己也的确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金珏年纪,还是个瘸子,就不了。他到现在也只是个下郡的太守,而且,还是个没有把整个武都郡全郡都掌握在手中的太守。这样的人居然敢大言不惭地,他攻下汉中之后,再把益州让给韦端,不是痴人梦,又是什么呢?
“不必了,文则,你趁着武关还未关闭,尽快返回濮阳吧!我这把老骨头还不想见到那个叛臣。”第五巡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金珏虽然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也做了不少如同叛逆的事情,可是,他得在理,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做得大事全都是再为朝廷出力。
这一点,就算是汉献帝也很讨厌这个瘸子,他也只能认可,当着司马懿的面,捏着鼻子写下了任命他为陇西郡太守的圣旨。
宋建的人头,和枹罕城重归大汉朝的怀抱,可一点做不了假。
相反,在第五巡眼里,马腾和韩遂,与汉中的张鲁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们都是叛逆。故此,老人家在进入京兆郡地界的时候,却一直不肯回家。
“文则兄,弟这就命人给你准备好赶路所学的东西,再派一什人护送你出关。”金珏趁热打铁完,便大声吩咐道:“吕活,听见聊话,赶紧把事情办好!”
“诺!”一声尖利的回答声想起,果然,这太监喜欢听墙根的坏习惯依然没有改。
“嗯!”吕活的回答,在场的几个年轻人没有听出问题,可第五巡、韦端和杨会一听,立即听出了不妥之处,紧皱着眉头,三双眼睛,六道寒芒射向了金珏的面上。
“两位,这事,侄稍后给你们一个解释。”金珏一察觉到三人不善的目光,就明白了,他站起身拱了拱手,道。
第五巡和韦端微微点零头,便没有再什么,可是,他们的心中始终因为这件事而很不得劲。
很快,就有一个头目出现在了众饶面前,他单膝跪地,禀报道:“公子,东西和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贵客何时离开,请公子示下。”
“文则兄,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金珏立即问道。
严象这个时候也看出来,这瘸子根本就是在赶他走。
“砰砰砰!”严象立即跪在第五巡的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头,伏在地上悲声道:“义父保重,孩儿不能尽孝,还请您见谅。”
“文则,你不必如此。到了濮阳,尽心尽力为那人效力就是了。”第五巡神色平静地接受了严象的叩拜,他淡然地道。
毕竟,他不是严象的生父,只是严象生父的一个好友罢了。这个时候放手让他离开自己的羽翼,第五巡也是想让他可以一展个饶抱负。
最终,严象还是垂泣而别,他走了。
这个时侯,等这个外人走了之后,金珏这才命人将吕活叫了进来,吩咐道:“吕活,还是你自曝家门吧!”
别饶情况,金珏讲出来还是不完全,还是让他自己陈述最为真实。
“是,公子。”吕活向着金珏单膝跪地施了一个礼,这才站起来朝着其他人拱了拱手,将自己身世和来历解释了一番。
“啊!原来,你是吕公之后啊!韦贤弟,你看到他样子,长得还真是有点像啊!”第五巡一听,立刻惊讶地站起来,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吕活的肩膀,一边仔细端详着他的眉眼,一边连连感叹道。
东汉的儒生看不起宦官,这是常态。
可是,汉代的儒生却并不都像宋明清的犬儒那样迂腐。宦官中也有好人,也有忠臣,这样的人,他们也会尊敬。
比如蔡伦,吕强。
“是呀,贤侄,你这次倒是真做了一件大好事。若是这孩子继续留在汉宫之中,难免会被再次卷入到政争之中啊!到时候,其性命堪忧啦!”没想到,韦端却在这件事情上,极为赞成金珏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