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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风陵市热得像一个熔炉,卿欢从没有空调的一家新开奶茶店里逃出来,钻进了旁边略显冷清的书店。
进去那一刻,凉意席卷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她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
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短袖,短短的黑色牛仔裙,扎着花苞头,坐在地板上,随意摸了一本畅销的漫画看起来。
等她快看完的时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书店老板指着外头渐晚的色:“时间不早了。”
卿欢恋恋不舍的放下漫画,揉了揉眼睛,一脸不高心走了出去,哪里早了,还没黑呢。
她坐公交车回到区楼下,看见一群大爷大妈围成一圈不知道又在凑什么热闹了。她背着手,踮着脚,扶着一个大妈的肩膀朝里张望。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地上,背靠身后的公共椅子,一股浓浓的酒味儿熏得她有些反胃。但卿欢越看越觉得眼熟,直到她慢慢抬起了下巴,尖尖的。
卿欢心里一句我靠,转身迅速就走。真是冤家路窄。
同时她心里也在奇怪,为什么阮尽南不在?
“卿欢!你站住!等等……”
卿欢两眼一闭,装聋作哑,自顾自地赶紧朝前走,然后大嗓门的罗大妈眼尖,立刻叫她:“卿欢,是叫你吧?”
一群大爷大妈里就这个大嗓门的罗大妈认识她,偏偏就被看见了,不是作孽是什么?她乖巧的笑着摆手:“不是,我不认识她。搞错了吧。”
唐曼九摇椅晃的站起来:“我找卿欢。”
罗大妈这下可抓着证据了,两手一摊:“是叫你,是你朋友就把人先领回去醒醒酒……”着捏了捏鼻子,“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喝成这样?以后可嫁不出去的哦……”
卿欢还想再辩解:“不是,罗阿姨,我真不认识。”
罗大妈可不管她怎么,指定了要她负责:“你把人瞧好了,别出什么幺蛾子,我们居委会这边到时候可不好交代的哟。”
“哎,你们别走……”卿欢看着陆续离开的大爷大妈们,欲哭无泪。
唐曼九想去拉她的胳膊,她一下子躲开,一脸警惕:“你可别指望我管你。好自为之。”她完快步走开。
唐曼九在身后喊,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显力气不足:“我找你谈谈,几分钟就协…”
卿欢懒得管她,自己上了楼。
毛毛被带去打疫苗了,涂城去学校了,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拉开窗帘看看唐曼九是否还在下面。
唐曼九躺在了公共长椅子上,已经快黑了,渐渐看不清她脸的轮廓。
她拉上窗帘,在心里默念,不要管她,不要管她。
五分钟后,卿欢蹬蹬蹬的下了楼,一边朝唐曼九走过去一边骂自己:“你就是个圣母,一朵白莲花,这该死的同情心。”
她站在唐曼九面前,用脚踢她的腿,粗声粗气道:“喂。”
卿欢艰难的把唐曼九扶回了家,她薄薄的长袖外套下胳膊和腰没有一点肉感,瘦得可怕,加上喝醉酒这副样子,憔悴无比。
卿欢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吸毒了。
唐曼九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卿欢问:“你要谈什么?快点完走。”
“我头太晕了,先睡一会儿。”完也不等卿欢同意就整个人陷入了昏睡,卿欢怎么喊,怎么弄她也不醒。
她没办法,随手抓了一条薄毯子丢在她身上,去阳台上收衣服。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为什么这么久,一年,都没有见过他们,就连基本的联系都断得干净,他们如同消失在世界上一样。
为什么唐曼九突然出现在这里要和她谈谈,谈什么?为什么她是一个人来,阮尽南在哪里?
其实她心里是期待的,一年多没见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不爱笑,不开心。
涂城打开门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唐曼九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然后他有了和卿欢同样的疑问。
实话,涂城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福
唐曼九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点,她谎称她是她的同学,才没有让李建良怀疑。
她嫌弃唐曼九一身酒气实在太臭了,给她找了一套自己以前的睡衣让她去洗澡。
唐曼九动作倒是很快,十五分钟就出来了,也没有把卫生间弄得乱糟糟的。她穿着卿欢的粉色睡衣,有些长,到她的膝盖下。
她抓起衣领闻了闻,淡淡的皂粉香,问卿欢:“你们姑娘都是穿这种衣服睡觉的吗?”她在床边坐下来,“还挺舒服的。”
“是啊。”卿欢漫不经心回答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几岁了?”
唐曼九歪着脑袋想了半,是真的在想她到底几岁:“二十一吧应该。”
卿欢一脸无语的表情:“还有人记不住自己的年龄?”
“喏,把头发吹干,睡觉了。”卿欢把吹风机扔给她,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开始做仰卧起坐。
唐曼九一边吹头发一边看卿欢的房间,不大不的面积,干净温馨。
卿欢看着唐曼九的背影,突然想起个大问题,难道让她和自己睡一张床?想想就觉得恶寒。
可是客房又没收拾过,全是灰,又不能让她睡沙发,被李建良或者凌秀绣看见了多不好。
卿欢正想得愁眉苦脸,唐曼九吹完头发放好吹风机,也爬上卿欢的床,躺下去,拉过被子,打了个哈欠,准备要睡的样子。
卿欢好一阵无语:“你还真自觉啊。”
卿欢把床头灯关了,侧身背对着唐曼九,闭上眼睛。唐曼九也背对着她,蜷缩成的一团,睁着眼睛,没有睡意。这是她第十没有睡觉了。
“你真幸福。”她对卿欢悄声道。
卿欢早已经进入了浅眠,也不在意她到底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