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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辣辣的疼,佟琮摸了两手鲜血,吓得他差点也昏厥过去。
眼前的美人变成了凶恶煞星,气的用手指着田卿尖利的喝骂,“好呀,本公子好心要请你去酒楼吃饭,你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居然打烂本公子的脸!”
田卿看着这饶脸惨不忍睹,举着竹盖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辩解,“伤了你的脸,这不怪我,我又不认识你,谁让你拦着我不让走的!”
田卿咬牙罢腿一迈,就往一旁闪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伤了人还想逃,本公子没耐心和你啰嗦!”
眼见这臭丫头要溜,急了眼的佟琮顾不上满脸的血迹,一把揪着田卿的衣摆。
这会镇上的人也多了,佟家有名的三公子被个农家丫头给打了,有胆大的就停下脚步乐滋滋的看着热闹。
衣衫被扯,耳畔还有人声的议论,田卿边用竹盖子继续砸着边气急败坏的喊着,“无耻之徒,快放开你的手!”
斯拉一声,田卿的衣摆被扯下一大块。
她又羞又怒,抬起脚猛踹在身侧的佟琮腰腹上,手里的竹盖子更是挥舞的飞快,“让你纠缠于我,当我田卿好欺负是咋的!”
佟琮这个花花公子哪里想到田卿脾气这样爆烈,被打懵了脑袋也忘了躲避,脸上身上都添了好多伤痕。
怒火攻心的田卿把心里的幽怨和愤恨都发泄在佟琮身上,原本发软的双腿也有了力气,见这混蛋不躲不避,喘着粗气又用脚猛踹了他好几下。
“大奎叔。”
“娄掌柜,你们快去看看,田姑娘被三公子给拦住了。”
东子去铺子外面放东西,看到佟琮纠缠田卿,心里暗暗骂了声无耻,就急匆匆的进了铺子。
“卿丫头,她不是好好的在牛车上坐着的吗?”姜大奎放下娄晨给他上的热茶,纳闷的望着急惶惶的东子。
“……他……哎,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已经闹出事了,还见了血。”东子脚在地上跺着。
“啊,你们的三公子打了卿丫头,我要去看看!”听到见了血,姜大奎慌了神,起的急差点把茶碗带掉地上。
“哎呀,这个三公子也真是的。”
就知道大公子走了,这混帐东西要做妖,哪成想竟然打起田姑娘的主意,娄晨把滚在桌子上的茶碗放正,也随着姜大奎的脚步出了铺子。
佟琮已经被打的和佟旺蜷缩在一起。
打累聊田卿背靠着牛车,大喘气。
“卿丫头,你没事吧?”
瞟眼地上的俩不知死活的人,姜大奎忐忑的问着。
“大奎叔,我没事,有事的是这混蛋。”
人被她打倒,田卿胸口的郁气出尽,这才指着地上的佟琮,有气无力的着。
这个混蛋在流云镇上还没人敢惹,今儿竟然让田姑娘给打成了这副模样,活该!娄晨心里骂着,用脚踢着一旁看热闹都流口水的东子,“东子,还愣着做啥?还不把去喊人把三公子给扶进铺子里去!”
“哎,哎,我这就去。”
东子朝看热闹的熟人挤挤眼,一溜烟的窜进铺子。
佟琮翻着白眼醒了过来,见自个已经躺在他家杂货铺子的柜台里。
东子正用抹布给他抹着脸上的血迹,劈手打开那脏兮兮泛着怪异味道的抹布,“别碰我,哪里弄的臭抹布,想把本公子给熏死啊!”
把抹布丢进水盆里,东子转身就走,嘴里声嘀咕着,“嫌弃这抹布,你的脸还不如我手里的抹布呢。”
娄晨安排人送脑袋磕破的佟旺去了医馆,并叮嘱他们顺便再请个大夫过来给佟琮医治。
见娄晨正端着茶碗朝他走来。
佟琮急忙抬起脑袋追问着,“娄晨,是你把我弄进来的?刚刚外面的那个臭丫头呢?”
人家惹了你个大麻烦,留下不走,难道还等着你算帐啊。
娄晨佯装不知情,“哦,三公子,你那姑娘呀,她走了。”
听到田卿离开,佟琮气的拿起柜台上的算盘砸了过来,“你个废物,本公子在你的铺子外被人打了,你咋能做缩头乌龟呢9把人给放跑了,我大哥真是眼瞎,白养了你这个废物!”
“哗啦!”
娄晨顺手利索的接着飞过来的算盘,平静的着,“三公子,你别动怒,那姑娘来头可不简单,你也甭想起动她的念头。”
气的跳脚的佟琮用手指着娄晨大骂,“娄晨,你个混帐东西,翻了你了,竟敢威胁本公子!”
“实话告诉你,那姑娘就是你们佟姜庄子的,她可是和咱大公子签了契约,专供酒楼新鲜蔬菜,你惹恼了她,坏了大公子的事,只怕对你没啥好处。”娄晨厌烦佟琮,也懒得和他周旋,径直点破了田卿和佟家是合作关系。
娄晨依然平静淡然的语气,却让佟琮暴怒的心火一下熄灭,猛地打个哆嗦,嘴里喃喃的自语,难道那臭丫头真是大堂哥的人?
知道大堂哥的脾气,不甘心吃闷亏的佟琮咽下这口难咽的气。
姜大奎拿了娄晨写的一张纸,带着田卿去了佟家的酒楼。
几筐子青瓜,竟然卖了三十多两的银子。
不禁让田卿忘了早上受的气和羞辱,坐在牛车上,她抓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眼眶一阵湿热,“大奎叔,咱的青瓜能种好,数你的功劳最大。”
今儿惹出麻烦,田卿已经和姜大奎商议过,往后送蔬菜,他自个来就成。
姜大奎缓慢的赶着牛车,谦虚的着,“我哪里有啥功劳,还是卿丫头你的脑子聪慧,想起在这时节种了新鲜蔬菜。”
回到家,田卿拿出五两银子,悄悄的去了屋后姜大奎家的茅屋。
得知姜大奎有事不在,田卿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拉着刘翠,“翠婶子,今儿的菜卖的很是顺利,这五两银子,你可要收好,可别让人知道了。”
白花花亮晶晶的银子摊在手心,刘翠猛的摇着头,“卿丫头,菜都是你辛苦种下的,这银子我们可不要。”
把自个的手放在刘翠的手上,让她的手握紧了银子,田卿正经的板起脸,“翠婶子,这银子可不光给你们,娄婶子也有的,再,没你们两家的帮忙,只怕我连菜畦子都弄不好,上哪去卖菜啊。”
“再,你们一家子这些日子为了暖房里的菜都耽搁了去镇上做工,这银子你不收,往后我都不敢开口求你们帮我做活。”
“唉,你这丫头的脾气真是执拗。”话已经到这份上,刘翠只好勉为其难的把银子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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