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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试图不让眼泪落下来,苏远道转过身一把抱住苏瑾裳,哽咽道,“裳儿你不想嫁大可不嫁,爹爹即便拼上这条命也会护满门周全!”
“爹爹…”苏瑾裳把头埋进苏远道怀里,这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爹爹护满门,她来护爹爹!
今生,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爹爹和娘亲!
苏远道和苏瑾裳两人手挽着手,有有笑的走出房门外。
半个时辰前。
苏凤婉敲响了书斋的门,而后推开门端着点心走进房内。
“父亲。”苏凤婉把点心放在桌上,又给苏远道倒了一杯茶水,“您看了这么久的书也该累了,不如先喝口茶歇歇。”
“好女儿。”苏远道笑着看了她一眼,拿起杯子轻抿一口。
苏凤婉瞥了一眼苏远道,接着道,“爹爹,今日女儿失足落水,您猜是谁救的女儿?”
苏远道皱了皱眉,“好好的怎会落水,你自幼便不通水性,怎还往水边走?”
苏凤婉一心想着沈书珩,仍没忘记陷害苏瑾裳一把,“女儿许久未踩水了,以为有姐姐在能保险些,谁知…若不是有三殿下,女儿只怕会命丧宫内。”
“三殿下?”苏远道板起神情,目光复杂,“婉儿,今日是三殿下救得你?”
苏凤婉点点头,面上露出感激,“是三殿下,三殿下为人谦虚,独独一点让女儿不明白,在御花园的时候,殿下一直都盯着姐姐看,姐姐好像也对三殿下有意思一样,光顾着和殿下聊儿都把女儿给忘了。”
她着面上露出埋怨,话里话外也都是满满的不解,仿佛真的不知道沈书珩为什么盯着苏瑾裳看。
见到苏远道脸色愈发黑,苏凤婉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如此一来,爹爹定是不会让苏瑾裳去参加花朝节。
若苏瑾裳不能去,那自然就轮到她去了。
苏瑾裳回到院子,远远就望见苏凤婉坐在房内,那脸上满是喜悦。
她突然想看看,苏凤婉听到父亲没有阻止她去花朝节时的神情。
“婉儿,你找姐姐有什么事呀?”苏瑾裳拉开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苏凤婉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语气也不似先前般的讨好,“姐姐,方才爹爹叫你去祠堂可是有何事?我见爹爹脸色阴沉沉的,实在有些害怕。”
苏瑾裳轻笑一声,对着她期待的目光,缓缓道,“爹爹问我可是中意哪个皇子,还让人去备我花朝节穿的衣裳。”
苏凤婉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怎么可能,爹爹不可能会让苏瑾裳去参加的,几个姐妹当中,爹爹最最疼爱的就是苏瑾裳,得知了苏瑾裳对皇子有爱慕之意,大发雷霆都轻的。
“爹爹当真如此?”苏凤婉觉得一定是苏瑾裳怕脸上挂不住,故意找辞来骗她。
苏瑾裳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笑意加的更深了,“当真,我骗你做什么,待会劳烦妹妹帮我穴朝节穿的衣裳,爹爹命人备了许多套,我都要挑花眼了。”
“那妹妹便先祝贺姐姐,祝姐姐能在花朝节上寻个如意郎君。”
苏凤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院子的,耳边回荡着苏瑾裳的那番话,脑中全是苏瑾裳那副得意的神情,犹如橡皮糖一般挥之不去。
竹箬把菜放在桌上,“姐,你有看到吗,二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儿,方才她来时脸上就差没写得意两字了。”
“竹箬,你最近盯紧点晚春,我贴身的所有事都别让她经手。”苏瑾裳嘱咐道。
“是。”竹箬应道,低头倒着退去门外。
竹箬端着托盘往厨房走去,迎面撞上了晚春。
她本想当做没看见,竹箬却径直走到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竹姐姐。”
竹箬干笑两声,“呵呵,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妹妹。”她总觉得晚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平日晚春见了她不是冷眼相待,便是冷嘲热讽。
晚春不怒反笑,“竹姐姐,你可是还在为我从前做的蠢事生气?从前我不该仗着姐宠爱便目中无人,如今您才是姐身边的红人,往后还要请多多照顾。”
她着从腰间拽下一个荷包,往竹箬手里塞去,“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劳请竹姐姐收下,日后妹妹还要靠姐姐多提点。”
“我不要,我不想照顾你这么大的妹妹。”竹箬把荷包推回去。
晚春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她又把荷包塞回竹箬手里。
两人争执之下,“啊!”晚春尖叫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荷包掉在霖上,里面的银子和珠宝散落一地。
“竹姐姐,我不知道你如此缺钱,可是…这钱,这钱我真的不能给你,从前照顾我的干娘卧病在床急需这笔银子啊。”
竹箬不明所以看着晚春,“你又想搞什么?”
晚春爬过去抱住竹箬的腿,“竹姐姐,我求求您别拿我干娘的救命钱,只要您不拿钱,不让姐把我赶出府,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在晚春意料之中,苏瑾裳从后面走了过来,就是不知道苏瑾裳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有除掉竹箬,她才能重新给苏瑾裳做贴身丫鬟。
如今苏凤婉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姑上她,靠人不如靠已,即使没有厉害的娘家,她也有办法谋一个好夫君给他们看!
“你们吵吵闹闹的做什么?”苏瑾裳瞥了一眼地上的银子珠宝,竹箬惊慌的正想解释,忽然一只玉镯从她袖子里掉了出来,直直的滚到苏瑾裳脚下。
苏瑾裳捡起那只镯子,晚春带着哭腔的声音随之响起:
“姐,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千万不要怪罪竹姐姐,奴婢相信竹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绝不会去偷窃您的玉镯,还来抢奴婢给干娘的救命钱。”
竹箬眼观着晚春脸不红心不跳的出这番话,她没想到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装可怜陷害撒谎仿佛家常便饭,信手拈来。
“姐…”竹箬目光中充满辩解。
苏瑾裳投给她一个“我知道”的眼神,让她安下心来。
“晚春,你适才要罚就罚你,这话可作数?”苏瑾裳浅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