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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工把菜都准备好了之后,把地上的剩余菜皮垃圾装在塑料袋子里,拉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旁边丢弃。
回来后,甜甜和萌萌便开始准备推车,把不锈钢的饭缸子一摞一摞地放到灶台上,两名厨师各烧了一大锅菜,整个屋里弥漫着蒸汽。他们往不锈钢缸子里盛菜,一摞摞地码放在推车里。
瑞瑞这边也不闲着,打开蒸馒头的笼屉的门,放放蒸汽,几十笼馒头在雾气弥漫中若隐若现,他女朋友在帮他准备筐,把馒头放置在筐里。
我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瞎转悠。
老板叫我:刘兄弟,你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不好意思地:我还没来得及办呢!
他:没有电话可不行,容易误事!我弟弟在门口有个店,挨着瑞泽超市的那家,你下午去办一张去,我让你办的!
我答应着,看来,手机不代表所谓的身份象征了,倒成了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交流工具了。
随后老板又对我:你刚来,摸不清头绪,让甜甜带你先去车间送餐,以后送餐交给你了。
我:好的,李哥。
他又叫道:甜甜,你一会带你刘哥送餐去,你负责把他带出来!
甜甜腼腆地笑一下,算是接受了这一任务。
甜甜有点内向,不善言辞,很少话。
瑞瑞把馒头装进推车里,厨师把盛了材饭缸子装进车里。瑞瑞他女朋友把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甜甜。
甜甜对我:都准备好了,咱走吧!
她撅起屁股,使劲推车,我赶紧搭把手,把车子推到屋外。
满满一车足有几百斤,我见她推的吃力,赶紧让她去边上。
来到第一个车间门口,醒目的防火标语写道:严禁烟火。旁边整齐地排列着灭火器,防火锹,防火沙整齐地堆放着。
甜甜去撩开隔温的布帘,里面还有一道棉布帘。
甜甜:这是一纺,要送三个班组。
我点点头。
当她拉开第二道棉布帘时,一股暖风喷涌而出,诺大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里面俨然是夏,灯火通明,手脚麻利的姑娘,媳妇们,都穿的很单薄,在旋转的机器旁轻盈地飘来飘去。
轰鸣的噪音,震撼的场面,她们的工作热情洋溢,几百上千台机器在飞速旋转,犹如西游记中的盘丝洞。
甜甜用手比划着,让我把推车停在门右边,她拿出纸条,卸下了30多份饭菜。
又推车朝里面走,再卸下30多粉。然后,再往里面走,再卸下30多份。
她用手比划着,可以出去了。这里的噪音太大,话根本听不到。
出了一车间,一股冷风袭来,温差太大,简直夏与冬的过渡。
她告诉我,一共4个车间,你到饭点就送来就行,过个半时左右,再来取空饭盒,她们订的量老板的表弟都电话确定过的,别多也别少,取完空餐盒回去洗刷完就可以下班了。
我问她:上午几点上班?
她8点半左右,1点下班,下午4点上班,6点左右再送晚饭。夜里有的要宵夜,光送点奶和鸡蛋就校
我“哦哦”地答应着。
我问她:这里员工的工资高吗?
她想了想,:还行吧!三班倒,8时,一千多块钱吧!
我:你在食堂的工资是多少?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600,两个厨师才1000元,我打算过几,也下车间!
我们来到第二个车间,我明白了程序,让她念,我卸餐。
大约40分钟钟,4个车间才转完,推车里空空的了。
车间里热的不行,我满身的汗,我脱去棉衣。
甜甜几乎附在我耳朵上喊道:别脱,你到那边通风口去凉快一下,否则会感冒的。
她拽了我一下,我跟着她拉开一道棉布帘,顿时噪音了不少,也凉快多了。
我感激地望望她,作为一个工友最普通的一句关心,让我心里很暖和,无形中拉近了彼茨距离。
她刘海被汗水浸透了,她一只手在向上拂下头发,一只手在玩手机。
沉默很尴尬,我问她:你多大了?
她:20。
我又问她:你是哪里人?
她:当地的。
我见她不怎么搭理咱,我也就不话了。
我拉开第二道门。
这里是车间的最北头,我眼前全是从外地运回来的,打好捆的皮棉,在彩钢瓦下码放的整整齐齐,数量足以千记,棉捆的不远处是消防水池,灭火器,灭火沙。
我不由好奇,走到棉捆旁,用力试试有多重,纹丝不动,我心里想着,把这些棉花给我,我一辈子都不用打工了。
我正胡思乱想,甜甜扒开门叫我:刘哥,快回来,那边有监控,没事别乱跑!
我不以为然地:咱又不偷他的,保安是我哥们!
她道:尽量别瞎转,万一失了火,或丢了,你有嘴不清,我为你好!
我被一个丫头教育怎么做人,脸上火辣辣的,但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
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陪她在二道门里呆着。
又过了10来分钟,她对我:咱收拾餐具去。
我们又走进嘈杂的车间。
我则机械地推着推车,走在她身后,她手脚麻利地把别人放成一堆的空饭盒噼里啪啦地丢进车里。
在回来的路上,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道:咋了?你两句生气了?
我摇摇头,对他:没!我生我自己的气,在这里我的存在很失蘅!
她安慰我:别瞎想,你刚来不习惯,习惯就好了。
她根本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
回到食堂,两名厨师早就走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动手,把桶装的洗洁精倒进大盆里,从锅里舀出热水,把饭盆丢进去,洗个澡,捞出来,再丢进另一个盆里捞出来就搞定了。
几百个饭盆,不到10分钟洗完了,不知干净不干净,反正效率挺快的。
我们吃饭很简单,刚才的大锅菜留下来一些,每人抓个馒头,打一点菜,就算午餐了。
吃完饭,瑞瑞对我:刘哥,我带你看睡觉的地方去!
他打开食堂里面的一扇门,顿时出现一个好大的空间,有舞台,有观众座椅,舞台上还有横幅:2003年春节职工文艺联欢会。
舞台旁边有一间屋,他对我:这里以前是厂里的化妆室,不用了,我们用来当宿舍了,环境还不错。
他推开门,里面两张床,还有桌子,椅子,灯还挺亮的!
我问他:还有谁住这溜?
他:你自己!
我点点头。
他还不忘对我:我表哥让你抓紧办张手机卡。
我:知道了。
我问他:现在下班了吗?
他:下班了,你去他弟弟那里办卡去吧!
他又交待我一句让我很窝火的话:这里治安很严,到处都有监控!
言外之意很明确:坐过牢的,别轻举妄动,安稳点!
这带有讽刺的善意提醒,我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再,他是老板的表弟,咱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有一份工作,咱得忍着。但我暗暗抱怨孙玉孔,你在社会上混的人跟前提这些事算亮一下底牌,你在打工仔身边提这些干嘛?人家对咱提防不,以后相处会有隔阂的!
我无比懊恼地走向纺织厂的大门。
丁明远叫道:刘哥,孔哥刚才又来过了,怕你无聊,把吉他给你拿来了,我想给你送去,走不开!
我笑了笑,:我先出去办点事,等会来取。
我走向对面木玩偶的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