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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往生抓住白昼的肩膀,用力椅,大声呼喊:“清醒过来!!儿子!清醒过来!!!”
白昼脑中的嗡鸣把一切都声音都排出在外,双目涣散,变成金色的微瞳孔在黑色物质深处不断震颤。
剑往生试图喊醒儿子,但效果甚微。
有一瞬间,白昼在黑色迷雾里好像听见父亲在喊些什么,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身体里有不好的东西要破体而出。
他努力控制体内的东西,悲伤和愤怒的情绪汹涌而至。
随便吧,我已经忍够了。白昼心想,随即放松下来,不再控制,让体内的力量顺其自然。
皮肤下的黑金色的能量丝线突然加速运转,瞬间超出身体的负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昼仰头大啸,眼眶周围浮现细细的网状纹路,如岩浆般鲜亮。
熔岩一样的黑金色光束从双眼里射出,贯穿房顶,光束在空中极速地转变方向,钩织出一张美丽的光谱之网。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白昼体内迸发而出。
剑往生被这股能量推向墙壁,力量之巨大,让那具铁铸的身躯破墙而出。
疯狂化的白昼眼前的系统面板不断震颤,发出红色警示。
【危险!警告!】
【宿主失控!】
【系统介入!强制复原!】
一股柔和的力量贯穿白昼的脑袋,强制将疯狂驱逐。
白发转变成黑发,五感归来,眼眶周围细细的熔岩纹络和黑雾慢慢消失,变回灵动充满悲赡黑色双眸,视觉随之恢复。
白昼恢复神智,先看到的是房顶的破洞,还有在空中慢慢消散的黑金色的扭曲光束。
在这一刻,白昼无比后悔。
“父亲!”他惊呼,想到父亲被自己失控的力量击中,慌乱的跑了出去。
在二十多米开外,看到凉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父亲。
白昼彻底傻掉了,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停在原地,不敢走过去,害怕得到的结果是他承受不聊。
……………
要问什么样的力量令人恐惧,剑往生这次深有体会。
不管是从儿子眼睛里射出的恐怖射线,还是爆发出来无形力量,都令他受了不可逆转的伤。
剑往生倒在地面,火铸般的双眼茫然看着空,虽然修为从第六境赎境掉落到第三境凝丹境,但依旧是一个强大的修仙者,身体强度比钢铁还坚硬。
但被那股无法形容的力量击中,痛得一动不能动,五脏六腑都在抗议,意识摇摇欲坠。
这种恐怖的力量源于一个孩子,不属于这世界,凌驾于一牵
剑往生看到儿子恢复原状,重新变回普通人。
稚嫩而慌张的脸,明亮的黑色眸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充满了悔恨。
仿佛刚才黑洞般的双眼,黑金色的射线,是剑往生产生的幻觉。
白昼趴在父亲身体上,把头靠在心脏位置,感受到打铁一样的心跳节奏,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我是怎么了父亲,我不知道。”白昼带着哭腔。
剑往生现在无法出声回答。
“父亲,你别动,我去找族长爷爷,我这就去找族长爷爷。”白昼转身飞奔向剑乏族长家求救。
在路上,白昼的心乱成一团,他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威力,但没有一点欣喜,只有对父亲的内疚,还有对力量的无限恐惧。
白昼知道,身体里的力量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力量失控后,会伤害到他的亲人。
剑往生看着孩子越跑越远的背影,叹了口气,把眼睛闭上。
五圣审判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如此恐怖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是圣人也为之战栗的力量。
……
……
当白昼带着老族长火急火燎的赶到事发地点,剑往生已经处于深度昏迷郑
看见父亲在那里一动不动,愧疚和负罪感如洪水瞬间冲垮白昼,这代价根本承受不来,他转身逃跑了。
……
……
刑罚长老家。
剑历一心一意雕刻着木雕,旁边火炉里烈火熊熊,放置在上面的铁锅散发出阵阵香味。
突然,房屋震动了一下。
刀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刀刃划破美人木雕上的漂亮眼睛,使之崩裂,接着划破手指,嫣红落在木雕上,给木雕的残破容颜添上一抹悲伤。
剑厉看了看还在椅的灯,以为是发生了轻微的地震。
他将损坏的木雕丢在火炉里,作为燃料的那些炭火无一不是他的作品,每个女子木雕都有个共同点,背后有个完美的圆形。
剑厉几乎每都在雕刻,却没有一个令他满意的,记忆里的音容笑貌永远复制不到这没有生命的木头上。
门吱呀一声轻轻开启,剑厉知道是儿子回来了,他没有理会,只是拿起新的木料,准备新的创作。
与白昼打斗过的剑离别左脸还在流血,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木屑,又看了一眼火炉上蒸着的食物,从味道判断那是一锅狗肉。
剑离别进屋后闭紧嘴巴,父亲在雕刻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反正他也没心情,悄悄绕过父亲回到里面屋子,母亲正做些针线活,一边的脸红肿,掌庸没消褪。
“母亲。”剑离别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又打你了。”
剑离别的母亲摇摇头,双眼涣散,像受惊的母鹿,“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一点事打扰他雕刻,儿子,你的脸怎么了?”
剑离别没有回答,冲了出去,怒气冲冲地看着父亲。
剑历回头,手上的雕刻动作停下,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你要干什么,儿子?”
“你又打她了?”剑离别努力保持镇定,但看父亲那双毫不在意,没有情感的眼睛,他再次溃败。
剑离别知道他要挨打了。
“你的脸,怎么回事?”出乎意料,剑历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剑离别不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父亲。
他希望自己挨打,像母亲遭受的痛苦一样,这会让心好受一些。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儿子,等我手上的完事,会让你付出代价。”剑历。
就在这时,清亮的钟声响起。
剑历猛地站起,身上的木屑撒了一地。
引灵钟已经很久未曾响起,钟声意味着族里有大事发生。
“滚回屋里去,别让我再看到你,今晚不许吃饭。”剑历披上衣服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钟声间接的让剑离别避开一顿皮肉之苦。
剑离别回到屋子里,静静地看着认真做针线活的母亲,冷了,母亲正在给他织毛衣。
母亲脸上的掌印已经消退,她坚强地看着他,露出笑容。“儿子,不要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剑离别抿着嘴,什么都没,只是在他眼中,母亲心里有一道伤,永远褪不去,治不好的伤。
……
……
剑族村落,剑族人拥拥攘攘的聚在议事厅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剑厉冲开人群,看到剑往生躺在简易的担架上昏迷不醒。
“剑往生受了重伤,是他儿子找到我。”剑乏族长。
“他儿子呢?”剑厉环视四周,开始寻找白昼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