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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之威,力挫群雄,樊飞收剑入鞘,随后一抱拳道:“今日情非得已,若有开罪之处,还望各位勿怪。”
柳含烟神色凄楚,默默走到杨彦平身旁,知苦方丈则喟然道:“阿弥陀佛,薛施主见谅,老衲学艺不精,今日有负重托,实在惭愧之至。”
薛华栋镇定心神,虚一合十道:“方丈无须自责,某家自有计较。”
罢薛华栋转向樊飞,咬牙切齿的道:“樊飞!你对抗武林正义媚权威,从今以后便是武林公敌!哪怕某家力有不逮,今日也绝不能纵虎归山,定要与你殊死一搏!”
樊飞显然一滞,难掩愤懑的道:“倘若在下真要对抗武林正义盟,方才那一剑势不容情,各位早已身首异处,薛三少苦苦相逼,实在欺人太甚!”
薛华栋冷哼一声道:“还在巧言令色,今日若是杀了我们,你的罪行必将下尽知,以你的奸诈狡猾,怎会如此轻率?你故意放我们生路,不过是为了继续潜伏为恶,这点鬼蜮伎俩,某家心知肚明。”
樊飞欲言又止,神情之中尽显落寞,薛华栋成见已深,索性上前一步,满面决绝的道:“樊飞!今日某家愿意拿性命证实你的野心,你出手吧!”
樊飞目中寒芒一闪,喉间发出声声冷笑,笑声由微而盛,须臾已然变作纵声大笑,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此时倏见樊飞握着剑鞘的的右手猛一发力,龙渊神剑离鞘激起,带着刺耳的尖啸,垂直冲向空郑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樊飞立掌如刀,重重打在剑鞘尾部,只听锵的一声锐响,剑鞘轰然射落,直接贯入坚硬的山石之中!
众人见状齐齐惊呼出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够仅凭一掌之力,便将木制的剑鞘完全钉入山石,如此惊饶内功修为,即便知苦方丈都望尘莫及。
众人震惊未已,龙渊神剑刚好自空中急速落下,樊飞觑得分明,竟是双手齐出,迎向锐利的剑锋。
轻微的撕裂声中,瞬间血光迸现,着实猩红刺目。
幽蓝剑锋去势不减,不偏不倚插入沉埋的剑鞘,随后龙口绷簧咔地落下,扣入坚硬的山石之内。
众人见状瞠目结舌,薛华栋更加难以置信,双拳紧握之际,只听樊飞语声沉凛的道:“在下无心争逐名利,更遑论什么野心,今日留下一对拇指,从此便是一名废人,敢问薛三少,在下可以走了么?”
薛华栋的脸色难看已极,兀自一言不发,倒是知苦方丈郑重合十为礼道:“阿弥陀佛,樊施主一片赤诚,老衲却猜忌于你,实在太过糊涂,今日是老衲错了,还望樊施主见谅。”
樊飞面沉似水的道:“江湖无情,徒自伤心,大师毕竟不由自主,在下只想听薛三少的回答。”
薛华栋定了定神,眉头紧皱的道:“樊飞,即便你当真没有野心,但今日失信于人,总该有所交待吧?”
樊飞剑眉一轩道:“既然已经有所交待,在下自可问心无愧,这便告辞了。”
他罢径自转身下山,全无半分拖泥带水,柳含烟直是愧疚无地,忍不住恸声道:“樊少侠,妾身对不住你,万请勿怪。”
樊飞并未回头,只是漠然道:“柳女侠不必如此,今日弃剑归去,未必不是在下之幸。”
柳含烟的神色中更见愧悔,直到樊飞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无限惆怅的幽幽一叹。
薛华栋冷眼旁观,不动声色的道:“陶兄之死已经让贵派雪上加霜,柳女侠倘若再以身犯险,实在有些不妥,索性便由某家召集人手,继续追捕妖女,两位则先回贵派休养,不知柳女侠意下如何?”
杨彦平抱拳为礼道:“薛公子此番义助,本派必定铭记在心,师姐的确不宜继续奔波,我们便依薛公子之意。”
柳含烟低垂螓首,颇见落寞的道:“师弟的是,大恩不言谢,妾身先告辞了。”
她显然不想再跟薛华栋客套,罢径直往山下走去,杨彦平难掩尴尬之色,又向薛华栋深施一礼,这才紧随柳含烟而去。
知苦方丈略一沉吟,合十为礼道:“薛施主,此间既已事了,老衲也该告辞了。”
薛华栋一怔道:“这个……方丈可否再助某家一阵?毕竟秦傲之女仍然下落不明,不少净宇教的余孽也亟待追捕。”
知苦方丈喟然道:“并非老衲不肯助力,只是今日经此一役,老衲深感自身修为浅薄,唯恐再耽误薛施主之事。老衲今后必当潜心修练,来日方能有真才实学传授弟子,再为武林正义盟尽一份心力。”
薛华栋不好反驳,只能抱拳为礼道:“那某家不强求了,方丈千万保重。”
知苦方丈微一颔首,随后飘然而去,薛华栋又向金罗汉等三人扫了一眼,皱起眉头道:“三位大师好自为之,某家告辞了。”
金罗汉等三人看着薛华栋自行下山,忍不住齐齐哼了一声,随后只听铁韦驮大叫道:“我要剑!”
这话可真有些没头没脑,铜菩提不禁愕然道:“你要贱?怎么贱?贱给谁看?”
铁韦驮狠狠瞪了铜菩提一眼道:“白痴,当然是龙渊神剑,反正樊飞这么大方,把龙渊神剑都留下了,那不正好拿来赔偿本公子这条无敌连环九灵诛仙灭魔困神索吗?”
这位仁兄一派理直气壮,铜菩提却哂然道:“老铁你糊涂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耍剑?”
金罗汉立刻帮腔道:“对呀,而且要赔也不能只赔你一个,洒家和黄脸奸见者有份。”
铁韦陀登时语塞,顿了顿才强辩道:“本公子莫测高深,你们怎么知道我不会耍剑?何况龙渊神剑跟琬那支无瑕玉簪一龙一凤,正好配成一对,你们拿去有什么用?”
金罗汉和铜菩提哪肯轻易吃亏,正在吵嚷不休之际,忽听一个满含戏谑的声音传来道:“三位大师稍安勿躁,这口龙渊神剑,你们只怕动不得。”
三人同时一怔,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人正闲闲的站在左近,抱起臂膀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
此人话中虽然带着笑意,脸上却是毫无表情,看起来着实有些诡怪。
金罗汉等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露出无比骇异的神色,跟着同声尖叫道:“哎呦喂呀,白衣鬼!”
叫声直如鬼哭狼嚎,三人好像受惊的兔子,争先恐后没命的往山下逃去。
白衣人见状颇觉意外,自言自语道:“白衣鬼?这是从何起?也罢,总算省了一点麻烦,龙渊啊龙渊,樊飞将你留在簇,到底是何用意呢?”
话间只见白衣人俯下身去,稳稳抓住地上那尊龙首,殊料一拔之下,竟是未曾拔起。
白衣人微微一怔,忍不住冷笑道:“这可有趣了,区区一条死龙,还能跟活人抗衡不成?”
恼怒之下索性将真气提运至顶峰,白衣人再度奋力一拔,霎时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白衣人正自心头一喜,便觉手掌被剑柄牢牢吸住,内力开始急速流失!
白衣人惊得冷汗直冒,脱口沉哼道:“好个樊飞,果然没让我失望!”
心念电转间勉强镇定下来,白衣人再度聚起全身功力,随即双足蹬地,不顾一切的猛然向上一跃。
瞬间一阵剧痛透过掌心钻入心底,白衣人闷哼一声,终于从剑柄上抽回手来,落地同时定睛看去,只见手心赫然印上一片淡金色的痕迹,恍惚间还有一丝异香幽幽传来。
白衣人满含不甘的凝视着龙渊神剑,终是长叹一声,举步黯然离去。
金色龙首依旧纹丝未动,别见威严肃穆,仿佛正在等待下一名心怀贪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