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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侠”的居处不过是一间草庐,草庐四周围有一圈竹篱,形成一方幽静的院。
院内种植数十种草药,非但形态各异,而且清香扑鼻,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孙楚楚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难掩失望的道:“我前辈,原来你种的只是一些庸常草药,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药侠”为之一哂道:“丫头大言不惭,你又种成过什么稀世药材?”
孙楚楚得意的道:“我倒没用过什么稀世药材,无非是些雪山千叶灵芝、东海六神银花、昆仑赤心鹿茸、青海万年莲藕、漠北红丝丁香草、长白千年玉马人参,还有川边龙涎红果之类。”
“总之都是俗物,可要跟前辈比起来,似乎还略胜一筹。”
孙楚楚一口气了七种世间罕见的药材,又把“药侠”的“种过”偷偷改成“用过”,看来是极力想占上风了。
“药侠”暗自莞尔,慢条斯理的道:“丫头果然功力不差,你方才的这些灵药,老夫着实缺乏,今后还得烦劳你多多费心,早日为老夫全数奉上才好。”
孙楚楚为之一滞,无奈硬着头皮道:“我倒是愿意效劳,但这座古峰山气候不佳,灵药短期内恐怕种不出来,所以不如这样吧,我帮前辈养几条蛇儿好了。”
“药侠”微微一笑道:“这主意也不错,蛇类浑身都是药物,倘若丫头手里有山白金蛇、漠北紫翼蛇或是昆仑赤姑娘之类的上品,老夫此番便算赚了。”
孙楚楚满口答应道:“没问题,不过话又回来,前辈什么时候带我去丹室呢?”
“药侠”摇摇头道:“丫头少动这心思,老夫若是太上老君,你便是调皮的孙猴儿,老夫怎敢随便让你见到丹炉?”
孙楚楚闻言一怔,随即大发娇嗔的道:“前辈怎么能出尔反尔?先前你不是过——”
“药侠”老实不客气的打断道:“那也得孙猴儿先修成正果,老夫才好放心招待,眼下老夫只有一句话,免谈。”
孙楚楚愈发不依的道:“什么孙猴儿,什么修成正果,前辈分明是耍赖!”
“药侠”哈哈一笑道:“老夫是传授真经的如来佛祖,除非你有能耐把经取走,否则一切胡搅蛮缠都无用矣。”
孙楚楚看看无法,索性扯住岳啸川的衣袖,娇声求告道:“啸哥哥,前辈这么公然耍赖,你怎么不帮我句公道话?”
岳啸川和声劝慰道:“你一向欠人管教,前辈有心栽培,其实是你莫大的造化。”
“你最好听他的话,在这里潜心修习数年,切莫再胡闹了。”
孙楚楚听岳啸川帮“药侠”话,忍不住顿足嗔声道:“不管,我偏喜欢胡闹,前辈不带我去丹室,我便把他的房子拆了。”
罢孙楚楚径直跑进面前的草庐,岳啸川见状暗自苦笑,“药侠”则好整以暇的道:“房子拆了也无妨,老夫早已习惯与山川林木为伍,丫头却要考虑清楚,能否忍受风餐露宿之苦。”
苏琬珺为之莞尔,但转念间又担忧的道:“前辈,岳兄伤势奇特,您是否当真没有把握医治?”
“药侠”悠悠的道:“戏言而已,岳啸川的伤势虽然奇特,但他若肯配合,老夫担保能为他解除此患。”
苏琬珺闻言心中大定,此时又听“药侠”咳声道:“不过岳啸川,老夫还得第三次问你,你与地冥魔族到底有无瓜葛?”
岳啸川一正色道:“那么在下也第三次回答前辈,在下与地冥魔族并无瓜葛。”
“药侠”紧盯着岳啸川,意味深长的道:“然则明王诛鬼刀的刀劲自发侵蚀你的功体,这又作何解释?”
岳啸川沉吟着道:“在下也正为此事疑惑不已,前辈乃是杏林圣手,想必能够解开这一谜团。”
“药侠”听得一滞,苏琬珺见状柔声道:“前辈万请明鉴,岳兄虽然体质特异,但他行事光明磊落,待人接物侠义无双,与地冥魔族绝无瓜葛,还请前辈尽心医治才好。”
“药侠”终是叹口气道:“也罢,只当老夫多疑了,不过此赡确十分难缠,岳啸川至少要留在药居一个月,而且事事都听从老夫安排,不知你能否接受?”
岳啸川还在犹豫,苏琬珺已经替他回答道:“当然可以遵守,岳兄不必担心,樊飞那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只管留在簇养伤,一月之后咱们老地方再见。”
岳啸川正待反驳,此时忽听孙楚楚满含诧喜的声音传来道:“啸哥哥、苏姐姐,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药侠”轻啊一声,拔步冲进草庐,苏琬珺则向岳啸川道:“那便这么定了,咱们也进去吧。”
罢苏琬珺搀着岳啸川向草庐走去,岳啸川欲言又止,终究只能随她了。
草庐中只有一副卧榻、一张木桌和一条矮凳,墙上挂满各种生熟药材,墙角摆着几只坛坛罐罐,不知内中装的究竟是什么物事。
孙楚楚正捧着一只浮雕玉杯,仔细观赏玩摩,脸上满是惊奇喜爱之色,甚至还透着一丝贪婪。
那只玉杯色作乳白,通体晶莹剔透,雕刻得十分精致,看来的确是一件宝物。
“药侠”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连连摇头道:“罪过罪过,一时疏忽,被丫头寻得这件东西,咳……还不赶紧还给老夫。”
孙楚楚抿嘴一笑,好整以暇的道:“前辈别这么气嘛,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啧……没想到前辈外表穷酸,家里倒藏了这么一件上好的宝物,这便是所谓‘真人不露像’吧?”
“药侠”只觉啼笑皆非,强自镇定的道:“一只杯子罢了,充其量雕工精细一点,实际值不了几两银子,宝物言过其实了。”
孙楚楚坏笑着道:“是么?前辈看重的东西,只有雕工精细这么简单?”
眼见药侠讷讷无语,孙楚楚正待继续盘问,定睛处却轻咦一声道:“是我眼花了吗,苏姐姐的簪子不是绿色的么,什么时候变作白色了?”
苏琬珺吃了一惊,连忙一手挽着秀发,一手将玉簪取了下来。
果然正如孙楚楚所,原本色呈碧绿的无瑕玉簪,已经变作跟那玉杯相同的乳白色,此外光泽也显得更加柔润饱满,但形制与先前一模一样,并无丝毫改变。
苏琬珺仔细看过,面现迟疑的道:“这是我的玉簪,可颜色确实不同,怎会如此呢?”
“药侠”略一踟蹰,缓缓点头道:“其实老夫这只玉杯,原本也是碧绿色,不久前才变成乳白色。”
孙楚楚灵机一动,试探着道:“所以前辈是想,这两件玉器之间有某种联系?”
“药侠”嗯声道:“老夫早已发现这一异象,不知苏丫头是否记得,老夫曾经问过你无瑕玉簪的来历?”
苏琬珺恍然顿悟道:“原来前辈当时意有所指,可正如晚辈对前辈所,无瑕玉簪是一位相熟的姐姐赠予,但如今她已然仙逝,之前的故事便不得而知了。”
“药侠”淡淡的道:“无妨,老夫只是好奇罢了,这只无邪玉杯与你的无瑕玉簪相似,都有避毒疗毒的功效,而且质地、纹理、颜色、光泽,包括取名都极为相似,所以应该关系匪浅。”
苏琬珺沉吟着道:“无瑕……无邪,果然十分巧合,前辈后来可曾发现相关线索么?”
“药侠”若有所思的道:“老夫虽然多方留意,可惜始终毫无头绪。”
“不过据老夫推断,无瑕和无邪多半采自同一块灵玉,所以制成的玉器之间有所感应。”
苏琬珺一边将玉簪簪好,一边面带微笑的道:“前辈言之有理,看来晚辈跟您真是颇有缘分呢。”